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她發現了玉佩
對於翊王來講,實在意難平。
程翊軒將白色牆粉平塗在牆上,很快牆上就勾勒出一個窈窕的人形。
完全符合錦黛的身形。
這就是機關。
程翊軒沉了沉氣息,退後幾步,轉身走了出去。
深夜裏,他驅車穿梭在黑暗又璀璨的城市中,霓虹燈閃過他平靜到極致的面龐,一向溫潤的眸,深不見底。
他看起來那樣平靜,然而內心卻激動沸騰,到了極致。
車速極快地穿梭到了城市的另一個角落。
這裏有一處低調的別墅區。
他將車停在最裏面最隱秘的別墅里,大步走進了房間。
樓上跑下來一個女人,微卷的長發,精緻的面孔,嬌小玲瓏的身軀被籠罩在蕾絲長裙中。
「你來了!」
女人臉上帶着掩飾不住的欣喜開口,和錦黛一模一樣的聲音,和錦黛一模一樣的面龐,儼然就是另一個錦黛。
這是程翊軒最得意的作品。
曾經有那麼一天,他無意中發現了這個與錦黛有着七分相似的女人。
他接近這個女人,讓她信任他、愛上他,然後一點一點地將她打造成和錦黛一模一樣的外表。
以前他覺得自己這樣太無聊了,就算再像,她也不是錦黛。
然而現在,他找到了這麼做的理由。
「換件衣服,帶你出去。」他坐到沙發上,用一雙審視的目光看着她。
他在看她還有哪裏和錦黛不同。
女人露出愉悅的笑,轉身跑上樓,很快便換了一件白色連衣裙跑下來。
程翊軒二話不說,將女人帶出門。
她好奇地看着夜色下的城市,他不來的話,她從來都不出門。
她就是他簒養的金絲雀,心甘情願的。
那一天,她一眼就為他沉淪了,他一直在看着她,她抑制不住內心的狂烈跳動。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她想哪怕為他去死,她也是願意的。
程翊軒駛進程家老宅大門,他沉聲說道:「這是我家,一會兒不要說話,懂嗎?」
女人眼中露出驚喜的目光,然後點了點頭。
程翊軒從倒車鏡中看她一眼,仍舊看到的是純真的目光,他不介意她的純真是不是裝的,反正她只是他的工具。
他帶着她走到後山。
女人的眼中明顯露出瑟縮的目光來。
他皺皺眉,看着她說:「我帶你到我家祠堂,你不能露出害怕的表情,懂嗎?」
女人點點頭。
程翊軒沉了沉氣息,向山下走去。
這個世上,只有一個錦黛。
哪怕外形再一樣,也不是她。
走進翊王墓,他沒有看翊王屍身,帶着女人進了密室。
女人看到空無一物的密室,暗暗鬆了口氣。
外面有個蠟像,和程少一模一樣,她沒敢仔細看。
總覺得這種地方,放一個自己的蠟像,很詭異。
她也不敢問,怕他生氣。
程翊軒將女人按在人形凹陷中,她還沒反應過來,就卡了進去。
只聽一陣沉悶的響聲,原本肉眼看起來沒有縫隙的牆壁,凹陷了進去。
女人隨着牆往裏凹陷,眸光驚懼。
程翊軒低聲呵斥道:「別亂動!」
她頓時不敢動了。
對於他的命令,她一點都不敢反抗。
程翊軒為了穩妥,將一輛板車從外面拉進來,擋在洞口,然後走了進去。
裏面的空間並不大,石頭柱子上面,放着一個水晶盒子。
哪怕千年,水晶盒子也沒有蒙塵,裏面就是錦黛所尋找的龍形玉佩。
程翊軒沒有猶豫,將玉佩拿了出來。
有點太順利了,他竟然覺得十分不真實。
「走吧!」他看了一眼那個女人,面無表情地往外走。
走出來之後,他覺得翊王屍身處有一道目光盯着他,他沒有去找,快步走了出去。
女人被嚇得大氣不敢出,沉默著跟他跑了出去。
感覺特別奇怪,但是她又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程翊軒將女人送回別墅,這一次他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沙發上,把玩著玉佩。
他有點理解翊王的心情了。
現在的他並不想把玉佩還給錦黛。
他和翊王不同,在錦黛身上沒有付出什麼,他又是負了錦黛的那一方,沒有意難平。
可是人性之惡劣,還是不想把玉佩給了錦黛。
讓她如願,然後戴着玉佩嫁給殷權凜嗎?
憑什麼?
「你晚上要睡下嗎?」女人期待地望着他,目露忐忑。
程翊軒看向她,意味不明地說道:「你不說話的時候,最美!」
儘管聲音一樣,但是語氣和說話的神態都相差太遠了。
女人立刻乖乖地閉上嘴。
程翊軒看着她,命令道:「過來。」
女人怯怯地走了出來,程翊軒掐着她的下巴,端詳着她。
女人目光瑟縮,有些閃躲,想低頭,卻被他死死地鉗著,低不下頭。
程翊軒一手把玩著玉佩,一手掐着她的下巴,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翊王弄這麼個墓,最後就為了藏個玉佩?
並且翊王到底用什麼來識別她的身份?
如果用一個身形完全相同但是臉不同的女人,是不是也能打開那個機關?
他總覺得沒那麼容易。
不可思議!
很有趣!
他突然把女人往沙發上一推,隨後傾身壓了上去,他的臉與她的臉,近在咫尺。
她聞到了他身上清冽的氣息,有些醉人,心跳得厲害。
「喜歡我,嗯?」程翊軒盯着她。
她的臉頰一點點浮上粉色,慢慢地變紅。
他伸出食指,在她的臉上颳了一下,沉聲道:「眼神兇狠一些,我喜歡這種類型的。」
女人聽后,趕緊調整自己的目光。
程翊軒誇獎道:「對、就這樣,對我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她努力地演着,他覺得她越來越有那味兒了。
彷彿錦黛就在他的身下,可以讓他為所欲為。
他將玉佩放在她的頸下,僅用一隻手指按著,固定着。
她一動不動,冷冰冰地瞪着他。
她身上戴着象徵身份的玉佩,這就是她。
他的目光,一點點地狂熱起來,看着她,目光壓抑又狂野。
是的,現在他不必再偽裝,不必再保持他儒雅的形象,他就是他。
那個陰戾暴怒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