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新的嫌疑人

次日肖晨先去了警局，跟潘隊、張堯、老唐等碰面后，講述了一下昨晚接通屍體意識的時候，看到了死亡畫面，說出自己的分析和猜測。

「我覺得，通過這個儀器看到的畫面，可能為真，雖然有一個白衣幽靈出現，但我從她身上，更多看到了是人的影子和眼神，不相信真的有鬼。」

潘隊點頭同意：「對，鬼神之說，科學從未證實過，誰也沒有親眼見過，或是被大眾集體看到，所以，它不存在。」

「不過，西方有著作中提到，幽靈很可能是一種磁場能量，相當於靈體，它不在人肉眼的波段之內，所以肉眼看不到，但是可以通過特殊相機、收音機等，找到那個波段，然後發現、收到信號，它能夠影響人的大腦，映入某個人的腦海內。」陸威這樣說道。

潘隊掃了他一眼，說：「陸威同志，有不同想法是好事，但不能偏離實際，我們要往科學上靠，別扯那些民間迷信。」

「我說的是西方超自然科學理論。」陸威感到有些冤枉。

「那就是西方迷信。」潘隊嚴肅了主題，說道：「我辦案這麼多年，也沒遇到過什麼靈異事件，我們是警察，打擊罪犯是我們的第一要務，大膽推理，小心求證，今天上午，老潘帶人組成一隊，去別墅重新檢定一下，尋找肖晨所說的那個女子照片，現場搜查令已經批下來了，其餘人，繼續辦理手頭的工作。」

會議結束，潘志勇、張堯、肖晨、陸威幾個人坐車，一起趕往了安陽大道的別墅區，去案發現場重新尋找線索。

一個小時的車程，抵達了那棟老舊別墅外，光看外型就知道它有一段歷史了。

今天沒有下雨，但是天空有雲層，灰濛濛的，彷彿一層揮之不去的邪氣在籠罩，當死人下車后，靠近別墅，總覺得瀰漫着一股幽冷的氣息，別墅靜悄悄的，死寂一般安靜。

張堯和肖晨上前，穿過警戒線，除掉大門的封條，打開了院門，進入院內，然後又弄開別墅房子的屋門。

開門之後，別墅內的氣味散發，有些難聞，屍體在這存放過兩天，血跡斑斑，即便抬走了，但仍留下一股陰鬱難聞的味道，加上這裏的潮濕發霉的氣味，混雜在一起，聞之刺鼻。

肖晨站在客廳內，看到這裏的場景，腦海里的兇殺畫面就會不自覺地跳出來，他彷彿看到血淋淋的一幕在上演。

他看到了砍殺妻兒的瘋狂周坤，還要絕望、啼哭、嚎叫等聲音，讓他神經刺痛。

這就是使用[steal-dream]設備的後遺症，那一幕深深刻入腦海，就好像自己親身經歷過，成為他的記憶一部分，此時來到發生過的地方，自然能引發記憶的閃回，腦海不自覺浮現這一幕來。

「肖晨，你從哪看到那張照片的？」

「書房，你們隨我來。」肖晨前面帶路，大夥一起上了二樓的書房。

肖晨在女主人羅媛的書櫃中，拿出一本張愛玲的書，翻動一下，在裏面果然夾着一張七寸彩色照片，上面是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學生，穿着格子襯衣，下身牛仔褲，背着雙肩小包，在照片的北面底線處，寫着一個「z」字母。

「張（zhang）的第一個拼音開頭。」肖晨現在確信了一件事，這個女孩子，也許就是張玉婷。

「找到了？」

「嗯，就是她！」肖晨點頭回答。

「你知道她的名字嗎？」潘隊臉色鄭重地詢問。

「我猜測，她可能叫張玉婷，不知道現在去了何處，是死是活？」

潘隊接過來翻看，發現這個人的面容，跟今天早晨會上的素描畫像有七分相近，看來真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走吧，立即收隊，回去找信息科匹配照片，鑒定身份。」潘志勇揮手，有了線索，要趕回去核實，也算有了新的偵查方向，不能耽誤。

「讓小喬來查吧，可能速度更快！」

「有道理！」

四人剛來片刻，又風風火火趕回警局裏。

在途中，潘志勇已經用手機拍攝了照片，並且把「張玉婷」名字發給柴小喬。

這種身份信息，能夠在警局全國聯網的身份系統內查到，很快，他們在車上就得到了一個驚人消息。

此女生的確叫張玉婷，是金陵某商業學院的學生，三年前畢業，卻不知所蹤了，家在浙西偏遠的山村裏，曾有她家人報過案子，聲稱張玉婷失聯，下落不明。

肖晨聽到這個消息后，掏出了那個羅媛日記本，找到那一頁的日記，重新讀了兩遍，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測，這個張玉婷，要麼被周坤害死了，要麼躲起來，就在金源市，來報復這個周坤。

「肖晨，你有什麼想法？」潘隊看到他行為怪異，像是在思考案件，忍不住詢問。

肖晨回過神，在車上把自己掌握的線索說出來：「周坤妻子羅媛的日記本中，提到了這個女孩子，三年前被周坤包養，但是因為懷孕，要脅迫周坤和他妻子離婚，然後就下落不明，我懷疑，張玉婷如果活着，這次案件說不定跟他有關，畢竟我在死亡代碼中看到的畫面，就有她扮作幽靈的身影。」

潘隊、張堯、陸威聽完他的推理，都感到後背發涼，如果她死了呢？豈不是真的跟幽靈事件有關了。

肖晨說道：「個人感覺，這不是什麼幽靈事件，總覺得幕後有推手一樣，我們集中警力和資源，優先調查張玉婷的個人信息，家庭住址，還有社會背景吧，調查是否還活着。」

「這個人，信息科傳來的消息，真的如同消失了一樣，恐怕凶多吉少。按理說，如果一個大活人，現在信息全國聯網，可以調取她在全國的坐車、住店、購物、銀行匯款、手機微信等信息，查到她最後一次露面的時間和區域，從而鎖定位置區域。但是張玉婷，真的如同人間蒸發了，這種情況只有兩種，一是自己犯罪了，故意隱姓埋名，逃避追查；另一方面就是遇害了。」

「現在看了，似乎案中案的可能性更大，張玉婷的下落不明，也許跟周坤真的有關，只是，現在死無對證了。」

「查一下張玉婷的家人，還有誰在，具體信息。」

潘隊當即詢問一番后，進一步確認消息，說道：「除了父親早故，只有一個體弱多病的母親，以及在外地當護士的妹妹。」

「她還有一個妹妹？」肖晨微微一驚，說道：「我要她妹妹的具體信息，還有最近的出行記錄。」

「這沒有問題。」潘隊繼續交代任務，柴小喬通過互聯網技術，不斷調取信息，十多分鐘后，查到了張玉婷的妹妹信息。

「她的妹妹叫張玉倩，是張玉婷的胞妹，在金陵讀衛校，然後在那邊一座三甲醫院做護士。通過通行記錄來看，半年前，張玉倩來了金陵，然後就住在金陵了……」

「雙胞胎姐妹，半年前來到金陵，姐姐失蹤，長得七八分像，護士，藥劑知識……」這些信息在肖晨的腦海中匯聚，很快，讓他有一種恍然大悟，急迫說道：「我通靈中看到的女子，也許根本不是張玉婷，而是這個張玉倩。如果這就是事實，那麼她回來報復周坤一家，很可能跟她姐姐失蹤案有關。」

潘隊說道：「那就立即發動警力，尋找張玉倩本人，帶回局裏盤問一番，就能為我們解開謎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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