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變羊后要做什麼？

「……」

丁座一臉欽佩地看着悟垂頭喪氣地從河中爬上來，認真地點了點頭：

「悟，忍者學校都沒上，就能開發出這麼強的瞬身術，你實在是太厲害了！」

「炎叔有在用心指導你啊，我回去也得找老爸多學學！」

「我……」

水戶門悟齜牙咧嘴地看着秋道丁座真·欽佩的小臉蛋，只覺得屁股更疼了。

火辣辣地。

「我莫不是被坑了！」

狠狠地回憶著書上的施法原理，和剛才的施法感覺，悟深深體會到了，前輩法師大佬們的惡趣味。

不過看丁座的反應，悟還真不能說這個法術的效果不行。

在不到六歲的年齡，成功開發出這麼強的瞬身術……只是這個效果還是太尷尬了點。

「極限是極限了……可沒法用來戰鬥吧，逃跑時候用還差不多！」

悟摸了摸涼颼颼的屁股，這個法術……

「回了回了！快要吃午飯了……我得趕在老頭子回去之前換條褲子！」

丁座：「……」

……

午飯時間，水戶門炎狐疑地打量著兒子，他總覺得對方早上那一臉「真理在手」的信心已經飛得一乾二淨了。

「你不會真的按照早上的設想測試了術吧！」

炎看着面色變得尷尬起來的悟，無力地捂住了額頭：

「你居然沒受傷……看來作為老爸，我有必要讓你知道胡亂使用術的危險性！」

炎敲了敲桌子，面色嚴肅地看着悟：

「悟，我再說一次，有想法是好的，但開發新的術不是這麼簡單的事，你現在連忍者學校都沒上，步子邁太大了會傷到自己的！」

「好好……」

悟往嘴巴里胡亂塞著午餐，想着以後看法術書的時候，要更加小心謹慎——

麥迪文那個死老頭寫出來捉弄卡德加的東西，可不是他這小身板可以簡單承受的。

這本書的捉弄目標，可是已經成為守護者的大法師！

「嘿！你根本沒聽進去嘛！」

炎嘆了口氣，推了推眼鏡，伸手按住悟的腦袋：

「小子，要開發一門忍術是很困難的，吃完飯跟我去河邊，老爸我來幫你參考一下你想要開發的術吧。」

另一隻手揉了揉鼻子，炎有些自通道：

「怎麼說我也是日斬的顧問，他『忍術教授』的名號，我可是一路見證下來的！」

「所以又不是你是忍術教授……」

「喂！重點不是這個！混賬小子！趕緊吃，跟我走！別人求還求不來呢！」

「你等我拿條褲子……」

「？？？」

……

上午悟和丁座來過的河邊，換上了新褲子的悟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

「所以說，這個術雖然效果還不錯……但是有些費衣服。」

水戶門炎瞪着眼珠子看着面上隱隱有得意之色的悟，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個術還真的管用。

「燒到衣服反倒是小事……」

炎摸了摸下巴，仔細估算著被悟命名為「熾熱疾速」的新術帶來的速度：

「這已經接近中忍級別的瞬身術的速度了，即便是下忍，作為保命也實在是非常合適，戰場上衣服和命哪個重要就不用我多說了。」

「而且隨着開發得更加完善，應該可以避免燒到衣服。」

炎面色欣喜起來，原來自己兒子還是個天才嗎？

「看來，你之前的設想都有實踐開發？」

想到悟以前提到的古怪問題，炎忍不住有些期待起來：

「來來，對我用那些術試試，你開發出了幾種？」

「老頭子你確定？」

悟面色變得古怪起來，居然有接近影級的老爹主動要求給自己當靶子……

「怎麼，你以為就憑你能傷到我？」

炎笑着向悟擺了擺手：

「儘管來吧！」

「那好吧……」

悟長長吸了一口氣，開始演示：

「首先，論通過反覆結同樣的印來提升術的強度……」

悟雙手開始結印，速度很慢。

對面的炎已經在震驚了，他瞪大了眼睛：

「悟！你已經可以使用這種程度的火遁了？！」

和熾熱疾速只是用一點高溫來刺激身體不同，悟現在在結的印，在炎看來，已經達到了C級的難度！

「完整結出印和成功施展忍術可是兩個概念，C級忍術一般可是中忍們施展的術……」

炎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在他看來，悟提出的這個設想，就是用慢速和反覆的結印，提升施展忍術的成功率，不過這在實戰中毫無意義——

有這個時間，敵人丟手裏劍都能弄死你好幾次了！

「火球術！」

幾次重複結印過後，悟一聲大喝，一顆拳頭大小的火球成型，向炎飛去。

「嗯？」

炎敏銳地感覺到區別。

這個術是C級的豪火球么？火球術？一般都是從口中噴出火球吧，這火球怎麼是憑空生成的？

不過這不重要，這確實是火球，是沒錯的。

「居然成功了呢……雖然威力慘不忍睹，不過這可是真的施展出了C級的忍術，了不起！」

揮手打散了飛到面前的火球，炎驚喜地點了點頭。

這火球比正常的C級忍術弱了太多太多，否則就算是他也不能這麼輕描淡寫應對。

除了大家族的年輕天才，能在這個年齡通過變通的方法施展出C級忍術，他顧問先生臉上有光啊！

「但是悟，這完全沒有實戰價值……」

炎覺得，還是要勸一下兒子將精力放在打基礎上，穩妥點總是沒錯的。

「嗯，下一個術也許就有實戰價值了！」

悟嘿嘿一笑，向自家老爹示意準備好，開始結印。

這次他的結印速度很快，口中配合念念有詞——

結印和咒語都可以用來發動魔法，它們本質上都只是一種集中精神的手段，只要適合自己就可以了。

強大的法師們可以作出簡單的手勢，幾個字，甚至心念一動就可以施展出高階魔法，但頂級魔法往往還是需要冗長的咒文甚至法陣的幫助。

而現在，顯然使用結印手勢，偽裝性更強。

「論將變化術施放在敵人身上的可行性……」

「變形術·羊！」

看到悟手上一閃而過的奧術光輝，炎本能地感覺有些不對。

然而，來不及了，術已經完成——

炎驚悚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在兒子詭異的笑容中被變成了一隻綿羊！

而且，他還完全無法控制身體，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在原地閑逛！

「這是什麼術！！」

炎想要大吼，卻發現自己發出的聲音變成了：

「咩——！」

「嘿嘿嘿……」

悟看着茫然地原地轉圈的綿羊，興奮地搓了搓手：

「變羊之後要幹什麼呢？」

幾個手勢，悟的面前，一顆拳頭大小的火球迅速成型，又漸漸變成籃球大小！

炎還在原地亂轉，思考是不是要爆發查克拉掙脫，卻又想要看看這個術能持續多久。

直到——

一顆籃球大的火球砸在炎沉思的羊臉上。

「炎爆術！」

「轟——」

「啊！！！」

「悟！你這個混賬小子！！」

「啊哈哈哈！老頭子，變禿是可以變強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