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艱難的業務員
吳欣然覺得自己是要主動的。因此又提出要去給主任買飯。
王志航依然態度很好，笑着的。
「也確實是要吃飯了，嗯，這樣吧小吳，我給你50塊錢，你出去買兩份盒飯，咱們兩個一人一份好不好？」
「啊，那怎麼行的，方老師，我怎麼能讓您花錢呢？我應該請你吃飯的。」
「你不是剛從村子裏出來到咱們省城嗎？不是沒錢嗎？快點去，聽話。」
說話間方誌航好像是換了一個人，臉色也冰冷下來，語氣讓人不敢反駁。
吳欣然只能遵從了，立刻拿着錢。離開醫院去買盒飯，差不多20分鐘才返回。
敲了門，進入了主任辦公室，方誌航依然坐在電腦旁邊，看她回來就笑着站起來，然後走過來。
「好啊好啊，你回來的剛好，到了午休時間。」
說話間方誌航就把主任辦公室的門給反鎖了，然後走過去拉開了另一扇門，那扇門是一個小卧室，是休息用的，裏面有個小桌子，還可以吃飯，在桌子旁邊有一張床。
高志航走過去，坐在了床邊，吳欣然當然也跟了過來。
之後就有些臉紅了，因為忽然意識到自己跟方誌航是孤男寡女的，在房間里，這個老男人不會想潛規則自己的吧。
吳欣然確實是剛出社會，但她也不是傻子，也聽過一些事情，方誌航雖然長得挺帥的，但他太老了呀，估計50多歲快60，自己還是一個小姑娘呢。
吳欣然因此緊張。
走過去把飯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小聲道：
「方主任你想午休嗎？那我就出去吧。」
「出去幹嘛呀？來跟我一起吃，我自己吃飯沒意思，對了，你去給我打點水，我想泡腳。」
「啊？」
吳欣然一聽就愣住了，竟然想要泡腳，這個……這是正常的嗎？
剛才是打了熱水的，而其實在房間里就有水龍頭可以接涼水，吳欣然還看到在高志航的床下有塑料盆。
猶豫了一下，根本就不想得罪方誌航，於是吳欣然只能去拿盆打了一點涼水，然後從暖壺倒熱水進去。
方誌航依然是面帶微笑，對吳欣然道：
「好的好的，謝謝你小姑娘，來陪我一起吃，嗯，一邊吃一邊泡腳，真是舒服啊。」
說話間方誌航就脫了鞋子，然後脫了襪子
還行，那腳其實挺乾淨的，並沒有味道，估計是經常泡。
不過吳欣然還是覺得有點噁心，這吃飯的時候泡腳是什麼習慣呢？原來高大上的心內科主任也如此粗魯。
方誌航讓她吃飯呢，吳欣然猶豫了一下，終於是沒有拒絕，因為畢竟到了飯時，如果不吃的話，他還要自己花錢去吃，他身上現在也沒多少錢了，這是他的心理狀況。
吃飯的時候，方宇航就問了很多吳欣然的事情，吳欣然基本上算是知無不言。
10分鐘了，吳欣然吃完了飯，而方宇航也吃的差不多。
那雙腳一直就在水裏，這時候忽然開口對吳欣然道。：
「丫頭啊，求我辦事不是不行的，嗯，只不過你們這個支架呀，確實我現在沒興趣，過幾天再說吧……你看能不能幫我洗個腳啊？」
果然是潛規則，吳欣然愣住了，，竟然讓自己幫他洗腳，這只是一份工作呀，需要付出這麼多嗎？
吳欣然真的不想得罪方誌航，可現在她也真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選擇。
方誌航看着她微笑。
吳欣然在心裏輾轉反側的思索了一番，終於道：。
「你別跟我開玩笑了，您倒是說說，您說過兩天考慮我們的心臟支架，是想怎麼考慮？能夠成功嗎？我這個月是指望着這筆銷售費用呢。」
「成功與否不是我自己說的算，要大家開會討論，我提出讓你幫我洗腳的這個要求，你是不是覺得有些過分了，真的不要多想，我都50多歲了，也不想占什麼便宜，只不過我的腰彎不下去，腰不行了，如果你能幫助我的話，那我就太感謝了，你可是個小姑娘，嗯，不會不想幫我這個老頭吧？」
聽方誌航這樣說，吳欣然真的糾結了，原來只是想讓自己幫忙，那麼如果不幫就是得罪他了呀，如果幫了事情不一定能辦成，這可怎麼辦？
雖然吳欣然並不笨挺聰明的，可是她剛剛出社會，對於這種事情真的是毫無經驗。
最終為了不失去工作，為了不得罪方宇航，吳欣然還是蹲了下去。猶猶豫豫的用手拿起了方宇航的腳在上面撩水，用小毛巾輕輕的擦洗。
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自己異常的卑微，甚至不敢抬頭去看方宇航，產生了一種壓力和恐懼感。
足足洗了5分鐘，吳欣然才抬起頭來想問問方宇航這樣行不行？
就在這時，就發現張宇航正在錄像，正在用手機對着她。
「方主任，你這是幹嘛？」
「嗯，不幹嘛，我就是錄下來，自己平時看看。」
方誌航把手機收起來。
吳欣然臉色變得非常差，因為他覺得方誌豪好像有些變態呀，這一大主任怎麼能這樣呢？
雖然這麼想，她還是無法反抗這個方誌航，現在只想先離開，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然後再去思考要不要繼續幹下去
「主任，嗯，你看我飯我也吃完了，腳也洗了，我走了，你錄的那個視頻能刪了嘛？」
「唉，又沒有什麼東西怕啥，你要走了嗎？那不如這樣吧，你那個心臟支架，你今天下午拿過來給我看看，我看看怎麼樣，嗯，說實話我還沒看過樣品呢。」
沒想到事情有了轉機，可是此時她實在是待不下去了，於是對着方誌航點頭，說下午再拿過來看之後就要走。
王志豪也沒有阻攔，只是讓她把洗腳水倒了，然後就自行離去。
吳欣然走出了辦公室，離開了醫院，到了大街上才打電話給自己的老闆講述了剛才的經歷，然後抱怨。
「老闆，這人是怎麼回事兒？他是不是變態呀？他有精神病吧？」
吳欣然氣憤的發泄了自己的不滿。
「不不不，小你吳太棒了，你做到了，你做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