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處罰

「秦王兄，我從家裏帶來好多好吃的糕點你要不要嘗嘗？」顧長歌獻寶似得從身後拿出一個食盒來遞到二人眼前，「有金絲酥，棗泥糕，桂花團......」

聽着顧長歌如數家珍般的報了一連串的糕點名後秦王莞爾看了眼身旁的葉臨宸含笑道：「你秦王兄不喜歡吃糕點但是你的臨宸哥哥很喜歡吃，你要不要給他嘗嘗。他在宣教殿內呆了七日清瘦不少，母妃和慧姨姨看着心疼。」

「那我把我最喜歡的藕粉桂花糖糕給臨宸哥哥吃！」話落顧長歌從食盒中拿出一疊糕點遞向葉臨宸，眼中滿是笑意。

「窈窈，你聽我皇兄亂說。我是男孩子才不會喜歡吃這些甜膩膩的糕點！」

賭氣般的語氣惹得秦王一陣大笑，最後還是因為被葉臨宸瞪了好幾眼方才止住笑意帶頭吃起顧長歌所帶來的糕點。連連誇讚顧家廚娘手藝好，居然能夠做出這樣美味的糕點但是要他說還是慧姨姨做的糕點好吃。

好不容易回到宮裏的顧長歌自然努力表現出一副十分文靜的模樣，哪怕是面對太子也是十分和氣。至於太子自從上次的時候過後又經了徐后一頓嚴厲批評雖然喜歡顧長歌但是也不敢在明面上表現出來，時不時吩咐手底下小太監捉些蜘蛛、蛇之類的動物來嚇唬一下顧長歌，省得這個丫頭老是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還去幫襯秦王和葉臨宸那個兩個臭小子。

可是每當自己以為自己能嚇唬到顧長歌的時候，哪裏能想到這丫頭每回都是等葉臨宸來了之後，朝葉臨宸哭訴一番后等葉臨宸把那蟲蟻收拾走，自己才回到座位上安靜捧書翻閱起來。

日子一長細心的顧長歌發現端倪之後夥同宮裏其他和她關係交好的宮女內侍抓住那個小太監逼問之下得知是誰指使她這麼幹得時候。趁著太子和壽王都不在的時候睽睽之下把壽王完成的功課隨意塗抹一番后，再把太子的功課撕成了好幾半放在了壽王桌上。

「哼，看你們還敢嚇唬我。」完成傑作的顧長歌雙手叉腰輕哼一聲拍了拍手往外走去，留下一眾目瞪口呆的宮女內侍。

外出回來的太子和壽王看見眼前這一幕險些撕打起來，若非太傅顧淵辭及時趕到只怕這兩位皇子當庭鬥毆的事情又要鬧到歷帝跟前去。好容易才離開宣教殿的太子在顧淵辭的勸說下，連忙制止了壽王，二人開始細究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做得。逼問好幾個在此打掃的宮女內侍得知是顧長歌所為以後，本就恨顧長歌恨得牙痒痒的太子當即和壽王商量起要如何對付這個臭丫頭的方法。

然而眼下此刻作為罪魁禍首的顧長歌，正坐在太後身邊不依不饒地要聽她將她跟光武皇帝的故事。

「窈窈，你別纏着皇祖母了。臨宸哥哥帶你去玩好不好？在這宮裏好玩的地方可多了。」葉臨宸含笑拉着顧長歌的手往自己身邊坐。

瞧見二人這樣子太後面上露出了慈愛笑容對着一旁的燕淑妃和慧婕妤溫聲道：「你們瞧瞧這二人，孤還沒讓窈窈陪着說一會話呢。臨宸啊就迫不及待要把人帶走，深怕孤會把窈窈拐走似得。」

「皇祖母，孫兒只是擔心窈窈吵著您。再說了這丫頭鬼機靈，這會子她突然跑來找你指不定又是惹出什麼麻煩事情來。」察覺出顧長歌一直在扯自己袖子，葉臨宸眼中笑意漸濃，「您可不能偏袒他，萬一把她慣壞了怎麼辦？」

「慣壞了沒事。等窈窈她及笄之後啊孤就給她選個皇子，讓她當孤的孫媳。有孤替她撐腰看你們誰敢欺負她。」說着太后含笑朝顧長歌招招手示意她繼續坐到自己身邊來。

「還是老祖宗疼我，不像臨宸哥哥就知道欺負我。」

「他以後要是敢欺負你啊，你就來告訴孤。孤給你出氣好不好？」

話落耳際顧長歌當即點點頭，順便不忘扭頭對着葉臨宸做了個鬼臉。拿顧長歌沒轍的葉臨宸只能望着她連連搖頭嘆氣。

「等孤有空，孤一定要宣顧淵辭入宮。問他願不願把這個孫女給孤當孫媳婦，反正臨宸這小子也願意護著窈窈，他也不用擔心有人會欺負他這個寶貝孫女。」

「皇祖母！」

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喚了句皇祖母，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最終還是秦王及時出現將這二人從太后的揶揄聲中解救出來。

出了長樂殿之後秦王看着顧長歌搖搖頭嘆了口氣，「窈窈，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又幹了什麼壞事？」

「怎麼會！」顧長歌看了看面前的秦王一臉疑惑，「秦王兄，你怎麼突然這麼問我。是出了什麼事情么？」

「你要是沒幹壞事的話。太傅至於要帶你回去請家法么？」掃量四周後秦王蹲下身溫聲道。

「那我是不是得趕緊躲起來。」

「沒事。我和顧太傅說不是你做得，是我和臨宸指使你幹得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話落秦王也不管葉臨宸願意不願意當下拉過他叮囑道：「無論到時候父皇和顧太傅怎麼問，你我都要咬死這件事情是我們指使窈窈做得。」

「聞言葉臨宸點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演好這齣戲的。

叮囑完葉臨宸以後，秦王一左一右牽着他們倆完崇文殿走去。在那裏等候許久的太子和壽王一看見三人一塊進來，咬牙切齒地瞪了顧長歌一眼，嚇得顧長歌往葉臨宸背後躲去。生怕太子和壽王衝上了揍她似得。

「太傅。」

「回來了?想必秦王殿下已經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你們幾人既然身在一塊讀書就應當相互扶持照顧，怎能做出如此有失禮數的事情來。顧長歌，你身為顧家嫡女，我平日教過你多少道理你難道都忘得一乾二淨么？」顧淵辭轉身目光嚴肅地掃了眼躲在葉臨宸身後的顧長歌沉聲道。

朝着顧淵辭長身一揖秦王放緩了語氣，「太傅，您誤會了。這件事情和窈窈妹妹無關，是我和臨宸因為和太子他們有嫌隙故而才指使窈窈替我們做得。您若要責罰就責罰我和臨宸，切莫責罰窈窈妹妹。」

「你二人都給我留下來跪在這裏把今日的功課抄上十遍再走。至於顧長歌身為臣子不知道勸誡皇子如此魯莽行事還幫襯他們也當重罰，你就在外面頂着商君書跪到天亮，他們倆人什麼時候抄完書，你什麼時候才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