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對峙
「真有這事？我怎麼有點不信呢？」
一直跟在後面的秀才擠到跟前，眯着眼睛笑道。
「不信？敢賭嗎？」
「賭什麼？」
「很簡單，一會我上前卜卦，如果我能問出封刀等人的去處，那就算我贏；問不出來就算我輸！」
「賭注是什麼？」
餘墨想了想，道：「就賭一個承諾，如果我輸了，只要不違背道德，我答應你一件事。反之，你答應我一件事！」
「有意思，就依你。」
一路上無聊，全當消遣了。而且，秀才也確實不信餘墨說的話。一個街頭算命的要是有這本事，他還用算命？
「我也要賭，我也要賭。」
姜冰雪看着有趣，蹦跳着想參加。
「去，少湊熱鬧。」餘墨嫌棄的將她扒拉開。
「哼，為什麼不讓我賭？」
「你說呢，我這是必贏的賭注，我能坑你嗎？」
姜冰雪一愣，心中流出一股甜蜜，但也有一絲怪異。
秀才臉已經開始抽搐了。「余長東，你什麼意思？」
「咳咳，買定離手，願賭服輸。秀才，你可不要反悔？」
「.......」
秀才眼角直跳，他現在可以確定，自己被坑了，但是如何被坑的，他卻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被坑的。
餘墨咳嗽一聲，也不解釋，而是徑直來到卦攤前坐下。
「公子可是要算卦？」
算卦的是個白面青須的中年道士，他見來了生意，急忙熱情的開始招呼。
「不錯，算卦！」
「那公子要算什麼？」
「算一句話！」
「公子請講！」
「金陵城下初遭遇，脫手斬得小樓蘭。」
中年道士本來一幅波瀾不驚的樣子，但是餘墨話一說完，中年道士頓時大驚。
好在中年道士掩飾的很好，沒有露出異樣，不過他看餘墨的眼神已經不同了。
「公子倒是好文采，聽公子這句詩里的意思，幾位應該是第一次來金陵吧？」
「呵呵，道長好眼力！」
秀才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居然被猜中了？雖然餘墨的詩里有金陵城下初遭遇，但這句話有很多層意思，光憑這句詩，說明不了什麼，但這位算卦道長居然說對了，而且說得還這麼肯定，秀才看的出來，那算卦道長說的很肯定。
難道他們真有消息來源？
「呵呵，出到金陵，肯定有些難處，不知公子想算什麼？」
「我想讓道長把我找一個人！」
「誰？」
「我的徒弟，他叫封刀！」
「封刀？嗯，好，待貧道算上一卦！」說罷，中年道士開始掐指算起來，嘴裏還叨咕着什麼，不過餘墨等人聽不見。
好一會，中年道士突然起身，圍着街角轉了一圈，然後回來后，面色已經變得凝重起來。
餘墨見此，便問：「道長可算出什麼？」
「哎，不妙啊！」中年到時候感嘆一句，旋即也不賣關子，而是直接道：「封刀二字，封為方位，如果貧道沒算錯，那人此時應該在夫子廟的舊書巷；不過刀主凶，與那裏的風水極為相剋，如果貧道沒算錯，他們應該遇到麻煩了！」
「什麼？快走！」
餘墨心中一驚，不敢再耽擱，手下拍了一兩銀子，然後直接離開！
餘墨不能不急，他倒不是信算命的，他一個新世紀的五好青年，肯定相信科學，他剛才說的那些也都是忽悠人，對不對他也不知道。
餘墨之所以相信中年道士，是因為那道士是射日幫的人，因為他的招旗上有射日幫的獨門暗記，這些都是當初餘墨和古岳他們一切約定好的。
餘墨之所以如此自信，就是因為按照他的推測，現在秦淮河裏應該是射日幫的底地盤，這也是當初他們計劃中的一部分，一開始餘墨還有些疑慮，但是聽和掌柜說完之後，餘墨就再無疑慮了。
他之所以要上街遊玩，也是為了暗中和射日幫聯繫。
但是他們想到，他這邊很順利，封刀那裏卻出事了。
方才中年道長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只不過說的有些隱晦，但是餘墨已經聽懂了。
舊書巷在哪他不知道，但是他前世來過金陵，知道夫子廟怎麼走。
所以離開算命攤，他便帶着眾人向夫子廟跑去。
「餘墨，怎麼了？跑什麼？」
姜冰雪邊跑邊急聲問。
「別問了，先跟我走，封刀他們有麻煩了！」
「啥？你還真信那算命的胡說八道？」
餘墨沒有回話，而是帶着眾人匆匆趕路。
明金陵和後世的金陵肯定相差很多，但是好在這裏離夫子廟很近，不一會眾人便已經進了夫子廟的範圍。
餘墨停下來打聽了出了舊書巷的位置，然後便急急忙忙的跑過去。
不一會，眾人來到了舊書巷，便發現巷子裏面很熱鬧，正有兩撥人在對峙。
一撥人一群混不吝的地痞無賴。
另一撥人看樣子也不好惹，但是整體比那群地痞無賴看着好多了，因為這群人有着統一的衣服，從氣勢上就差了很多。
最關鍵的是，在兩撥人中間還有兩個人，正是封刀和小白。
此時小白哆哆嗦嗦的站在封刀身後，雖然被嚇得不輕，但是卻沒後退一步。
而封刀就硬氣多了，封刀以前就是江湖人，行事作風都帶有一絲江湖氣。
只見此時封刀一手一把菜刀，站在兩撥人中間，雖然勢單力孤，但是卻不落氣勢！
秀才等人都看傻了，他們本以為餘墨小題大做，卻沒想到真出事了。
姜冰雪性子急，一見此，就要衝上去，卻被餘墨攔下了。
「稍安勿躁，我看他們一時半會還打不起來，先看看他們要幹什麼！」
姜冰雪跺了跺腳，忍住了大家的慾望，默默地退到了餘墨身後。
餘墨帶着眾人來到一處隱秘的角落，這裏位置非常不錯，旁邊還是一個茶鋪，幾人索性坐下喝茶，這樣既能不暴露自己，又能聽見裏面的對話。
「宋瘋子，你到底有事沒事，沒事就趕緊滾，別耽誤大爺辦事！」
說話的是地痞無賴的頭，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瘦子。
被稱作宋瘋子的，是另一伙人的頭。
「誰說我沒事？」宋瘋子倚在牆邊，低着頭，翁聲道。
「那你有什麼事你倒是說啊？」
「我的事就是收拾你，把你的事攪黃了，我的事也就辦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