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

警方從安志恆那裏挖出不少蘇家的事情,更因那批毒品是從蘇玉婷那裏拿來的,蘇玉婷也被逮捕調查。蘇玉婷完全沒有想到,她將那批貨給安志恆,為了讓他東山再起,安志恆卻因為安承澤而搞砸了不說,還將她也拖下水。

七年前蘇玉婷找人謀殺安承澤一事,表面上看起來是意外事故,安承澤也好想認命了一般沒有任何反應。實際上他早就查到蘇玉婷給那人錢的銀行記錄,並且在蘇正禮被判刑后,趁著蘇家勢弱,暗中已經將當日出事故的司機和蘇玉婷手下聯絡司機的人說服,讓他們指證蘇玉婷。這一次安志恆涉嫌販毒、綁架、謀殺未遂,蘇玉婷藏毒、謀殺未遂。蘇家已經落網,警方終於可以將其關聯的勢力也都一一拔除。關聯勢力中,其中以幫助蘇家販毒的郭家為首,全部被捕。而郭歷琛除了運毒外,還涉嫌誘/奸、迷/奸少女,這其中甚至有十四歲以下未成年的少女。

這些華國的毒瘤終於被一網打盡,屆時上了法庭,蘇玉婷或許能輕判一下,安志恆和郭歷琛最起碼是無期。而蘇玉婷年歲已高,就算判十年,等她從監獄中出來,也已經白髮蒼蒼。並且由於蘇家販毒的贓款全部收繳,蘇玉婷出獄后,不僅跟不上時代,連足以維持生命的財產也沒有了。

此時安穆陽手中鴻世的股份已經拍賣完畢,自然是由毫不客氣砸錢的林萬里拿到手。

同時華國嚴打,嚴懲貪污*分子,安穆旭被調查,其大哥安穆天也涉案,均被紀檢停職調查。至此,安家算是倒了大半,等安穆旭和安穆天被撤職,這個巨大的家族就算徹底倒下了。

石岩和石森對安承澤的手段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忍辱負重、步步為營,一環扣一環的設計,終於將鴻世拿到手中,讓安家徹底倒台,還協助他們破一起跨國的販毒案。

後生可畏啊,本以為柳茹一個單親媽媽白手起家能將茹記發展到今天的規模已經相當了不起,堪稱女中豪傑了。誰知安承澤竟然更加可怕,能夠布這麼大一個局,讓這些不法分子的罪行暴露於陽光之下。

這樣的母子,石磊那個直心腸的,真的能鎮住?

好吧,是根本鎮不住。石岩也算是知道自己那強悍的弟弟最近幾年為什麼化身妻奴了,他本以為是退二線把他的銳氣給磨沒了,現在看看根本就不是磨去的,而是石磊的銳氣壓根抵不過這母子的鋒芒。

話說,石磊……這算入贅了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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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石家兄弟佩服的安承澤卻依舊在養傷中,只不過從醫院養到家裏。他並沒有受太重的傷,一直住院也是佔用資源,還不如早日回家的好。當然這話是對外說法,真實情況卻是,單人病房根本就是兩人世界,除了固定的換藥和查房時間,根本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他們,石毅的攻勢一*的,安承澤根本hold不住了!

天知道六年前那個稍微碰一下就臉紅心跳的小子跑哪裏去了,現在這隻石毅根本就是只雪地里餓了十天半個月的狼,看着他的眼神中帶着綠光。這也就是他受傷了,否則只怕第一晚安承澤就要被石毅給吃干抹凈到骨頭都不剩。

當然安承澤不是不想和石毅在一起,就是那眼神太滲人,單獨相處時尤其不自在。所有的空間都被佔據,連呼吸都要被人掌控的感覺,對於向來佔上風的安承澤而言,實在是不舒服。

於是他回家養病,至少家中石磊白天一直在家,只有上下班的時間去接送柳茹,而晚上父母都在,石毅就更不會這麼肆無忌憚了。

果然回家后石毅收斂了不少,只是他以前就不太愛說話,現在變得更加沉默寡言。石磊問他都在家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還不回去,說調職是要調到哪裏,石毅都是一言不發不回答。柳茹倒是沒想那麼多,兒子出去六年,因為是秘密基地為了防止被其他國家間諜監控聯絡系統,只有內部能聯繫,外部連個聯繫方式都沒有,六年一個電話都沒打過,想寫信都不知道寄給誰。現在終於回來,柳茹可算放下心來。對於母親來說,孩子有多大成就不重要,最重要一輩子平安就好。

安承澤也想問,可是他心中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現在的石毅……

為了確定這種感覺,他將話藏在心中,只是用眼睛觀察著。

由於安承澤人質的特殊身份,他所就診的軍區醫院有着嚴格的保密政策,家屬不讓見面外人就一律不能見。林氏姐妹去看望好幾次,都被石毅毫不留情地擋回去,只能冒着火等安承澤出院。可算是等到他回家,第二天就帶着慰問禮跑過來了。

「嘖嘖,我說怎麼不敢見人呢,」林德久盯着安承澤額頭上的傷口說,「敢情臉毀成這樣。你說你這個人,傻了吧,幫警察去做好市民,結果毀容了誰管你。」

「說什麼呢!」林德慧一拳將弟弟揍倒,上前心疼地看着安承澤的傷口,「小澤這麼做是對的,他幫助大家除掉國家的毒瘤。而且郭歷琛也因為這次被逮捕,小澤真是個優秀的男人。就是……這傷確實挺嚴重的。」

她伸手想輕輕碰碰安承澤,誰知一直坐在安承澤身邊的石毅默不作聲地站在安承澤面前,保護欲十足,不讓林德慧碰他。

去醫院探視時,這對姐弟並沒有見到石毅。石毅只是告訴醫院的護士,除了石磊柳茹外其餘人一律不見,一直攔着他們的是工作人員,因此林德慧並不知道一直是石毅攔着他們的。她只是覺得這個男人有種很危險的感覺,看着自己的視線也相當防備,好像安承澤是個稀世的珍寶,而自己能夠輕易將這個珍寶拿走一般。

真是奇怪的感覺,林德慧暗暗搖頭。

林德久雖然在奚落安承澤,可心裏卻是特別堵,尤其是看到安承澤臉上的疤。他一向知道安承澤是好看的,那麼好看的臉,現在卻滿是未痊癒的疤痕。臉上那些傷不深,估計果斷時間疤就下去了,可是額頭上的……這下可真是要留疤了,明明他那麼優秀……

偏偏這傢伙嘴裏還說:「哼,以後沒臉見人了吧。」

安承澤不在意林德久話,林大少口是心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總比前世真的惡意強好多。安承澤對自己臉上的傷其實不太在意,只是受這麼點傷就能將安志恆逮捕,這絕對值。最重要看石毅現在這態度,壓根也不嫌棄他呀!他都這模樣了石毅還一副欲求不滿馬上要撲上來的樣子,要是還完好無損……安承澤偷偷摸了下腰,其實他一直在鍛煉,身體真的相當好,但是也有點犯怵。

也是患難見人心,至少這次遭遇證明,石毅不是以臉識人,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石毅都不會放開他,這個男人值得他用一生去愛。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安承澤道,「現在修復技術那麼高,我諮詢過大夫,國內技術雖然一般,但國外關於這方面的技術已經很成熟了。當然不能像電視劇小說中將人完全大變模樣,不過像我這種傷疤,要修復很簡單的。只要想去除,隨時都可以。」

「哼,算你走運。」林德久鬆口氣,彆扭地說。

林德慧拿自己這個弟弟簡直沒辦法,怎麼就這麼寸,明明比她還擔心,結果當着人面從來不說好話,到底是誰把他養成這麼彆扭的性格啊!據林德慧所知,自己父母是都沒這麼教過他。

兩人與安承澤聊會兒天,就越坐越坐不住。林德久還好,受壓力小,林德慧卻是在直面石毅的視線,總感覺這個滿身正氣的男人看着自己的視線中充滿敵意,她甚至有種自己是階級敵人的錯覺。想起石毅高中時揍林德久那模樣,現在他倒是能忍住不動手了,可林德慧覺得,他還不如像小時候那麼直來直去的好,最多就是打不過,卻不會像現在這樣只在他面前就如坐針氈。

林德慧除了探望安承澤外,還要商談關於收購鴻世的事情。她早就和林萬里聯手,自然知道現在鴻世的股份大部分都在安承澤手裏,而安承澤也曾經承諾過,要將鴻世轉讓給,林氏,否則他們也不會大力出資來幫助林萬里發展娛樂事業。可是這畢竟是商業機密,石毅就在這裏光明正大的坐着,根本無法開口。

「慧姐沒事的,」安承澤將手放在石毅大腿上,安撫地摸幾下后說,「石毅是自己人,我的就是他的,我任何事情的都不需要瞞着他。」

說完安承澤深深地看了石毅一眼,石毅表情不變,卻是握緊了拳頭。

點到即止就可以了,安承澤想。石毅瞞着他的那個秘密,如果真的不想說,那他也不強求。

林德慧這才大致說了購買鴻世股份的事情,安承澤與林德慧商議了個大方向,決定等他傷好回公司就帶着林萬里一起簽轉讓合同。

兩人商談得很融洽,林德久卻是在安承澤說過石毅是自己人後,表情就相當不對。他時不時去偷看石毅,又不像被人發現,只能用餘光注視他。林德久自以為自己觀察得隱秘,卻不知以石毅的警覺,他的觀察比直接看都要明顯。

於是感受到石毅壓力的除了林德慧外,又加個林德久。

商議過後,林德慧趕緊拉起林德久走了。不行,石毅實在是太有壓迫力,就好像一把衝鋒槍一直抵在自己太陽穴上般,相當有威懾力,十分可怕。林德慧不願意頂這種壓力,反正她基本已經談妥,回去籌備接手鴻世的事情就好,剩下可以等安承澤傷好上班再說。

可是林德久卻不同,不知道為什麼,就算壓力壓得他快抬不起頭,卻依舊不想在石毅面前丟臉,想和人奮鬥到底。

可惜他沒辦法違背姐姐,被林德慧一步三回頭地拽走了。

林氏姐弟走後,安承澤便被石毅抱回卧室。沒錯就是抱着的,公主抱那種,掙扎會傷到肋骨,抗議根本無效。柳茹在家是石毅會收斂點,只是輕輕撫著,柳茹一旦不在,他才不管什麼石磊呢,直接抱!

透明人石磊:「……」

他真的好想和兒子分開住,但是老婆想兒子,這種在哪兒都做不了主的感覺真是太糟了!

放安承澤上床,照例先啄下嘴唇,石毅現在親安承澤親的特別自然,行雲流水般的一氣呵成,就好像吃飯喝水一般,已經成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這樣的舉動也可以理解為,怎麼親都親不夠。

他放下安承澤,才起身卻被人拽住衣服,只能又壓回去,安承澤躺在床上,而石毅則半伏身在他上方,安承澤另一隻手環住他的脖頸,讓他的頭貼近自己,額頭相抵,鼻尖輕碰,嘴唇幾乎要貼在一起,兩人的姿勢看起來十分曖昧。

「我想洗澡,你幫我。」安承澤勾唇笑了下,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妖孽的味道。

在醫院時他是受傷沒有行動力,想念石毅不願推開他,加之石毅前後巨大的反差讓他有些無措。可安承澤又怎麼會一直處於下風,漸漸適應后,他便開始着手反擊。

石毅自然不會拒絕這麼誘人的要求,他將安承澤抱進浴室,脫下衣服。當衣衫滑落,露出勁瘦的腰和修長的腿時,石毅的喉結不受控制地滾動一下。安承澤一直注視着他,自然不會放過這一幕,伸出手在喉結上輕輕撫摸,修長的手指在脖頸上流連,透出一股說不出的曖昧味道。

安承澤舔舔唇說:「這麼長時間不敢洗澡,你都是幫我擦身,可算能沾水,一定要好好洗一洗,從裏到外,是不是?」

指尖下的喉結又滾動一下。

石毅放好水,將安承澤抱近浴缸中。

左右有人伺候,安承澤才不費那個力氣的,躺在浴缸里任由石毅擺佈,特別自然。大手在他身上撫摸,石毅的手臂充滿了力量,而碰觸他的手卻那麼輕柔,他極力控制着自己,一絲一毫都捨不得傷到安承澤。

「毅哥~~」久違的稱呼再現,安承澤將頭靠在石毅臂彎中,仰頭看着他說,「我毀容了,是不是很醜?」

「不醜。」石毅隱忍地說道,低下頭吻了吻安承澤的額頭。

「那就好,」安承澤滿意道,「我本來就不在乎別人的看法,臉就是給喜歡的人看的。毅哥都不在乎,那我什麼樣子都不怕。」

喜歡的人喜歡的人喜歡的人……

石毅腦中一團亂,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幾乎要潰不成軍。他等這句話等的太久了,連夢中他都不敢奢望眼前這人能夠對自己說這句話。再遇到安承澤,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想要侵略,想要掠奪,想要這個人完全屬於自己,卻因為他的傷而不敢輕舉妄動。

必須要忍耐,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現在一樣行。

將沐浴液蹭在安承澤身上,有了泡沫潤滑的身體觸感更是醉人。偏偏某人還不知死活地撩撥:「哎呀,這麼滑。要是那裏也能這麼滑,就不怕你太大了。」

一邊說視線還一邊掃過石毅的不可說部位,安承澤指着他的腿說:「毅哥,你衣服都濕了,不然脫下來一起洗吧。」

石毅:「……」

小澤之前在醫院那麼害羞,現在到底怎麼了?

安承澤心中暗道,你還能玩過我?說白了害羞這種東西,就是誰不要臉,另一方就不得不害羞了。之前石毅是頭狼臉皮都被自己給舔了,安承澤又行動不便占不了上風,除了害羞還能做什麼。現在身體漸漸恢復,石毅也從重逢的喜悅和衝動中冷靜下來,自然是安承澤比較不要臉,而石毅卻反倒害羞了。

要是兩人都不要臉了,那就是*,擋都擋不住。

石毅脫了上衣褲子,只剩下一條子彈頭內褲,完美的身材展露出來,僅剩的部位被勾勒出它蟄伏下的雄風。安承澤不為所動,伸手摸摸石毅的胸膛,還用曲起食指敲了敲,讚歎道:「毅哥你身材可真好,我這些年也一直在鍛煉,怎麼就是比不上呢?」

指尖挑逗般在皮膚上滑過,帶來絲絲的癢意。石毅皮粗肉厚,用力撓都不一定有痛感,如今卻被這一點點癢給弄得幾欲發狂。

他雙手抓住安承澤的肩膀,不讓這傢伙再撩撥自己,忍耐地說:「小澤,你身上還有傷。」

「有傷怎麼了?」安承澤故意說,「就因為有傷,才要毅哥你幫我洗澡的,不是嗎?對了,毅哥,我就很奇怪,你今天怎麼用那種眼神看慧姐,好像有奪妻之恨一樣。」

氣氛正濃卻突然轉詢問,換成誰都會愣住。石毅頓了頓,沒說話,將安承澤沖乾淨,起身去拿浴巾,手腕卻被他握住。

「毅哥,就算我身上沒傷,也是不會和你做的。」安承澤正色道。

石毅轉身,凝視安承澤,眼中沒有不解,沒有憤怒,沒有不滿。

要是以前的石毅,被撩撥成這樣卻不給做,估計會氣死。他養大的孩子,就算變太多他也清楚,原本的石毅,不是這個樣子的。在原本的石毅心中,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而且臨走前還坦誠互相喜歡,小澤是屬於石毅的,誰都不能奪走他,包括小澤自己。

現在這個,卻是能佔便宜就佔便宜,每次碰他一下就好像賺到十年的樣子。明明這麼渴求,卻對自己還有那麼一點不確信。

安承澤站起身,用手指從石毅額頭畫下一條直線,越過眼睛,直到下巴。

前生在部隊里,安承澤經常半夜爬起來對着石毅的臉做這個動作,那是改變兩人一生的疤痕。

「你還記得這裏嗎?」

「記得。」石毅用力摟住安承澤,「一直記得。」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說番外不是平白無故放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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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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