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情雙願

雨後的彩虹才是最美的

風雨後的情感

才是最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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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夜有了遺心和如煙在一旁，心情特別好。

加上如煙的貼心照顧傷口很快就癒合了。

這次赫連夜受重傷可驚動了舉國上下，赫連府在人民的心中可是國家的一半哪，加上忽必烈信任有加，就更得百姓愛戴了。

赫連屬地居民一聽如煙在赫連夜受重傷之後還帶兵去攻打大宋帶回赫連府的大小姐，可崇拜她了。現在赫連府中高掛的「巾幗英雄」就是對如煙勇敢最好的見證。

剛一見到這塊匾的時候，如煙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人家她可從來都沒想過能得到如此殊榮啊。可是，殊榮就在眼前呢！嘻……不過人家她也是有虛榮心的了。

一大早，如煙就離開赫連夜的懷抱到廳前看着她的英雄匾，現在遺心更加崇拜她了，那種感覺還真該死的好呢。

「如煙」

才幾分鐘過後，赫連夜就趕過來了，一大早醒來懷中竟然是空蕩蕩的，讓他這個為人丈夫的心裏不爽到極點。

「啊，嘻……嘻……」看着臉色鐵青的老公，她也只有傻笑的份了，這已經是幾天來的不知是第幾回了，赫連夜纏她纏的緊。連遺心都被他安排她學這個學那個了。現在她就只能找他一個人。

真是小氣的男人。

「一大早好好的被窩不呆，你跑到大廳來做什麼？」好不容易，他們之間沒有波折了，現在卻還要跟一塊扁來爭妻子，像什麼話。語氣冷硬到極點了。被妻子這樣對待相信沒幾個身為人家相公的會好過，一天起床就見妻子也就算了，要是天天起床都見不到妻子的人影那就麻煩了。而他，已經三天起床都見不到她了，再疼她也不能無法無天。

「以後不準比我早起來」一臉不爽的拉着如煙的手回房。這陣亂之後，兩人的感情不用多言，已經更上一層。

身後的如煙只能認命的猛翻白眼，看着拉住自己縴手的巨掌就知道想甩也甩不掉，人小就是命不好，人家她也不過是想好好欣賞一下自己辛苦換回來的東西嘛，她早點起床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樣的，真是。

看着赫連夜一臉認真的要拉着她回房，她可不依，現在都太陽曬屁股了，還回房睡覺，這說出去還能見人嘛，恐怕一世英名都要毀了。

「哎，……哎」如煙輕輕的搖著赫連夜的手。

可是前方的巨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喂」如煙火大的用力搖。

赫連夜終於停下腳步了，危險的迷起兩眼盯着如煙，不發一言。

看到他這個表情，如煙心裏終於有點怕怕的感覺了，臉上飛快的堆著笑，想當然是假笑了，「嘻，夫君，這一大早回房睡覺說出去恐怕不好聽，有損你的威名哪」

「還知道我是你的夫君是嗎？陡的把如煙拉進懷中」以後要是被我聽到再叫喂的話，你就準備好三天別想下床「

「你……」惱怒的瞪他一眼，有口難言。小人，就知道恐嚇她。怎麼說她也是他的妻子啊，三天下不了床，別開玩笑了，要真這樣她以後也不要見人了。

「好了，我知道了」假裝很委屈的看着赫連夜，「可是我真的睡不着了，如果沒事的話我想出去走走，太久沒運動骨頭會生鏽的」

「我們運動的還不夠嗎？」赫連夜貼近如煙的耳朵，邪氣的說。

「我……」如煙臉上通紅，夫妻做了這麼久，哪會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啊。

「我不理你了」生氣的轉過頭。這男人真不可愛，就會這樣做弄她，害她剛開始還以為他是塊冰呢，誰知道這冰過了一段時間也可以做成水，甚至是火啊。

「好了，別生氣了」赫連夜溫柔的扶正如煙的身子，「今天我什麼都不做陪你出去玩好嗎？」

「真的？」不敢置信，他要陪自己哎，陪個女人哪，他老人家一向最不屑的不就是這個嗎？

「也該讓你了解我族的特色了，必竟你要在這裏生活一輩子，不能什麼都不知道」

「那可不一定」小小聲的說，誰知道哪一天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回到西湖邊了呢。

「你說什麼？」耳尖的赫連夜把如煙的話一字不泄的聽耳里「你是我的，不管在哪都是我的，聽到沒有」

「我是你的？」如煙喃喃自語，她應該討厭這句話的，那都是大沙豬主義的男人才會說的，赫連夜也是大男人主義的最佳代言人，可是他說這句話自己心裏沒有不舒服，反而覺得高興。他心裏有她呢。

本來嘛，她天生就是人見人愛的。

「好了好了，我什麼也沒說」拉着赫連夜的手就往外沖，不能再說太多了，再說的話他肯定要逼她發誓了。

一個用力，如煙再度被帶回赫連夜的懷裏「說，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眼神堅定的望着她

猛一抬頭的如煙就掉進他的眼中。很堅定的眼神，也好溫柔，好專情，而這全是為了她呢，心中突然泉湧出幸福感覺。這個男人愛上自己了。

「我不會離開你的」而她，也愛上他了，深深地。

赫連夜笑了，很滿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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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在同蒙古軍作戰中，逐漸形成守長江上游以固下游，守漢淮以蔽長江的防禦方針，加強了四川、荊湖、兩淮三個戰區的設防。四川戰區，余玠採取守點控面的防禦措施，建立以重慶為中心，以堡寨控扼江河、要隘的梯次防禦體系。荊湖戰區，宋安撫制置大使孟珙招兵置軍，大興屯田；為阻止蒙古軍過夔門沿江東進，實施了梯次防禦。江淮戰區，在軍事重鎮和要點加築城寨，增兵守備，並於城寨百里以內，三里一溝，五里一渠，遏制蒙古騎兵長驅奔襲。同時還造輕捷戰船，以水、步混編組成游擊軍，屯戍長江，擬隨時應援。

蒙古軍連攻5月不克。后忽必烈，赫連夜親臨現場督戰中炮風。同年九月，忽必烈率軍進至長江邊，仍令諸軍自陽邏堡（今武漢東）渡江，圍攻宋要地鄂州；並派兵接應兀良合台軍北上。忽必烈督軍攻城兩月未克，閏十一月，揚言攻臨安，以迷惑宋軍。宋軍統帥賈似道在各路援軍集結鄂州附近，擅自遣使以划江為界，且歲奉銀絹各20萬兩匹為條件向蒙古軍乞和。忽必烈退回蒙古派左右手赫連夜出面議和。

議和不成忽必烈下令攻打大宋，派左右手赫連夜與兀烈帶兵出戰。如煙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擔心吊膽的日子，大宋破了之後，忽必烈下令隊伍不必回蒙古，直接呆在宋都。

今天是忽必烈遷都京城的日子，赫連府自然也得跟着去，除了留下少數幾個忠僕打理赫連府，其他的都必須跟隨如煙一起前往大宋。

在這個時代繞了那麼久一直都沒有機會見到那個元朝的開國皇帝到底長的什麼模樣。就算一起同行也沒機會。不過聽說忽必烈愛妻如命，而他那個妻好像也跟她一樣來歷不明。

這幾天幾乎都沒有睡，連遺心都查覺到她的不安，赫連夜沒有來接她們。這點讓如煙很不能理解，就算是忽必烈下令又怎麼樣，派個人來接一下會死了。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罵，如煙知道的髒話都罵完了，罵累了還不想停下來，看的小遺心都為他爹偷捏一把汗。

娘有時候真的很記仇的。

一個多月的趕路，終於大隊人馬到達京城了，赫連夜等人一同出來迎拉，陣勢確實挺嚇人。

貪看着如煙美麗的容顏，赫連夜才算找回來自己。戰場上衝鋒陷陣多年從來沒有這次這種情況出現，滿腦子都是她，都來沒有一個人能讓他這樣牽掛的。因此不得不在短短一個月結束戰爭。他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人生也不過短短數十年。

攻下城后本打算把後事交由兀烈打理，可忽必烈大王一道口令，讓他停留至今，小丫頭肯定怪死他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如煙不爽的轉過頭，懶得理他。

「是啊，好久沒見」正經的回答她，心裏有的全是縱容。想來這世上也只有如煙會這樣說吧，語氣狂的很，不過他喜歡。這才是他的如煙。

「說的好聽，我和遺心做那該死的馬車有多辛苦，你知道嗎？本來快馬兩天就到了，可是那樣輕車慢行足足走了一個月零十二天，你知不知道，我們多受了多少的苦。」

「我知道你辛苦了」輕撫麗顏，現在如煙說什麼他都不會出口反駁的。

「爹，娘，忽必烈大王一直盯着你們呢？」小遺心輕扯如煙的衣角好心的是醒。

如煙轉過身才看到一個和赫連夜差不了多少的男子站在不遠處好笑的看着自己，經遺心的提醒，她可以確定他就是一直想見又沒有見着的忽必烈。

真的是忽必烈，真人哪。腦海中立刻出現關於忽必烈的資料。

忽必烈（1215年—1294年），名字全稱孛兒只斤忽必烈，蒙古族，拖雷正妻唆魯禾貼尼的第二子（總第四子）。元朝的創始皇帝，廟號世祖，謚號聖德神功文武皇帝，蒙古語尊稱薛禪皇帝。他也是第五代的蒙古大汗。

1271年，忽必烈改國號為大元，正式即位為皇帝，並開始南下攻打南宋的計劃。他的軍隊用了六年時間攻陷長江重鎮襄陽，但以後的進展則相當順利。1279年，在厓山海戰中，陸秀夫背着8歲的小皇帝宋帝昺跳海而死，南宋亡，忽必烈統治全中國。

忽必烈後來亦有派遣軍隊進攻一些其它國家和地區，其中以遠征日本的戰事最有名，也最慘烈。元軍兩次進攻均因颱風（日本人稱這兩次風為「神風」）而失敗。但最近有某些研究指出，他失敗的主要原因是使用的船不對：他使用了平底船，使軍隊在海上航行十分危險，而且船的木板也釘了太多釘子。而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建造船的漢族人和高麗人不滿蒙古人的野蠻統治。

這樣一個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在前，而且還看到這不光彩的一幕。一下子感覺好丟臉，都怪赫連夜，害她吵得那麼專心，連那麼多人在一邊看都沒察覺。

「繼續」忽必烈眼神示意如煙，可以不管他繼續吵，而他保證不會打擾。能看到赫連夜這少見的一面實在是太值得了。

「大王，夫妻之事讓大王見笑了」赫連夜客氣的說，意思很清楚了，就算你是大王也沒用，夫妻間的事不是想看就能看的，他們就算再吵也會關上門再說，更何況這跟本就不算吵，他認為這也算夫妻間的情話。

忽必烈正想反駁，一旁的溫柔女子拉拉他的手「烈，好了，我們也該進去了」

聽到愛妻開口，忽必烈才不甘心的閉上嘴，不過眼神可不服輸，死命的瞪赫連夜一眼，暗暗告訴他，這事沒讓他看完他是不會罷休的。

「好漂亮哦」如煙雙眼大睜。忽必烈身邊的女子真的太美了，簡士就是極品哪，怪不得忽必烈會那麼聽她的話，要是她是男人的話也會什麼也聽她的。這麼美的女子又有誰捨得讓她受一點委屈呢，哪像她，一點都不溫柔，簡直就不像是江南女子，說出來還真有那麼一點對不起江東父老的。

「如煙，不要這樣盯着人看」小聲的提醒。妻子這麼看着一個人，他心裏可不舒服的緊，她可從來都沒這麼盯着他看過呢。

「啊……哦」好不容易才回過神，沒辦法，愛美是人的天性，當然也包括看美的東西了。

「娘看呆了」遺心哈哈大笑，「娘的樣子真的好好玩」

「不許笑」努力的擺着臉，讓個孩子笑自己像什麼樣，說什麼也要擺個大人的樣子嚇嚇她，雖然自己什麼底遺心都一清二楚了。

「好了」赫連夜仍縱容的兩著母女兩個在那鬥嘴，忽必烈已經先行進去了，今天不必到宮中請安，所以可以直接回府了。「我們回去吧」

「回去？回哪去啊」敢情他老兄才來兩天就有個家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領地，我們先回別館，等大局定下后再從新安排屬地，到時間就是我們自己的地方了」

「這樣啊」看來這幾天他忙的也就是這個吧。

想統一國就必須先統一民心，大宋子民面臨着喪國之痛心裏自然不好過，忽必烈采仁政。改元之後，對兩國百姓一視同仁。滿朝文武也忙着安撫民心，忙了好一陣子。

這幾天終於空下來了，赫連夜不必快出調查民情。本來以為有輕鬆的一天，可一大早忽必烈就派人來宣赫連夜和司如煙進宮見駕。

赫連夜一身正式的朝服，如煙沒有朝服就簡單單的裝扮一下就跟赫連夜進宮了，一路上看到兩國子民相處的還不錯，買的賣的似乎一點也沒受到影響，仍是一片深平。如煙看了心裏也開心，雖然心中仍是有一個問題「深平到哪裏去了」一直未聽赫連夜主動提起，她也沒有去問，不過堂堂大宋公主就算死活都得有個說法啊，可是到現在為止她沒有聽一個人提起過。有遺心在的時候她不好開口問。遺心不在的時候一時之間也沒想起。所以這個問題至今還留在自己的心裏。

忽必烈並未在大殿上見他們，而是選擇御花園，看來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

忽必烈一看到他們，馬上一改與妻子玩樂的樣子，滿臉正經。在赫連夜和如煙行過禮后。忽必烈一臉正緊的道「定安侯赫連夜因功在朝廷特封定安王，賞定安王府一座，良田千畝黃金萬量，駿馬千匹……哦，赫連夜，你還想要什麼？」如此將才賞他什麼都嫌不夠。

「大王，夠了，臣沒什麼想要的」有妻有女有吃有喝有住，人生至此，夠了。

忽必烈眼一轉，看如煙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樣子挺可愛的，忍不住想逗逗她。

「確實，有了封號之後什麼都會有，你也就什麼都不缺了，不過朕看你就少了一樣東西」忽必烈故弄玄虛。

「不，臣什麼也不缺」赫連夜回答。有妻萬事足，又有女，他還有什麼好缺的。

「不，缺，怎麼會不缺呢，你什麼都很多，惟獨這妻子就那麼一個，朕決定賞你一妻，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雖然我朝中人生性豪放，不會這麼要求，不過兩個剛好。」看着如煙慢慢發青的臉，忽必烈接着說「也省得如煙一個人照顧你還要照顧你女兒太累了，也得找個人來幫她分擔一點」

「謝大王關心，如煙一個人忙的過來」如煙僵硬的露笑回道。她可以肯定這個忽必烈是故意的，看他那一臉邪笑，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真有夠破壞形象的，一代君王哪，怎麼可以像個無賴。

「要的，要的」突然忽必烈想起什麼一樣的「哦，原來如煙是怕別人太辛苦啊，真是太善良了，放心這次朕賞的是前朝公主，讓她苦一點無所謂的，定安王一定沒意見的」實施仁政凡事都得小心，百姓的心裏想法最重要，此次赫連夜留着深平也是一個正確的決定，正因為如此，大宋子民才減少怨恨。功不可沒啊。

「皇上」赫連夜驚叫。

「前朝公主？如煙冷冷的盯着赫連夜，半晌才轉頭對着忽必烈」好啊，我巴不得「原來深平不見了，一直都是這個男人把她給藏起來了，亮出來會死嗎？她會發瘋的殺了深平？真是太夠了。

「啊」看到如煙不一樣的反應和赫連夜蒼白的臉，忽必烈才後知後覺事情嚴重了。

「沒事的話，先行告退」不等忽必烈回應，轉身飛奔而去。

「要是我追不回如煙，我拆了你的宮殿」理也不也理忽必烈的出口的解釋，赫連夜飛身而出，現在跟如煙解釋清楚才是最重要的。

「我……」玩的太過火了嗎？不會啊，忽必烈仍揚著笑，沒經歷過風雨的情感都不會太甜的，他可是在幫他們呢。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幫倒忙。哎，不管了，繼續跟愛妻下棋才是要事。

如煙氣極了，赫連夜把她當成什麼了？深平的事為什麼不讓她知道。怕她氣不過跑去傷害她嗎？雖然她有時候真的獨佔欲很強，但也不會做出那種事來。

她最痛恨別人什麼都防着她，他這樣子完完全全是把自己當成外人了，一直以來她以為他對她是真心的，看來她仍然只是一個替身而已，永遠都比不上他心目中的深平。

朝天苦笑，看看她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子的，要是天上的媽媽看到這樣子的她可能也不會認她這個女兒了。爸爸知道的話也不會放過赫連夜的，可是現在爸爸媽媽都不在自己身邊，突然好想回家。好想爸爸，好想小司塵，也好想阿姨啊。

也想小遺心，可是她會長大，會明白親娘和自己的不同，那個時候自己就真的沒有立足之地了。

到底老天跟她開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玩笑啊。

「哈……哈……」傷心過頭的如煙反而哭不出來，只是一個勁的笑，可是滿臉都是淚，是傷心吧，當她知道爸爸要取阿姨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傷心過。

赫連夜，你真厲害，不需要一言一語就能傷人至極。

「哈……哈」

狂奔而至的赫連夜就看到如煙瘋狂的大笑，笑的他心驚，突然之間，他有股會失去她的恐懼，禁不住心中的恐懼，大步上前想將她擁在懷中。

如煙閃開了。不發一言，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此時的她不想見任何人。

「如煙，你聽我說」赫連夜拉着她的事，硬是不讓她走。

「我不想聽好嗎？」用力的甩開「我想我有這個自由」轉過身往前走，那是別館反方向。

「如煙，我們先回去好嗎？回去我再慢慢跟你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赫連夜急了，如煙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神情。

「我想聽的時候你不說，現在我什麼都不想聽，你放開我」用力的甩開赫連夜的手「我最恨人家瞞我」

「我不是有意的，如煙，聽我好好講好嗎？」

「往往無心之過是最傷人的」喃喃自語，此刻的她才知道自己的內心真的不若外表那麼明朗。

「不」赫連夜全身冰冷，他不能接受，好不容易他的心有了歸宿，老天不會那麼殘忍的。

看着臉色慘白的赫連夜，如煙心裏更不好受。他在難過嗎？有必要嗎？這不就是早就能預料的後果嗎？

「我要回家了」

赫連夜驚訝的瞪大眼，他一直不知道她的家在哪裏，成親前她只是告訴他，她不是這一空間，他只當她愛開玩笑，鬧着玩的，現在想想她要是回家，他該如何尋她，不，絕不能讓她走。

不能讓她帶着自己的心走。

「我不會讓你走的」

「我說過，沒有人可以攔得住我」

「就連遺心也不可以嗎？」如煙最疼遺心了，把遺心看的比自己還重，她不可能捨得走的。

「遺心？」喃喃自語了好一笑，如煙又一陣大笑，笑的自己忍不住咳了起來。

赫連夜心驚的抱着她。

她沒有掙扎。

這是最後一次了。

那一晚，如煙跟赫連夜回別館了。第二天一早，主卧房裏傳來赫連夜嚇人的大吼。如煙不見了，除了一張只留下「我回家了」的紙條就什麼都沒有了。

赫連夜跟瘋了一樣的找人，可以派的人都派了，可以找的地方都找了，可是如煙就跟消失人世間一樣，無論他怎麼找也找不到。

「娘」小遺心躲在房裏哭，她不敢出去怕爹爹不高興，娘不見了爹跟瘋了一樣的，她不敢去問有沒有找到娘。

「嗯，娘，遺心好想娘」繼繼續續哭聲，聽在赫連夜的耳朵里更來悲慘。

深平已經被送走了，當初只是看在她是遺心的親娘才會網開一面，如果知道如煙反應會那麼大他說什麼也不讓深平活着。

可是，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

當初還說什麼，不管在哪裏你都是我的，現在想想是自己太過於自信了，如煙的心情他現在可以理解。自己的妻子卻對她一無所知，雖然她曾經說過，但那時只當她開玩笑而已。現在想想被別人瞞着就是被別人防著，那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真的不好受。

「如煙，你到底在哪裏？」靠在遺心的房門上，他在等。如煙最常來的地方就是這裏了，如果如煙想起遺心的話回來看她一定會到這裏來的，所以他要守着，他不能錯過任何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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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

「老師，你看我做的對不對」一個可愛的小男孩拿着手上的作業交給如煙。

是的，是她沒錯。

當初離開赫連府想過怎麼回家，一直在找杭州的前身。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時間一天一天在過，她死心了，既然老天這麼安排，那麼她就接受這樣的安排，相信阿姨和爸爸會體諒她的。

「嗯，做的很對，小言軒真乖，要好好努力哦」

「知道了，老師」小言軒甜甜的回答。

多年來靠着自己的一點小聰明開了這家書院，裏面的小孩都是跟她一樣眼前沒有一個親人的，她收留了他們，因為覺得該做個伴。

如果有人問她當年的出走會後悔嗎？到現在她還是無法回答，但是她真的好想遺心，也想着那個可惡的赫連夜。

晃晃頭，想晃掉腦海里的影子。想也沒用，十年過去了，小遺心現在已經是十五歲的大姑娘了，以這個時代來講或許早就成為人妻了，哪還記得有她這個人的存在。赫連夜就更不用說了，說不定早就接受忽必烈的安排，開開心心過他的日子了。

現在的生活她已經很滿足了，至少這些小孩子不會把她當外人，心裏有什麼第一個告訴的就是她，孩子才是最真的。

「院長，院長」隔壁的大嫂用力的搖搖如煙。

「啊，」小小的身子差點受不住大嫂的重量倒在地上，「大嫂，有什麼事嗎？」這一帶的人都很照顧她，不會因為她的來歷不明而看不起她或者怎麼樣的。

「我是來告訴你，這個鎮可能要收回去了，我們要搬走了」

「收回去？誰說的，這不是公家的嗎？是朝廷要收回去嗎？」

「聽說這個鎮是當今皇上封給定安王的……」

「定安王」那不是赫連夜的封號嗎？

「對啊，就是那個定安王，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有管過這裏，可今年要收回去了，聽說是他的女兒和他大吵了一架之後就要離家出走到這裏來，所以這個鎮可能要給赫連家的大小姐住的吧」不過也太過誇張了，一個大小姐怎麼住也住不了一個鎮哪。傳言真是嚇人。

真的是他們，沒想到呆了這麼多年的地方儘是赫連夜的領地，老天實在是很會開玩笑。

可是，如果是遺心一個人來住的話也不用整個鎮吧。

「大嫂，你的消息是聽誰說的」看來不一定是事實。

「我家那口子就在衙門當差的，有什麼風吹草動，他比誰都知道的早，我哪，這不就是第一個來通知你的嘛」說起她家那口子她可驕傲著呢。

「謝謝大嫂，我知道了」

「那好，我還有事，先走了」

「慢走」想站起身來送送她可是實在是不願起身，只好口頭上多說幾句。

大嫂開開心心的走了。看着她的前影，有時間如煙真的想跟她一樣過日子，生活中只有開開心心的沒有什麼煩惱，也不會要求太高，這樣的人生才是幸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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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心不高興的打好包也不通知赫連夜一聲就一個人到太和鎮，瘋狂了十年的爹好不容易清醒過來了，盡然要她嫁人。

她才不嫁呢，娘曾經跟她說過，人不是一定要靠着別人才能活下來的，她，赫連遺心就絕對不會靠別人而活。十年了，曼長的十年，娘不知道在哪裏，還好嗎？

太和鎮也有赫連府的別院，赫連府所屬的領地都有專門的別院供主子們停駐。遺心沒有通知任何人，她大小前就一個人安步當車的前往別院。

路途經過一家書院，院內的孩童在玩風箏，娘告訴她那東西叫風箏的，忍不住抬腳進了書院。

書童看到遺心都愣了一下，好久一個小男孩才喊「院長回來了」可是這個院長好年輕。

其它孩童也跟着叫院長，圍着遺心轉。遺心被轉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心裏奇怪極了，自己是第一次來，他們怎麼會叫自己院長呢，還那麼親熱。

「孩子們，我回來了」如煙人未到聲先到。

好久之後發現沒人出來迎接她，才提起手上笨重的食物袋往裏走，小孩子們一個個都愣在那裏，他們不明白怎麼有兩個院長。

遺心也愣住了，眼前的女子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只不過她成熟好多。

「娘」遺心小心開口，這世上能和自己長的那麼像的看來也只有娘了。

「你……」如煙也愣住了，眼神這個不是十幾歲時候的自己嗎？怎麼會站在這裏，還叫自己娘，難道是……

「遺心」

「真的是娘」遺心高興的上前抱住如煙，她太開心了，原來娘還認得她。

如煙渾身不自在，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那麼多年沒見了，遺心又長那麼大心境真的不一樣，都不知如何去面對。

「哦，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她在這裏應該沒多少人知道啊。

「我剛好路過，娘，好巧哦，老天爺一定是知道我們分離太久所以才讓我們相見的」遺心露出甜甜的笑。

「路過？」如煙不解，她堂堂赫連府的大小姐，哪會有閑工夫逛到這裏來啊。

「是啊，我一個人來的，爹很過份哎，我才十五歲他就要我嫁人了」遺心不滿的數落赫連夜，終於見到娘了，她可有一大堆的話要說呢，當然首先是要幫爹說好話。

「娘」撒驕的把頭靠在如煙肩上，「我好想你哦，爹也很想你，你為什麼不回家」

「回家？」那是自己的家嗎？

「是啊，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之後，爹跟瘋了一樣，整天就知道找人，找了十年瘋了十年，今年終於正常了，他確要找個人把我給嫁了，還說這樣就沒什麼事可牽掛的了。」

「沒什麼事好牽掛？」赫連夜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話來呢，人生在世，不可能沒有事好牽掛的，難道……

不可能，赫連夜絕對不會那麼想不開的。可是心中的那股慌張為的是什麼？

「你爹沒說什麼奇怪的話或做什麼奇怪的事吧」如煙小心的問，不想讓遺心起凝。

「現在做的事我都不能理解，他說現在天下太平了，要他的部下全都取妻生子過過好日子，還給了好多東西給當地的居民，說是謝他們多年來的支持。」

「他真的這麼說？」

「真的」就是因為這樣，遺心才不理解，爹到底是怎麼了。

「我們趕快回去」不行，赫連夜絕不能想不開。

「回哪啊」遺心不解

「回赫連府」

這麼多年，是該回去了。不管好與不好事情終歸該有個定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