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慕鳶是營銷鬼才
難道說，這又是師父給她設置的幻心術？
慕鳶試着從夢裏面醒過來，卻被玄泠禁錮在懷裏，動彈不得。
「說啊。」玄泠的聲音透著幾分慵懶，幾分傲嬌。
慕鳶吞了吞口水，乖乖，這反應也太像是真的了吧？
他真的不是現實中的玄泠，而是幻心術裏面，她自己的執念心魔？
她自己能想像出這樣真實的反應？
慕鳶開始陷入自我懷疑中。
對了，問南蕭，南蕭一定知道！
「系統！」慕鳶着急的問道，「眼前這個玄泠，到底是真的，還是幻心術的幻象啊？」
此時，南蕭的聲音在慕鳶的耳邊響起，帶了幾分無可奈何。
「宿主，我早就告訴過你了。」南蕭幫慕鳶回憶了一下道，「我說，就連玄泠也不知道，你是紫鳶的轉世。你就這麼先告訴兮夜，真的好么？」
「結果，你自己不聽我的話，能怪得了誰？」南蕭無奈的聳了聳肩。
慕鳶倒抽了一口冷氣，知道這件事的，除了兮夜，就只有可能是師父了。
那天她一轉身，就看到師父站在她身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她問他，他也沒有正面回復她。
難不成，那時候師父就已經聽到了？
然後替玄泠打抱不平，所以故意用幻心術來報復她？
不對啊......
要生氣也是玄泠生氣，師父沒道理生氣啊？
慕鳶心裏忽然冒出一個很大膽的想法。
她閉上雙眼，假裝沉沉睡去。
「這是夢，這一定是夢，睡醒了就好了。」
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是十指相扣的感覺。
慕鳶能感受到，玄泠在她「睡着」后，靠着她的鬢角蹭了蹭，然後抱緊了她。
「小鳶兒，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着我？」
忐忑不安間，慕鳶沉沉睡去，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了。
怎麼辦？和段煜約定的時間就要過了。
一個月起碼要去兩天的話，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她要是不想毀約，就得去漱玉閣。
可要是師父發現她在禁足期間就這樣悄悄的走了，會不會生氣啊？
怎麼辦？
思前想後，踱來踱去。
不管了，先和師父曉之以情，實在不行再用玄通鏡溜下去吧！
璃華此時正在打坐養神，聽到慕鳶的腳步聲后微微睜開了眼。
「怎麼了?」
「那個，師父。」慕鳶試探性的道，「我一個月要下山兩次的時間就要到了，我和段公子約好要去漱玉閣的……」
此事璃華是知道的，他嘆息一聲道：「與人相約，不可毀之，去吧。」
璃華能夠感受到這件事對於慕鳶的重要性，雖然心中不願，但還是答應了。
「不過，不許在山下逗留太久，太陽下山之前，必須回來。」
「多謝師父！」
慕鳶得到允許，高高興興的下山去了。
段煜一早便等在漱玉閣里了，見慕鳶過來了，終於放下心來。
太好了，他還以為她不來了呢。
慕鳶抿了一口清茶道：「怎麼樣？段公子，之前我給你支的招管用嗎？」
「一開始確實挺管用的。」段煜展開摺扇搖了搖道，「只可惜後來那些同行也仿照我們的菜式還有菜名，這些也就不再稀罕了。」
慕鳶點點頭道：「這點我早就想到了，所以才會讓段公子去申請專利，不過現在看來，這專利是沒申請下來了。」
段煜道：「是啊，沒能申請下來，官府說，這種事情聞所未聞，也並無先例可循，倒是新奇。」
「沒關係。」慕鳶把手指關節掰得嘎啦響，「我有的是新招對付他們。」
段煜看着慕鳶信心滿滿的樣子，自己也忍不住開始摩拳擦掌起來。
自他接手段家生意以來，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那是一種要和對手較勁，斗快鬥智，一爭高下的感覺。
以往他只覺得要論生意經，無人能及段家的家世，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資本。
段家自持家大業大，在資本上力壓群雄，傲視商場。
可是慕鳶，卻給了他全新的思維和概念，讓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商場如戰場的感覺。
如今，他們的主要武器讓別人給仿照了。
慕鳶，又會拿出什麼樣的新招數呢？
「這青州郡里最出名的花魁，是誰？」慕鳶忽然問道。
段煜脫口而出道：「自然是品芳樓里的紅葉姑娘，怎麼？慕姑娘對花魁感興趣？」
品芳樓他常去，生意場上的人，有哪個沒去過這等美人窩溫柔鄉呢？
只不過，花魁和漱玉閣有什麼關係？
一個是談生意的聲色犬馬之所，一個是會友用膳住店的地方。
難不成，她是想......
慕鳶吃了一口糕點，仔細品嘗了一下，哎，果然和天界的蓮香丸還有碧玉糕，差遠了。
「花魁就相當於眾人的輿論焦點，各家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如果有公子權貴為了花魁而爭風吃醋，想必是一大輿論爆點啊。」
慕鳶拍了拍手上的糕點粉末，拿筷子繼續夾下一個要吃的菜。
段煜沒聽懂慕鳶的話：「爆點？什麼叫爆點？」
「爆點就是大家都在議論紛紛的事情，最多人議論的事情。」慕鳶解釋道。
「比如，在漱玉閣吃飯滿十次，就能兌換一次聽紅葉姑娘彈琴的機會，滿二十次，就能兌換一次和紅葉姑娘談心對飲的機會。」
段煜笑了笑：「如果是這樣的話，來漱玉閣吃飯，就都變成了以和紅葉姑娘見面為目的，那些清流名士，對此不屑之人，反而不會選擇來漱玉閣。」
嗯，也是呢。
慕鳶沉思片刻，道：「文人墨客，向來主張清雅風流而不下流，若是這樣做會讓人覺得落了下乘，我這兒倒是有一個法子。「
「哦，說來聽聽？」段煜饒有興緻的看着慕鳶道。
「紅葉姑娘，是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慕鳶確認道。
「那是自然。」段煜撫扇一笑，抬眸看向慕鳶，「除此之外，紅葉姑娘的歌舞更是一絕。」
也對，能做花魁的，自然是樣樣都不輸給他人了。
慕鳶鬆了口氣道：「這就好辦了，可以讓紅葉姑娘寫個上聯，就掛在漱玉閣，誰能對出下聯，那人就能在漱玉閣免單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