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頓悟佛界經法

第七十九章 頓悟佛界經法

話說歐飛一行五人看過拼湊出的戰書之時不由疑雲重重,戰書中竟只有七個族群,而最後一個族群竟已消失不見,於是天未亮透,幾個人便帶着心中的疑惑啟程前行來至泉流之處,卻聽荊鸞道這林中所困之人乃千年不死的怪物巫醫,布諾便不敢入內,於是歐飛令他在外等侯。

歐飛等四人進入那林中,一入那泉流引入之林時便覺一股詭異之氣迎面撲來,外頭陽光普照而林內卻陰暗潮濕,三個女人不免打了一陣寒顫,歐飛行在前方,只見前方有一處林地,那裏頭樹藤蔓繞,卻見那樹藤之上有什麼東西在懸浮,於是大跨步上前一看,無奈那樹極高,林中光線又極暗,也看不清是什麼來。

「我上去看個清楚!」荊鸞說着便展開雙翅向那高高的樹枝上飛去,幾個人在下方往上望,只見荊鸞飛至那懸掛之物上頭后突然身體失去平衡竟墜落而下,歐飛見狀立時蹬腿而上抓住一條樹藤盪去,凌空之時伸手抱住荊鸞,此時只見荊鸞臉色發青,嘴唇發紫,全身發冷,他心中一驚,方才到底發生是什麼事情荊鸞才會嚇得如此模樣?待將二人安全落地之時,翁藍和三娘忙過來扶住荊鸞,只見荊鸞指著上頭懸掛之物道:「蛇,蛇!」

「蛇?」歐飛一聽有些不相信,這蛇怎麼可能在懸在半空之中呢?於是便攀藤而上,只見到那懸掛之物竟有長尾,又再細看,只見那藤蔓交錯將那物整個捲成一團見不著真面目,歐飛靈機一動,拔出腰間幹將劍便向那藤蔓揮去,不時,只聽到「嗖嗖」兩聲,只見樹上藤蔓盡斷,條幾米長的條狀物甩了出來,只見上頭青鱗蛇紋,歐飛一看果真是蛇,可沒過半刻卻見藤蔓已承受不住,於是那物往下墜落,朝荊鸞等人壓去,翁藍一把上前拉住荊鸞跳出幾米遠的地方這才回頭,只見歐飛從藤上滑下往這邊走來,再往地上一看,不覺有些噁心,只見地上躺在著一條長兩三米蛇尾人身的怪人,他雙眼驚悚圓睜,舌頭伸出一尺多長,全身已血肉模糊,翁藍見狀忙捂住荊鸞的眼睛讓她走到一邊別回頭,翁藍深知荊鸞怕蛇,如若被她見到死得如此恐怖的蛇人定會昏倒。

「這是什麼怪物?怎麼死得這麼難看?」三娘走上前去跪下看。

「想必這就是鸞兒所說的那個巫醫了。」歐飛走到跟前細看這巫醫身上的傷,只見皮肉顯然是被啄破的,而致命之傷卻是喉嚨,只見那喉嚨是被利物直接從口處啄入而破,死得極其恐怖。歐飛眼尖一瞟只見他身上粘著一根羽毛,他忙伸手將羽毛捏起,心中正猜測着什麼。

此時突聽林口一陣尖叫聲,三娘立時辨認出是布諾的聲音,幾個人忙跑至林口一看,只見到布諾指著那草叢中一處發抖,人已往後退至樹邊,歐飛定睛一看,只見那草叢中隱著一個黑黑的東西,它不停地蠕動着身體,像是一條巨大的蟲子一般。

「什麼怪物?」翁藍緊皺眉頭暗叫道。歐飛揮手示意幾個人不要出聲,手放在腰中寶劍柄處緩緩至前,他一把拔出劍來用劍鋒撥開雜草,只覺那草一震一個黑色的東西撲面而來,歐飛一驚,寶劍直指而去便想直刺此物。

「伺狄?住手!是伺狄!」翁藍大叫一聲上前忙攔住歐飛,歐飛差些就已下手,被翁藍這麼一大叫這才定睛一看,只見伺狄赤著上身,通身膚色變成漆黑,雙眼緊閉,手腳卻如同被鋼絲吊起舉得高高的,顯然他已不受控制,歐飛立時上前快速點住他的檀中穴,突然間伺狄全身一軟倒在了雜草之中。

「他怎麼會在此處?這是中了什麼毒?」布諾上前一看有些不堪入目,想了想,他撇撇嘴道,「差些把我嚇死,我還以為是怪物。沒想到是他!看來惡有惡報,如今輪到他也死於非命了。」

歐飛轉頭瞪了布諾一眼,布諾吐吐舌頭再不敢說了,此時翁藍上前伸手一探道:「他應該未死,還有氣息。」

歐飛立時為他把脈,只見他眉頭緊皺,良久方道:「他體內有古怪的異物,這些異物讓脈門閉塞,使脈搏全亂,當務之急先要將這些異物逼迫出體外才行。」

「那是什麼異物?」翁藍一聽便驚住了,伺狄到底食入了什麼異物如此厲害。

歐飛搖搖頭,一旁的荊鸞這麼一聽便道:「據說那巫醫常自行配製怪葯,難不成他被巫醫喂入怪葯了。」

布諾一聽忙上前勸道:「還是別幫他排出異物了,那些巫醫所配的葯多半由兩樣構成,一個是咒法怨氣,一個是極毒的草藥,如若他真服入巫醫之葯,將它們逼出來就是將怨氣咒法及劇毒之氣逼出,這樣可對我們不利。」說着他又一臉不情願道,「為了這麼個心狠手辣之人這麼做,未免也太過了。」

「布諾!」歐飛抬頭怒盯着布諾的眼睛,布諾不敢直視他只得低着頭,只聽歐飛說道,「如今犬狼二族的千年恩怨已水落石出,眼前我們犬狼二族只有合力同心方能挽救二族滅亡的命運,如若我們見死不救讓伺狄死在此地,這不但不能滿足你報復之心反而使犬狼二族之間的猜疑將更加惡化。」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冷靜道,「況且伺狄他本不為狼族之人,他為狼族效力也是因出自一片報恩之心,是非對錯先不必談,憑他視死護狼王之孝心已讓我敬佩,我們應該合力同心,你明白嗎?」

歐飛從來都沒對任何人說過這麼些話,也從不對布諾對狼族的態度作任何評價,沒想今日竟將心頭之話一吐為快,幾個人不由愣住了,歐飛卻是深嘆了一口氣,他心中卻自有悟解,當日聽到虎顱神靈所講二族恩怨起源,自思了許久,心中無數假設,假設當日狼王宓對犬王火沒有嫉妒暗恨之心,假設犬王盤主沒有對狼族恨之入骨復仇之心,假設疊血沒有對龠茲嫉恨之心,那麼鷹王也不會有機可乘,四面利用,而終究這些人都成為他成就霸業的犧牲品。歐飛深知禍多起於怨仇之心,想想潘竹與夜紫之死便都是起因於此,雖二人自食惡果卻都讓歐飛痛心不已,頓時參透當日迷宮森林佛界之內為何先傳心經而後傳洗髓功法,只有心境清透放下怨恨,心胸寬廣似海之時才能用佛法之心來領悟《洗髓經》功法的最高境界,而這便是《洗髓經》最後的「悟會」之理,沒想歐飛幾經波折後果真悟得其理。

布諾聽了他的話后似懂非懂卻覺也有幾分道理,他便不再阻撓,歐飛令翁藍等人退至林外,自已獨將伺狄扶起,然後靜坐細想,突然之間腦海之中當日佛界所學之功法躍然而出,他仔細琢磨,只覺《洗髓經》中八句運功詩中竟與點穴**中招術有些相似,再細細推敲功法中的細緻之處,竟自已快速結合成一套穴位療傷之法,如若將伺狄體內之物逼出必先將打開他上身八大脈門,再按《洗髓經》功法順序:通八脈、推氣門、開任督、通周天四大步走。

想到這裏歐飛便閉眼運氣。此時運氣之時他心中暗念心經佛法,自覺心胸頓開,心此時靜如止水一般,再運功之時已覺體內一股清透之氣從丹田運起,他立時將伺狄一推,只見伺狄的身體自動轉動起來,他一睜開眼睛,中指與食指併攏暗力聚於二指指尖,於是快速點入伺狄身上穴脈,只見他突然臉色大變,全身顫抖起來,歐飛心中一驚忙將他定在原地,雙掌直擊他背部,只覺他全身發出一種極寒之氣,歐飛體內聚起一股火熱之氣,直衝掌心傳入伺狄體內,突然間伺狄面部扭曲,雙眼瞪視一睜,只見嘴頓時張大,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吐出一般,歐飛見狀忙用力一運氣,只聽到「嘔」一聲,伺狄昂頭一甩,口中湧出無數條黑色小蟲,他掐住自已的脖子昂頭狂叫,那小蟲帶着一股黑煙散落一地,有些飛濺在樹榦之上,有些粘在沙土之中,有些竟粘在歐飛的身上,成千上萬,頓時之間這陰暗的林子籠罩在一股黑色怨氣之內。

歐飛額頭上的汗水淋漓,見這狀他忙閉上雙眼暗念經法,直至最後一條蟲從伺狄口中吐出,而奇怪的是,當他睜開眼之時,那些黑蟲竟都不敢靠近他們,在經法聲中成群退去,剎時之間消失在歐飛的眼界內,他暗鬆一口氣,然後改念起《洗髓經》,呼吸收微些,腹部收縮有力,慢慢拉開雙手,又合併在於胸前,轉瞬抬頭掌心向上用力迴轉,然後一掌擊在伺狄胸口,只見伺狄頓時全身松馳而下,這便是「三盤落地定元氣,天地乾坤通八脈。」

接着,他雙手再迴轉並指於腹前,再次合掌向前,快速擊入數掌在伺狄背部,手在背部摩擦開去,只見伺狄用力呼吸全身的黑色漸漸褪去,這便是「跏趺推門氣順行,朝佛雙合指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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猞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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