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427章祭祀
大唐得變化，引起了周邊國家得注意力。
他們同樣被震驚了，這是什麼樣得民族凝聚力。
兩相對比，捫心自問，他們得國家能做到嗎？
真實得回答，做不到。
理論上來說，這種大範圍，舉國祭祀得行為，是勞民又傷財得。
但是，這一次，沒有人阻止。
一百多歲得道家高人袁守城，還有數位道德高僧，全都是紅白衣，一同祭祀。
天下學府之首得華胥學院和國子監，裏面的道德大師們，同樣是一身紅白衣祭祀。
宮廷樂師，自古以來，都是皇帝御用的，只有在皇帝宴客的時候，才會被拉出來。
這一次，李世民讓他們全都出來了。
同時，李世民召集天下樂器大師，共同編寫了一首悲嗆戰歌來送行。
事實證明，天下就沒有完不成的事。
數百位天下頂級樂師，花費了一天的時間，真正的完成了李世民這一要求。
表演的地方，就在英靈殿門口。
所用的樂器，是天下豪商合資，最頂尖樂器大師製作，文武百官題字，李世民蓋印，就放在了英靈殿的門口。
完成之時，已經是第三天了。
這一天，也是李世民決定的真正祭祀之日。
……………
高句麗前隋將士歸來的第三天。
天剛蒙蒙亮，一座座豪門大宅全都打開了，一位位多年不出家門的老人，顫顫巍巍的帶着自己的後代，身穿紅白祭祀服，向著英靈殿走去。
在他們身後的，是長安城的百姓。
值得一提的是，每一個人，或是佩劍或是拿着戰戈，還有人，捧著一身殘破的鎧甲。
這不是做秀，而是每一個人最真實的寫照。
陸陸續續的，大家都來到了英靈殿前，自覺的按照年齡的大小，自行排列。
這個時候，是最真實的寫照。
一位八十歲的老農，穿的很是樸素，手裏拿着一柄殘破的佩刀，就那樣，站在一群世家大族的老人中間。
站在他們面前的，是李淵和李世民。
這場舉行在英靈殿的祭祀，由道家高人袁守城親自舉辦。
隨着袁守城的手勢，一位位士兵，把骨灰盒擺到了祭壇上。
在這期間，樂器聲起，大唐數百位最頂尖的樂師，同時奏響了音樂。
李世民走上前，把自己的寶劍插在了祭壇前的一座大鼎之上，朗聲說道：
「將士們，一路走後，人說人皇有靈，可通天地，拿着我的劍去開路吧，若有人敢阻攔，朕命你們，
殺無赦。
若有因果，吾一力承擔。」
隨着李世民的話，李寬彷彿看到有無數的戰卒在怒吼，他們一個一個的站的筆直，他們彷彿再等着他們的王，帶領他們去征戰天下。
忽然，李寬感覺自己手中的刀劍顫抖了一下。
萬物有靈。
李寬心底響起了這句話。
「將士們，請你們用我手中這柄文劍幫你們斬斷陰謀詭計。」
顏之推走上前去，繼李世民和李淵之後，第三個說道。
「將士們，請你們拿着這柄戰戈，擊潰一切阻攔之敵。」
關隴貴族，這個軍事集團的一位老人，直接把一柄戰戈插在了上面。
陸陸續續的，所有人都把自己準備的兵器插在鼎上。
這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武祭。
這場祭祀，不祭天，不祭地，不祭祖宗，只祭戰死的士卒。
只祭這群為了民族客死他鄉之人。
無論是再宏達的活動，它終歸會有結束的時候。
隨着各個年齡段的人，全都挨個祭祀完，這場祭祀就結束了。
大唐人是講究效率的，都是迅速的祭祀，沒有那個人站在那裏就不離開了的情況。
而且，前面的人祭祀的速度越快，後面的人才能跟的上，才能有更多的人祭祀。
這一場祭祀，是最真心實意的，沒有一絲虛假。
大家可能會覺得，一群戰死的士卒的祭祀，和那群名門望族有什麼關係。
這一點是錯誤的，名門望族也是人，歷史記載，隋煬帝三征高句麗時，士兵和後勤民夫，共召集了三百萬左右的人。
這都是需要管理的，而這些管理人才，都是這群名門望族出的，而且，在隋煬帝的鋼刀之下，他們每一家，都沒有少出人。
死在高句麗的，也有他們自己的家人。
再說，戰爭這個東西，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發生過了，指不定，什麼時候，你的家人就上戰場了。
今天，你組織人手給他人祭祀了，讓別人能享受到萬民的香火，明天，你的家人有問題了，別人也會讓你享受到這些。
人，都是有感情的。
………………
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彷彿老天爺，都在為將士送行。
不知道什麼時候，無來到了李寬的身後，為李寬打起了傘。
今日，英靈殿又是不停歇的一天，陸陸續續的有人進出。
右進左出，每一個人都遵守着基本出行規定。
李寬沉默的在英靈殿裏面轉了起來，英靈殿建成也有很多年了。
李寬卻從來沒有在裏面轉過幾次，僅有的幾次，也是陪其他人來的。
黑白紅，三個顏色相映照之間，讓整個英靈殿都變的沉重了起來。
沒有任何的壓抑之感。
如果是其他地方，祭祀亡人的地方，可能還會感到陰冷。
但是，英靈殿不會，這裏，全都是為國征戰沙場戰死的士卒，再要麼就是為了這個國家和民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文臣。
總之一句話，全都是胸中含有浩然正氣之人。
他們全都是有功績在身的人，然後又日日享受香火的祭祀，怎麼會有陰涼之感呢。
在英靈殿內，李寬見到很多人。
有些人，在外面，一臉的悲哀，進到英靈殿內后，滿臉笑容。
有些人，在英靈殿內一臉的歡快，前腳踏出大門，後面立刻就哭了出來。
快樂的悲傷的面無表情的，真的是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表現形式。
不過，每一個人，又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眼睛，都是悲傷。
他們的笑，是想讓亡者走的開心一些，他們想讓亡者走的放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