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復仇
第十八章復仇
張老漢拖着伍羽準備拋向他變成喪屍的兒子。
突然，張老二一聲慘叫。
阿勇從背後掏出了匕首刺到了張老二的胸口，然後順勢割開了張老二的咽喉。獻血瞬時潑灑了一地。
張老二躺在地上，用雙手捂著脖子，抽搐著。獻血不斷從嘴裏往外涌。
張老漢見狀，扔下伍羽，向著阿勇撲了過去。
阿勇反轉匕首，刺進了張老漢的胸膛。
「這一下，是為了那些被你欺騙的人。」
阿勇抽出匕首，割斷了張老漢的手筋。
「這一下，是為了我自己！希望你在地獄永遠不得超生！」
阿勇說着，抓起了張老漢的衣服領子，從張老漢的口袋裏拿出了大門的鑰匙，然後來到他兒子跟前。
張老漢的兒子張牙舞爪的撲向張老漢，阿勇看着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張老漢，「你說這是你兒子。我們就看看他認不認你。」
「小夥子，不要！我再不會騙人來喂我兒子了！」
「晚了！一切都晚了。」說完，阿勇把張老漢推到他兒子的懷抱。
張老漢的兒子撕咬着，整個房間回想着張老漢痛苦的慘叫聲。
阿勇把伍羽攙扶起來，將匕首插回了後面。兩個人向樓下走去。出門的時候，伍羽看了一眼張老漢，他已經停止反抗，任由兒子對自己撕咬，表情虛弱無助。
「走吧，伍羽。」阿勇拍了一下伍羽，攙扶着他往樓下走去。
「當家的，兒子吃飽了嗎？」張老漢的婆娘從一樓的房間里探頭出來。看到伍羽和阿勇，她趕忙跑回房間，拿起了伍羽的步槍。
「別過來！我開槍了。」張老漢的婆娘擺弄著自動步槍，可怎麼樣都射不齣子彈。她急的滿頭大汗。
阿勇把伍羽放在牆邊，走向張老漢的婆娘。一把搶過了她手裏的步槍。「要打開保險的，阿姨。」說完，他打開了保險。朝天花板開了兩槍。
張老漢的婆娘已經害怕的四肢癱軟。阿勇走到沙發前，拿起了自己的步槍背在肩上。然後扶起了伍羽，朝大門走去。
「為什麼不殺了她，她也有參與。」伍羽虛弱的問到。
「親人都死了，她一個人這樣，會更痛苦。」阿勇冷峻的臉上，閃爍著一絲令人膽寒的光芒。
打開居民樓的大門，阿勇將大鎖從門外鎖上。然後攙扶著伍羽往商務車走去。
樓上傳來了張老漢婆娘凄慘的叫聲，「當家的，我們怎麼這麼傻！兒子已經不在了，我們還要做這種缺德事。這是報應啊！」
「二叔，二叔你幹什麼！別過來！啊......」
伍羽不敢在聽下去。他爬上商務車，關上了車門。
阿勇坐在駕駛位上，將步槍放在座位旁邊。閉着雙眼，流下了兩行眼淚。
「阿勇，報仇了，哭什麼。」伍羽虛弱的問到。
「我不是為了他們哭的，我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冷酷無情，我本可以痛快的結束那女人的生命。現在聽到她的聲音，我覺得我像一個劊子手。殺了她的人，也殺了她的心。」阿勇擦了一把眼淚。
「好了，你做的沒有錯。現在這個時候，我們不這樣做，死的就是我們。至於他們，他們應該為自己的行為承擔責任。」伍羽說到。
「我也想這樣告訴自己。但是始終過不了這一關。人畢竟是人，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們的行為，也是怕變成喪屍的兒子餓著。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他們沒有錯。」阿勇看着伍羽說到。
居民樓的草叢裏，搖搖晃晃的走來兩隻喪屍，它們發現了坐在車裏的伍羽和阿勇。擠在車窗前，拍打着玻璃。
「走吧。回去再說。」伍羽說到。
阿勇發動了車，踩着油門。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回去的路。
「去大鬍子那邊一趟吧。車快沒油了。」伍羽說到。
阿勇在十字路口掉轉車頭，朝大鬍子的據點跑去。
很久沒有人照料，路邊以前種植的花卉已經開始枯萎。已經很久沒有下雨了，伍羽透過玻璃望着天上。
一路飛馳，阿勇和伍羽來到了大鬍子呆的地方。
樓上的守衛發現兩個人，在房間里吹響的警哨。一時間，樓上的玻璃窗上佈滿了槍手。
「是我，伍羽。大鬍子在家嗎？」伍羽從車裏出來，對着樓上的人說到。
「放下槍，都放下！是伍羽大哥。快去叫當家的來。」樓上一嘍啰說到。
一會的功夫，大鬍子從大門裏走了出來。
「伍羽，你小子。這段時間都沒見你。我還他娘的挺想你的。」大鬍子走向伍羽，在伍羽的胸口捶了一拳。
伍羽被大鬍子這一下捶的直咳嗽。葯勁還沒有過去，伍羽差點摔倒。
「胡哥，你這一下別把我捶倒了，虛著呢。」伍羽朝大鬍子擺手說到。
「怎麼了兄弟，你這是怎麼了？走走走，別在外面獃著了，我們到房裏說。」大鬍子見狀，趕忙在旁邊扶著伍羽往樓里走去。門前兩個嘍啰見狀，也趕忙上來攙扶伍羽。
「阿勇兄弟，別愣著了。趕緊到樓里坐。外面還是不安全。「大鬍子向阿勇揮手道。
一路走到樓上，伍羽癱坐在沙發上。完全沒有力氣。大鬍子摸了摸伍羽的頭，「沒發燒啊。這是怎麼回事？」
「今天發現了幾個倖存者，被人下藥了。」
「什麼？這還了得。你告訴哥哥在哪裏。哥哥帶人滅了他們。」
「沒事，都過去了。今天我的命被阿勇救的。要不然咱們就見不到面了。」伍羽咳嗽了兩聲說到。
「我就看阿勇順眼，伍羽老弟。我願意拿二十個人換阿勇一個人。要不然你就把他讓給我吧。哈哈。」大鬍子走到阿勇旁邊，拍著阿勇的肩膀說到。
「阿勇要願意，我沒意見。」伍羽說到。
「呵呵，胡大哥，我還是跟着伍羽吧。畢竟人家救過我的命。」
「好小子，我沒看錯你！」大鬍子拍了拍阿勇的肩膀。
大鬍子轉頭對旁邊的嘍啰說到，「去把小剛叫來。他懂點醫。叫他來給伍羽看看。」
嘍啰聽罷，立刻轉身咚咚咚去找小剛。
一會的功夫，小剛來到旁邊。
「去，給伍羽看看。」大鬍子命令到。
小剛給伍羽搭了脈搏，看着手錶對了心跳。簡單檢查后，「大哥，羽大哥好像是吃了獸用的鎮靜劑，劑量不算大！」
「有什麼辦法沒有？」大鬍子焦急的問到。
「這個沒有關係的，多喝水，休息。兩天就好了，我等下給羽大哥掛點葡萄糖和生理鹽水。沒幾天就好了。」小剛說完轉身去拿吊瓶。
「大哥，你這不都是能人么，呵呵。」伍羽說到。
「哈哈，就這些貨。有幾個有本事的。」大鬍子笑道。
小剛從外面取了吊瓶，熟練的給伍羽紮上。大鬍子在一旁說到，「小剛，你手藝又進步了。」
「多謝大哥誇獎，等會要取針了。再叫我。」小剛說完，轉身跑出去。
阿勇在一旁默默的守候着，伍羽在沙發上躺着。大鬍子早已經在一邊的辦公椅上呼呼大睡。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大樓里，大鬍子的手下點亮了一根根蠟燭。門前的大廳里，擺放在一旁的隔離帶又拉了過來。堵住了入口。
「哎呀，天黑了。老子睡著了。」大鬍子揉了揉睡眼。
「伍羽，好點了沒有？」大鬍子問到。
「好多了，大哥。就是這個肚子，有點不舒服，老咕咕叫。」
「哎呀，怪大哥。都忘了給你們弄飯了。」大鬍子一拍腦門說到。「叫於師傅把飯做上端過來。」大鬍子轉頭對旁邊的嘍啰說到。
一會的功夫，整個大樓瀰漫着飯香的氣息。這個手藝絕對不是李會和伍羽他們所能相比的。更何況，現在外面也沒有什麼能用來做飯的東西。
「大哥，這於師傅好手藝啊。」伍羽咽了口口水。
「好嗎？我雜覺得一般呢，哈哈。」大鬍子得意忘形道。
「什麼來頭，大哥，你給說說唄。」伍羽繼續問到。
「這個說話話長了，這於師傅，本來是月明樓的總廚。這瘟疫爆發以後，我們有次出去搜集東西，發現他了。然後就帶回來了。要說做飯，確實有兩把刷子，啥普通材料都能給整的好好的。不過膽子非常小，只在這樓里獃著，哪都不去。」
「大哥你可是天天飽口福了。」伍羽說到。
話音剛落，於師傅和幾個嘍啰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把菜放這邊。」大鬍子搬了桌子過來，放在了阿勇和伍羽的旁邊。
幾盤小菜擺上了桌子，香味撲鼻。於師傅放下菜，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
「來來來，趕緊吃。」大鬍子招呼到。
伍羽端起碗，旁邊的阿勇早已經開吃。伍羽嘗了兩口，「大哥，這師傅手藝真好。這麼簡單的材料，都能做出這樣的味道，真不是蓋的。」伍羽不斷的誇讚到。
「哈哈，你們喜歡就好，多吃點，別客氣！」大鬍子大笑道。
阿勇在一旁狼吞虎咽，看架勢，好像很多天沒有吃過飯一樣。
「大哥！門外有大批喪屍要衝進來！」樓下的一個嘍啰快不跑上來，氣喘吁吁的說到。
「通知弟兄們，防守！」大鬍子扔下筷子，拿起手槍喊道。
伍羽和阿勇對視了一眼，抄起了自己的自動步槍，跟着大鬍子向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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