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2敗家子

第1082敗家子

老六子在安元志發完牢騷后,很認真地說了一句:「那小崽子的骨架子比少爺的大,成人後,個頭一定比少爺高,要真是少爺的種,個頭怎麼也不會比少爺高出太多吧?」

安元志直接沖老六子揚了手裏的馬鞭。

只要安元志不痛快,那上官睿就高興了,所以聽了老六子的話后,上官睿笑道:「老六子,你還會看人骨呢?」

老六子躲過了安元志的鞭子,說:「練武的人都會看這個。」

安元志衝上官睿一呲牙,說:「他在罵你是書獃子呢。」

上官睿白了安元志一眼。

老六子卻怕上官睿把安元志的話當了真,忙衝上官睿搖頭道:「二少爺,我是敬重讀書人的。」

上官睿笑道:「我怎麼可能信他安元志的話?信狗叫也別信他的話啊。」

幾個侍衛親兵一起鬨笑了起來。

白登這時跟白柯小聲道:「少爺,安元志和上官睿他們在那邊。」

白柯隔着人群看了看對面的一行人,然後道:「安元志看起來沒什麼變化。」

白登一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聽白柯這麼說了,忙就道:「小王爺,距您上次離京沒過去多少日子啊。」

白柯現在對安元志記得最清楚的,是那他上次離京時,這人堵在官道上沖自己射得那一箭。

安元志這時說:「那小崽子還瞪我呢。」

上官睿把安元志拽著韁繩的手一拉,說:「你不要去找白柯的麻煩。」

安元志一催馬,往前走去。

「駕,」白柯幾乎是與安元志同時催了一下跨下馬,兩個人朝着相反的方向,隔着人群插肩而過。

上官睿追上了安元志說:「白承澤怎麼這個時候叫白柯回京來了?」

「不知道,」安元志說:「那小崽子是李鍾隱的徒弟,不過這小崽子還沒成人呢,白承澤現在就打算用這個兒子在軍中再弄出點事來嗎?」

「的確,」上官睿說:「白柯的年紀還小。」

「李鍾隱這老傢伙今年多大了?」安元志很惡意地道:「他能熬到白柯從軍的那一天嗎?」

上官睿回頭又看一眼已經走遠的了白柯一行人,有侍衛們護衛著,從上官睿這裏看過去,只能看到賢王府侍衛們的背影,至於白柯是一點也看不到了。「白承澤看來也不是多疼他的這個兒子,」上官睿跟安元志小聲說了一句。

安元志說:「你說這話,就不怕賢王府另外兩個小王爺找你拚命嗎?」

上官睿道:「我哥怕危險,讓平寧待在江南,白承澤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讓白柯回來?白柯現在也幫不了他的忙。」

安元志回頭也看了賢王府的人馬一眼,說:「我姐夫是不可能再讓這小崽子害一次了,這個跟他老子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讓我姐夫小心一些。」

上官睿嗯了一聲。

「還是去看看我乾兒子吧,」安元志把白柯拋到了腦後,跟上官睿笑道:「小孩子應該是我乾兒子那樣,白柯?那從小就是個怪物。」

上官睿哼哼了一聲,說:「也不知道阿威是怎麼想的,竟然把兒子託付給你了,你能養出什麼好貨來?」

安元志說:「平寧學文這輩子是不可能了,要不你以後教煥兒試試吧。說實在的,書獃子,要是連着兩個小東西你都教不出來,那就不是他們小孩的問題了,一定是你本事差勁。」

上官睿說:「你不用拿話激我,阿威的兒子我一定會管的。」

安元志咧嘴一笑,回頭跟老六子說:「老六子,你去宮門那兒等著,我姐夫出來了,讓他直接去我府上。」

老六子說:「喝酒嗎?」

安元志沖老六子把手揮了揮。

老六子打馬先往前跑了。

上官勇這會兒坐在千秋殿的小花廳里,看着安錦繡毫無目地的撥著坐榻小几上的算盤。「誰殺了寧家父子?」上官勇把這個問題跟安錦繡又問了一遍。

安錦繡將算珠胡亂地一撥,隨即就狠狠一拍小几。

上官勇原本坐在安錦繡下首處的椅子上,看安錦繡像是發怒了,上官勇起身走到了安錦繡的跟前,說:「是不是白承澤?」

「寧夏川是被關在軍中的,」安錦繡小聲道:「周孝忠有抓他錯處的本事,殺人?周孝忠沒這個本事。」

「不是白承澤的話,寧家在當地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上官勇說道。

「動寧家,得看看寧家身後的安家,」安錦繡道:「西畿道的驍營里有白承澤的人。」

上官勇的面頰就是一顫。

「能在軍中殺了寧家父子,」安錦繡接着道:「軍中的一般將領可沒這個本事。」

上官勇說:「那邊的主將是孔心觀,我認識他,他以前在周宜的麾下為將,這個人被白承澤拉過去了?」

安錦繡擺了擺手。

上官勇說:「孔心觀沒有問題?」

「這事要去查了才知道,」安錦繡說:「這不是猜就能猜出來的事。」

「寧家會不會被滅族?」上官勇說:「白承澤想幹什麼?」

安錦繡這個時候的想法跟上官睿的一樣,想到白承澤在挑撥安元文與安元志的關係,可是安錦繡覺得安元文就是恨毒了安元志,這位安大公子也不可能有殺了安元志的本事。「寧家滅了對白承澤也有好處,畢竟這也是安家的一處勢力,」安錦繡小聲道:「這事我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要怎麼做?」上官勇坐在了安錦繡的身旁。

安錦繡給上官勇倒了一杯茶,沒有說話。

上官勇手捧著茶杯,想想還是跟安錦繡道:「還是儘快把白承澤解決了吧,榮養着他,白笑原不一樣反了?」

「我不想打仗,」安錦繡道:「現在應該是休養生息的時候,我還想着減免稅賦呢,沒想到這仗還是來了。」

治國對於上官勇來說是個完全陌生的東西,他沒辦法接上安錦繡的話。

「打仗拼的不只是人命,也是銀子和糧草啊,」安錦繡看着上官勇道:「打的都是朝廷的家底啊。」

上官勇說:「我怎麼聽你這話,我們這幫人就跟敗家子一樣呢?」

安錦繡被上官勇說的笑了起來。

上官勇說:「要不我給孔心觀寫封信吧。」

「不用,」安錦繡搖一下頭。

上官勇把安錦繡往懷裏一摟,說:「好吧,都聽你的。」

「讓元志小心一些安元文,」安錦繡靠在上官勇的胸膛上,還是說了這句話。

「安元文能傷到元志?」上官勇也是這個反應。

「不管怎樣,小心一些總不會有錯的,」安錦繡道:「軍里準備的怎麼樣了?」

「放心吧,」上官勇說:「正在給元志準備呢,他的事我怎麼可能不用心?」

安錦繡抬頭看着上官勇眨一下眼睛,說:「有東西進眼睛了。」

上官勇看安錦繡的這雙眼,黑白涇渭分明的,哪像是被東西迷了眼的樣子?不過上官勇也沒點破安錦繡的這個小謊,低頭吹了吹安錦繡的眼睛,然後頭再低點,一個吻就落在安錦繡的唇上了。

「我還得見大臣們,」安錦繡靠在上官勇的懷裏,上官勇的變化她感覺得一清二楚。

上官勇咬牙。

安錦繡吭吭哧哧地笑着,要坐起身來。

上官勇把安錦繡往懷裏一抱,小聲說了一句:「那我們速戰速決。」

白柯這時在賢王府的門前下了馬,仰頭看了看高懸在門楣上的匾額,他走時這府還叫五五府,現在已經叫賢王府了。

白登站在白柯的身後說:「小王爺,這字是王爺親筆寫的。」

白柯沒說話,將馬韁繩扔給了一個跟着他回來的侍衛,自己往台階上走。

白林和白棟這時就站在府門前,看見白柯往台階上走了,才迎著白柯往台階下走。

白柯打量了幾眼自己的這兩個異母弟弟,他長年在外求學,跟這兩個弟弟就沒正經說過幾回話,這會兒看着這兩個小男孩,白柯也沒生出這就是我弟弟的感覺來。

「白林。」

「白棟。」

「見過大哥。」

白林和白棟站在台階上就給白柯行了一禮。

白柯一笑,走上前,拉住白林和白棟的手,說道:「自家兄弟,這麼多禮做什麼?我們進府說話,」說着話,白柯一手一個,帶着兩個弟弟往王府里走。

白林和白棟被白柯拉着手,都不是太自在,可是掙了掙,沒能掙脫白柯拉着他們的手,這兩小孩就只能作罷了。

「小王爺,」站在門前的侍衛下人們,看見白柯到了府門前後,都給白柯行禮問安,沒人敢在態度上對白柯不敬。

白柯走進了王府的大門,名字變了后,這王府卻還是原來的模樣。

「小王爺,」白登跟在白柯的身後道:「王爺正在書房等您。」

「我給你們帶了禮物,」白柯鬆開了拉着兩個弟弟的手,笑道:「一會兒我讓人給你們送去,我也不知道你們現在喜歡什麼,禮物要是不滿意,你們可不要怪我這個做哥哥的。」

白林和白棟對白柯的感覺只有陌生二字,聽了白柯的話后,都只是笑,不知道要說什麼。

「連句謝謝都不知道說?」白柯笑着揉了揉白棟的頭,說:「禮物雖輕,可也是我的一番心意啊。」

白棟開口道:「謝謝大哥。」

「不喜歡就跟我說,」白柯又看着白林道:「我再給你們換別的。」

白林說:「大哥你帶了很多禮物回來?」

白柯說:「晚上到我房裏來自己看吧,喜歡什麼就拿什麼。」

白林點了點頭。

見兩個小孩臉上都有了笑容,白柯才道:「那我先去給父王請安,我們晚上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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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用毒救了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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