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七章 悲

第九百二十七章 悲

當下馮寒便將他那日於翁城外溪邊所看仔仔細細的講與了王衡與紀寒聽。

經過馮寒的一番描述,紀寒基本可以確定那四人中唯一的女子便是曾璃無疑。

而另外兩位背劍的青年,據馮寒所描述的內容來看,這二名劍客應該是毒公子的手下。

如照這麼看來的話,難不成是他想錯了,來到東部的只有毒公子一位十閻?

若真是如此,那此事便好辦了!

但見紀寒沉默不語,王衡亦是未敢出聲打擾於他。

一番長久的沉默后,紀寒突然抬眸看向王衡說道:「不知王大當家可願幫我找到這四人與那幫東啟人的下落?」

但聽紀寒所說,王衡神色亦是一凜。

他本不願得罪這些東啟人,但奈何方才聽了紀寒一番教誨。

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他懂,若他日因為這批東啟人於背後的搗鬼當真亂了後方安寧的話,待得東啟攻破東雄關,那麼他們又該何去何從?

按照東啟人那嗜殺的本性,這個答案基本不用猜測。

「好!即為太武兒郎,當為捍衛家國。王衡願意相幫義士。」

但聽王衡所回,紀寒亦是忽而起身並向他拱手致謝。

要找那批東啟人?

到了現在馮寒終於知道朱大並非是這五人中的主角了。

沒想到這江湖中還有如此為國為民的義士?

江湖中人向來看重俠義二字,如今能在他們的地盤見到這等義士,馮寒亦在心中對紀寒升起了一股敬佩。

但見紀寒向他拜禮,王衡亦是緊忙扶住紀寒的手臂。

待得紀寒起身,王衡亦向他問道:「不知這位義士如何稱呼?」

「紀寒!」

「紀寒?哪個紀寒?」但聽紀寒所回,王衡亦向他激動問道。

「西海的紀寒!」

到了如今,但見王衡如此深明大義,紀寒覺得沒有必要在向他隱瞞自己的身份了。

報出自己的名諱,而後在王衡、朱氏兄弟、馮寒四人震驚的神色下,紀寒忽而揭下偽裝。

不僅是紀寒揭下偽裝,田慈、陸倩倩二女亦是如此。

三張奇醜無比的面容不負,取而代之的是他們三人的真容。

陸倩倩的美貌自不必說,田慈亦是有着一種巾幗之美。

在紀寒向王衡亮出真實身份后,王衡亦是目光灼灼。

紀寒的大名,江湖中人哪個不知?

懲藩王、殺貪官、平南榮、統西海……

如若方才王衡心中還有所顧慮,但是當紀寒向他亮明身份后,王衡心中的顧慮於頃刻間蕩然無存。

在馮寒、朱氏兄弟震驚與崇拜的神色下,王衡大袖一揮邁入木屋。

在他邁出木屋的那一刻,那些本在談笑風生的兄弟們皆連站起看向他們的大當家王衡。

一掃階下眾人,王衡朗聲向他們說道:「吩咐下去,告知東部所有江湖中人,誰若找到東啟人的下落,我王衡賞黃金千兩。」

「黃金千兩?大哥你瘋了不成,這可是大哥您半數的家當!」

「瘋不瘋豈用你說,我只知道重金之下必有所應,速速去辦。」

這一夜於東部江湖來說,是最不平靜的一夜。

王衡奉上黃金千兩來打聽那幫東啟人下落的消息,於一夜間在東啟江湖中傳將開來。

雖是傳將開來,但是這些江湖中人並沒有將此消息外泄。

畢竟王衡要買的是那幫東啟人的下落,雖說他們算不上什麼義士,但東啟人實乃異族,又曾於陽城官道劫過軍資,殺過軍士。

他們只需要稍微動一下腦子便知道王衡要做什麼了。

難道說這傢伙是打算除掉那幫禍害東雄關後方的東啟人?

他王衡有這個實力嗎?

不管她王衡有無這個實力,於他們這些江湖中人而言,這個並不是他們所要考慮的問題。他們只需要為王衡提供哪些東啟人的下落便夠了。

面對黃金千兩的誘惑,東部的大半江湖中人已經開始紛紛動用自己的門路來打聽那幫東啟人的下落了。

只是過了一日的時間,便有十餘名販賣消息的來找王衡。

可惜的是,他們所提供的消息大都不實,所以未能從王衡這裏拿到重金。

紀寒很欣賞王衡的辦事方法,這個花重金買消息的法子紀寒是萬萬想不出來的。

因為於他而言金銀在他心中並無概念,而且更為關鍵的是他身上沒錢。

又是一日過去,那些江湖中人所提供的消息依然無用。

便在王衡都以為那幫東啟人有遁地之術時,一名並非出身江湖的人士來到了王衡的地盤。

此人自稱砍柴人,年約四十餘歲,是翁城外一座山村中的村民。

他村中正好有一連把式的,王衡花重金懸賞東啟人下落的消息便是他從這個同村中人那裏聽說的。

他認不得誰是東啟人,但卻在一次去深山裏砍柴中無意間撞見了一幕。

「丟棄?你是說,你看到有三個人將一名女子丟棄在一片山林外?」

但聽這名砍柴人所說,紀寒亦向他激動問道。

「恩,俺在老遠瞧見的,因為那三個人沒走,所以俺也不敢靠近。」

「後來呢,那女子怎樣了?」

「那女子被兩個藏在林子裏的人給拖走了!」

「曾璃!」但聽這名砍柴人所說,一個名字亦是赫然映入紀寒腦海。

若無猜錯,這砍柴人所說的一行四人便是毒公子他們。

曾璃是東門敬一的摯愛,而在王衡這裏,紀寒也得知了他的岳父將東門敬一留在東雄關的消息。

不得不說,他的這位岳父應對的不錯。

但是,卻也犧牲了這個與此事無關的女子。

「你是什麼時候撞見的。」強壓下心中於曾璃的同情,紀寒向這位砍柴人沉聲問道。

「四天前吧!」

「四天前?」

「恩!就是四天前,對了,還有一件事!就在昨個,我又在那片林子裏撞見了他們三個,他們三個去了那片林子,帶走了那個女的。」

「你是說那個女的還活着?」

「活着!但俺想她和死了沒啥區別。因為那三個人將她帶出來的時候,她什麼只披着一件爛衣服,而且頭髮也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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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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