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力量等級
「貝克曼先生，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沈濤肅然起身，帶着歉意的口吻說道：「但這次我恐怕不能答應你。」
雖然早就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但貝克曼還是抱着希望，堅持道：「雖然難以啟齒，可一旦克蘇魯蘇醒，就是所有先民的噩夢。」
沈濤有些猶豫，道：「貝克曼先生，這件事情我無能為力。你也看到，我連天主教里的普通大主教都打不過，更別說其它的。如果先生再堅持，我也只好還你一條性命。」
說罷拔出腰間的匕首，插在木桌上。
「如果今天先生不殺我，我沈濤也不會食言，儘快復原《死靈之書》。」
這是沈濤的條件，是底線。
經過這件事後，他深深感覺自己正在慢慢接近一個巨大的漩渦，稍有不慎，便會被吞噬。
如果只是自己一人，生死倒也無所謂。
但身後可是近百來號人，其中不乏有親人和朋友，讓他們跟着自己范險，這絕對不行。
貝克曼輕嘆一聲鼻息，神色凝重，含一大口酒在嘴裏，口腔微動。
他知道沈濤為人，絕不是因為怕死而拒絕。但是，眼下他沒有更好的辦法。
艱難咽下酒後，貝克曼神色微緩，道：「沈濤先生，你知道為什麼我會請你幫忙嗎？明明我的力量更加強大。」
沈濤也好奇，之前答應他的請求，是因為這位海商要運載靈魂，以免被詛咒殺死。
但從剛才與查理交手來看，貝克曼的實力明明很強，為什麼不親自去做？
「其實原因很簡單。」貝克曼道：「因為我的祖先曾入侵克蘇魯的意識，盜取秘密。為了防止這類事情再發生，克蘇魯便在我們家族血脈里下了一道禁制，只要我們踏足，它便會知曉。」
沈濤覺得這個說法還算合情合理，問道：「如果要假借別人之手，可以有很多選擇。為什麼會是我？」
「因為你不一樣。」貝克曼斬釘截鐵道：「你不是先民，卻擁有與舊日支配者相同的精神力量。這一點，我迄今為止都不明白。」
這裏也是沈濤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人是可以通過鍛煉，提高精神力量的。」在大袞的夢境裏，瑪麗和安妮也曾抵抗舊日支配者。
貝克曼卻搖頭道：「凡人力量，微乎及微，行動自如已經難得，更別談一己之力對抗。沈濤先生，你能打碎大袞的石碑，這一點我都做不到。」
沈濤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高興，相反，心裏的不安越發加重。
如果自己真的是一個特殊存在，那就會被多方針對，各種麻煩會蜂擁而至，波及身邊的人。
查理就是一個顯而易見的例子。
他重寫《死靈之書》，一來是為自己，二來是為救卡特琳，如此簡單，並不想捲入所謂的遠古神明大戰中。
可隨着遭遇推進，他越發覺得自己，早已經深陷其中。
就算今天貝克曼不提及，他日後麻煩依舊不斷。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沈濤只是千萬普通人之一，至於打碎大袞的石碑，那也只是湊巧罷了。」
他並沒有百分百信任貝克曼，難保對方不是讓自己當他的替罪羊。
貝克曼是馳騁商界的巨鱷，是惡名昭著的海盜王，人情世故拿捏得極為熟稔，豈會不知道沈濤心裏所想。
「沈濤先生，你特殊的力量，我一時半會難以解釋。但光憑克蘇魯將你作為《死靈之書》的儲存容器來看，它也想了解你神秘力量來源。」
這解釋顯然說服不了，他沈濤就算被貝克曼賣了，最起碼也不能糊裏糊塗不知原因，還幫他數錢吧。
「但是，我能幫助你探探究竟。」
沈濤眼睛明亮起來，這決定着要不要合作。
貝克曼略做思忖，說道：「先民被賜予力量后，血脈里會留下舊日支配者的印記，這也關乎着力量強弱以及特性。」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就拿查理來說，他的力量來源就是大袞。所以當大袞神邸出現時，會與他產生聯繫。」
沈濤有些不解，查理的力量來源是《死靈之書》，為什麼不是克蘇魯，而成了低階的神明大袞。
貝克曼道：「《死靈之書》雖源出克蘇魯，但其中包含了所有舊日支配的力量，所以，印記也是因人而異。而那個薩莫拉，根據我手下所說，他繼承了基茲古斯的血脈。」
沈濤的腦海里，瞬間浮現出一個凝膠狀物質捏成的鯨魚樣子。它便是舊日支配者——基茲古斯。
「不論是先民，還是因為特殊情況繼承舊日血脈的人類，力量和思維都遠遠超出普通人。當力量到達一定程度后，力量也隨之提升數倍，並會產生所屬舊日支配者的虛影。我們稱之為『神現』。」
沈濤開始明白這個世界所謂的力量體系了。
貝克曼繼續道：「後來查理身體開始發生異變，變成大袞的樣子，這個階段叫『同化』。這個階段是『神現』的瓶頸，肉體開始變成舊日支配者般強壯，但還遠遠不夠，必須將所有力量回歸身體，才是突破『神現』。」
沈濤眼睛一亮，道：「查理外放的大袞虛影，沒有像你全部回歸身體，所以才贏不了你。」
貝克曼露出讚許之色，道：「這個階段叫『神化』，是將自身完全變成舊日支配者，擁有驚人的力量同時，肉身也得到強化。」
沈濤驚呼道：「那簡直是半神之體，基本無敵了。」
「也可以這麼說。」貝克曼翹起二郎腿，道：「但是這樣的狀態，無法維持很久。畢竟需要更大的精神力量做支撐。」
即便是這樣，就算成為一分鐘的神，也是普通人難以企及的地步。
「還有嗎？」沈濤不相信，這力量會停留在這個階段。
貝克曼眉頭微皺，顯然是有些惆悵，道：「『神化』后便是『神靈』。顧名思義，因為多餘的力量會在身體內慢慢凝聚，形成一個有自主意識的神靈，是主人所有意識的結晶。當『神靈』完成後，會以一個全新的人格被召喚出來。」
卧槽，怎麼越說越玄幻了，不蒙我的吧！
沈濤自犯嘀咕，這給他認知的衝擊，是顛覆性的。
貝克曼道：「由於這神靈是主人一切意識的來源，所以會比主人更加了解自己。沈濤先生，想要了解你身體力量的來源，只要達到這個階段，喚出神靈，一切都迎刃而解。」
······
「我想問下，有人修鍊到這個階段嗎？」沈濤有些失落。
「有！」貝克曼的回答，讓沈濤恢復些神采。
「都是誰？」
「迄今為止，只有七人。就是譜寫七本魔法書的作者。」
「······」沈濤絕望道：「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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