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小動物的委託
「神明和惡魔……嗎？」
墨瑟眼光深邃的看着對面有些怯生生的小動物，他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讓愛蓮娜美麗的翡翠色雙眼閃過一絲慌亂。
『賓果，果然是這樣。』
瞄了一旁專心品茶的琳娜一眼，墨瑟用眼神向愛蓮娜做出示意。
『不用瞞着她嗎？』
愛蓮娜搖了搖頭「墨瑟先生只需要說出自己的看法就好，這關係到我是否私下對您進行後續說明。」
『原來如此。』
在墨瑟思考自己是否說出實話時，他手上習慣性的將桌上的兩個砂糖罐擺成對稱的造型，毫無疑問引來了琳娜的白眼和愛蓮娜不解的眼神。
「別管他。」
琳娜依然保持着自己在學校時的人設，微笑着向學妹解釋道「墨瑟有中度強迫症，這只是他的老毛病，無需在意。」
墨瑟沒有理會琳娜的奚落……況且她說的也是事實。
望着眼中露出一絲笑意的愛蓮娜，墨瑟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作為一名神學研究員，我自然是相信神明存在的，至於惡魔……」
墨瑟放下喝乾的紅茶杯聳了聳肩「這個定義太模糊了，嚴格來說，一切與神明做對的存在都被各支神族標記為惡魔，姑且還是當他們存在吧。」
「那……」
愛蓮娜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道「如果神和魔都將重新回到人類的身邊，墨瑟先生你這樣的未來有什麼看法？」
「嗯？」
墨瑟有些意外的看向這個膽怯的小傢伙『威斯汀的勢力這麼厲害嗎？居然連各國政府高壓封鎖的情報也能拿到。』
「叮」
將做工尚可的茶杯放回盤中，墨瑟不動神色的說道「雖然我是神學研究員，但老實說，神和魔重歸米德加德對虔誠的信徒是一件好事，但對全米德加德的人類來說……禍福難料啊。」
小動物得到墨瑟的答案后猶豫了一會兒，琳娜和墨瑟也沒有催促她的意思，過了好幾分鐘愛蓮娜才自我鼓勵般的握拳下定決心。
「墨瑟先生，我們交換一下社交賬號吧，近期我會正式向您發起委託，請放心，報酬……」
「報酬什麼的無所謂。」
馬上將入手一大筆錢的墨瑟擺了擺手道「我願意向你提供幫助，其一是因為琳娜的介紹，其二是我對你這個人的初步認可。」
「雖說比不上你的家族那樣富有，但我的工作能提供的薪資並不少，我個人對金錢並不怎麼看重，錢這種東西，夠用就行。」
「而且我很快就將獲得一筆可觀的收入，這一點琳娜也清楚。」
琳娜瞭然的說道「是切斯特老伯的……我懂了。」
社會經驗還不怎麼豐富的愛蓮娜楞了一下，隨後她微笑着說道「我知道了，那就先不說報酬，稍後我會將問題發送給墨瑟先生，請你千萬不要讓其他人看到。」
……
站在溫德爾家宅邸的大門前目送愛蓮娜被兩名精壯的青年接上毫車，墨瑟向那兩名眼熟的青年露出了笑容，這兩人正是之前引起他警覺的監視者。
「墨瑟，你打算怎麼做？」
琳娜將父母打發進屋后，湊到墨瑟身旁小聲問道「雖然作為愛蓮娜的學姐，我這麼說或許不太合適。」
「但馬爾斯家族的名聲你也清楚吧？萬一和他們牽扯過深……不要因為我把愛蓮娜介紹來而強迫自己。」
墨瑟寵溺的揉了揉琳娜今天經過特意打理的亞麻色短髮「別擔心，我有分寸，不會過多的與馬爾斯家族進行深入接觸。」
「話說，馬爾斯家族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他們的供貨渠道應該能拿到不少好東西吧？」
墨瑟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雖然我對錢興趣不大，但如果剛才那隻小動物能提供我想要的東西，我也不介意盡心儘力的幫她一把，畢竟要遵守契約精神嘛。」
琳娜沒好氣的將墨瑟的手拍開「別隨便摸女生的頭，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說什麼小動物……雖然愛蓮娜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確實很惹人憐愛。」
墨瑟拍了拍琳娜的肩膀說道「行了，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就別再涉入其中了，繼續保持以前和愛蓮娜的正常距離就行。」
……
剛回到家中，墨瑟正準備進入地下室繼續自己的研究，他的手機上就收到了愛蓮娜發來的問題。
「墨瑟先生，神學資料中有提到過，如何解決現代醫學無法解決的某些……特異病症嗎？」
「呵~」
墨瑟看着屏幕上那謹慎的措辭，幾乎能腦補出愛蓮娜皺眉百般思索后怯生生的按動手機發出信息，此時她應該還在坐立不安的等待自己回復。
墨瑟將外套搭在沙發上，坐在客廳中開始回復愛蓮娜的問題。
「我不知道你所說的特異病狀是什麼，能詳細描述一下病人的癥狀嗎？」
「可以，病人手臂上長出了像鱗片一樣的角質物，脾氣也變得比以前更為暴躁，夜晚經常會失眠，偶爾還會自言自語的說一些旁人聽不懂的話。」
『果然是無計劃吸收魔力后產生的排異反應，不過聽小動物的描述，似乎這名病人沒有進一步惡化下去？』
之前那位威爾大叔短短几天就完成了從人類到撕裂獸的徹底變異。
如果墨瑟沒記錯的話，距離威斯汀招募神學顧問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周，對方似乎依然頑強的抵抗著吸收魔力所產生的排異反應。
「宿主，如果在初次吸收魔力后暫停吸取，確實可以有效遏制癥狀繼續惡化。」
「但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如果不及時解決，吸收者遲早會被日漸嚴重的饑渴感衝垮內心的防線，一旦重新開始吸收魔力，一切就無法再挽回了。」
最近一周多時間，全知者系統時不時會給墨瑟發佈一些小的日常任務。
這些日常任務大多和墨瑟的實力進步有關，比如要求他今天冥想幾個小時，從礦石中吸取多少魔力。
獎勵基本上都是一些九界各方面的相關常識，雖然對實戰幫助很小，但確實一步步的擴充着墨瑟的知識儲備。
「系統，你的建議呢？」
「沒有實際接觸到之前無法下定論，但魔力排異癥狀在瓦特阿爾海姆並非難以治療的絕症，成功率應該有80%以上。」
「這樣嗎……」
墨瑟低頭考慮了幾秒，隨即用手指重新在智能手機屏幕上敲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