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 85 章

85.第 85 章

永近英良把金木研送到卧室附近就離開了,金木推開卧室門,瞬間就感到了一絲違和,有人進來過。

「誰在裏面,出來。」

他話音剛落,沙發後面就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兩個一模一樣的男孩子從沙發靠椅后鑽了出來。

「你好,我們是常陸院兄弟,常陸院光~常陸院馨~。」

金木研皺着眉,「你們兩個為什麼會在我房間?」「當然是為了冒險啊。「被抓到擅自進入別人房間的光和馨並沒有任何尷尬,而是一左一右的摟住了下金木研的肩膀,「要跟我們一起在這座充滿了神奇色彩的百年老宅里探嗎?雖然你住在這裏,但對於這座宅邸的一切並不是很了解吧。這裏所有地方你都有去過嗎?」

當然沒有。

金木很小心的,他的活動範圍也就是附近的幾個院子。更深處的院子,他並沒有去過。雖然里陶和魚太郎都沒有禁止他出入哪些地方,但是金木研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去別人家裏要小心謹慎地。

而且潛意識裏,他覺得不應該踏足日暮里宅邸的其他地方。

「我們一起去探險好不好?」惡魔雙子樣說道。

「不可以,我們不能沒有經過允許就亂跑,還有,我不記得有邀請過你們,你們也是哥哥的朋友嗎?」「你是說夏目貴志嗎?我們是跟着須王環一起來的,他是我們學校里的前輩,我們很尊敬他哦。」

是須王環還帶來的人啊。

看金木沒有跟他們一起去探險的意思,常陸院雙子繼續哄騙道:「你知不知道日暮里宅有關於日暮里之井的傳說?」

日暮里之井?

「原來你不知道啊,那可是盛傳了一百多年的古老傳說。傳說早就有了但一直都不為人所知,大約在一百多年前才被人用怪談的形式記錄下來,被收錄到了數本著作當中,也被引申為各個漫畫作品……傳說日暮里之井住着不老不死的魔女,用生命守護着她的寶物,你不想知道魔女的寶物是什麼嗎?」

「不過是怪談而已,你們居然相信是真的。」

大家族的少爺們都經過精英教育,怎麼會相信怪誕的傳說呢。

十歲的小男孩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

看金木研還是不為所動,常陸院雙子有些喪氣,這個人怎麼這麼難搞,平常他們和同齡人這麼說,那些腦子像金魚的孩子一個個都深信不疑,任憑他們使喚。

常陸院雙子決定對金木多透露一些秘密,「我們可是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日暮里之井一定存在。」

「你是說那些文獻和民俗故事嗎?」

常陸院光神神秘秘地搖了搖手指,獻寶似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破舊的羊皮卷,攤開。

看起來非常古老的羊皮卷,散發着淡淡的羊膻味,字跡因為時間久遠已經磨得有些看不清晰了。

金木研有些奇怪,日本歷史上有使用羊皮卷的時代嗎?而且上面的字也並不是日語啊。

「我們已經找人檢測過了,這張羊皮卷的確存在了數千年的歷史。」

找人檢測他的意思應該是說那些有着精密儀器的大機構吧,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少爺連玩兒小孩子探寶的遊戲也要做的這麼嚴肅。

金木研的注意力已經被不知不覺的吸引到了羊皮卷上,他們三個人圍着一張小桌子坐了下來,把羊皮卷攤開放在桌子上,常陸院馨還饒有架勢的拿出了一個微型的,但是非常專業的眼鏡,類似瑞士那些製表大師們佩戴的那種。

「你看這些字母是不是透露出很神秘的氣息。」

「可是你真的認識這些字母嗎?」

「這些字母我也找專人翻譯過了,他們發源於非常古老的閃米特族文字,更貼近於古猶太語,雖然有點困難,但是我還是找到了世界上最後一個懂得這種語言的人,那個老人家已經住在醫院十幾年了,醫生說他隨時都有可能會死掉,但是當我們把這個羊皮卷送到他面前的時候,就跟迴光返照似的一下子跳起來了,用了一夜時間翻譯好把羊皮卷交給了我們,他說上面記錄了重大的秘密,要我們一定要解開呢。」

金木覺得有些微妙。

涉及到人類早期的古老神秘的語言和一百多歲的考古學博士,而掌握這張羊皮卷的志願是兩個十歲的日本小學生,而他們居然在日暮里宅邸中拿這張價值連城都不為過的羊皮捲來玩什麼探寶遊戲,怪異得讓他想笑。

「這麼厲害的東西,你們自己拿着真的沒有問題嗎。」

「反正也沒有大人管我們要嗎?」

「上面寫的是什麼內容嗎?」

金木研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眼睛,他今天已經很累了,但突然出現的羊皮卷還是讓他精神振奮了起來,定睛望羊皮卷上看過去時,羊最中央一隻詭異的黑紅色眼睛吸引他的注意力。

常陸院光,「你知道嗎?這隻眼睛就是喰種的眼睛哦,赫眼。」

奇怪的眼睛,不論從哪個角度看上去,都像在看着人,金木研覺得毛毛的,好可怕啊。

「日暮里在最早的日語的意思當中,也有眼睛的意思。」(扯)

關於喰種的話題一下子就讓金木研想起了英才說的月山習是喰種的事,現在常陸院雙子拿出來的羊皮卷上又出現了赫眼,今天喰種出現的頻率很高啊。

直覺告訴他,繼續摻合下去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上面寫着,在遙遠的遠東,太陽升起之地誕生了一個全新的種族,我們叫它,半虛。」

「日本的傳說里,日暮里是一個神秘的國度,因為神明的懲罰,所有關於日暮里的記載,全都被銷毀了所以在現代的幻想小說裏面日暮里描述成幻想鄉一類的地方,就和中國的桃源鄉相類似……」

「那和日暮里家有什麼關係。」

「你還不明白嗎?日暮里家就是日暮里王國的守護者啊。」常陸院馨興奮地說。

金木研覺得這兩個小孩子肯定是昨天晚上打遊戲打的多了,所以才會鬧出這麼一出。

可是如果他們說的是假的,那麼羊皮卷又該如何解釋?

怎麼看羊皮卷都不像是假冒的。

不對,一定是他低估了現在的大少爺們玩的遊戲,也許他們真的可以為了一個探險的遊戲,特意讓人製作出一張以假亂真的羊皮卷呢。

「金木君,我們都說了這麼多了,你還是不相信嗎?」

「非常抱歉,我不能相信你們,我也不會讓你們再日暮里宅邸亂來的。」

真是完全無法溝通啊,子放棄了想要金木研一起去冒險的想法。

他們交換了一下眼神,趁著金木不注意一下子就跑出了房間。

金木本以為他們放棄了,可是看他們跑去的方向並不是向著大門和生日宴會,而是向著無人居住的深處。

說好的有教養的大家族的少爺呢!

討人厭的小鬼們!

金木研氣的不行,拔腿追了上去,他也沒考慮到自己是不是能打得過常陸院雙子,不過比起Xanxus那樣的猛獸,雙胞胎沒什麼可怕的。

金木研跟着常陸院雙子深入到了從來沒有涉足過的日暮里宅邸的深處,生長了上千年的高大樹木,遮天蔽日,每一棵都有十餘米,乃至數十米高,這附近雖然還有一些院落,但長年無人居住的,雖然偶爾維護維護著,但是無人居住的房子和有人居住的房子之間的差異非常明顯。

「那兩個人跑到哪裏去啦。」金木站在裸露在外的樹根上眺望遠處,可惜樹葉的枝丫太多,視線被遮擋住了看不到更深的地方。

森林裏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的讓金木研有點害怕。

日暮里宅邸歷史悠久,早在這片區域還荒無人煙時,日暮里家族的祖先就在這裏建造了第一個房子。

不管是跡部家的白金漢宮,還是須王家盧浮宮,都是在最近50年之內不斷修繕建造的。

日暮里家族是佔據了這片區域最好的一大片地,唯一一座百米高的山也被圈住了。

日暮里宅邸依山而建,因為都是和式建築的原因看起來比不上其他新貴家族的城堡華麗,但是面積的確是最大的,打個比方,如果家裏的孩子迷路了都得出動搜救隊來搜索。

「金木君這裏這裏!」

前方一棵十人環抱的大樹的樹洞裏,探出了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沖着他招手,「快點跟上啊,金木君。」

像是恐怖故事的場景。

金木踟躕著,「你們兩個不要亂跑啊,裏面很危險的!」

「完全沒有危險,還很有意思,過來啊。」

金木咬咬牙還是跟上了兩人。

三個人你追我趕,很快就跑到了山坡上,常陸院雙子坐在青苔上,「金木君,已經到這裏了你不如就和我們一起進去吧,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憑什麼保證啊,金木研真想對雙胞胎這麼喊。

但是他們畢竟是須王環的客人,主人家對着客人大吼大叫,實在是太失禮了。

嘆了一口氣,雙手放在膝蓋上,彎著腰劇烈的喘著氣,在森林裏跑了有半個小時了,不擅長運動的他早就大汗淋漓,也不知道桃子夫人給他的禮服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竟然會自動調節體溫,雖然額頭上都是汗水,身上倒是非常的清爽。

「我和你們一起過去,不過一定要小心,如果有什麼危險的話要立刻離開。」

「沒問題,沒問題,我們走吧,金木君。」

金木點了點頭。

森林不知道有多大,漸漸地體力充沛的常陸院兄弟也疲憊了。

「還有多遠啊。」

「馨,再堅持一下吧,我在這裏陪着你哦。」

終於走到了羊皮卷顯示的位置,那是一座用石頭砌成的房子很小的一間,日暮里宅邸里絕不會有比它更寒酸的房子了,也許是馬廄也可能是雞窩。

「要進去嗎?門上有鎖。」

陳舊的木門上掛着生鏽的鐵鏈,光:「這種生鏽的門撞一下就開了。我喊123,我們一起撞過去,1、2、3——」

門應聲而倒,房子裏空無一物,只有厚厚的灰塵,雙子失望地塌下了肩膀,「什麼呀,怎麼什麼都沒有,金木君,你有見過活的喰種嗎?我見過哦,那真的是十分怪異而又美麗的生物。」

他一點都不想見到。

不,已經見到了,月山習。

只不過對方是人類的形態。

以後一定要躲開他。

「一般這種地方都會有密室吧,馨,我們找找看。」

哪裏可能找得到。

金木研這麼想着,還是一起找了起來不知道存在與否的密室。

敲了敲牆壁,不出意外都是實心的。

「現在你們兩個可以跟我回去了吧,趁著大家還沒有發現。」

「你膽子可真小呢,在自己家裏有必要這麼小心謹慎嗎。」

「都說了幾次了,我是被收養的。」怎麼可能肆無忌憚的把自己當成日暮里家的主人。

「沒想到你還挺懂事的嘛,我可是見過很多養子不安守本分,覺得養父母的所有東西都是他們的,如果得不到就會生出害人之心的人。人心不足蛇吞象吧。」

「……我們剛才在外面看的時候覺得房子構造都一清二楚了吧,牆壁最多只有一米厚你們在牆壁上找機關是不是有點問題,如果真有機關的話,應該是在地上吧。」

「誒!」明顯沒想到這一點的常陸院雙子的同時叫出聲來。

三個孩子蹲在地上,拿着石頭敲敲打打,忽然常陸院光、也可能是常陸院馨突然驚喜地說:「我找到了。」

他拿着石頭,反覆敲打着一塊石板,「你們聽這裏的聲音是不是跟別處的不一樣,是空心的。」

確實,實心的牆和中空的牆發出的聲音完全不同,也不也有可能不是密室,而是屍體什麼的……

試了幾次都無法把石板抬起來,「我記得電視劇里演過類似的場景,用力地踩一下就可以了。不過如果下面真的是空心的話,不知道多高,石板掉了下去上面的人也可能會受傷,很危險的,我們還是不要這麼做了。」

常陸院雙子根本沒有聽勸告的意思,他們竟然還帶來了工具。

常陸院光從包里拿出一根繩索,拴在腰上,把另一頭系在了突起的岩石上,吸了一口氣,「我準備好了,你們站門口去。」

他高高地跳起來,然後使勁的踩向那塊有問題的石板幾秒鐘過去了,什麼都沒有發生,這一幕就有點傻氣了。

「什麼都沒發生啊。」

常陸院光不死心的又繼續跺了幾下,金木無聊的都快打哈欠了,想着怎麼才能把他們勸走時,異變忽然發生了,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塊有問題的石板顫抖了兩下,竟然緩慢地下沉。

三個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數塊石板像魔方的不斷排列組合著,原本朝向外面的平凡無奇的灰色石板翻轉過來露出了鮮艷的顏色的背面,等灰塵散盡之後,他們才揉着眼睛看向地面——那是一隻和羊皮卷上鮮紅的赫眼,喰種的眼睛。

常陸院雙子並不滿意,「為什麼只有一張圖啊。」

他們想過去看個究竟,可是被金木研死死地拽住了,「不要過去比較好,我總覺得那裏很危險。」

「能有什麼危險啊,這裏一個人都沒有,入口一定在這個東西的下面,你們看沒看見這上面的凹槽?好像是要把什麼液體放進去的樣子,該不會是血吧?」

又是從哪裏看到的民俗故事啊。

金木研發現雙胞胎竟然真的在考慮放血,其中一個還舉起了白嫩白嫩的手腕,「就算把我的血放干也不夠吧。而且以前這裏的人每次來都要放血也太麻煩了一點。」

否定了放血的思路之後,他們又圍着圖案研究了起來,「一定有什麼地方是我們忽略的,找一找有沒有鑰匙孔一類的東西吧。」

你們為什麼不試一試魔法咒語啊。

寶山在眼前卻找不到進去的鑰匙最鬧心了。

「你們雖然拿着羊皮卷但是卻沒有鑰匙,少了關鍵的東西,怎麼能打開日暮里的大門呢。」

一個黑色及肩短髮的男孩子走了進來,金木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和跡部景吾長在同一個位置的淚痣。

而且他也很好看。

這個人金木研也沒有在賓客名單、生日宴現場見到過,又是一個不請自來的人。

陌生人知道羊皮卷的信息,可是看上去跟他們都是同齡人啊,

「你是誰?」常陸院雙子冷靜地問道。

「舊多二福。你們應該在想我為什麼會來這裏,和你們一樣,我也很喜歡我要尋寶遊戲,而正巧我拿到了一把不知道用途的鑰匙。」說着,他提起了系在脖子上的銀鏈,銀鏈串著一把金鑰匙。

「舊多君是和誰一起來的?」

「我是自己來的。」

「舊多君很厲害呢,那我們就一起玩尋寶遊戲吧。」

雙胞胎拉住了金木研的手退到了一邊,等著舊多二福『開門』。

有問題的人。

奇怪的傢伙。

肯定有陰謀。

可是他是個小孩子啊,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我們可是3:1

金木:別擅自把我算上啊。

生日宴上,須王環總算想起了常陸院雙子,可是找不到人,打電話過去也沒人接,「這兩個傢伙不會在別人家裏亂來了吧,賽巴斯先生?」

「是,須王少爺,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我帶了兩個朋友過來,可是他們現在不在這裏,我擔心他們亂跑吵到夫人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去找的。」

派人?

日暮里宅邸有僕人嗎?

須王環疑惑地回憶了下,好像真的沒見過日暮里宅的僕人呢。

舊多二福割開了手腕。

「血!」

他真的放血了,金木非常震驚。

半人類的體質,割開手腕后沒幾個呼吸傷口就結痂了,舊多二福笑的不像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只需要一點點就可以了,不會死人的哦。」

我們只是覺得面不改色割開自己手腕的小學生很恐怖而已。

吸收了舊多二福血液的赫眼,眨了眨。

「動了!」

「眨眼睛了,你看沒看見!」

金木:他們還要繼續呆在這裏嗎?

「我們回去吧……」

「不。」常陸院雙子一起拒絕了,雖然很危險但是也很有趣啊,人生就是要不斷地冒險才行啊。

「你們不走的話,我走了。」

「金木君不可以走哦。」

舊多二福捂着手腕不知道什麼時候堵在了門口,雖然臉還笑着,但是卻給人陰冷的感覺,「如果你走了的話,一定會後悔的。」

「那裏面,是什麼?」金木覺得這時候還能冷靜分析的他真是厲害極了。

「是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吸收了舊多二福血液的赫眼裂開,露出了幽深的台階,冷風從裏面吹出來,比濕度很高的森林還有冰冷。

「下去吧。」舊多二福對着金木說,順便拿了個石塊捏碎顯示了下武力。

還有點僥倖3:1能打得過舊多二福的常陸院雙子也不說話了,他們居然被威脅了。

金木研非常冷靜,「我可以下去,常陸院兄弟就不必了吧。」

十二歲的舊多二福歪著頭笑的很甜,「是這樣沒錯,可如果他們出去通風報信就麻煩了,所以,你想讓我殺了他們嗎?」

「我們一起下去吧,光,我真的非常好奇呢。」

「我也是,馨。」

常陸院兄弟笑的很燦爛,「這麼有意思的事情怎麼能讓金木君一個人去嗯。」

舊多二福有些失望,「那你們兩個就先下去吧。」

樓梯兩側散發着幽光,越走越寬,路上也開始出現白化的骨骼。

有些是人類的骨頭,有些則是奇怪的骨頭,看着不像是動物的。

「舊多君,你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的骨頭嗎?」

「是虛的骨頭哦。」

「虛?」

金木想起了羊皮卷上說的——半虛。

不知道和虛是什麼關係。

「很久以前,有一個瘋子科學家,是千年一見的天才,他設計了一個實驗,將人類、名為虛的生物、和妖怪的基因雜交,造出了名為半虛的生物。這三種生物都是類人形態,所以半虛從外表上看也和人類沒有任何差別,但是他具備着虛和妖怪的力量。」

金木研被迫聽了一耳朵顛覆世界觀的話。

這位舊多君也是故事看多了嗎?

真希望是個故事啊。

「那麼舊多君又在裏面扮演着什麼角色呢?」常陸院馨冷靜地問道。

這個時候他脫去了小孩子玩鬧的外衣,像個大人似的問道。

「你想問我是不是喰種吧?很遺憾,我是人類哦。」舊多二福遺憾地說道,他們終於走到了樓梯的盡頭,這是一間空間廣大的廢棄研究室,不知道多深的天坑堆滿了累累白骨,未消散的磷火點燃著空洞的眼眶,嚇得金木研瑟瑟發抖,常陸院兄弟也很怕,他們的手緊握在一起,分擔着恐懼。

舊多二福低低低笑起來,「我雖然是人類,但只是半人類,是喰種和人類生下來的殘次品。喰種和人類可能生下更強的喰種,也可能生下半人類……」

他看着這些一碰就會腐朽的研究材料,所有的儀器上都有黑色的血漬。

舊多二福將散亂的儀器清理開,露出了又一個通道,「下去。」

這裏更黑了。

金木研覺得他好像要窒息了。

空氣中飄散著鐵鏽味。

不知道舊多二福碰到了什麼開關,廢棄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電燈竟然還能用,嘎吱嘎吱的吊燈晃動着,金木研這才注意到地上竟然鋪滿了鐵鏈。

天穹上倒掛着一個乾枯的人型生物。

因為他還有生命,吊燈才會晃。

舊多二福眼中浮現一抹狂熱的神色,他終於找到了,喰種的起源。

舊多二福開始一點一點地解開鐵鏈,把那個『人』放了下來,長的鋪滿了地面的海藻般的頭髮,腐爛的味道,金木研不禁捂住了鼻子,眼前一黑跌坐在地上。

那個人身上的鐵鏈全都被解開了,只剩下手銬腳鐐,

舊多二福並沒有把最後的枷鎖解開,像是在防備什麼。

「不介意我把您的頭髮剪掉一些吧。」

這個人沒有說話。

舊多二福拿出了匕首削斷了腰部以下的長發,也終於讓他露出了全貌。

沒什麼好看的,乾枯的像骷髏覆蓋了一層皮。

最恐怖的是,他心臟部位居然是空的。

舊多二福痴迷地盯着怪物的虛洞,就是他,終於找到了,喰種的一切都來自於這個人。

「舊多二福,能告訴我您的名字嗎?」

怪物動了動,睜開了赫眼,他的臉意外的清秀,「名字……」

「我叫做……」

「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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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縱生死的女人[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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