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猶豫與決斷
「管他是誰。」季晨收起長刀,「留下他你是要幹什麼嗎?」
「我認為可以讓羅根去看看史崔克腦子裏關於他的記憶?」白皇后笑了起來:「我以為這是你想要的?」
季晨一愣。
片刻后他擺了擺手:「艾瑪…真的很感謝,或許這裏只有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但我不會拖累其他任何變種人人。」
「不,如果我真的為了你着想,一開始就該阻止你才是。」白皇后罕見的認真了起來:「殺了他可以,但下手的人不該是你。」
季晨忽然覺得莫名的煩躁,他知道白皇后是為了自己才來勸說,艾瑪的性子相處了大半年又怎麼會不知道,哪怕光看個x戰警前傳也能看懂大半,高傲的像只天鵝一樣,沒什麼好處根本不會撈回來什麼。
現在她卻主動這麼勸說…
季晨咬牙,再次拔出來,豎起右手的刀就要砍下去:「就算不是我,那更不應該是你們。」
然後下落時銀影一閃,手裏的刀忽然不見了。
「皮特羅?你又……」
季晨轉頭過去,卻發現金剛狼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開了皮特羅,快銀握著季晨的劍,他的表情已經變回了往常的活潑:「晨,我當然也懂你,你要殺他只是為了我們變種人,他活着只會迫害我們。但我們又不是傻子,你也教過我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你看到的時間線我聽威爾遜說也已經變了,對嗎?」
「還有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絕對不能放虎歸山…你以為今天我們做的不會外傳出去嗎?無論怎麼說變種人的名聲已經受損…」
季晨咬牙,左手劍換右手,再次一舉刀:「你知道的,阻止我根本無用。」
下一秒,忽然從前方傳來的兩道光線擊打在刀鋒上,長刀瞬間被砍成三段,鐳射眼那悠閑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但這與你無關,你根本不是變種人。」
季晨:「……」
他簡直要氣笑了:「好好好,我們都篤定了誰殺了他誰的名譽就會受損?就會遭到政府的通緝追殺?我特么的早就是通緝犯了!」
「變種人可是一個種族,晨,」快銀甩著長刀,平豎着能看到銀白色的刀片映射出赤紅與明黃相交匯的火焰:「史崔克突襲澤維爾,這件事與你無關。」
他篤定的看着季晨,心裏則是猜測季晨會不會說出「我是澤維爾天賦學院的人」這句話。
——之前那麼整齊劃一的行動,是艾瑪心靈感應時早就和他們計劃好了。
……
(晨他究竟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他就不怕被政府通緝嗎?!)
(就怕這真的是他這麼想的。)
(……艾瑪?皮特羅?怎麼回事?艾瑪你建立心靈聯繫?就我們三個?)
(四個,還有羅根。)
(你們說的我聽不懂,我旁聽。)
(艾瑪你說的恐怕他就是這麼想的,什麼意思?)
(冷靜,他一開始說不會波及變種人的聲譽,想必他就是把黑名搞到了他自己身上。)
(等等為什麼?他不就是…)
(他不是變種人,皮特羅,他一直不是。)
(是不是無所謂,就算不是他也會強行說是,真是笑死人,你們信不信,他不但說他是變種人,還是個貫穿艾瑞克早年思想的變種人?)
(怎麼可能!艾瑪你給我說清楚!)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明明白白的退出澤維爾,這就是他所說的沒有任何人死亡,
「我也不會讓你們有任何針對變種人的不利發言」。)
(和澤維爾沒有了半分關係的一個普通變種人,呵…)
(他明顯知道什麼,未來人們恐怕會因為外星人或是其他勢力而不得不聯合變種人,這樣哪怕他做出了和魔形女一樣的行為也不會再出下一個哨兵計劃。)
(他有病嗎!)
(嗯,不愧是哥譚來的,那我們要做的就是不讓他發病。)
(斯科特,你想的是什麼?)
(阻止他殺了史崔克就好。)
……
「與我無關、與我無關、與我無關…快銀!你覺得只是拿了我的刀就不能讓我動手嗎!」季晨差點吼出來。
哪怕早有預料,快銀心中也是忍不住一沉,看向季晨的眼神中滿是愧疚的複雜,賭對了,季晨還真不敢說「我是澤維爾的人」。
再看史崔克,不知是被白皇后還是季晨又或是他們兩個聯手摺騰的瘋瘋癲癲,這就是那個罪魁禍首,讓他們變種人不得安寧的罪魁禍首。
命運總是那麼的艹蛋,他忍不住在心裏爆了句粗口,死侍說的還真對。
「拿走你的刀當然不能讓你不動手,我們只是想讓你冷靜下來。」快銀的眼神從刀面反射的火光中移開,平靜的注視着季晨。
「你沒必要這麼做,這不是你要承受的東西,當初教授接你過來只是為了讓你有一個平靜生活的地方。」
「不是要承受的…」季晨已經說不清是冷笑還是苦笑:「難道是你們要承受的?變種天賦出現在你們身上你們願意嗎?」
「雖然很願意,它給我們帶來了很多便利,但對大多數人們來說那是少數,少數,即為排斥,這是千年以來一直不曾變過的劣根性。」
可笑,但又無比的真實。
鐳射眼認真的看着他:「季老師,我們真的不用殺了他,或許你認為,因為你不承認你是澤維爾身份,所以他死了政府只會歸咎到你一個人的身上,但就算是這樣,就像你為我們考慮一樣,我們也想為你考慮,我們不願意這樣的結果。」
「真是…有自知之明!自己往自己往臉上貼金!我是那種人?我捨己為人?開什麼玩笑!」
季晨大口的喘粗氣,表情居然不知道擺成什麼好。
「如果你不是那種人怎麼不一開始就讓約翰燒了他,」快銀很是「恰好」的小聲嘀咕:「一開始就跑了,那才是不負責的表現。」
再次深吸一口氣,估計是被氣暈了,我特么到底在幹什麼…這麼簡單的局面非得弄的這麼複雜。
冷靜、冷靜。
「但他必須死,你們不能動手。」季晨下達最後的通牒:「你們代表的是變種人…懂么?這是命令。」
絲毫不想停留的轉過身,卻正好對上了一陣紅光——血色與火焰交輝映的光。
光來自刀芒的反射,是一柄插在了史崔克透露上的長刀,史崔克本人此刻睜大滿是驚怖的雙眼,似乎沒想到自己會死的如此……輕易。
刀后是一個等的不耐煩的紅色身影:「你們在搞什麼?哥在那邊對付死亡女你們在這裏吵起來了?不就是殺個人嗎?磨蹭這麼個半天都要跑了,一個兩個的這是幼兒園的小學生?哦,幼兒園裏沒有小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