第三百一十一章 最後的決鬥

第三百一十一章 最後的決鬥

這座小山丘是蕭龍士他們經常來巡邏的,今天下午他們的巡邏兵剛在這裏查看過,除了有一排腳印之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看到。

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大王,蕭龍士的內心早已經膨脹,在江湖上他找不到能與自己相抗衡的人了,三年前他帶着不到一百人就殺到了孟買提扎的老巢,打的孟買提扎至今躲在東歐不敢回來。

張雲逸自身一人敢來挑戰自己,就算是有埋伏,蕭龍士也很想看看這個敢於埋伏自己的人是誰。

好一會兒的功夫,一行人走進了小山丘,這讓蕭龍士不禁想起了六年前,他們在小樹林里與張雲逸苦戰的時候。

可那個時候是樹林,有的是遮蔽物,可這小山丘光禿禿的,除了沙土就是一些沒有人的低矮灌木了,想要在這裏藏着,是很難的,況且蕭龍士為了找到張雲一定鄂蹤跡,。下令將這小山丘上的一些灌木點燃。

隨着火光的照亮,一個人影顯現在蕭龍士面前。他就是逃竄了好一會兒的張雲逸,此時的張雲逸身上已經沒有任何武器,隻身一人,孑然一身。

蕭龍士看清楚了張雲逸的長相,覺得他好似比以前更年輕了一些,他抬手示意自己的部下們不要靠近,自己手持鋸齒刀緩緩走到距離張雲逸三丈的地方,抬刀一指:「跑到這兒,你就有優勢了嗎,遲早你會成為一個刀下鬼的,別再逃竄了,收手吧,給你全屍!」

張雲逸沒有後退,反倒是向前走了幾步,攤開雙手說道:「全屍是何意,我又不跟你對打!我承諾過,不會回來向你報仇!但是,你依舊會死在這裏!」

話一說完,蕭龍士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只聽背後傳來一聲聲部下的慘叫,蕭龍士回頭向他們看去,只見他們被一個個拖走,好像是被抓鈎擊中,然後生生帶走的。

「誰!誰在那兒,給本王出來,有種給我出來!」蕭龍士回首看着那火光照耀不到的地方,而另一邊,張雲逸向山丘的另一邊走去。蕭龍士這次來是對付張雲逸的,一看他走了,蕭龍士立即追趕上去,卻不想自己的肩頭忽然出現一根粗壯的抓鈎。

只聽:「鐺!」地一聲,抓鈎死死的抓在蕭龍士的肩上,他見狀用力猛地一拉。

又是:「崩!」的一聲,蕭龍士的力量居然沒能拉動魚線那頭的人,蕭龍士忍不住回頭一看,只見夜幕中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身穿盔甲,帶着密不透光的盔頭,身上沒有任何武器,盔甲在火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泛起一層層銀灰色的亮光。

那就是白金獵手,一個沉寂了多年沒有出現的頂尖高手。他正手握魚線,向蕭龍士這邊緩緩走來。

看着那熟悉的步伐,蕭龍士不禁皺起了眉頭。

一個個疑問從他的腦海中升騰起來,他不時的回頭看着遠去的張雲逸,又看着逐漸逼近的白金獵手,蕭龍士忍不住問道:「為什麼?您怎麼跟張雲逸這樣的人在一塊,是您……不對,不會的,白金獵手是沒有助手的,你一定是假扮的,我要殺了你,你敢假扮白金獵手前輩,我現在就殺了你!」

話一說完,蕭龍士雙手猛地一拉,可白金獵手依舊紋絲不動,反而白金獵手猛地一拉,蕭龍士向前猛走了好幾步才停下來。

如此一來,這些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幹掉二十人的白金獵手就是真正的白金獵手。

而跑到遠處的張雲逸見沒人追過來,立即把臉上的面具撕開,緊接着吃下一顆藥丸,那是陰丸,也就是陽丸的解藥。

等待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張雲逸從一個男人變成了女人,而且是納馨的模樣。

其實剛才一直活動的張雲逸就是納馨吃了陽丸之後假扮的,納馨與張雲逸太熟悉了,所以扮演起張雲逸來惟妙惟肖,只有在與蕭龍士碰刀的時候露出了破綻,她的實力跟蕭龍士想必簡直是差遠了。

這邊,蕭龍士已經展開了對自己偶像的正面進攻,而白金獵手也毫不畏懼,只要是一對一的對抗,白金獵手從來沒有過敗績。蕭龍士一邊懷着激動的心情一邊與自己的偶像對抗著,殊不知在這套白金鎧甲下的人就是真正的張雲逸。

此時的張雲逸已經不再是張雲逸,他現在的身份是白金獵手,為了黎明蒼生,他會幹掉蕭龍士。

蕭龍士實力強橫,運用粗重的鋸齒刀將張雲逸一次次逼退,而張雲逸手上卻沒有任何的武器,只有手肘上的棘刺已經自己的力量。這些與他白金獵手的名號相比都不算什麼。

在兩人項抗衡幾下之後,蕭龍士被張雲逸一拳擊中了面門,他整個人向後爆退了十幾步,然後被張雲逸用一個抓鈎擊中了肩頭。

但這次蕭龍士穩住了身形,抬手一把攥住了魚線,對着白金獵手咳嗽了幾聲,低聲說道:「為什麼?這些年以來你都沒有出現,而這一出現就要置我於死地!你跟張雲逸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幫他!」

「你罪孽深重,是時候下地獄了!」白金獵手特有的沙啞嗓音響起。

蕭龍士不喜歡的這個答案,用力攥住魚線向自己這邊一拉,只聽:「咔!」的一聲,張雲逸被他拉近了一些,而蕭龍士抬刀直接抵在白金獵手的胸口,低聲說道:「你是我尊敬的前輩,或許你已經不再是那個人了,但我尊敬白金獵手這個名號!你走吧,我不想殺你,也不想傷你!希望你別再回來,張雲逸我會放過他的,你放心!」

「你罪孽深重,說這些話是沒用的!我已經聽得耳朵長繭子了!」說着話,白金獵手一把攥住了鋸齒刀的刀尖,抬起來抵在自己的額頭上,繼續說道:「你就算是今天殺死了我,你覺得你的天下會安穩嗎,人民需要你這麼一個兇手來做大王嗎?他們不會擁護你的,即便是你減輕了賦稅,但總有一天,軍隊的需要會讓你恢復徭役賦稅,在那一天,又將是一場血雨!」

「你不是政治家,你不懂!」蕭龍士用力往回拉動鋸齒刀,但白金獵手抓的太緊,刀身紋絲未動。

蕭龍士藉機繼續說道:「哪個改朝換代不是一次血的洗禮,有能力者得天下,你別管我用多麼卑劣的手段!我若是為王,史書就哎喲按照我的意願來寫,你一個人又能改變什麼!」

「是嗎,我可以在這裏殺死你啊!」白金獵手緩緩的說道。

話語輕巧,好像殺死他是一件很輕鬆的事。

這些年來刺殺蕭龍士的人多如牛毛,現在即便是白金獵手對他說自己要殺死他,蕭龍士也會淡然一笑,轉手將鋸齒刀扔到一邊,指著自己說道:「我蕭龍士,縱橫江湖二十餘年,從來沒有哪個人能殺死我!就算是你白金獵手的上一任,他也是放走了我!白金獵手是不會殺人的,他只會懲治惡賊!」

說罷,張雲逸沉吟了一會兒,轉手撥弄了一下手腕上的小零件,只聽:「咔!」地一聲,他手肘上的幾次全數打開,露出一根根寒光閃閃的棘刺。只要白金獵手打開棘刺,那對手必有血光之災。蕭龍士也知道這個道理,他見狀趕緊低手撿起來一邊的鋸齒刀。

「我不殺人,但也要看那人是誰,有多大危害!上次我師父放你走,等於是放虎歸山!原以為你會做個捕頭,精忠報國,不成想你做了一把殺人的刀,而且砍向了自己的主人!」白金獵手一邊說着一邊向他緩步走來,蕭龍士看不到他的臉,更別說是他的表情了。

但蕭龍士毫不畏懼,經過這麼多年的修鍊,他覺得自己至少可以戰勝這個新的白金獵手。

「哼!你若是想殺我,我鐵定是不答應!倘若你在我沒造反之前來殺我,我也許會束手就擒!可現在,不行了!我要做大王,自己的大王!」說完,蕭龍士飛身一躍跳起一丈多高,雙手緊緊握著鋸齒刀,向白金獵手猛地一砍。

白金獵手見狀沒有躲閃,直接把雙臂擋在臉前,只聽:「鐺!撕拉!」一聲巨響,白金獵手整個人向地面凹陷了近五寸。

而鋸齒刀的刀刃則切斷了三根棘刺。不過張雲逸的身體沒有受到傷害,只不過雙臂有些乏力了。

「啊!你去死吧!」蕭龍士怒吼一聲,抬腿一腳踢在了白金獵手胸口,又是:「砰!」地一聲悶響,白金獵手整個人被踢飛出去一丈多遠,整個人重重的摔倒在火海里。

張雲逸的鎧甲是不怕火的,蕭龍士不清楚這一點,他加緊步伐衝上去又是猛地一個揮砍,只聽:「叮!」的一聲,張雲逸被一道擊中了後腦,腦子裏忽然:「穩!」地一下,好像什麼都忘記了,什麼都回憶起來了。

抓住這個機會,蕭龍士忽然將鋸齒刀扔到一邊,伸手來抓白金獵手的頭盔,想要看看這頭盔下面的傢伙到底是誰,但這鎧甲被張雲逸改造之後,頭盔與上衣是一體,只有面具開始掀開,而蕭龍士在短時間之內又找不到面具的切入口。

反過來說,如果蕭龍士不能打開頭盔,那他就不能殺死白金獵手。

他一邊在硬扳著白金獵手的盔甲,張雲逸在盔甲里慢慢恢復了神志,一看自己的面具正要被人撕扯下來,他回手一把攥住了蕭龍士的手腕,用力往內一撮,只聽:「咔啪!」一聲,蕭龍士疼的大叫了一聲,他的手腕在不經意間被張雲逸一把弄錯位,疼痛讓他趕緊放開了白金獵手的頭盔,而張雲逸趁機趕緊飛身躍起,在蕭龍士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抬起手肘在他的肩頭就是一砸。

只聽:「咔!」地一聲,幾次直接刺進了蕭龍士的肩頭,疼痛感使他精神錯亂,他回手在褲兜里又掏出來一些藍色藥丸,在張雲逸沒能阻攔的情況下,藥丸入口。

這是在六年前他對陣張雲逸的時候使用的藥物,現在蕭龍士為了擺脫白金獵手,他又一次使用了藥丸。可他這次面對的敵人不是張雲逸而是白金獵手。

現在的張雲逸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張雲逸,這麼多年他沒有閑着。

一看蕭龍士又準備找捷徑,白金獵手一把攥住了他的脖頸,用自己的腦袋瞄準蕭龍士的鼻樑就是一砸,只聽:「啪!」地一聲,蕭龍士疼的渾身打顫,他的鼻樑被白金獵手直接砸斷。

但隨着藥效的發揮,蕭龍士再次充滿了力量,顧不上錯位的手腕與鼻樑骨,他抬手一把抓起了張雲逸的面具就要往下拽。

張雲逸的身份可不能暴漏,他死命保護著自己的面具,用雙手開始攻擊蕭龍士的面部,蕭龍士吃了葯,對疼痛沒有那麼敏感,以至於張雲逸的拳頭對他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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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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