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秘女子

第三章 神秘女子

第三章神秘女子

白衣異族女子抬頭看到閃光的光球,高興地蹦跳起來追逐著而去,口中還一直叫換著「小精靈」這個名字。

阿清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還有一種鬼的名字叫做「小精靈」的。為了揭開真相,他立即跟了上去。

此時,已經是半夜三更,月隱低垂,海風突然轉強。阿清順着沙灘上留下的腳印一直尾隨了過去。離沙灘不遠的地方有一片茂盛的原始叢林,樹高枝繁,若是不注意很容易就迷失方向。林子裏帶着海的潮濕,偶爾聽到穿行在黑暗裏動物的聲音。月光朦朧,將樹形影射在地上奇形怪狀。阿清進入叢林就失去了白衣女子的蹤跡。這片林子他太熟悉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居然迷失了方向,彷彿撞上了鬼打牆。他雖然不相信有鬼,卻沒有辦法作出解釋。在叢林中轉了好幾圈都無法找到人,於是停下了腳步,抬頭看看天色,天已經蒙蒙亮,想道:「真是活見鬼了!這個鬼既然認識老太爺爺,從老太爺爺那兒或許能查到一些線索。」想到這,阿清便轉身離開叢林。在他轉身的地方,在光線的折射下能依稀見到一道如同蕩漾水面一般的光牆,這才是真正的玄機所在。阿清沒有注意,也不會想到。

清晨的沙灘,海風帶着潮濕的涼意,海平面上冉冉地升起了太陽,陽光將藍色的海岸線染成了金紅色。偶爾能看到躍起的海豚在海面上嬉戲的場景,幾聲海鷗的叫喚讓人沉悶的心情一下子就舒緩開來。沙灘上的小螃蟹忙着爬來爬去,見有人來了趕緊鑽進了自己的沙窩裏。阿清走在沙灘上,朝小村的方向走去,這個時候忽見從海里衝上一具「屍體」。他走了過去停住腳步,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不知道鬼與這些屍體有沒有關係。緊接着他甩了甩頭,想甩掉那些雜亂的思緒。他繼續往前走,可是沒有走幾步就停下了。儘管海水的腥味掩蓋住了另一種味道,但是他的鼻子還是聞出了熟悉的青蘋果香味。他趕緊迴轉過身來,奇怪地看着腳邊的屍體。將他拖上了岸。將屍體翻轉過來,原來是一個白衣的女子,用手去試女子的鼻息,一點氣息都沒有了。

清晨,漁村裏的人開始在沙灘上忙碌起來。村民看到阿清從海里拖上一具屍體,便遠遠地大聲叫道:「阿清——」

阿清回頭見是村民,他剛要回應的時候,突然,一旁的女屍猛地抓住了他的手。那隻又冷又有力的手死死的抓着他不放。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就連大膽的阿清也被嚇了一跳。大白天的不會鬧鬼,難道是詐屍?就在阿清疑惑的時候,他看到眼前女屍的體色由蒼白慢慢地轉變成了有血色的模樣。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給人物上色一樣,慢慢地勻染。阿清揉了揉眼睛,再次去試探女子的鼻息。他感覺到了微弱的呼吸,心定了下來,趕緊回應村民道:「嘿!快來呀!這個人還有一口氣。」

聽到阿清的叫聲,立即聚上幾個年齡不同的男人、女人。阿清輕輕地撥開那個人臉上的亂髮,原來是位二十來歲的姑娘。第一感覺是讓阿清覺得熟悉,高矮胖瘦與昨日在沙灘上見到的白衣女子很像,就連側面的輪廓也十分地相似。他詫異起來!因為昨天晚上的那個白衣女子穿着異族的白色衣服,而眼前這個女子雖然一身白衣,但是卻是漢族的服飾。實難想像如果是昨天那位白衣女子,那麼她為什麼換了衣服掉進了海里?就時間上而言,明明是跟着老太爺爺進了叢林,怎麼會在阿清之前出現在海里?疑惑的問題困擾著阿清,百思不得其解。

圍上來的村民招呼著讓阿清將女子抱回村去施救。

阿清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立即抱起那位昏迷的姑娘朝村子裏跑。站在村口的德伯睜大著雙眼看到阿清抱着一位姑娘衝進村子,急着道:「阿清,聽說你昨天晚上去抓鬼了,不會是……是……」

李大叔拉開德伯道:「阿清,救人要緊。別理會他。德伯,別攔著路。」

德伯傻愣愣地讓開,沖着李大叔道:「凶什麼凶,要死的又不是你家閨女。」

一旁的劉嫂提着魚簍走了過來道:「德伯,積點口德。你就是缺德才撞鬼的。」

阿清直衝向村東頭老太爺爺的小屋,撞開虛掩的門就叫道:「老太爺爺,老……」漆黑的小屋裏沒有人,除了一張床,一張四方桌子,一個凳子外,四周全是書架跟葯架。整齊的一排排的書架上堆滿了不整齊的竹簡,每個竹簡的一頭都吊著一個白色的標籤,有些標籤掉落在地。這個時代已經發明了紙張,書籍也早就改成了紙質版,然而老太爺爺那卻堆積著的全是竹簡。老太爺爺裝葯的瓶子各種各樣,毫無規律。材質十分的奇怪!陶瓷在當時很普及,涉及到生活與裝飾用品。而老太爺爺的藥瓶不是陶瓷也不是歷史發展之後由波斯引進的玻璃,那種瓶子薄如紙張,透明、輕巧,要是不注意還以為瓶子裏的藥水是由液體冰凍成固體放在那裏。架子上高處放瓶子的一個地方空着,那瓶子卻躺在相對着這個位置的地上,它沒有碎,可見瓶子並非玻璃那樣易碎。架子一旁的窗口帘子一直在晃動。阿清看着小屋裏的場景,他停在那兒,眉頭微皺。跟在後面的許多村民紛紛擠進小屋。

李大叔道:「平常老太爺爺這個時候都會在他的小屋,今天怎麼不見了?」

德伯道:「會不會被鬼吃了?」

阿清想到昨兒個晚上發生在海灘邊的事,他道:「到最近的鎮子上找大夫要半天的時間,這位姑娘的氣息很弱,是等不到大夫到這來的。大夥還是到處找找老太爺爺吧。」

這麼一說,聚上來的村民趕緊離開小屋去尋找老太爺爺。

阿清將姑娘輕輕地放在床上,見她嘴唇發白,便對身旁的劉嫂道:「劉嫂,麻煩你去煮碗薑湯來。」

「好,好,我這就去。」

小奇這時沖了進來,道:「阿清哥,昨天晚上……」她看到床上的姑娘,驚訝地半天說不出話來。「她,她,她難道就是你抓的……」

「噓!」阿清對小奇小聲道:「你胡思亂想什麼。」用被子幫姑娘蓋好。這時,他才注意到姑娘腰間的那個精緻的香囊,蘋果的香味就是從那個香囊發出來的。平常的女人喜歡花的香味,在女人的身上嗅到脂粉的香味不足為奇,可是帶着水果香味的女人卻是很少見。

漢語中蘋果一名,源於佛經中的「頻婆果」。兩果原非一物,其名稱的混同,屬於中印文化交流中的「誤讀」現象。元朝後期,中國綿蘋果的一個新品種由西域輸入內地,時人開始借用佛經中的「頻婆果」一名來稱呼它,到明朝後期正式出現了蘋果這一名稱。嶺南地區原有一種亞熱帶堅果,很早也被稱為頻婆果,但它與蘋果沒有任何關係。我們今天日常食用的水果,大多數在中國都有悠久的栽培歷史,其名稱也很早就見於史載,蘋果的情況則是一個例外。儘管中國古代很早就有種屬與其十分接近的水果,但蘋果這一名稱卻到明朝才正式出現。究其淵源,蘋果是「蘋婆果」的簡稱,「蘋婆」起初寫作「頻婆」,而「頻婆」又有過「平波」、「平坡」等同音異寫。

這個時代,青蘋果還沒有傳入我國,從青蘋果中提煉這種獨特的味道更是不可能的技術。雖然阿清不知道母親身上的那個青蘋果香囊是從哪裏來的,但是他知道,這個味道獨一無二。

阿清再次想到了昨天晚上見到的那個白衣女人。

小奇看到阿清看姑娘的眼神很專註,笑道:「這個姐姐長得好漂亮。」

「誰漂亮?」一個穿着粉色衣服的十九歲的俏麗小姑娘從屋外走了進來。

小奇回頭一看到那個姑娘,立即道:「小桃?我……我……」

阿清笑了起來,道:「小奇眼中除了你,他不敢說別人漂亮。」

小桃走到床邊看了一眼白衣女子,道:「阿清哥,平常你最不愛管閑事,尤其是對海邊的死屍,她為什麼是個例外?」

阿清道:「這年頭,世道遠不像表面那樣太平,既然遇上,怎有不救之理。平日我是不是太冷漠無情了?」

「不,不,阿清哥,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姐姐身上穿的是上等的絲綢,一定是哪家的小姐在海上遇到了海盜。這群可惡的海盜,自從七年前他們的大哥神秘失蹤之後就到處殺人掠船。哎——,要是俠盜飛馬還是那群海盜的頭頭,我們的日子就不會這樣了。這個姐姐也就不會……」

阿清搶上一步道:「不會的。他們曾經發過誓,如果大哥退隱江湖,他們就解散,今生今世不妄殺一人,不妄搶一物。再說每次在海邊的屍體都是年輕女性,死前被人剝去麵皮,如此手法也非海盜的伎倆。」

小奇與小桃奇怪地望着阿清問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同時指著阿清。

阿清閃爍着眼神,立即解釋道:「江湖——江湖傳言,都……都這麼傳言。我到鎮子上賣魚的時候聽來的,聽來的。」

小桃道:「阿清哥,你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就是那個在江湖中神秘退隱的俠盜飛馬呢。說起來,阿清哥你來我們的村子快七年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白衣女子突然坐起身來猛地吐了一口血,然後就暈了下去。看到血,小桃大叫起來道:「啊——吐什麼了!」躲到了小奇的身後。白衣女子吐出的是白色的液體,卻帶着血腥的味道。

阿清立即上前把住白衣女子的脈搏,緊皺着眉頭想道:「她的體內真氣渙散,如果不好好調息,恐怕有性命危險。老太爺爺不在,我不能再乾耗下去。救人要緊!」

小奇看到阿清握住白衣女子的手不放,道:「阿清哥,你……你也會看病?」

阿清立即鬆開手道:「我一時着急就想學老太爺爺。這姑娘的傷看樣子不輕,必須儘快找到老太爺爺,否則——小桃,你與小奇趕忙去找老太爺爺,我在這裏找找看有什麼葯可以幫這位姑娘的。」

「好。」小奇與小桃趕緊出了小屋。

阿清立即將門緊閉,走到床前將白衣女子扶起道:「姑娘,迫不得已,得罪了。」他盤腿坐在女子的身後,運功為她療傷。小屋的窗口上投射著一個身影,當阿清有所覺察時,那個身影很快地消失了。阿清不能分神,專心為女子療著傷。

床前,剛才被女子的白色液體噴落的地方出現綠色的青苔。這一個小小的現象,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過了不久,阿清鬆了一口氣,他總算讓白衣姑娘體內的真氣順暢,小心地將她扶著躺回到床上。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在心裏泛起疑雲。這個白衣女子的氣息很是奇怪,斷斷續續,一會感覺是個死人,一會感覺是個活人。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傳來小奇的叫聲:「阿清哥,阿清哥不好了,不好了……」氣喘吁吁地一頭撞了進來。

阿清問道:「怎麼了?海灘邊又發現了死屍?」

小奇咽了一下口水,艱難地道:「老太爺爺他……他……」

「老太爺爺怎麼了?」阿清急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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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國幽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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