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第132章

許空連馬車都沒有給羅布留下,當初的兩個朋友如今分道揚鑣。

羅布如何都想不到許空會變成這樣,羅布如何都想不到會是許空來搶鏢,更不敢想像以後的後果。

走,羅布如今只有離開荒漠這一條道可以走。

騎着瘦馬,羅布憔悴的面容背對着荒漠。

羅布面對的方向是繁華富饒的肥沃田野。

別的荒漠鏢客都是笑着去往大土國,而羅布卻是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

羅布除了荒漠裏的技能,別的技能什麼也不會,在大土國那個人群密集,生活艱苦的地方很難生存。

荒漠茫茫無邊,自由自在,羅布像只飛鷹一樣翱翔。

改道是羅布唯一的選擇,去往西北方向的國家,才是羅布兩全其美的選擇。

許空回到營地,猛然發現這個羅布真是傳說中的災星轉世,自己的營地居然燃氣了篝火。

那個平靜隱蔽到凄涼的地方,什麼時候敢正大光明的燃起篝火了?

「全都隱蔽,小騾子,你去營地看看出了什麼事情?」許空對機靈乖巧的小騾子喊道。

小騾子今年還只有十七歲,生活的艱苦加入了許空所在的營地。這個營地美其名是雇傭兵營地,卻自由散漫到什麼買賣都做,如果條件差,甚至會看見大漢些變成擺攤小販,嚇得那些荒野鏢客從此不敢踏入市集。簡單的軍事規矩是團結許空所在的雇傭兵營地唯一辦法,能夠讓這些雇傭兵跑步的沒有幾個,讓這些雇傭兵跑個幾回,那個讓這些雇傭兵跑步的長官就會發現這些雇傭兵的熱情被點燃,就如一團大火般蔓延到了長官的日常起居,逼迫那個讓這些雇傭兵跑步的長官從此不敢再想出類似事情。

這樣一個營地,如今燃起了大火。

小騾子對於營地並沒有什麼感情,認為這裏只是掙錢工作時候休息的地方,家肯定要建立在繁華富饒的地方,於是小騾子跑到許空面前說道:「營地被人燒了,看不見人。」

「啥,我又要流落荒漠,沒有地方棲身了?」許空的表情很精彩,難道這個小騾子相信了自己吹噓的在繁華富饒的地方蓋幾棟豪華房屋的話?蓋房子那可要錢,如今錢都沒有掙到,到到哪裏去睡覺呀?

「收拾行裝,營地被毀,轉移到綠洲里去過夜。」許空對着幾個雇傭兵喊道。

同樣的職業,使得幾個雇傭兵對許空這個大哥叫的很不貼心,似乎只是利用許空的一腔熱情。其中一個臉上蜈蚣疤痕的雇傭兵說道:「營地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營地現在正在燃燒着熊熊大火,你們敢回去嗎?」許空說道。

「有大火就會有危險,小騾子你去轉了一圈,有沒有看見營地里有人跡?」臉上蜈蚣疤痕的雇傭兵看着小騾子滿臉的不在乎,覺得這個小孩子豪氣比自己都重,以後應該沖在最前線,才能夠對得起這份豪氣。沖在最前線這樣的事情最張臉面了,最適合年輕人了。

小騾子毫不在乎地說道:「我在營地里一個人都沒有看見。」

「難道全都扯呼了?」蜈蚣疤痕的雇傭兵說道:「小騾子你有沒有聽見風聲?」

「風緊,自然扯呼,火勢那麼大自然全都跑了。」小騾子滿不在乎地說道。

「依照那幫人的脾氣,遇見火勢不會不救,這次難道遇見了危險?」許空自言自語地說道:「誰那麼大膽子敢打到雇傭兵營地去,難道是去尋仇的官兵沒有找到人,一把火將雇傭兵營地燒毀?」

「這隊貨物怎麼辦?」蜈蚣疤痕的雇傭兵將商隊的貨車都劫下來了,幾車貨物沒什麼價值,都是罐子和絲綢布匹,沒有幾樣食物可以吃。

「找個地方藏了。」許空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們過些天再回來,那些猢猻也該回來重建樹木了。」

「樹倒猢猻散,新樹重建自然猢猻重聚。」蜈蚣疤痕的雇傭兵說道:「最近齊丹國比較安穩,不如我們向齊丹國方向去?」

仔細檢查過打劫貨物,許空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

落葉從生長到掉落,不會留下任何痕迹。

沒有人會去在乎落葉的掉落。

只有螞蟻這樣弱小的生物,才會知道一片落葉也是很大的資源。

落葉生能養樹護花,死能滋養土地。

葉長便是葉生,葉落便是葉死。

生之前還有生,死之後還有死。

從落葉來看,生與死並不算什麼。

落葉飄零般的羅布,漫步到了西北方向國家最近的一個。

伊利士是個依附別國生存的小國家,卻沒有任何國家可以小視和欺負這個小國家。

伊利士人語言用別國語言,伊利士人生存用別國物品,伊利士人打仗用別國軍隊,伊利士人的錢幣也是從別國賺來。

到達伊利士的羅布,被人問第一句話便是:你的馬賣不賣?

「你買我的馬做什麼用?」羅布用可以共通的語言說道。

荒漠裏許多文化交融,精明的羅布自然對西北方的語言很熟悉,各些語法都很相似,仔細理解便能通話。

「你的馬載着你走了很遠路程,仍然健步如飛,我覺得你的馬很耐用。」那個伊利士人詼諧幽默地說道:「你別問我為何知道你的馬走了很遠路程,你看你馬腿上的泥就知道。」

馬蹄都已經踩壞,所走的這些路程羅布憂鬱難耐,很少停下來照顧馬。

也許,自己該給馬蹄加護馬蹄鐵。——羅布想到:馬蹄加護的馬蹄木是為了走荒漠沙地方便,如今到了西北方隨處地磚高石的地面,換成馬蹄鐵或許會好些。

「將馬給了你,我這些貨物怎麼運載?」羅布微笑着說道:「聽說你們西北方的魔器縱橫,你怎麼不存錢買個魔器來坐?」

「魔器?」那個伊利士人微笑着說道:「魔器是我們國家的國寶。」

「你這便宜的旅館要收我每夜一個銀幣的房錢?」羅布毫不動顏地說道:「在別的國家,一個銀幣可以住十天。」

「我們這裏的床位都是乾淨整潔,不會有醉鬼喝醉后跑到你的床位上就不起來,更不會有地痞惡霸深夜拿着刀要你給錢,更不會有老鼠蟑螂和蛇跑到你的床位上與你共眠。」旅館女櫃枱微笑着對羅布說道:「我所說的一個銀幣,是你在乾淨整潔床位呆一夜的費用,並非是在單獨房間里呆一夜的費用,更不會是美女陪着你入眠的費用。」

「還有美女陪着我入眠?」羅布看着女櫃枱說道:「我帶有涼席,在路邊一鋪,就能夠節省一個銀幣。」

寧願在冰冷骯髒的路面打地鋪,桀驁不遜的羅布都不想支付那一個銀幣的床位錢。

「你這樣的外地人,如果深夜被搶劫巡警是沒有辦法幫你找回丟失的錢財和行李。」旅館女櫃枱看着羅布說道:「你只需要一個銀幣,租住一張乾淨整潔的床鋪,就能夠避免醉鬼,就能夠避免強盜,就能夠避免蛇蟲鼠蟻騷擾,更有機會結識一幫共同居住的朋友。」

「旅館招牌上寫的每夜一個銀幣的房錢,那白天是怎麼回事?」旅館女櫃枱滿不在乎地說道:「那是以前,白天旅館內不許留人,晚上才能夠回到旅館的床位休息,由於許多懶漢的入駐,旅館老闆已經很少在白天驅趕旅客。」

面對這樣翹的旅店,羅布覺得應該多問幾家旅店再覺得居住問題。

「路人,停下你的腳步,你已經踏入了私人領土!」一個穿着像官差的高大男人,哨子節奏吹奏像警笛一樣,大聲對羅布喊道。

羅布發現地面有清晰畫線,羅布走出畫線區域,發現那個穿着像官差、停止吹奏哨子的高大男人對羅布說道:「你已經走入了莫菲先生的領地,莫菲先生是這個國家的公爵,莫菲先生非常不喜歡有人踏入自己的領地,先前已經有數名醉漢誤入莫菲先生的領地,毀壞莫菲先生喜愛的花草樹木,被莫菲先生送到了警察局裏。」語言和善的高大男人繼續對羅布說道:「你可知道被醉酒問題困擾的警察們會怎麼樣對待那些被送到警察局去的醉鬼?」

「我猜想,那些醉鬼會被罰款,只有罰款這樣強硬的手段才能讓醉鬼飲酒節制。」羅布微笑着說道,擺脫先前製造的尷尬。

「那些警察可沒有閑工夫對待醉鬼,根本沒有法律能約束那些醉鬼。」高大男人說道:「以前醉酒問題並不嚴重,可是本國貴族出現混亂傳出去后,失望的民眾才開始飲酒。」

「每個人都需要私隱。」羅布覺得沒有私隱的世界很可怕,這些外國人也是一樣的感受。

「我也覺得應該對私隱保護。」高大男人對羅布說道:「並非是貴族害怕沒有私隱,我這樣的小人物也害怕沒有私隱。」

「我生活在人煙稀少的荒野里,很少到人群密集的地方來,並不能感受這些痛苦。」羅布微笑着說着,擺脫了尷尬。

「先生你一個人背着行李,是否想要找個地方居住?」高大男人說道。

「能夠在陌生的地方找到一個便宜安全的居住地,當然是好事。」羅布說道。

在保安菲利普的幫助下,羅布找到了一個簡單的小屋子居住。

小屋子是個荒廢的倉庫,擺放着一個沒有移走的壞架子,鼻尖還能夠聞到殘餘的乳酪味。

「在房價便宜的城裏,這樣的屋子已經很難找到。」保安菲利普離開時候對羅布說道:「屋子旁邊是商鋪,像你這樣初到城裏的人最喜歡在商鋪偷學幾招手藝,你可以在商鋪當學徒學手藝,偷學手藝的事情會惹人不高興,在這個國家有偷學手藝的罪名判你入罪。」

「偷學手藝還犯罪?」羅布前所未有的鬱悶,覺得這個國家的司法體制怎麼會這樣嚴格。很久以後,羅布才發現在這個國家還有專門的職業學院教授手藝,能夠對精神財富保護嚴格,難怪到處都宣傳西北方這些富饒國家的文明,原來不只是物質財產富裕,還有精神財產富裕。

「這杯朗姆酒我敬你一杯。」一個衣着華麗的小個子男人微笑着對羅布說道:「朗姆酒是遙遠森林裏傳過來的手藝,很快便放上了酒館酒架最顯眼的位置,在酒館酒架上顯眼位置的酒都很貴,只有這朗姆酒最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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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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