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鍾情

第182章 鍾情

沒有路,只有小白鼠可愛的小腳丫劃過青草的足跡。

不知道為什麼,那小白鼠就象一個路標一樣指引著雲輕隨它而去。

越走越是偏僻,越走距離芸若越遠,可是當雲輕發現她已沒了娘親的蹤影的時候,她已無法回頭了。

因為,小白鼠停住了,那是一個早已建好的陵墓,而小白鼠此時正小身子貼著那陵墓的墓壁,小腳丫也向那上面踢去。

轟,一聲響,一道門開了,小白鼠一閃身就沖了進去。

雲輕不由自主的也跟了進去,卻在她一閃而入的時候,陵墓的門突的就合上了。

一盞盞的蠟燭就在眼前,證明這裏是有人跡的,否則也不會有這燃起的燭光。

這是皇陵呀,這是死了的人居住的地方。

雲輕的心跳得越來越快,有些後悔沒有與娘親一起走來,可是來不及了,那小白鼠就象一個天生的帶路者不知不覺的就把她引了進來。

雲輕好奇的隨着小白鼠越走越向陵墓的深處走去,眼前,燭光越來越亮,墓內也越來越寬敞。

那是一個彎路,雲輕繼續隨着小白鼠走去,七拐八彎間,小白鼠再一轉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腳步速移,眼前已豁然開朗。

那是一個石砌的墓穴,因為大周朝的國號才有了十幾年,所以這皇陵里的墓穴基本上都是空的,那是暮蓮宇極為自己,也為子孫後代嬪妃們建造的皇陵。

好奇心讓雲輕毫不遲疑的就走了進去,那墓穴中有一口石棺,小白鼠就在走到那裏的時候突然間停下了,小爪子遊動着,呼呼呼的就爬到了棺上,雲輕這才發現那石棺的棺蓋並沒有蓋上,這裏應該沒有埋葬什麼人吧,聽皇爺爺說這皇陵至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人住進來。

一步步的移向那石棺,棺內已漸漸的呈現在她的眼前,小白鼠也再次出現在她眼前。

然後,雲輕看到了一個男人,一個閉目沉睡中的男人。

他死了嗎?雲輕望着,竟有些不知所措了,因為,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皇陵里的石棺中,會躺着一個人。

而棺中的人當然都是死的了。

可是,為什麼眼前這棺中的男人那面容卻是栩栩如生的,就只象是睡著了一樣的呢。

他真好看,靛黑的發未曾束起鋪展在他的身下如瀑,望不進他緊闔著的瞳眸里,但是那如蝶翼般的長睫就如小扇子一樣的停佇在他的眼前,薄薄的唇微張著象是要汲取這天地間的精華一樣,那一整張臉看在雲輕的眼裏高貴、魅惑,剔透玲瓏,即使睡著了,那氣度也是雍雍容容的鋪展在他的周遭。

他是誰?他好美,美的讓她不由自主的就送出了她滑嫩的小手,指尖慢慢的觸到了他的臉,那冰冷的觸感讓雲輕的手一顫,他死了嗎?

她追問著自己,追問著一個無法給她答案的沉睛中的男人。

小小的頭輕輕下移,落在了他的胸口上,她居然不怕他,即使他是一個死了的人她也不怕他。

她愛極了眼前的這一張容顏,就彷彿無數次夢裏都出現過他一樣,她的小臉貼近了他的胸口,許久許久,然後,她聽到了細弱的卻還在的心跳聲,那心跳讓她狂喜,他還活着,他是誰?

問了自己一遍又一遍,他到底是誰?又是如何睡在這裏的呢?

他只是睡著了,如此而已。

她的小手再次撫上他的臉,腦子裏一閃而過的是娘親的話,娘說她感受到了暮蓮澈的存在,可是那個暮蓮澈他的年紀應該比娘親比父王還要大才對,如今至少也要三十幾歲了,但看着眼前的男人卻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年紀。

小臉一紅,瞧她都想了什麼有的沒的。

小白鼠還淘氣在他的身上竄上竄下的跳着舞,雲輕拎起了小白鼠的小爪子,「去,一邊去,不許來吵我,我要叫醒他,他一定會醒的。」睡着的男人不理她,她對着小白鼠自言自語起來。

小白鼠『吱吱』一叫,一閃身就跑了開去,雲輕也不理它,此時,她的心裏都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她的心撲撲的跳,那有力的跳動讓她緊張莫名,她這是怎麼了?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現在一定要叫醒他,他醒了,睜開了那雙眼睛,一定更好看。

閑着的一隻小手捉了他的大手在手中,真是冰涼,那涼意讓她生憐,這一刻的雲輕甚至忘記了男女授受不親,甚至忘記了石棺里的男人對於她而言只是一個陌生的人。

她一心要做的就是喚醒他,讓她望一眼他的眸子裏是不是有她?

嗬,好羞人的想法呀。

可是,她的手還是不自覺的撫弄着他暴露在外的肌膚,是臉上,也是手上。

一身的白衣襯着他的身材即使是躺着也分外的挺拔。

她低低喚,「你是誰,為什麼你要睡在這裏?這可是我皇爺爺建的陵墓呢,你快醒來,醒了從這裏走出去,這可不適合你睡覺呢。」她一本正經的說着,她從不知道男人睡著了也可以這樣好看。

男人無聲的,還是不理她。

「喂,你是不是被人下了毒了?可是不對,你瞧你的臉上不青也不紫的,不象是中了毒了,你受了傷了嗎?」想到這裏,雲輕的小手立刻轉移了方向,她沒有任何狐疑的解開了男人身上的白衫,衣帶悄解,也漸漸露出了男人結實的胸膛……

嚇,那是一道疤痕,手一移,那小腹上又是一道疤痕,可是那狹長的疤痕卻無損他帶給她的美麗與震撼。

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她的心突然間為他而狂亂的舞蹈著,那是不同於那個守在太子府里討人厭的段王爺帶給她的感覺。

小鹿亂撞的一顆心全部都投注在眼前的男子身上,即使不相識,他也給了她一份奇異的感覺。

「你會醒的,是不是?你再這樣子睡下去,你的親人一定會焦慮的找你的。」她繼續自說話話,她想要喚醒他。

男人依舊一動也不動。

如蔥白般的手指就劃在他裸露的傷疤上,有些心疼,更有些好奇,他得罪了什麼人嗎?為什麼他身上這麼多的疤痕?

想到他有可能的悲壯的過去,雲輕的眼角竟然不自覺的就流出了淚,鹹鹹的,澀澀的,沿着眼角滑落再落下,那淚珠兒落在了她的臉頰上,落在了男人的胸膛上,晶瑩的一串串敲打着男人的心臟,一下下,是那般的有力。

小手中的大手慢慢的慢慢的微動了一下下,雲輕卻沒有任何感覺的,她依然還是抽泣著,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哭,但是看着眼前的大男人,他不醒來,她就是想哭,她一見他,就有了一種天生的想要保護他的渴望。

呼,她是要保護他呢。

她是太子爺的女兒,是當今的公主,有父王寵她,有皇爺爺寵她,她一定可以保護這男人的。

他要醒過來,讓他給她保護他的機會。

男人的心口繼續搏動,他感受到了一份低述,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他最心愛的女人嗎?

他聽到了她的聲音,遙遠的雖然不真切,但是,那每一聲都讓他心動,讓他想要睜開眼睛。

有淚珠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真想伸手,伸手為她擦去她眸角的淚意,夕兒,別哭,我還活着。

他私語,他想要醒來,他躺了太久太久了,他想念她,想念那個美麗的世界。

想要看花開,想要看鳥飛,而他,要做一隻鷹,翱翔在天空中自由自在。

那是一隻小手,那是夕兒的,她在握着他的。

激動,興奮,他只想要睜開眼睛,他渾身的每塊骨頭每個關節都在奮力的想要掙脫開他的沉重。

回握著那隻小手,一點一點的加重力道,他可以醒來的,因為夕兒就在他的身邊,她在呼喚他,她在請他醒過來。

雲輕的淚繼續一串串的落,那一雙大眼睛就彷彿兩個小噴泉一樣的止也止不住的淚落,長這麼大她從沒有這般哭過,這一刻她似乎要把她十三年來攢住的淚腺一次性的暴發出來。

不懂為什麼,反正他不醒,她就哭,哭給他看,哭到他醒了為止。

嗚,一定是她上輩子欠了他的,所以她才衝進來就讓他迷住了心神,她只想看着他醒了看着他無恙了她才要去找娘親,她是不是很壞,她與娘親才剛剛相認呢,可是,她卻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而留佇在了這裏。

「你壞,你快點醒過來,不然我娘親要哭了,娘親想我了呢,嗯,還有那個澈,他也是壞人,失蹤了那麼久,也不給我娘親捎個信,你說,他出現了,我娘的發會不會又黑了呢?不過,娘的發白的也好看,什麼顏色的都好看呢。」她一邊哭一邊抽噎著說出這些話,一把淚一把鼻涕的全部都抹到了身前那白色的長衫上。

男人,又捏了捏她的小手,他在做最後的努力,他要醒來,他要看看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微微的有些痛呢,雲輕低下頭看着她小手中的大手,平放在掌心中,咦,大手竟然動了。

雲輕大喜,她搖撼着眼前的男人,「你醒了,就快點睜開眼睛,要不我走了,你就一個人繼續躺在這裏吧。」慢慢收住了淚,她不哭了,他的手能動了,那就證明他要醒了。

一雙眼淚汪汪的大眼睛緊緊的盯着男人的臉,她在期待,期待着那一直緊閉着的男人的眸子突然間的張開在她的眼前。

男人聽到了她的呼喚也聽到了她的渴望,他又在拼盡他的力氣,他的眸子正在緩緩的張開,眼前,一道亮光,一個模糊的卻又絕對熟悉的容顏乍現。

重重的手臂抬起,修長的手指撫上了女子的臉,「夕兒,我終於又見着你了。」

眼淚止住,小臉驚異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他醒了,那一雙黝黑的眸子裏彷彿寫滿了無限深情,那是對她嗎?

可是不對,他喚著的卻是娘親的名字呢。

小手拍掉他的大手,「你是誰?為什麼叫我娘的名字?我是雲輕,我不是夕兒。」她不喜歡他喚她娘親的名字。

大手一沉一落,暮蓮澈眨了眨眼睛,他努力讓眼前的女人清晰再清晰些,沒錯,這是他的夕兒,那張臉就是夕兒呀,還是那般的明艷動人,讓他魂牽夢繞。

「夕兒,你是夕兒,你怎麼會不是夕兒呢。」他再次抓住女子的小手,緊緊的握在掌心裏然後移到他的臉上,讓她的小手在他的臉上不住的摩梭著,真軟真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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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傾天下:妖孽王爺別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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