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我守護你

木著臉，江晴強忍着臉紅心跳，一把搶過被狼墨扯掉的獸皮，圍在胸口。

丫的，想她一介天朝苗正根紅的良民。

思想純潔，和周恆一起多年，最多也就牽個手，親親小嘴。

現在被這男人大刺刺摸來弄去，聖人，都扛不住……手法這麼好，你媽造嗎？

「流氓，野蠻人……別過來！」說着，江晴利落把自己滾成一個球，小臉氣鼓鼓的，像極了森林間活躍的小松鼠。

「……快點吃！」

江晴戒備的神情，狼墨一僵，獸神大陸民風開放，他們忠於自己的慾望，沒有羞怯感。在他們看來，繁衍後代是所有人該盡的責任和義務，他們忠於自己的感情。

江晴小胳膊小腿，沒挪兩下，就被狼墨抓進懷裏。

咽著口水，攏緊獸皮。

她有些惶恐，又餓又累，緊張的心一個勁兒狂跳。見識了獸神大陸的人，高大威武，她這小身板兒都比不過人家一隻手。要是男人真打算做些什麼，她是該拒絕了，該拒絕了，還是該拒絕了！

片刻后，什麼都沒發生。

男人只是摟着她，又遞來了一個奶油果。

「多吃點，太弱，熬不過艱難的旱季！」冷然，露著淡淡的憂意，狼墨伸出手，輕輕挽過江晴垂落的髮絲。

「旱季…是什麼樣的？」

江晴偏過頭，定定看向狼墨。總能聽到他們提起旱季、雨季，這兩季到底有什麼不同？之前，和草聊天的時候，草說的有些籠統。只說現在是雨季，再過一個半月獸神大陸進入旱季。

那時候，食物很少。氣候乾燥，食物的減少，使得死亡森林中的野獸，紛紛走出森林獵物食物，那時候將變得十分危險！

每年，部落中都會因旱季的來臨，死去很多人。

尤其是體弱的雌性，還有年邁的老人。

「旱季……很危險！」狼墨沉吟小會兒，抬手輕撫過江晴的臉頰，「別擔心，我會保護你！」

旱季，是獸神對他們這些子民磨練。

狼墨成為族長后，逐風部落成功渡過了五個旱季，儘管，每年旱季仍舊會有人死去。比起，其他滅亡的部落，逐風部落無疑是強大的。

「……很危險！」

江晴吃驚，她聽得出狼墨話語中的慎重之意。腦海里，忽然閃過之前篝火旁的野獸，猙獰，巨大。肖似天朝的黃牛，不過，卻比天朝的牛大三倍以上，一對犄角長達半米，尖銳的犄角能輕易洞穿三四十公分厚的牆壁。

野獸脖頸上，被什麼東西用蠻力刺穿了一個臉盆大的傷口。後腿處被撕開，幾乎被五馬分屍。

一擊斃命！

江晴打了個寒顫，可想而知，當時的戰鬥何等激烈！

「雨季濕熱，旱季乾熱……雨季食物充足，旱季食物奇缺，十分危險！」狼墨開口，放緩說話的節奏，試圖讓江晴弄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淺顯直白，江晴久久沒有出聲。

衣食住行，能看出一個種族的文化程度，很顯然逐風部落別說脫貧致富，連最起碼的溫飽都無法解決。

夜風微涼，隱隱帶着暖熱，江晴暗想這天氣差不多是夏末，臨近秋季。也許，獸神大陸沒有太明顯的春夏秋冬四季，於是便被分作旱雨兩季。

但，不管什麼季節，獸神大陸溫度偏高。

這從他們那短短的獸皮衣，多少看得出一些。當然，這些都是江晴暗自揣測的。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雙子湖？」

狼墨疑惑不已，雙子湖是逐風部落的禁區，就算是逐風部落的獸人，都不能肆意進出。何況江晴一個雌性，江晴身上沒有其他部落的味道，通常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江晴是游獸。

雌性體弱，無法獸化。戰鬥力很差，一個雌性，不可能在獸神大陸行走。

江晴，從何處而來？

「墨，你還沒回去休息？」

雅端著一個厚重的石碗，詫異看着狼墨。作為族長，狼墨同樣需要外出狩獵。

江晴聳動着鼻翼，聞到一股子苦澀的氣味，掙開狼墨的牽制望向雅，雅約莫四五十上下，獸神大陸居民壽命比天朝要長。但是獸神大陸惡劣的環境，通常讓獸人們無法安然生存。

「等下！」狼墨默然，視線落在雅手上的石碗上，「雅，你手上端着什麼？」

雅搖搖頭。

「淺婆婆讓我端過來，說讓她喝掉……」雅一頭霧水，淺婆婆是部落里最年長的獸人，已經165歲了，作為雌性，淺婆婆算得上難得的長壽。

雌性體弱，無法向雄性那般獸化，大多雌性無法渡過旱季，繼而得病或是餓死。像淺婆婆能活這麼長的，在部落里地位崇高。

「沒說什麼原因？」狼墨向來沒有表情的臉，這一刻，閃過驚異之色。

「……沒，不過我好像聽到淺婆婆，說什麼獸神的恩賜！」

雅輕聲低喃，眼前這雌性來到部落不到兩天，部落里知道的人並不是很多。淺婆婆這些年深入簡出，很少關心部落中事物。這次，為何突然出現，還特意讓她煎服這一味奇怪的葯。

「什麼？」

狼墨冷峻的臉上，轉瞬閃過震驚。獸神的恩賜，也許別人不知道是什麼，他卻是從獸父口中聽到過某些風聲。

獸神的恩賜！

那是獸神對獸神大陸子民的恩賜，每一次獸神的恩賜都將給獸神大陸帶來翻天覆地的改變。唯有幾個古老的部落，才有着獸神恩賜的記載，畢竟獸神的恩賜太過重要，決不容外泄，以免引來大禍！

「這葯也是淺婆婆吩咐的？」

「是的，淺婆婆吩咐我親手煎熬的，說是讓她趁熱喝掉。」

狼墨垂首而立，靜靜地注視着江晴，巋然不動，一股異樣的威壓散發開來。

江晴一驚，狼墨兩人交談速度很快，她沒有聽懂其中的意思。迎上狼墨如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神，肅殺而凌厲，江晴禁不住一寒。

好冷！

就像是被利刃刮過，冰冷刺骨。

「雅，你幫我守着她喝葯，我去一趟淺婆婆那邊，很快回來。」

狼墨眉目一冷，眼眸劃過深思，沒有多看江晴一眼，幾個縱躍身影快速從山洞內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