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七·妥協

三百五十七·妥協

她並不是矯情,也不是信不過楚庭川,畢竟如同眾人都勸告她的,楚庭川對她已經是肉眼可見的好了,哪怕前世今生加起來,對她能夠這麼遷就忍讓的,也就這麼一個楚庭川。

只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那麼簡單,說能解決就可以解決的了的,她勉強笑了笑:「好了,不要再說這些了,你們忙去吧,我想再看看賬冊,這件事,我心中自然有打算的。」

聽見她這麼說,花楹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朱元這個人本來就十分的堅強,自來都只有她替別人解決問題的,還鮮少有她解決不了需要求人的。

她只好答應了,微微嘆了口氣,就出來。

玉燕一直都在等着她,見了她出來,急忙小聲的問她:「怎麼樣了?勸了太子妃嗎?」

「勸是勸了,可是也沒什麼用處。」花楹愁眉苦臉:「娘娘是個十分有主見的人,她認定的事情,哪裏事那麼容易就能更改的?我們也不能說得太多的。」

身份擺在這裏呢。

再說很多事她們也不如當事人清楚。

反正按照現在的情形看來,更生氣的反而是太子殿下。

玉燕也忍不住有些發愁了:「若是誰能夠說動太子殿下就好了,太子殿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一次怎麼就這麼狠下心腸了呢?」以前楚庭川可不是這樣的。

她們兩個正相對發愁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水鶴就急匆匆的從外頭進來了,一進來就問:「娘娘呢?娘娘歇下了嗎?」

「你可算是回來了!」玉燕歡呼了一聲,下了台階拉住了她的手:「你這幾天告假了所以不知道,這幾天太子和娘娘鬧彆扭,兩個人誰也不理誰,太子成天早出晚歸的,都不來這兒了,娘娘也倔強的很,誰都不肯低頭......」

水鶴有些錯愕。

她這幾天是告假去照顧綠衣了-----綠衣已經懷上了身孕。

太子妃怕綠衣情況不穩定,所以特地讓她過去住幾天,她還不知道宮裏原來出了事,想了想,她就有些詫異的問:「可知道是什麼緣故么?」

按理來說實在是不應當的。

雖然朱元的脾氣硬氣了一點,但是太子殿下向來都是很忍讓太子妃的,什麼事都跟太子妃有商有量,怎會鬧成這樣?

玉燕看了花楹一眼,見花楹沒有反對,就小聲的把這件事的原委告訴了她。

水鶴皺了皺眉。

她搖了搖頭,道:「這事兒不是我們能勸的,我有事情要告訴太子妃,我先進去。」

她敲了門,裏頭朱元果然還沒有歇下,見了是她,就放下了手裏的賬冊:「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綠衣那邊沒有什麼事吧?」

雖然心中有些着急,但是水鶴還是先回答她的話:「娘娘放心,綠衣好的很呢,她身體本就好,加上林夫人她們都很體諒照顧她,錦常也是體貼的,如今她的胎像已經穩了,申大夫也去看過,說是只要好好的養著就是,沒什麼事。」

朱元點了點頭鬆了口氣。

身份所限,她不能去看着,聽見綠衣沒事,她就放心了。

說完了綠衣的事,水鶴停了停,才跟朱元說:「姑娘,還有一件事要告訴您。」

她們喊朱元有時候喊姑娘有時候喊娘娘,大家都彼此已經習慣了,朱元也沒覺得有哪裏不對,嗯了一聲就問:「什麼事?」

「是朱筠的事情。」水鶴皺起了眉頭,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看,十分擔憂的道:「姑娘,現在外面都在傳,說朱筠在順天府大牢裏自盡了!」

自盡!?

朱元愣了愣,饒是她素來對什麼事都鎮定自若,也一時回不過神來。

朱筠事個什麼人她最清楚不過了,一個這麼惜命的人,她怎麼可能會在順天府大牢裏自盡?

就算是真的要死,那朱筠也該在進京之前就死了。

朱筠這個人本來就是這麼個性子,做事做絕,現在她認定了朱三老爺朱三太太不肯救她是不疼她,是偏心,怎麼可能甘心要死?

按照她的性格,要死也會拉一個墊背的才對。

這件事大有蹊蹺。

朱元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面色逐漸變得有些凝重。

這件事一開始其實她就察覺出來是沖着她來的,可是若是沖着她來的,朱筠怎麼反而這麼快就死了?

見她沉默不語,水鶴有些着急:「姑娘,這裏頭是不是還有其他咱們不知道的事?否則的話.......」

反正總覺得有些蹊蹺。

朱元自然也知道這裏有什麼故事,她吩咐水鶴:「今天天已經實在是晚了便罷了,等到明天,你出去一趟,告訴叔晨,讓他去找張大人......不,找李大人打聽打聽,這其中是什麼緣故。」

張顯麟剛剛菜從草原回來,立了大功,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找他實在是太扎眼了。

相反,李峪倒是穩打穩紮,雖然如今也已經是翰林了,可是卻一直不顯山不露水,卻又很有人緣,許多事找他辦都更方便。

水鶴應了一聲是,心裏記掛着這件事,等到第二天一早,回稟了朱元之後,就出宮去了。

李峪這一次卻一反尋常的鎮定,見了她就道:「這件事不大好辦,你讓太子妃要做好準備,朱筠在牢裏自盡,留下了一封遺書,這遺書里指責太子妃分明從前一直都替她遮掩,也答應了她來了京城之後會替她擺平此事,如今卻礙於名聲捨棄了她,她實在是氣不過,因此以死明志,死也不會放過太子妃。」

什麼?!

水鶴一下子怔住了,完全沒想到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

真是邪了門了,朱筠是不是有病?!

這件事到底跟朱元有什麼關係?她們姐妹算起來也多年沒見了,朱筠過的不好也不是朱元的過錯,說到底還不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她有什麼資格來怨恨朱元,並且臨死之前毒還要這樣來擺朱元一道?

她詫異過後就只覺得萬分的厭惡,忍不住呸了一聲:「真是殺千刀的黑了心腸的東西!這種無恥的話也說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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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門貴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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