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第 175 章

175.第 175 章

?吃飯的時候,允芽兒總是忍不住偷瞄雲軒,凌墨瞧得直嘆氣,就一直布菜給允芽兒,提醒她用餐。

雲軒的目光卻是一直追隨着凌墨,看凌墨給允芽兒布菜,他便給凌墨布菜,提醒凌墨用餐。

用餐結束的時候,凌墨和允芽兒面前的菜盤裏都裝得滿滿地沒吃完,公共菜盤裏的菜倒是見了底兒,雲軒就隨便吃幾口飯,也放了筷子。

餐后奉茶結束,千錦和金兒、寧兒過來請安,允芽兒簡直是難掩驚奇之色。她覺得丞相大人真是好福氣,有了皇上,凌墨,尚有千錦這樣的翩翩公子。尤其地是,千錦還生了雙胎。

只是出於禮貌,允芽兒不便多說,只是一個勁兒地誇寧兒好看,又猛誇金兒好看,像她。

金兒咧著小嘴,竟是笑出了聲。真神奇啊,金兒並不是愛笑的丫頭,見了允芽兒卻很投緣似的。

再歇過一刻,千錦和寧兒、金兒告退下去,雲軒、凌墨帶着允芽兒去拜見杜王爺和王妃。

斐霓對允芽兒很喜愛,讓允芽兒以後一定多到府里來玩。

從杜王爺的院子裏告退出來時,已到了掌燈時分。雲軒和凌墨一起送允芽兒回客院。

允芽兒謝過雲軒,說是不敢勞動丞相大駕,「讓二墨送我過去就行了,我有些話想和他說。」

允芽兒這樣說時,有些嬌羞地看了雲軒一眼。雲軒立時鼻子都要氣歪了,他以為允芽兒的這嬌羞是對凌墨去的。

凌墨扶妻時,杜王爺曾說日後有合適的人選要物色給小墨,算是對小墨的和凌家的補償。

雲軒聽了心裏老大不樂意,只含混地應他爹道:「到時兒子自會問墨兒的。」

這次領航突然到訪,也曾有意提起要為凌墨娶妻之意,話雖是未說開,意思卻明朗。

雲軒本就有些憂心,只竊以為那只是他爹和他岳父的一廂情願,墨兒應該是不會想的。

只是這心思到底也是不確切。偏雲軒未及向凌墨求證時,凌墨的青梅竹馬就找上門來了。

二墨二丫的,表哥表妹的,師兄師妹的……這個親熱勁啊,雲軒看得是老大不樂意啊。

墨兒這樣的男子,本就是招人喜愛的,雲軒知道除了他,別的男人,凌墨都是瞧不上眼的。

但是女人就不好說了。尤其是這種兩小無猜的青梅,長大了,又這般秀色可餐,凌墨若是不加設防,許就是被她騙去了也不一定。

雲軒各種擔心着,卻又不便直接出言提醒凌墨,好像自己吃醋似的。

「你們兄妹也是難得一見,墨兒就多陪允姑娘一會兒吧。」雲軒風度翩翩地道。

「那墨兒今晚就宿在偏院吧,免得回去晚了,打擾丞相休息。」凌墨微欠身道。

凌墨說的偏院就是他自己原來住的院子。這些日子凌墨被他家丞相大人弄得不輕,今夜可想好好歇歇了。

「好。」雲軒微微笑道,雲軒心裏很有些窩火,笑得自己的嘴角有點兒抽搐,孤男寡女地,你想和那個丫頭待到多晚啊你。

千錦被傳命承恩,風兒和雨兒又備了轎子來。千錦很有些忐忑,不由想起自己初入府時的情形來了。總有將近半年時間不曾承恩,以往所受的「恩寵」卻歷歷在目。

兩個人要做那種羞羞的事情,不僅僅只是因為生兒育女的需要,這還是一種精神和肉.體上的需要,兩個人並會因此感到特別的愉悅。

但這只是理論上的說辭而已。實際上,兩個人在一起時,總會有一方比另一方更感覺得到愉悅。況且,這也還是最理想的情況而已。

但是,對於千錦而言,他和雲軒在一起,不是歡愛,而是承恩。

那麼承恩的這一方,承受的是對方給的恩典,無論是讓你痛楚或是讓你歡愉,你都只能承受,且心懷感恩。

千錦沐浴潔凈,束了頭髮,在每次他跪候之處跪候。室內溫暖馨香,流水聲潺潺。雲軒走進來時,似乎心不在焉。

「先去含了匣子裏的東西侯著吧。」雲軒徑直從千錦身邊走過去,隨意吩咐道。他自己則縱去溫泉池內,在池子裏,游來游去。

匣子裏的東西,千錦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麼。其實放在理石上的白玉托盤,和托盤中黑玉的匣子,千錦早已是看到的。匣子上有一層淡淡的水珠。

千錦應了,伸手打開匣子,觸手冰冷。匣子裏放着一隻晶瑩剔透的冰雕雪狐,栩栩如生。不過是要放到那裏面含化了的,卻依舊要雕琢得精緻到如此地步。

千錦握了雪狐,跪伏下去,只是剛接觸到肌膚上,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千錦自生產之後,似乎很耐不得寒冷了。

而且那裏實在是太緊,千錦握著雪狐,試了幾次,都覺刺痛難忍,無法入進去。

雲軒躍出池子,緩步走過來,千錦驚慌之下,咬牙用力一按,險些將自己閃倒在地,終於是將那冰飾入進去了一半。

「我來瞧瞧。」雲軒忽然想起他答應子易的事情來,只示意千錦跪低身體,他用食指點了冰飾,微用力就推進去了。

「報賬吧。」雲軒在太師椅上坐下來,示意千錦跪在他身側。

千錦出月的第一件事,便是又接管雲軒院裏院外的賬務,今兒個攏了一天了。

千錦應了一聲,暗暗咬牙忍耐著體內的冰冷刺痛,收攝心神,一一稟告賬目。雲軒的手在千錦身上隨意摸索著,偶爾詢問一句兩句賬目上的細節。

雲軒的手似乎帶有一種特別的溫暖和舒適,千錦在他的隨意撫弄下,再如何刻意地壓制着,卻還是有了反應,千錦簡直羞得無地自容。

他的身體本就敏感,如今恰似久旱逢霖,一點就著了。

雲軒發現了,就將千錦直接按跪了,硬入進去,將未化盡的冰狐各種地碾壓碎了。

雲軒雖是不需要再以千錦沖穴,但是千錦的身體是那般美妙,他一旦開始求索,便不願意停下。

尤其是千錦產子之後,那處不僅是猶如初時般緊.致,而且含冰之後,更加沁涼,柔嫩,緊緊地吸得雲軒極其舒服。

入釵,佩環,灼炙。雲軒各種弄舒適了,千錦的身體上已是滿布了雲軒留下的痕迹。

雲軒抱着千錦去沐浴潔凈,飛泉環在水流的衝擊下叮噹作響。

「求丞相開恩,免了錦兒白日佩環吧。」千錦小聲求道。

寧兒近日白天有些鬧覺,有時非要蹭在千錦的懷裏,才肯安睡。

「錦兒怕會驚擾寧兒少爺安眠。」千錦這樣對雲軒解釋時,心中彷彿有萬斤巨石相壓,憋悶的喘不上氣兒來。

「喊什麼少爺,也不怕折了他的壽,喊他寧兒就是了。」

雲軒這樣淡淡地答千錦的話,已是隨手將兩枚飛泉環都取了下來。

千錦本是漲了通紅的臉色,又痛得發白。

「這裏為何還偶有靈乳?」雲軒有些好奇地輕攆著千錦左側的乳珠。

千錦也查過醫書,靈狐雖是在產後就會結束靈乳分泌,但若是保養得當,或可偶泌靈乳。

雲軒倒也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只是千錦的話提醒了他:「日後承恩后,都要含酒果一個時辰,免得再有孕了。」

「但是王爺還希望千錦或許能為丞相多添麟兒。」千錦猶豫了一下道。生產的驚險和痛楚他也怕,只是有些責任由不得他迴避。

雲軒微微笑道:「老人家嘛,我們哄他一下就是。你生了雙胎,已是大大有功於杜家列祖列宗了。」

千錦被雲軒的話也逗得莞爾,應了一聲是。

雲軒回到房間,房間里沒有凌墨。風前小心翼翼地稟告道:「早兩個時辰前,凌公子就和允姑娘分開,回自己的院子去安寢了。」

雲軒點點頭,在床上安睡了。

千錦被軟轎抬回自己的院落已快近午夜。他依舊是妾的名分,承恩后也不能登堂入室,雲軒有時疼惜他,讓他在溫室的羅漢床上歇過一晚,大部分時候,會命侍從將他送回自己的院子。

千錦回到自己的院子,水兒過來稟告道:「方才風前哥哥送了一盤酒果,說是大少爺賞公子的。水兒已經放您屋裏了。」

千錦點了點頭:「不用你伺候了,下去睡吧。」

千錦回到房間,便聞到一股淡淡的酒香。酒釀的陰.果亮晶晶地。他苦笑了一下,按了以往丞相常用的數目,忍了蟄痛,自己一枚枚地入進去。

今夜雲軒,似乎比以往更體貼、溫柔了一些。千錦趴在床上,倦意襲來,沉沉睡去了。

凌墨起得早,輕手輕腳地走進內堂,雲軒已是起了在喝早茶。

「丞相早。」凌墨行禮。

「什麼事兒這麼高興?」雲軒放了茶問。

我有表現得很高興嗎?凌墨有些納悶,我還不就是和平常一樣。

「墨兒給丞相大人請安,不敢面有不合之色。」凌墨微欠身道。

雲軒瞪了他一眼,將凌墨瞪得莫名其妙。

風前進來行禮:「方才水兒過來稟告說,好像千公子身體有些不適。」

凌墨的目光不由看向雲軒,昨夜千錦承恩,難道被丞相傷了不成?

「你看我作甚?」雲軒微揚眉問凌墨。

凌墨忙垂頭道:「墨兒和丞相一起去看錦兒吧。」

千錦其實無傷也無病,只是他醉了。

「娘,給錦兒倒水喝。」千錦拽著雲軒的手,呢喃地道。

雲軒臉色鐵青。

凌墨忙接過水兒遞過來的水碗,遞給雲軒,雲軒冷冷地看了凌墨一眼,凌墨忙將水喂到千錦唇邊。

「你昨夜喝酒了?」雲軒蹙眉問千錦。

「錦兒怎敢喝酒,爹冤枉錦兒。」千錦的小臉紅撲撲地,閉着眼睛,還拿胳膊擋着臉,卻是有問必答。

千錦一喝醉,雲軒這輩分就長,不是當娘,就是當爹。

屋子裏確實是有一股酒味,凌墨的目光落到桌子上的盤子裏,還剩餘了一些釀好的酒果。

「那些是丞相賞的嗎?」凌墨輕聲問。

雲軒的目光隨了凌墨看過去,眉峰蹙得更緊。含酒果防止有孕,是宮裏常用的法子,倒是沒聽說過有因此「喝醉」的。

醒酒湯端過來了,千錦不願意喝,雲軒只好嚇唬他:「不喝就打你。」

千錦害怕了,更是拽緊了雲軒的衣襟道:「你這個壞人,你敢欺負錦兒,錦兒就喊丞相哥哥來,丞相哥哥會一直保護錦兒的。」

「丞相哥哥」……

凌墨將手裏的醒酒湯默默遞給「丞相哥哥」:「還是丞相大人喂錦兒吧,墨兒去外面等候。」

雲軒只得伸手接過醒酒湯。

凌墨坐在堂上喝了半盞茶,雲軒才走出來,蹙眉道:「幸好今日早起了大半個時辰,否則便是給爹請早都要耽誤了。」

凌墨隨了雲軒直接去杜百年的院子請早。雲朗、子若和雲斐都在。

杜百年和斐霓端坐在堂上,等著兒子們來請安。

「說起來你們還未曾正式拜見過母妃,今日,就將這落下的禮節補上吧。」杜百年吩咐。

下人端上茶來,雲軒、雲朗和雲斐接過來,給母妃奉茶,然後凌墨和子若也給母妃奉茶。

斐霓笑盈盈地道:「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了,凡事有說到縮不到的地方,幾位少爺可莫挑理。」

雲軒等一同恭應道:「兒子等願聆聽母妃教誨。」

雲軒一直恭恭敬敬地,按禮數規矩一絲一毫不差,斐霓一時也挑剔不出什麼,行過禮節,大家便告退出去。

允芽兒也已經起來了,吃過早飯,和雲軒和凌墨敘過禮,又去杜百年和斐霓那裏告辭,凌墨和雲軒請示,想送允芽兒去渡口。

如今許多敵對勢力都被雲軒逼到絕境,暗殺和行刺事件不斷,凌墨擔心允芽兒有危險。

雲軒點頭應允,命凌墨多帶些侍衛同去。雲軒則另有要事出門。

凌墨和允芽兒一路行來,倒是平安無事。允芽兒讓凌墨一定在丞相面前替他多多美言幾句。「二墨你又善良又優秀,若是將來丞相娶了正妻,怕是要嫉妒你欺負你的,我若是嫁給丞相,便不會了。」

允芽兒苦口婆心地勸凌墨,凌墨只是當她是個傻丫頭,完全不予理會。

凌墨送走了允芽兒,本待直接回杜府去,馬車行過靈山山腳,他卻又改了主意。他很久不曾去零落山莊了,山莊里的大部分人已經被發配關外,但是也有一些老弱病殘之人,經凌墨特別向雲軒求情,被恩准待年後天氣轉暖后,再發往關外。

只是凌墨轉過山坳時,面色卻變了。原本氣勢恢宏的零落山莊,如今只剩一片斷壁殘垣。凌墨舍了馬急縱而入,山莊里已是人跡全無。

「山莊里的人呢?」凌墨問也追隨過來的幾名侍衛。這些侍衛都是雲軒的暗衛,忠心耿耿。

「零落山莊旬日前失火……」一名侍衛欠身回稟道,只是他話未說完,凌墨已經沒了蹤跡。

凌墨一路施展輕功,急行回府。

雲軒也剛從外面回來,正在堂上喝茶。

「是丞相派人燒了零落山莊?」凌墨直接行到堂上,質問雲軒。

雲軒蹙眉:「放肆!」

「丞相曾說過,早晚要燒了零落山莊出氣的,丞相大人一向言出必行,這次想來也不例外了。」凌墨依舊直視着雲軒。

雲軒抬手,一個耳光打過來,「啪」地一聲,將凌墨打得踉蹌一下,險些摔倒,半邊臉立時就紅腫起來。

「你太放肆了。」雲軒冷冷地道:「即便就是本相燒了你的零落山莊,也容不得你在本相跟前如此放肆!」

「凌公子誤會丞相了,」風前忙欠身進言道:「是寧王的部署夜襲零落山莊……還是大少爺及時救援,並安置了山莊里的那些人。」

凌墨忽然覺得自己的頭「嗡」地一聲,立時屈膝跪地:「丞相恕罪,墨兒失言。」

凌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他本不應該懷疑雲軒的。只是他和雲軒在零落山莊的事情上,一直意見不合,凌墨一直以為雲軒不會為他改變。

雲軒看着凌墨,半響才冷哼一聲道:「先滾回你自己的院子跪着去,等本相有功夫了,再細細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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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泉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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