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雙環

第一回、雙環

雖是初夏,沙漠之上已是十分炎熱,太陽照在一望無際的大沙漠之上,有蒸人的熱氣。這時,一匹白馬從西方快速的駛來,馬上是一位黃衣少女,年齡在十七上下,雙目水靈靈的,皮膚白皙,左手中還有一柄短劍。

突然,白馬前腿曲倒,趴在地上,把少女掀了起來,好在少女的輕身功夫還不錯,像燕子一般輕盈的站在地上。這少女名曰伍儷,乃大漠祁連山夕照宮的一名弟子。

伍儷回頭見白馬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伍儷不由地皺起了眉頭,心道:「馬料也沒有了,沙漠這麼大,又找不到師叔他們,該怎麼辦呢?」走到馬的旁邊,蹲下身子,右手扶摸著馬頭,道:「馬兒,馬兒,我們會死在這沙漠之中啊。」

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太陽已經西斜,掛在天邊,伍儷從身上取出乾糧,啃了幾口。

「駕。」一陣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伍儷又驚又喜,起身回過頭去,見一匹黑馬載着一名藍衣少年快速而來,那少年眉清目秀,約莫有二十二三歲。

一人一馬片刻就到了眼前。「馭。」馬上少年勒馬長喊了一聲,黑馬便停在了伍儷的身旁。少年翻身下馬,微笑問:「姑娘,你的馬是累壞了吧?」伍儷微微低下頭,又點了點頭,少年道:「在下有多的馬料,姑娘若是不嫌棄,在下可以幫助姑娘。」說完雙目瞅著伍儷。伍儷點頭微笑道:「那就多謝少俠了。」

少年便從黑馬背上取下草料,分餵給兩匹馬。伍儷再次不好意思道:「多謝少俠。」少年微微搖頭道:「姑娘客氣了,在江湖上行走,理應相互照應,萬一那日在下有難還須姑娘的幫助呢?」

二人坐在地上,隨便吃着些東西,少年道:「姑娘是哪裏的人呢?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茫茫的沙漠之中呢?」伍儷抬頭望着天空道:「小妹伍儷,家師陳艙。十幾日前,我和師叔以及幾位師兄一起從天山回來,三日前我和他們失散了,只好一個人回去了。」

少年點頭道:「原來是夕照宮的弟子,陳老英雄俠名遠播,在下非常的佩服,也不知今生是否有機會和他見上一面?」伍儷紅著臉笑道:「大哥太過誇獎家師了。」頓了頓又道:「大哥,你是哪一派的弟子呢?」少年笑道:「在下並非名門正派之人,若在下的身份被天下人知道的話,恐怕六大門派會讓在下沒有藏身之地。」

伍儷臉色一變,道:「大哥在開玩笑吧?」少年正色道:「姑娘看我像在開玩笑嗎?」伍儷雖然不敢正視他,但側臉掃視了他一眼,見他仰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她臉頰一熱趕忙又低下頭。少年又笑答:「姑娘,你別擔心,在下是不會傷害你的,」伍儷一愣道:「大哥,小妹沒有這個意思。」少年點點頭躺在沙地上。

側看着少年的臉,伍儷心中生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但她又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於是躺下望着星空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次日,二人隨便吃了點東西,少年牽馬道:「伍姑娘,在下要先行一步了,你自己保重。」

「大哥,且慢。」伍儷喊道,少年回頭道:「姑娘還有什麼事情?」伍儷輕聲道:「大哥,此處到祁連山還有幾日的路程,我一個人在路上萬一遇到什麼麻煩該怎麼辦呢?」

少年一愣,道:「姑娘的意思是讓在下送你到祁連山嗎?」伍儷雙臉微紅道:「大哥若是有什麼困難的話,那就算了吧。」

「哈哈。」少年笑道,「既然姑娘都開口了,在下又怎麼好拒絕呢?」伍儷淺笑道:「那麼就有勞大哥了。」

少年在馬背上道:「那麼還不快些走?」「是。」伍儷答道。

二人駕馬快速向東行去。趕了一天的路,他們的四周仍是黃沙,二人坐在沙地之上。

伍儷道:「大哥,此處到祁連山到底還要多長的時間?」少年反問道:「你自己不清楚嗎?」伍儷搖搖頭道:「我這可是第一次下山呢。」

少年笑道:「我想這也是你最後一次下山。」「恩?」伍儷不解地看着少年,道,「大哥為何這樣說呢?」

「哈……」少年笑道,「你第一次下山就出了事情,你以為你師父還會讓你再下山嗎?」伍儷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點頭道:「那可就不太好啦。」少年道:「明天下午我們就能到『三羊鎮』,三日後便能到祁連山拉。」伍儷點頭道:「大哥,你的功夫一定很好吧。」

少年微笑道:「那要看對手是誰!」伍儷笑吟吟道:「大哥不用隱瞞,大哥若無驚人的絕技,怎麼會一個人在這沙漠中行走。」「哦?」少年驚嘆一聲道,「這倒奇怪了,怎麼沒有驚人的絕技就不能在沙漠中行走,莫非這沙漠之中有非常厲害的強盜不成?」

伍儷搖搖頭道:「不對,那些人比強盜厲害幾百倍。」「什麼人這麼厲害?」少年假裝驚訝問,伍儷道:「大哥沒有聽說過火蓮教嗎?」

「火蓮教?」少年沉思了一會兒道,「有所耳聞,但是聽說數年之前,六大門派聯合中原各幫會已經將其剷除了呀?」伍儷道:「大哥怎麼還不如我呢?一個大教怎麼能被完全消滅呢?這幾年來確不見他們走動,但是他們的勢力已經遠非常人所能想到的。」

「即使這樣,又能如何?」少年微笑道,「大漠之中有你們夕照宮,難道還會怕火蓮教嗎?」伍儷仰頭望着月亮道:「大哥,就算我們能擋住,又能怎樣?我們分在大漠的不同之端,相距甚遠。更何況火蓮教的勢力遠非我們可比。」

少年望着不遠處的兩匹馬,道:「火蓮教靠近天山,難道天山派和聖峰教的人都對此置若不聞嗎?」伍儷驚訝地望着少年心道:「他到底是什麼人呢?怎麼對武林各派都如此的熟悉呢」然後輕聲道:「天山一派自楊元豐以後,便日趨衰敗,聖峰教小妹卻從未聽說過,那是什麼人物呢?」

「聖峰教都是女流,確不能產生什麼威脅。」少年道,「但天山派公孫然神龍見首不見尾,難道姑娘沒有聽尊師說過嗎?而且天山派江維平師兄弟各個武功卓絕只是很少到中原罷了!」伍儷搖頭吐了吐舌頭道:「家師從來沒有提過,公孫前輩當真那麼厲害嗎?」

少年搖搖頭道:「江湖上恐怕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伍儷道:「家師已是年過五十,都沒有見過他,莫非他過百歲?」「恐怕不止吧,據說公孫兄弟還是楊元豐的師兄,楊元豐原名楊雷,是大明成化年間楊心羽之子,當年楊心羽死在大俠劉心成的手下,劉心成將楊雷帶回自己家中後來又交由楊天明大俠撫養,劉心成和楊心羽二人乃是世交,他們二人的祖父同在一代大俠天山公孫瑜門下學武,便是永樂年間的兩位高人劉天祥和楊天明兩位大俠,我想他們幾人姑娘應該有所耳聞吧,他們和貴派也有淵源!」少年道。

伍儷點頭道:「不錯,我曾聽恩師講劉天祥、楊天明兩位前輩與敝派祖師獨孤公交情甚深,而且劉心成大俠和楊心羽都曾在我夕照宮門下,只是楊心羽心術不正差點讓敝派滅亡!」少年頷首道:「後來因為天山門人命名以『天少心元平維劍順』,楊雷才更名為楊元豐。」伍儷道:「這個小妹倒是不知道,大哥怎麼知道天山以『天少心元平維劍順』命名!」

少年道:「我在江湖上行走已久,自然知曉!」「那麼為什麼公孫前輩名字中沒有『元』字呢?」伍儷疑惑道,少年微笑道:「先父曾說公孫兄弟長者名元光,次者名元明,行走江湖后才更名,江湖中知道他們的人已經很少,知道他們的真名的就更少了!」「原來是這樣,那大哥的父親是怎麼知道的呢?」伍儷又問道。

「在下也是當年聽家父所述,四十年前家父和兩位尊長與公孫然兄弟過招,公孫兄弟便是以真名相告,真讓人心寒。」「啊。」伍儷大驚道,「大哥今年不過二十來歲,四十年前難道伯父已經成名?」少年低聲笑道:「在下今年只有二十三歲,四十年前家父只有三十餘歲,在江湖上只是少有一點名氣。」

伍儷道:「如此說來伯父在江湖是特別有名的人物了。」少年笑道:「家父的名號說出來,即便是令師尊聽了也會膽寒的。」伍儷一聽不再開口,少年也閉口不語。

過了一會兒,伍儷又問:「大哥,當今武林盟主是哪位前輩?」少年奇道:「你不知道嗎?」「恩。」伍儷點點頭道,「家師和幾位師叔都未曾告訴我。」少年慢慢道:「中原有座山叫嵩山。」「嵩山少林寺,我知道。」伍儷搶道。

少年搖搖頭道:「嵩山有兩座山,一座為少室便是少林寺的所在,另一座名為太室,太室山上有個『君臨庄』。據說『君臨庄』乃明初時,大將軍傅友德所建,現在『君臨庄』的莊主張年便是武林盟主。」伍儷臉露疑色道:「武林盟主怎麼不在六大門派之中?」

「哈……」少年笑道,「武林盟主天下有德與能者便能為之,姑娘異日有當年貴派房公的本事便可擔任。」伍儷笑道:「大哥說笑了,但不知道大哥口中的房公是敝派哪一位前輩?」少年微笑道:「令師公,怎麼,姑娘沒有聽令師提起過嗎?」

伍儷驚訝道:「我師公真的非常厲害嗎?」少年微笑不語。「有人來了,」少年突然道,伍儷輕聲問:「在哪裏?」少年左手指向北面。

馬蹄聲越來越近,伍儷已經能看清楚來人的面貌,三十五六,頜下長著短須,全身黑袍,衣領邊還綉著一朵蓮花,蓮花在月光之下微微泛著白光。

伍儷心道:「蓮花,莫非是火蓮教的?」心下不由的開始擔心,但她望見不遠處的少年,見他鎮靜的表情,便安穩了許多。

那漢子已經看見可二人,目光突然注視着伍儷嘴角露出詭秘的笑容,眼神中露出了貪婪的目光。「馭。」漢子大喊一聲,馬突然停在二人不遠處,伍儷右手不自覺的握住劍柄,目光緊緊的盯着漢子。

「哈......」漢子大笑道,「好俊的小姑娘。」縱身一招抓向伍儷,伍儷不敢怠慢,右肘在地上輕輕一擊,右腳一蹬從地上躍起,「唰。」地一聲短劍抽出,逼退漢子,自己也退後幾步。

漢子先是一愣站在地上,隨後笑道:「還有兩下子嗎?是夕照宮的吧。哈……」伍儷心中有一股恐懼生出。

這時,只聽少年道:「閣下,你我之間素無冤讎,何必要刀劍相見呢?」「不錯。」漢子笑道,「你走吧,免得枉送了性命。」少年笑道:「我和這位姑娘一起,豈能獨自逃生,豈不又失江湖信義。」

「哈……」漢子又笑道,「什麼江湖信義,不就是白白的送了性命也救不了她,陳艙來了,我也許會害怕,可就您們兩個?哈……」說着搖搖頭,貪婪的盯着伍儷。

「在下並非夕照宮的弟子。」少年道,「那又如何?」漢子大聲喊道,「快走,在大爺改變注意之前。」少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當真不成走?」漢子怒道,少年搖搖頭,「有膽識,」漢子冷冷道,「可惜大爺我不喜歡有膽識的人。」

「閣下姓吳。」少年道,「不錯。」漢子道,「在下吳軍。」「一個無名之輩就如此猖狂,看來火蓮教果然已經非同尋常。」

「哈……」吳軍笑道,「無名之輩,你可知道老夫在教中的身份。」少年冷笑一聲道:「無甚興趣。」吳軍陰笑道:「我就告訴你吧,在下乃是四大長老之一。」少年點頭道:「看來不是什麼小角色啊。」

「怕了吧。」吳軍道,「說實在的,」少年緩緩道,「在下自小到現在,還沒有怕過的人。」吳軍笑道:「小小年紀,說話也不撿地方,今日就老夫教訓教訓你這小子。」說完右掌突然發力,少年此時仍躺在地上,見吳軍的一掌來勢不弱,一招「鯉魚翻身」身體飛起在空中旋轉,右手一招從背後攻向吳軍,吳軍一招既發,接着三招又跟着,少年的反擊被輕鬆的化解。

吳軍見此輕蔑地笑了一聲,又兩招攻出,此時少年已經站在地上,見吳軍兩招左右合攻而來,心下道:「此人功夫不弱。」左臂抬起化掌為拳擊出,跟着右手雙指伸出,縱身躍起,以指代劍一招「天風式」攻向吳軍。

旁邊伍儷見少年用此招不由大驚,心道:「他怎麼會使用我夕照宮的劍法,當真奇怪的很。」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場中,見少年連攻幾招,皆是本派的劍法,暗道:「他用的是本派功夫,剛才他說他父親的名號會讓師父膽寒,莫非他的父親乃是本派的棄徒。」想到此處不又大驚。

這時,卻見少年左掌劈出,右指從下斜刺向吳軍,卻並非本派的功夫,吳軍身體輕盈而起,雙掌連擊向少年的下盤。少年下身移動步法非常的精妙,伍儷擔心他會敗給吳軍,道:「大哥,接劍。」右手輕輕將短劍拋出。

少年左手一招「長虹貫日」,右手伸出,劍已經在他的手中,凌空一劍,劍影連綿飛向吳軍,吳軍退後數步,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少年竟然如此的了得,自己與他鬥了三十餘招卻沒有佔得絲毫便宜。少年攻勢停了下來,目光注視着吳軍,炯炯有神,道:「在下和人動手從不佔便宜,閣下速速取來兵器。」吳軍此時不敢託大,縱身飛回馬旁,從馬背上取下一口寬刀。

「唰。」吳軍抽出寬刀,將刀鞘丟在地上,刀在月光下閃閃發光。吳軍怒目視少年,縱身一刀劈來,刀氣直奔向少年,勢不可擋,「哼。」少年冷笑一聲,右手抬劍,幾道劍影晃過,便將對方的攻勢化解。吳軍一招佔得先機,就揮動大刀連攻數招,少年右臂揮動,將對方的攻勢一一化解。

又防了幾招,見吳軍的一個破綻,就攻了一劍,身影一閃就到了吳軍的身後,刺向吳軍的背心,吳軍向前躍去,同時反砍一刀。少年左掌連攻兩掌,右手長劍輕輕送出。

吳軍見這招來勢甚緩,不太在意,隨手一刀,便想將其格開,但自己的刀風剛碰的少年的劍氣,就被震偏了,並且右手微麻。心頭到達驚,轉眼劍氣已經到達身前,不敢猶豫,縱身向一旁躲去,但始終慢了一步,左臂被削了一個傷口。

少年一劍刺中,后招連綿不絕,吳軍忍痛抬刀招架,突然,吳軍橫刀一招「天啞扣山」,少年縱身而起,一招「疾風勁雨」,吳軍見對方劍勢逼人,向後退去,少年落地,右腿在地上橫掃,「呼呼。」地上的塵砂飛起,少年左掌擊出,沙子發出「呼呼」聲飛向吳軍,跟着少年又是一劍刺出。

吳軍只感到呼吸困難,架刀一招「地聾斷江」,「鐺」吳軍寬刀脫手,落在地上,身體向後飄去,重重摔在地上。

少年站在不遠處,道:「怎麼樣?」吳軍用驚訝的目光看着少年,道:「你……你是什麼人?」少年冷笑道:「我就讓你死的瞑目吧。在下姓趙名經,受死吧。」少年說完,大喊一聲,一劍刺出,乃是夕照宮的殺招「天煞式」。吳軍早知道趙經有殺招,所以反應極快,迅速向後退去,但胸前仍被刺了一個傷口,吳軍躍上馬,雙腳大力踢馬肚子,馬吃痛撒腿便跑。趙經縱身一劍削出,吳軍左手向後揮來,趙經急忙躲開,見數枚細針插在沙地上,趙經抬頭,吳軍已經消失在黑夜中。

趙經搖搖頭,嘆道:「讓那小子逃了。」伍儷上前道:「大哥,你沒受傷吧?」

「就他,還傷不到我呢。」趙經微笑道,坐到地上,伍儷坐在他的旁邊,低頭不語。趙經笑着,輕聲道:「姑娘是在想我怎麼會你們夕照宮的劍法吧?」

伍儷點點頭,趙經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門武功,這都是家父教的,我剛才和吳軍教授用的幾乎所有都不是家傳的功夫。當年家父教我的時候我並不知道,只是後來才明白這些都是武林中各大門派的絕技,我也不明白家父為什麼懂得天下各大門派的功夫。」伍儷臉色變心道:「他會各大門派的功夫,那當真是非常厲害,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次日,二人繼續趕路,接近晌午的時候便來到一個小城外,城門上刻着「三羊鎮」,這個「三羊鎮」在明朝的時候可是非常有名的銀礦鎮。

二人進了城,見街道上少有人走動,伍儷道:「趙大哥,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趙經點了點頭,見前面有家「重臨客棧」便道:「前面吧!」

趙經首先進到客棧中,見客棧中的人非常少,靠近中央的桌子旁邊坐着一個白衣漢子,年紀在三十上下,臉型粗獷,衣領上面綉了一朵蓮花,「火蓮教!」趙經在心中道,臨近一張桌子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吳軍,另一個人年紀六十左右衣着和吳軍相同只是為白色。吳軍怒視趙經,趙經心道:「徐進和吳軍那白衣漢子分開坐,莫非那漢子是『火蓮教』四宗宗主之一!」原來他認識那老者是火蓮教的四大長老之首的徐進,他曾經聽他父親提起過此人,卻沒有想到當年他竟然沒有死。

伍儷隨後進來,見到吳軍后臉色不由的一變,但見到趙經神色自若,就平靜下來,跟着他坐在與那白衣漢子隔了一張桌子的地方。

小二急忙迎上來問道:「兩位客官,吃點什麼?」趙經道:「隨便炒兩個小菜,再來半斤酒。」「好的,客官稍等!」

一會兒,便端著一個酒壺出來,趙經提起酒壺緩緩的倒了一杯酒,對對面的白衣漢子道:「朋友為何一言不發呢?」白衣漢子微笑道:「小兄弟誤會了,在下丁衝天,吳長老有得罪之處,在下給你賠不是了!」

趙經笑道:「原來是封追那老兒的大弟子,不知道封追老兒現在是否還在世上啊!」丁衝天聽他稱呼自己的師父為「老兒」,十分不滿,但同時也是十分震驚,心道:「看這小子年紀不過二十餘歲,如何知道恩師的名號!」但臉色卻絲毫不變道:「恩師已故數年!」

「哎!」趙經長嘆一聲道,「仇人已死,父親你可以安息啦,但是只可惜他不是孩兒親手殺死的!」丁衝天更是驚訝,忙道:「不知道先師和你有什麼大仇!」

「滅門之仇,我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趙經恨恨地道。

「哈哈!」丁衝天笑道,「先師所殺之人不計其數,每個人都想來報仇,可是又有誰能取先師的性命呢?不知道令尊如何稱呼?」

「先父的微名不提也罷,想必丁先生現在一定是貴教的教主吧!」趙經慢慢道,丁衝天答道:「小兄弟見笑了!」

「哼!」趙經冷笑一聲,道,「丁教主在下敬你一杯!」右手輕拂,桌上的一個酒杯飛向丁衝天,丁衝天左手中指輕輕彈出,右手伸出握住酒杯,「請!」仰天將酒飲盡,然後慢慢放下杯子,重新酙了一杯端起來道:「在下回敬小兄弟一杯!」說完右手用力將杯子送出。

只見劍光閃動,趙經右手已經握著伍儷的佩劍,劍鋒上平放着酒杯,「好劍法!」丁衝天贊道,「小兄弟,丁某平生好鬥,小兄弟的身手十分了得,在下想領教一下,小兄弟喝了這杯酒後,我們就比劃比劃!」

徐進見趙經的身手也十分吃驚,他本來還以為是吳軍自己的誇張,現在仔細地盯着趙經,總覺得他有些臉熟,但是一時之間有想不起來。

趙經向伍儷道:「伍姑娘,你退後!」「是,大哥!」伍儷起身答道退到一邊,見伍儷退開,趙經口道:「接招!」桌下雙腳連踢。

「轟!」兩股內力在地面相遇,將二人中間的那張桌子震碎,二人同時退後,趙經站在一張桌子上,酒杯仍然在劍上。伍儷和徐進同時震驚,就連吳軍也張開了嘴。

丁衝天道:「小兄弟何必着急,喝了酒丁某再陪閣下過幾招!」「哈……哈……」趙經大笑道,「趙某從來不喝仇人的酒!」左手輕輕彈出,杯子急速向丁衝天而去,接着趙經手腕抖動,劍影閃動一招「天煞式」,正是「夕照宮」的「天地玄劍式」,酒杯被擊碎,酒水灑落下來,丁衝天左手拂過,酒水隨着掌力飛起,反擊趙經,趙經縱身而起,這時身下的桌子變成粉碎。

趙經雙腿盤在房屋的橫樑上,連攻數劍,劍光將定衝天全身籠罩,丁衝天則是仍然坐在椅子上,雙掌連發。突然,趙經的身體向後仰去,繞樑而下,一招「天機式」輕輕着地,將劍插在地上,右臂用力揮出,「呼呼!」聲中地板紛紛飛起直攻向丁衝天,接着他又右手拔劍而起一招「天健式」。

丁衝天雙腳在地上輕輕一點,身體向後飄去,「啪,啪」地板和桌椅都變成碎片,丁衝天右掌在牆壁上輕輕一拍,轉向趙經一招「巧奪天工」,趙經則是一招「有鳳來儀」,雙腳在一張桌子上踩過一劍劈出,左腳一抬將一張桌子凌空而起,丁衝天掌風迎來,趙經又攻了一劍,「啪!」桌子的碎片紛紛落下。

趙經雙腳在牆上踩過,反手一劍,丁衝天掌劈趙經的背心,趙經身體在地上掠過,口中大聲道:「這裏位置太小,我們出去再斗!」縱身向門外躍去,「好!」丁衝天口中應到,也向門外跟去。

伍儷急忙跑出來到門外,見本來很少的街上已經沒有人,趙經和丁衝天二人又鬥了十餘招,這時徐進和吳軍二人也走了出來,吳軍還盯着伍儷淫笑。

趙經身體旋轉而上,劍影也旋轉飛出,人已經落在房頂之上,丁衝天大吼一聲,身體向房頂飄去,趙經一招「浪子回頭」攻向丁衝天的身前「巨闕穴」「期門穴」「氣海穴」,丁衝天只好向後退去,左腳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一招「開誠相見」雙拳從兩側分別攻向趙經的雙肋。趙經翻身向左手中一劍攻出,丁衝天人已經在屋頂之上,右掌拍向趙經的背心「靈台穴」,趙經背後反刺一招「龍雲探爪」。

「武當劍法!」徐進驚訝道,「閣下是武當弟子!」「哈……」趙經大笑道,「就武當派的那幾個老道士能較出像我這樣的弟子嗎?」

徐進又道:「閣下既然不是武當派的弟子,又怎麼會武當劍法呢?」趙經冷笑道:「誰說會武當劍法的就一定是武當的弟子呢?中原少年殺手『血魔聖手』用得好像是徐長老你的功夫,但他好像並不是你們『火蓮教』的人吧!」徐進不由一驚道:「這小子怎麼知道那個叛徒的事情!」於是高聲道:「老夫請問閣下到底是什麼人!」

「哈……」趙經笑道,「徐長老客氣啦!」左臂徒伸,變掌為爪,一招「抱殘式」抓向丁衝天,徐進見了此招更是驚訝脫口道:「少林『龍爪手』!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趙經更不答話,連續攻了數招,丁衝天縱身一招「鯉魚躍門」,直攻趙經的面門,趙經右腳踩在屋檐上,左腿彎曲身體向後傾。丁衝天的掌風從他面前掃過,趙經頭朝下,丁衝天又是一掌劈來,趙經一招「地封式」,劍尖指地向下落去。

「大哥小心!」伍儷驚呼道,同時丁衝天的掌力自上而下襲來,趙經雙腳連環雙踢,左掌向面前拍出一掌,身體借力向前而去,劍尖在地上一磕,縱身向上一劍削向丁衝天。

丁衝天左掌擊在地上翻身彈起,雙腳在房柱上用力一蹬,雙掌攻向趙經,趙經連出數劍劍影逼向丁衝天,丁衝天右臂一抖,一道白光閃過,他右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兵刃,乃是一把短鉞!

趙經縱身躍起,從屋頂向對面屋頂而去,手中的劍招卻並不停止,地面的丁衝天向另一面移動,身體被趙經的劍氣籠罩,「教主當心!」徐進大聲道。

丁衝天單鉞揮動,將趙經的劍招一一化解身體已經退到屋檐下,腳下塵頭飛揚,丁衝天雙腳斜立於房柱之上,而趙經則是傾身站在對面的屋檐之巔。

伍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道:「丁衝天身為一教之主,武功之強故不用說,但是趙大哥到底是什麼人呢,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的本事,恐怕師父他老人家也未必有如此的造詣,當真讓人難以理解,而且我現在還不知道他到底是正是邪!」

又見二人同時躍起,劍影和鉞影夾雜而去,趙經一招「天勇式」,一招「捕風式」,丁衝天落在屋頂上,又向後退了幾步,屋頂上的瓦片都飛了起來。趙經劍鋒抖動一招「太岳三青峰」,「太岳三青峰」乃是華山派的絕技,共有三劍,其中第二劍快過第一劍,而第三劍卻遠比第二劍要快得多,三劍使出漫天劍氣將丁衝天圍在中央。

下面的徐進臉色發青,張口說不出話來,伍儷也是更加震驚,她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人用劍到這種境界,口中湧現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想法。

丁衝天一招「日理萬機」鉞影如漫天飛雨,趙經飛身躍起,右手鬆開短劍,劍在他的身前快速地轉動,接着一招「天下無狗」劍直向丁衝天飛去,又化作萬劍刺出。

「打狗棒法!」徐進脫口而出,面部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伍儷心中道:「聽師父說過丐幫打狗棒法舉世無雙,想不到大哥用劍施展出來竟然又如此大的威力,恐怕我以後告訴師父,他老人家也不會相信的!」

丁衝天也是十分震驚,一招「披星戴月」,同時身體向後退後,二人同時在房頂上站定,幾節斷劍慢慢從空中落下。

趙經道:「伍姑娘,如果今日趙某有幸不死的話,他日一定還你一把好劍!」伍儷道:「大哥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一把劍而已,大哥不必掛在心上!」

「小兄弟!」丁衝天笑道,「你的功夫在下佩服,你我已經過了數百招還沒有分出勝負,依在下之見,我們就不用再比了,我們交個朋友如何?」

「哈……哈……」趙經笑道,「若是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你丁衝天,而是武林中任意門派的那個好漢,在下都會十分願意和他相交!」

丁衝天一愣道:「小兄弟話中的意思是說我丁衝天不配和你交朋友啦!」趙經冷笑道:「正邪不兩立,雖然我趙經也不是什麼名門正派的弟子,但我自問也不是邪惡之人,當然不會和魔教之人相交!」

「好啊!」丁衝天仍然笑着道,「小兄弟果然豪爽,佩服!那麼丁某就此告辭了!」

「慢!」趙經大聲喊道,「怎麼?」丁衝天驚訝道,「小兄弟還未打過癮嗎?」趙經搖搖頭道:「仇人好不容易出現,在下豈能讓你這麼容易就走了!」頓了頓道:「接招!」雙臂同時揮出,兩道黃光徑直想丁衝天射去。

伍儷心道:「大哥怎麼如此呢?丁衝天已經罷手,他怎麼還要糾纏呢,若是這姓徐的老頭和吳軍一起上的話,大哥他必定會吃虧的!」

「鐺,鐺!」兩聲清脆的響后,趙經縱身接住飛回來的黃光再次站在屋頂之上,此時二人相隔又十餘丈,對面的丁衝天手中又多了一把短鉞。而趙經的左右手中各握著一個金環,環上分別雕刻龍、鳳圖案,龍、鳳之中都又一個「宋」字。

「通天環!」徐進臉色劇變道,語氣中充滿了恐懼,同時身體不由自己的退後兩步。

伍儷見了徐進的表情后十分好奇,心道:「這對環為何又這麼大的威懾力,讓這老頭道退了兩步!」其實如果她早出生二十幾年的話,她此時的臉色可能比徐進更加難看。

丁衝天本來不認識這對環,可是聽徐進的話后,也是渾身一震,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地道:「你是趙叔叔的兒子!」

伍儷聽了此話頭口一震,暗道:「原來大哥的父親和丁衝天的先輩師兄弟,難道……,怪不得他說他父親的名字會然武林中的人膽寒!」

趙經冷笑道:「趙叔叔?你沒有資格這樣稱呼我的父親!」徐進搖搖頭道:「趙建真的是你的父親,可是我怎麼不知道他還有你這個兒子呢?」

「你?」趙經看了徐進一眼輕蔑地道,「我爹當年在火蓮教中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別說你就是封追老兒和雲伯伯也不知道這件事情,不然恐怕我早在十六年前就死了,如何還有今日呢?」

「你……」徐進大怒,但隨後又平靜道:「不錯,當年除了封老教主和雲宗主外,又有誰了解『通天神魔』呢?」

「哼哼!」趙經冷笑一聲道,「徐長老,你想不想知道先父的另一個身份!」「另一個身份?」徐進和丁衝天同時問道。

「先父的另一個身份就是『天魔飛鷹』,我想丁先生和徐長老應該聽說過吧!」趙經緩緩道。

「天魔飛鷹!」徐進和丁衝天同時驚呼道,過了片刻兒丁衝天又道:「七年前,在各大門派退出天魔山後,帶着數百人再次殺入火蓮洞的就是趙叔叔!」

「不錯,正是先父!」趙經答道,「為什麼?趙叔叔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丁衝天大聲質問道,「先師和他可是結義兄弟!」

「結義兄弟?」趙經露出嘲諷的語氣道,「我想這個徐長老最清楚,是吧,徐長老?」說着轉頭看着徐進。

丁衝天目視徐進道:「徐長老,這是怎麼一回事?」徐進閉口不答。

趙經道:「既然徐長老不願意經,那就讓在下告訴丁先生吧!」頓了一會兒道:「十六年前,威懾江湖的火蓮教兩大宗主先後失去蹤影,請問丁教主,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丁衝天雖然身為火蓮教教主,但是十六年前他還僅有十餘歲,當然不知道但是的事情,趙經又道:「封追為了得到傳說中的寶藏,就向他的兄弟也就是我的父親下手,好在先父武功在封追之上,再加上他還有幾個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我們父子才沒有遭到他的毒手,可是我的母親和大哥卻沒有這麼幸運!」

「而封追卻說先父背叛火蓮教,被人發覺后逃走了,並且還下令全教追殺先父,哈……哈……」過了一會兒他又嘆了口氣道:「可是真相怎麼能瞞過雲伯伯,於是他心灰意冷便離開了天磨山!」說完後趙經目視這丁衝天。

丁衝天道:「家師雖然殺人如麻,但為人卻光明磊落,豈能容你侮辱他老人家!」

「哈……哈……」趙經道:「光明磊落?那麼九年前那件事情呢?我想請問丁教主游海一家是什麼人啥的?」

「你!」丁衝天怒道,「本來打算放你一條生路,你卻不要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啦!」說着依照「雙鉞斬龍」雙鉞直飛向趙經,趙經躍起雙臂抖動雙環迎出。

「鐺,鐺!」環鉞相擊發出兩聲巨響,下面三人只覺得耳旁「嗡嗡」作響,伍儷心道:「大哥的父親果然是火蓮教中人,而且還是火蓮教的首腦級的人物!」

丁衝天和趙經又鬥了大約兩百招,趙經已經穩有上風,徐進握緊手中的細棍縱身而起道:「教主,屬下來祝你一臂之力!」與丁衝天夾擊趙經。二人一左一右攻擊趙經,趙經以一敵二仍然不緊不慢,伍儷心中暗暗祈禱:「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老天保佑趙大哥!」眼睛的餘光看到吳軍正盯着自己笑,心中大驚。

吳軍笑着向伍儷走來,伍儷一邊向後退一邊道:「你別過來!」吳軍淫笑道:「別怕!」突然感覺到腦後一陣封襲來,連忙回身躲避,但還是晚了一步,背上受了趙經一掌趴在地上,口吐鮮血。

原來趙經在打鬥的時候聽到了伍儷的聲音,便分身來救她,但由於他正在與兩大高手打鬥所以才沒有用盡全力,否則吳軍就會當場斃命。

可是高手過招如何能分心,更何況對方有兩個人,趙經右肩受了徐進一掌摔在地上,「大哥!」伍儷不顧危險跑上去,丁衝天兩招攻來欲置趙經於死地,「教主,別賞他性命,別忘了老教主的遺願!」伸出棍子擋來。

趙經看準時機雙掌分別拍向丁衝天的「玉堂穴」和徐進的「風府穴」,二人此時無法閃躲,但卻避開要穴分別受了趙經一掌,而趙經趁此機會抱起伍儷上馬而去。

趙經駕馬離開「三羊鎮」向東南方向遠去,行了大約七十里的路,趙經勒馬停下來隨着翻身下馬吐出不少血,「大哥!」伍儷焦急道。

趙經道:「我歇一會兒后就沒事啦!」說着盤腿而坐閉目休息,伍儷站在趙經的身旁,目不轉睛地看着趙經的雙臉,兩天來她一直沒敢仔細觀察過趙經,此時才發現她臉型修長,從中透出一些儒雅,長著長長的眉毛,若不是知道他身懷武功她肯定以為他是一個文弱的書生!

過了四個時辰左右,天色早已經暗了下來,趙經才慢慢的睜開眼睛,伍儷歡喜道:「大哥,你沒事了!」趙經點了點頭微笑道:「沒事啦,今天差一點就沒命回中原了!」

伍儷道:「既然你知道,大哥為什麼還要和他們久斗呢?」趙經搖搖頭道:「若是以性命相搏的話,他們三個人未必能打敗我!」看了看伍儷,發覺她神色有異,微笑道:「伍姑娘不相信?」伍儷緩緩地點點頭。

趙經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我就實話告訴你吧,當年先父、雲伯伯以及封追他們三人是火蓮教三大高手,而其中又以先父為首,雲伯伯次之。以我的判斷丁衝天的武功和當年的封追比起來還有很大的差距,雖然我的武功未必能勝過先父,但是要勝丁衝天也不是什麼難事,徐進和吳軍這兩個人我根本不放在眼中。」又看了伍儷一眼道:「時間也不早了,姑娘早點休息吧!」說完又閉上眼睛。

伍儷的心底產生一種莫名的感覺,但她一時間有不明白,轉頭看了趙經一眼,才緩緩的閉上眼。

次日早上,趙經醒來時,伍儷已經醒了,伍儷道:「大哥,你的傷沒有事了吧!」趙經微笑道:「沒事,你不用擔心!」

伍儷道:「我怎麼能不擔心呢,大哥我……」她見趙經正盯着自己趕忙低下頭,雙臉變得通紅,二人隨便吃了點東西,就上馬啟程,由於昨日事情緊急,所以二人只帶出了一匹馬,二人只得同乘一馬,伍儷心中既有歡喜又一些不好意思。

第三日的中午,二人便來到祁連山下,趙經道:「到了,在下不辱使命,姑娘你上山去吧!」伍儷低聲道:「大哥謝謝你!」聲音中充滿了不舍之情。

趙經笑道:「傻丫頭!」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伍儷雙臉通紅心中卻又一絲歡喜,道:「大哥,保重,小妹上山了!」趙經點點頭不再說話。

伍儷轉身上山,走了幾步轉身見趙經正盯着自己看,看道她轉身又擺擺手道:「上去吧,你師父該為你擔心啦!」伍儷又繼續上山但剛走了幾步又回頭向趙經看去,趙經見她又會過頭,哈哈大笑。伍儷的臉變得更紅,轉頭快速向山上跑去,一口氣跑了很遠才停了下來,慢慢上山。

用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伍儷來到一座大院外,此處正是「夕照宮」,大院大門緊閉,伍儷上前輕輕的敲了幾下,片刻兒后,才慢慢打開,門后是一個十**歲的少年,伍儷歡喜道:「七師兄!」那少年高興道:「師妹,你終於回來啦,讓我們好擔心,快進來!」

這少年乃是夕照宮宮主陳艙的三子陳儀,伍儷隨着陳儀進了院子,伍儷道:「七師兄,師父他老人家回來了嗎?」

陳儀搖搖頭道:「爹爹還沒有回來,你先跟我去見穆師叔吧!」伍儷點點道:「好吧!」

「二師叔!」伍儷、陳儀進了正堂同時向一名五十左右的漢子道,他正是陳艙的二師弟穆泉,他身旁一個二十五六的少年乃是陳艙的次子陳代。

穆泉笑道:「儷兒,你回來啦!路上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吧!」「師叔,麻煩是有的,不過都已經解決了!」伍儷道。

穆泉仔細地打量了伍儷一番,才道:「儷兒,你的佩劍呢?」伍儷道:「回師叔,我的劍斷了!」穆泉微微點點頭道:「小儀、儷兒,你們先坐下吧!」

陳儀和伍儷分別坐在陳代的下首,穆泉道:「儷兒,你現在可以把你遇到的事情告訴我們了吧?」伍儷點點頭道:「是,師叔!」於是她就將這幾天自己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穆泉!

穆泉聽后臉色變得蒼白,問道:「儷兒,那麼這麼說救你的那個少年真的是趙建的兒子啦?」伍儷見了穆泉的臉色只有輕輕地點點頭道:「是的,師叔!」穆泉聽后閉目不語。

陳代道:「師叔,這個趙建究竟是什麼人,他十分厲害嗎?」伍儷也顯示出關心的神情看着穆泉,雖然她已經聽趙經說過但還是不太相信。穆泉緩緩地睜開眼睛道:「趙建四十年前便成名江湖,是魔教三大高手之一,江湖中人稱『通天神魔』。」

陳儀介面問道:「那麼,師叔,另外兩個是誰呢?」穆泉嘆了一口氣道:「另外兩個人分別是魔教教主『血手神魔』封追和『步雲神魔』雲崢,他們成名的時候我還只有十餘歲呢。」頓了一會兒他又道:「不過二十一年前我曾見過幾人的功夫,當時就在這夕照宮中,魔教三大高手、但是少林寺的主持榮心大師、當時的武林盟主雁盪山鄭玉鄭老前輩、武當派布凡真人、丐幫幫主謝迥以及你們的師公,當時師兄和我都在場!」

「師叔,這麼說來,大師兄和大哥應該記得當時的情形吧!」陳代問道,穆泉搖搖頭道:「仿兒應該還記得,只是你大哥當年也只有十歲,未必能記起來呀!那一天我是終身難忘,你們的師公也是在那時候落下的內傷才不幸早逝的!」說着嘆了一口長氣。

過了一會兒,穆泉又道:「十六年前,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魔教趙建和雲崢先後失蹤,剛才聽了儷兒講的,也有理,肯定是封追為了寶藏向趙建下手!」

「師叔,什麼寶藏?」伍儷三人同時問道,穆泉輕聲嘆氣道:「關於這個寶藏我也是年輕的時候聽江湖中人講的,江湖傳言趙建乃是大宋皇室的後人,宋端宗在位期間知道大宋江山氣數已盡,於是就搜颳了大量的金銀財寶藏在一個秘密的地方,以備後世再起之用,並且把這個秘密一代一代地穿了下來!」

陳儀笑道:「師叔,如果趙建真的有什麼寶藏的話,他為什麼自己不取用呢?」穆泉贊成地點點頭道:「不錯,這種說法的真實性的確讓人懷疑,但是江湖總有一些人相信的,畢竟一旦得到就能富貴千秋萬代!」

「師叔,那麼江湖中可有人知道雲崢的下落呢?」陳儀又道,穆泉道:「這個恐怕沒有知道,十六年來江湖中一直再也沒有出現過趙建和雲崢的消息,也許現在他們早已經不在人世啦!」頓了頓起身道:「好啦!儷兒風塵僕僕的趕路該回房休息一會兒!」

「是,師叔!」伍儷點點頭應道。

一晃就過去了十餘日,伍儷每天都在想着自己和趙經在一起的時光,這晚她正在房中,心道:「如果有一天我能到江湖中走動就好啦!」

這時候外面傳來腳步聲,伍儷一驚心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不然宮中從來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急忙起身走到門外,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跑去,轉了一個見到前面有兩個少年,伍儷喊道:「易師弟、洪師弟出了什麼事情啦?」

靠左邊的漢子道:「伍師姐,鍾師叔遭遇毒手啦!」「什麼?」伍儷驚訝道,「在什麼地方?」

「後山!」另一名少年道,「走,我們去看看!」伍儷說完率先向後山跑去,兩個少年跟在她的身後。

不一會兒,三人來到後山,穆泉、陳代、陳儀等一、二代的弟子都已經趕來,周圍已經被火把照亮,地上躺着一名中年漢子,胸口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

伍儷上前道:「穆師叔,鍾師叔是怎麼死的?」穆泉悲聲道:「胸口一道極深的傷口直接致命,但卻不像是劍傷!」聲音中充滿了悲傷之情。

陳代道:「鍾師叔為人一向隨和,到底是什麼人要殺他呢?難道他在武林中有仇人嗎?」穆泉搖頭道:「不可能,鍾師弟自從拜師以來一直都沒有下過山,怎麼會有什麼仇人呢,可以到底是什麼人呢?」

「師父!」一個驚慌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一個二十七八的漢子跑過來面色蒼白,他是穆泉的二弟子白修,「怎麼啦,修兒?」穆泉知道白修一向沉着冷靜,見他的神色就知道出了大事。

「師父,蔣師叔也遇害啦!」白修焦急道,聲音中含有恐懼,「而且現在那裏還有兩個人正在打鬥!」

眾人均是震驚,穆泉道:「帶我們去!」白修帶着眾人向西走,過了約摸一盞茶的時光,伍儷已經可以聽到打鬥聲,又過了片刻兒就見道兩個人打鬥正緊。

「大哥!」伍儷脫口而出,她這幾日一直在想着趙經,現在突然見到他又是歡喜又是驚訝,臉上立即爬上一朵紅雲。

打鬥的二人其中一人手持長劍正是趙經,另外一人年紀再二十五上下,身穿黑衣,衣領處綉著一朵蓮花,雙手中各握一柄鋼鈎。

穆泉道:「儷兒,那個用劍的少年就是趙經?」伍儷點點頭道:「是的,師叔!」穆泉道:「另一個人是火蓮教的什麼人?」伍儷搖搖頭並不答話目光緊緊注視着趙經。幾人已經將屍首抬了過來,穆泉低頭看了一眼隨後盯着火蓮教漢子大聲喊道:「閣下是火蓮教哪位高手?」

那漢子大聲道:「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連沖雷是也!」趙經笑道:「原來又是封追老兒的徒弟!」右手抖劍一招「地明劍」和一招「地稀劍」。

「天地玄劍式!」穆泉震驚道。「師父,為什麼不給兩位師叔報仇呢?」白修道,穆泉道:「你的兩位師叔是什麼殺的?」白修又道:「當然是火蓮教的惡人啦!」

「不錯!」陳儀也道,「師叔先不說趙經救過伍師妹的性命,且說兩位師叔的傷口都不是劍傷就可以斷定!」

穆泉點點頭道:「儀兒說的不錯!但是我們武林俠義之輩怎麼能與人合力對付一個人呢?」「可是,兩位師叔的仇什麼時候才能報呢?」白修焦急道,陳代道:「白師兄不必擔心,這位趙兄弟的功夫在連沖雷之上!」

趙經與連沖雷鬥了大約有近百招,趙經佔盡了上風,連沖雷虛攻了兩招縱身向山下跑去,「惡賊,想跑?」趙經冷笑一聲道,左臂擊出金環向連沖雷背後「天宗穴」擊去,連沖雷回身揮動鋼鈎,金環彈了回來,趙經縱身左手接住金環,追了上去。

「你們先回去,我跟去看看!」穆泉說道,縱身下山,「師叔!」「師父!」陳代和白修二人跟了上去。

陳儀向一個中年漢子道:「范師叔我們現在怎麼辦?」姓范的漢子道:「易師侄、洪師侄二人將鍾師弟的屍首抬回去,小儀、小保你們去將蔣師弟的屍首抬回去,其餘的人都回去休息吧,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

「明白!」眾弟子齊聲答道。

伍儷回到房中,只見到桌子上放着一柄長劍和一封信,伍儷不由一驚,先是抓起長劍見劍鞘上刻着「無痕劍」三個字,伍儷抽出長劍,劍身在燈光下泛著光芒,伍儷彈手一招「天通式」在桌子上削下一個角。伍儷心中大喜,心道:「這一定是大哥送給我的劍。」於是急忙抽出信。

「小儷,大哥曾向你許諾過要還你一把劍,這把『無痕劍』乃是家母的祖傳之物,今日我就轉交於你。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有朝一日,你我能再次相見。」信的結尾有一行被劃去的字,伍儷不能分辨出寫的是什麼,儘管如此她還是非常歡喜,又看了兩遍才將信貼身收藏,然後抱着劍躺在床上。

次日,用過早飯後伍儷來到正堂,堂中兩具屍首端正的放在穆泉的面前,穆泉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師叔,昨天晚上的是事情怎麼樣啦?」伍儷問道。

「唉!」穆泉嘆口氣搖搖頭道,「連沖雷、趙經二人的輕功甚是厲害,我只趕了一會兒便被甩了很遠,我真是太沒有用啦,要是大師兄在的話就好了!」

「師叔,你別太責怪自己啦!」陳代說着與陳儀、白修一起走了進來,「是啊,師父!」白修道,「我們還是先把兩位師叔安葬了再說吧!」

「嗯!」穆泉點了點頭,待到幾人忙完以後已經接近中午,「二師伯!」一個少年跑過來道,「有客人到訪!他現在正在正堂中候着。」

「是什麼人?」陳代問道,那少年搖搖頭表示他不知道。

穆泉道:「修兒、代兒、儀兒、儷兒你們隨我出去看看!」「是,師叔!」伍儷四人齊聲應道。

穆泉帶着伍儷四人來到正堂,見堂中一名漢子年紀有三十三四,身穿一身灰袍,衣服上還有幾處打着補丁。

伍儷很少在江湖中走動,見此人大打扮,心中覺得好笑,他豈知道此人在武林中也享有大名!穆泉認得他是丐幫幫主謝迥門下的第四弟子任冬,朗聲道:「任四俠遠道而來穆某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任冬拱手道:「穆大俠言重了,在下冒昧上山打擾啦!」穆泉道:「客氣啦!」

陳代四人依次向任冬施禮,任冬一一還禮。

穆泉道:「任四俠坐!」任冬道:「穆大俠,當才在下上山的時候聽道貴派一名弟子說道昨晚有人道山上來鬧事?」穆泉鄭重地點點頭道:「我蔣師弟和鍾師弟二人遭人毒手!」任冬臉露出驚愕的表情道:「不知道是何人所為?」

「火蓮教!」穆泉憤恨道,「什麼,火蓮教?」任冬驚訝道,「火蓮教又開始在大漠作惡啦!」穆泉點點頭道:「是啊,斬草不除根是會出現這種情況!」頓了頓反問道:「任四俠這次遠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嗎?」

任冬從懷中取出一張帖子道:「在下這次來是送這個東西的!」「英雄帖!」穆泉接過帖子道,任冬點了點頭道:「陳宮主不在山上嗎?」

穆泉道:「師哥帶了幾名長弟子去了昆崙山,已經有一個多月啦!」「原來如此。」任冬道,「既然這樣任某就告辭啦!」說完站起身,穆泉道:「任四俠何必如此着急呢,多坐一會兒吧!」

任冬搖頭笑道:「穆大俠好意在下心領啦,只是在下奉師命,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穆泉道:「既然是這樣,在下也就不強留啦,請!」送任冬出宮。

過了片刻兒穆泉才緩緩走進來,白修道:「師父,丐幫這次發英雄帖所為何事?」穆泉道:「謝老英雄老了,要退位了,邀請天下武林英雄到洛陽去!」

聽了穆泉的話,伍儷心中暗暗歡喜,「我又有機會下山了,這次道中原一定可以遇見大哥的!」想着不由露出了笑容。

陳儀道:「師妹,你笑什麼呢?」伍儷回過神來,紅著臉道:「早就聽說中原武林人才濟濟,師叔這次一定要帶我出去見識見識!」

白修道:「師妹,你不怕再走丟啦!」伍儷道:「白師哥你只會取笑小妹!」陳氏兄弟和白修同時大笑。

穆泉道:「這次,代兒、儀兒、儷兒三人陪我去中原!」「是,師叔!」伍儷三人答道,「可是,師父!」白修不服氣道,穆泉擺擺手道:「山上你的幾個師叔都不管事,你的幾個師兄都不在,現在你的二代弟子中年紀最長的,為師不在山上的時候,山上的事情都交給你處理,你別讓為師失望!」「是,師父!」白修大聲道。

第四日穆泉交待了眾弟子一番,就帶着伍儷、陳代、陳儀來開夕照宮,開始了中原洛陽之行。

這日,穆泉、伍儷四人進了洛陽城,街道上人來人往,甚是繁華。

陳代問道:「師叔,離丐幫的聚會還有三日時間,我們是到丐幫中還是先找個客棧住下來。」穆泉道:「我們還是不打擾他們,找個地方住兩天再說!」

四人牽着馬向前走,伍儷抬頭見到前面有一家「五湖客棧」,道:「師叔,前面!」穆泉也已經看到只是點了點頭。

來到客棧,一個小二迎了出來笑着道:「四位客官,住店?」陳代點了點頭,三人跟在穆泉身後進入客棧,櫃枱後面老闆笑道:「四位客官,要幾間房?」「四間!」穆泉一邊打量四周一邊答道。

「樓上!」老闆大聲喊道,一個小二領着死人上樓,穆泉道:「我住最外面這間,代兒住我旁邊,儀兒最裏面。」「好的,師叔!」伍儷三人答道。

伍儷進入房間,關上房門將劍放在桌子上,自言自語道:「不知道是否可以碰到大哥!」便走到窗口觀看街道上的情形。

「梆挷!」當晚伍儷坐在床上,門外有人敲門,伍儷走過去將門打開,不由嚇了一大跳,「大哥!」伍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遲疑道,門外站的正是趙經,趙經閃進房內,伍儷趕緊將房門關上,回過頭見趙經正盯着自己,臉頰立刻變得緋紅。

過了好一會兒,伍儷才道:「大哥,你怎麼來了?」「自從你們到了中原我就一直跟着你,怎麼,你不想我來嗎?」趙經反問道。

「不,我……」伍儷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低下頭,雙手玩弄這自己的衣角,「小儷,我見到你真的很開心,你不知道見不到你的時候我的心不知道有多難受!」趙經低聲道,「大哥,我也……」伍儷欲語又止,趙經抓起伍儷的雙手道:「小儷,你跟我走吧!「

伍儷渾身一震驚道:「大哥?」趙經將伍儷摟入懷中道:「小儷,我不想再離開你啦!」伍儷柔聲道:「大哥,你先去吧,待我稟告了家師以後再說吧!」

「不!」趙經搖頭道,「我是魔教的後人,你師父他不會答應的。」「會的!」伍儷肯定道:「師父他最疼愛我了,他一定會答應的!」

「師叔,師妹的房中有聲音!」陳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大哥,你快走,我師叔來了!」伍儷焦急道,趙經鬆開伍儷輕聲道「我還會來的!」說完從窗口躍出。

「師兄,有什麼事情嗎?」伍儷打開門后道,陳代問道:「師妹,你剛才在和什麼人講話?」「我沒有和人講話啊!」伍儷做出一臉無知的表情道。

「代兒,可能是你聽錯了吧,時候不早了,都早些休息吧!」穆泉道,陳代雖然不相信自己會聽錯,但也沒有再說,無奈的點點頭回房間去了。

「吁!」門外一匹馬停了下來接着進來一名老者,他的年紀在七十之上,身穿一身青衣,左手握著一柄劍。此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卯時,伍儷四人坐在客棧的一樓,穆泉站起身恭敬道:「洪老英雄,晚輩穆泉有禮啦!」

那老者是華山派洪正軒,是華山派掌門何柳的師叔,洪正軒笑着還禮道:「原來是穆大俠,請!」

陳代道:「晚輩陳代見過洪老英雄!」洪正軒道:「老夫實在是老了,武林後生可畏啊!」陳代道:「老前輩過獎啦!」洪正軒又道:「閣下是陳宮主的公子吧!」陳代笑道:「前輩明鑒!」

「轟隆隆!」外面突然雷聲大作,洪正軒長嘆道:「幸好趕得快,要不然就要淋雨啦!」伍儷感傷道:「好好的天氣,怎麼胡突然下雨呢?」洪正軒笑道:「小姑娘,天事與人事一樣無常!」

穆泉道:「武林中已經很多年沒有舉行盛會了,這次一定會有許多高手到場!」「嘩啦啦!」門外面已經開始下起了大雨。洪正軒搖頭道:「那也未必,自從七年前大漠一戰後武林中許多高手都歸隱或者逝世,不知道謝老英雄這次能否請動那些不理俗事的俠士!」

「不理俗事又怎麼能配得上『俠士』二字呢?」門外傳來一個孩子的聲音,聲音中充滿了嘲諷的語氣。

門外進來三個人,為首一人是個四十左右的漢子,他身後二人一個年紀在二十上下,另外一個只有十四歲左右,身穿白衣,眼睛炯炯有神,顯然剛才那句話就是出自這小孩之口,洪正軒幾人面面相覷。

那漢子瞪了小孩一眼,笑道:「龍吟來教子無方,讓各位見笑啦!」洪正軒、穆泉聽他自報姓名均是一驚,同時起身道:「龍吟莊主言重啦!」龍吟來乃是太行山龍吟山莊的莊主,他身後二十歲左右少年是他的門人顧利川,在江湖上人稱「閃電劍客」,最後一人乃是他的獨子龍吟平。

龍吟平和顧利川對洪正軒、穆泉二人理也不理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龍吟平向陳儀和伍儷點了點頭就不再開口。

龍吟來坐在龍吟平的對面,道:「謝老英雄在武林中人人敬仰,當然有很多平時很少在江湖上走動的人到來啦!」

顧利川大聲道:「久聞夕照宮陳大俠的英名,怎麼不見陳大俠到來呢?」穆泉道:「實不相瞞,家師兄到昆崙山去了,因此不能到來!」

「什麼人?」這時龍吟平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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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吟玉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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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雙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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