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交談
「我只是擔心，他殺人後…」
「他不會，」季晨打斷反駁，語氣肯定：「我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反正他不會，他根本不是那種人。」
「你對他的過去只是一知半解。」
「但我旁觀者清。」
「我不知道你對我的了解到了什麼程度，但我和他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季晨繼續理直氣壯：「但我旁觀者清。」
蝙蝠俠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你不知道一旦殺人後的後果！」
「但我旁觀…呸但他已經殺人了！」
氣氛忽然沉默了下來。
季晨本能的感覺不好，試探著揮揮手：「那個…蝙蝠俠？」
蝙蝠俠搖搖頭，哪怕是機械音他也聽出了些許苦澀：「我知道。」
「所以他絕對不可能會失控的，我見過，他很正常，真的，其實你應該也不會…但真的，他和你完全不同，相信他。」
季晨很快意識到自己說了句完全沒用的話，他記得蝙蝠俠除了自己好像誰都不會信，哪怕是自己的兒子。
「好吧，」他無奈道：「你不信就算了，我知道你不是不信，只是你是蝙蝠俠，無論什麼事都做好了最穩妥的準備…天哪我真不知道我跟你瞎扯這些幹什麼，話說現在我早就該動身去紐約博物館里韋恩先生舉辦，呃，話說，你這個正主專門攔住我在你舉辦的活動上遲到真的好嗎？」
……
……
鋼鐵俠之所以高冷是因為碰上了蜘蛛俠，蜘蛛俠之所以高冷是因為碰到了死侍，死侍之所以高冷是因為碰到了瘋帽子。
事實證明，反向推理也十分行得通。
等季晨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到了布魯斯·韋恩的車上，儘管他到現在也很奇怪是怎麼答應下來布魯斯捎他一程的，他不是個話多的人，但在一個脫了蝙蝠俠皮依舊安靜的彷彿不存在的布魯斯的面前，再保持安靜心裏總是莫名的發慌。
這個時候，他就十分想念死侍。
他嘆了一口氣：「所以韋恩先生，你就不能說句話嗎？」
「我在等你停下。」
布魯斯和傑森的車技不愧是一脈傳承，轉彎總是能轉出飆車漂移的氣質…「但這不是蝙蝠車啊…好的好的我停下了，我就是覺得路上什麼都不說太無聊了。」
布魯斯無奈：「我只是抱歉耽誤了你的時間，你想讓我說什麼？」
「隨便說說什麼都行，老實說我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
「從來？」布魯斯重複一遍這個辭彙：「你真的失憶了？在窺視了生命線之前？」
季晨：「…我錯了，你還是繼續沉默吧，我這情況和失憶完全不是一回事，但從某個角度來說可以用失憶解釋。我那也不叫窺視生命線，另外別問我要解釋短時間解釋不清楚你也不會相信。」
「我信，而且我們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解釋。」
不知是不是錯覺，季晨覺得這輛車的車速也變慢了不少。
「可以體諒我昨晚一晚上沒睡覺嗎？」季晨無可奈何：「我真的錯了忘了你一開口就這麼犀利，因為這些真的沒辦法解釋，有些事就像知道你身份的其他幾個人一樣，根本沒辦法說出來，不是有人逼迫威脅，而是不願意，知道自己說出的後果。」
「抱歉，不過你說知道我身份的，你們澤維爾天賦學院除了你還有誰？」
「x教授，萬磁王…勉強算他是澤維爾的人，但很明顯他也不會亂說，
還有一個，情況比我還複雜的，不過放心他也是只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的一個了，因為除了涉及他自己，全天下在他眼裏幾乎沒有什麼秘密。」
「誰？」
季晨再嘆氣，他知道韋恩不是這個意思，但他也覺得有必要早早的先讓這位正義聯盟的顧問打消把主意打倒變種人身上的念頭，不然誰知道後來究竟會亂成什麼樣子：「變種人與世隔絕，你確定要打破他們平靜的生活嗎？」
變種人畢竟是政府目前最提防的一個勢力，潛力大到無極限…
「但他們畢竟是人。」布魯斯表情認真：「他們應該融入普通人的社會。」
「很好，很高興你這樣的覺悟，x教授也是這麼想的，包括他最開始也是這麼做的，甚至藉助家族勢力早早的和政府打好了關係，但後來？我想你應該也知道。」
布魯斯沉默，這一切確實如季晨所說，在他們阻止了古巴危機后發射導彈就已經鬧翻，接着美國總統被萬磁王襲擊，然後是哨兵計劃，最後以魔形女的救世收場。
這二十多年來雖然明面上看起來互不干涉平安無事，但私底下說不定早已經暗流洶湧。
「所以我很佩服你們這些領袖，明明沒有那個義務，還是義不容辭的把它當做了自己的責任…」
哇哦，我說了好多，而且話多了好像還能消磨緊張感，帶動活躍氣氛，連布魯斯看起來都沒有之前嚴肅了，原來我一直誤會了死侍，不，好像死侍的話多和緊張無關，蜘蛛俠才更像是真的緊張。
「等等，你說什麼，領袖？」
季晨意識到好像說漏嘴了，但這種已經放鬆了的狀態下，不，這件事提早說出來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看向布魯斯眨了眨眼睛：「未來的領袖。」
「那聽起來可真荒謬，我未來是去競選州長了嗎？」
季晨微笑，有種對劇情人物劇透了的興奮感：「不，是義警的領袖，超能力義警。」
「未來我獲得了超能力？不是變種能力？」
季晨嘴角微笑逐漸放大：「他們不是變種人，超能力不止變種，也不止科技，哦哦現在斯塔克還只是個普通總裁而已，他未來和你也並沒有什麼交叉，而且你是唯一的普通人。」
「荒謬到過頭的事情很容易信以為真，鑒於你觀看過部分命運線…」布魯斯搖搖頭，也不知他是相信還是不信又或是半信半疑，並且默默的記下來季晨有意無意說出的斯塔克，略過這個名字后讚歎到：「不過你的適應能力很快。」
現在已經完全沒有緊張感了。
季晨聳肩：「我的提議是多說話，一般情況下話多了誰都沒緊張感了，當然小丑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