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洲 第八十八章 了解法則
「那你去說吧。」唐天羽淡笑一聲，「我倒是也想知道，是你跑的速度快，還是我控制你的速度快。」雖然是這樣說，但他還是放開了懷裏的王靈月，並沒有接着「秀恩愛」。
「……你知道我現在有多無語嗎？」殷靈夢深吸一口氣說，「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解除這個主僕關係，然後讓媽媽把你殺了。」
「如果是裝出來的脾氣的話，那想要瞞過我就是痴人說夢。畢竟我可是你的主人。」唐天羽歪了歪頭，「你不會以為主僕契約里只包含了控制的部分吧？如果你真的愚蠢到了這個地步的話，那我只能說，很遺憾，監視你在想些什麼也是能力之一。就像這句話，其實靈月她根本聽不見。」
殷靈夢聽他這麼說，自然是畏懼得有些顫抖，而王靈月則是有些好奇：「天羽你跟靈夢姐姐她說了些什麼啊？快讓她恢復過來。」
「我知道了。」唐天羽點點頭，而後殷靈夢也就是迅速恢復了過來。只不過唐天羽卻能夠感受到，她心裏依舊是有一種不可磨滅的畏懼感。
他也沒管那麼多，只是指著陽台，淡然道：「你們先下去吧。我直接從這裏跳下去也要更快點。」
「嗯……好吧～」王靈月自然明白，芸蘭城之內禁止使用真力飛翔，她和殷靈夢跳下去雖然不可能會死，但卻肯定會摔出來一個大坑。
而唐天羽自然是在陽台上又感受了一下天辰塔的玄妙，在通過殷靈夢感知到二女已經下樓，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這才直接跳了下去。
藉助天辰塔的力量，他倒是能夠輕鬆做到降落在特定的地方。
「天羽，你這樣從天而降看上去倒是真有種英姿颯爽的感覺呢！」王靈月笑着說，「既然這樣的話，那還是希望你以後能夠好好保護我呢！畢竟無至尊級別在幽君冊之中可是沒有記錄的呢！」
「我肯定會保護你的。」唐天羽輕輕牽上她的手，而後略帶好奇地問，「不過幽君冊居然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嗎？我記得當初好像第一轉就能夠永生了來着。」
「這是當然的啦！」王靈月微笑着說，「不過我當初也只是在凝實之後、飛升之前——也就是天帝送行的時候——曾經聽他說過有讓天界和俗世合一的理想來着。雖然後來我死的時候合一的過程才剛剛開始，但我因為比較好奇，所以也曾經了解過這一點。」
「嗯……」
「據說是因為無至尊領悟了虛無的力量，所以能夠做到變成自身永動，不依靠外界的任何力量，無論發生了什麼都永恆不朽來着。」王靈月想了想說，「不過按理來講，據說幽君唐梓幽連天至尊巔峰的強者都能夠輕鬆抹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看如今九玄大陸的格局的話，我猜是真的能夠做到哦！」
「天至尊，換算到如今的話應該是虛天級別吧？」唐天羽想了想說，「連這種級別的高手都能夠徹底殺死。也不知道那位幽君是什麼怪物呢！算了，不想了，現在還是先上車吧。」
王靈月以點頭回復，順便切斷了二人之間從剛才就在持續的通過天網的交流。
而後唐天羽也就是拿出兩天前獲得的那個木牌，走向了那些車輛之中唯一一個和其它的有些區別的那輛：在一眾馬車之中，這可能是唯一的一個和花國的靈氣科技發展程度符合的那個。
絲毫不出意外的是，這上面便是兩天前的那位車夫，唐天羽選擇了她旁邊的那個座位，而二女則是選擇了後排。
「是熟悉的感覺呢！」殷靈夢微笑着開口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卉婷姐姐吧？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呢？」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卉婷姐姐』。」聲音聽上去跟先前似乎一樣，但唐天羽卻敏銳地從中感覺到了一絲女性化的聲音——因為聽伊莉絲說話太多，所以原本對男性和女性的聲音就分得很清楚。
在她進入時光之心——或者準確地說，是在她將那被可以稱之為「無間法體」的身體化作無數光點——之後，他似乎就有了一種能夠感受到法則的能力。
雖說目前只有親密接觸的物理、五行、陰陽、生命、時間等五種能夠有清晰的認知，其它的法則就只能夠感受到存在而已，但男女之間的區別本就是因為先天陰陽法則而產生的，所以也在他的感知範圍內。
可惜的是，他還沒有真正踏入極變境界，所以不能夠直接通過法則之力感受到對方的性別，但通過話語來間接了解還是絲毫不成問題的。
「不用裝了，你是女性，這點沒錯吧？」唐天羽的聲音冷靜，卻有着一種穿透力——這似乎是那個眼鏡帶給他的能力，雖然對任何人都能夠發揮作用，但會隨着境界差距而減弱。
「還有，氣車在花國我記得需要證件才能夠申請吧？像是這種可以評為C-2型的車輛，至少也要到凝神中期才可以吧？我可不相信這種級別的人物會選擇來靠載人賺錢。」殷靈夢對這種判別顯然極為熟練，因而只是微微看了一下車輛的內飾就已經完全掌握了這些東西。
「……既然這樣的話，那看來也沒必要隱藏了呢！沒錯，我就是紀卉婷。」紀卉婷一邊說，一邊也就是從臉上撕下來了一個面具，將頭髮恢復成原本差不多蓋住耳朵的模樣——雖說還沒有唐天羽的頭髮長就是了。
「面具嗎？倒是不稀奇，我記得靈月你當初和我一起去文昌商會買東西的時候也用過吧？」唐天羽微笑着說，「不過那個什麼『C-2』型是什麼意思？聽上去倒像是一種全新的語言。」
「從某種意義上說確實是這樣的。」紀卉婷點了點頭，肯定地說，「如果用天地玄黃、宇宙洪荒這八個字來排序的話，那很容易就會觸犯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禁忌。所以父親他就選擇了發明一套新的文字來排序——嗯……應該可以說是發明吧。」
「這樣啊？」唐天羽點點頭，「那具體是怎麼樣的呢？」
「這個的話，我記得是按照『SABCDE』來排序的。S級和A級是神遊級別才能夠申請購買，整個花國生產過的總數不會超過一萬輛。」紀卉婷認真地解釋著，「在這之下，B和C級則是凝神級別，依次要巔峰和中期才能夠購買。D、E就是引氣後期和初期的東西了。」
「這樣啊？那數字應該就是型號了吧。」唐天羽說，「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麼會來開車？以你的身份應該看不起這種需要阿諛奉承才能夠掙的小錢吧？」
「這是當然的。」紀卉婷說，「但我好像是被人詛咒了吧，在凝聚元神之後，體內就多了一個人格。如果不像那樣卑躬屈膝的話，我就會處在極為痛苦的狀態當中——嗯……硬要比喻的話，大概就像是把你的肉一片片撕下，然後永遠持續下去，並且每過一秒鐘痛苦程度就會增加一分，所以永遠不可能適應的程度。」
「當然了，這個人格也並不是任何時候都會出現的。」她想了想，又補充道，「一般情況下，我們的時間各佔一半。並且可以累計，現在我還有一百多個時辰，所以倒是不用太在意這種事情。」
「聽上去像是很奇怪的詛咒呢！」唐天羽挑了挑眉頭，而後笑問道，「不過我對這種東西倒是大概有些了解，這樣說吧，你父親是不是在某些方面比較奇怪，比如說偶爾會說一些你聽不懂的事情之類的。」
「嗯？這是什麼意思？」紀卉婷自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說出了她了解的東西，「雖然我因為很少和父親他待在一起導致並不知道這種事情，但還是聽媽媽說過，父親他在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好像會變得極為深沉。就好像是在懷念什麼一般。」
「這樣的話，那應該就沒錯了吧。」唐天羽吐了口氣，而後躺在座椅上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父親他應該並不是九玄大陸上出生的人——或者說至少不是落英洲上出生的。那個詛咒，應該是聖人所留下的法則造成的影響。」
聽他這麼說，紀卉婷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啊？聖人法則？那我是不是就沒有恢復的希望了啊？」
「嗯，按理來說確實是這樣的。」唐天羽點了點頭說，「不過我倒是有兩個解決方法，一是你自己突破到互化級別也就是歸元後期，凝神和它相比，中間還差了神遊、極變兩個大境界；二是你成為我的僕人，通過主僕契約，我可以通過某種最低為仙級的力量驅散你身上的法則之力。」
……
絲毫不出唐天羽意外的是，在說出這話之後，車輛的空間之中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之中。
車輛以靈氣作為動力，在如今這個年代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噪音，只有外界的景物依舊飛速向後流動這一點讓人還能夠感受到幾人正在前進這一事實。
「只有這兩種方法嗎？」差不多整整十秒鐘之後，紀卉婷才是選擇了開口打破沉默，「就沒有別的選擇了嗎？還有，聖人的法則怎麼可能只需要到互化級別就能夠化解？我還以為需要成仙之後才可以呢！」
「這個法則本來就沒什麼太大的殺傷力，只是用來稍微限制一下而已。」唐天羽倒是在座椅上躺得很舒服，「如果聖人真的動了殺心的話，恐怕就算是九玄大陸本體都有可能會崩潰的。一個小小的歸元級別人物，連進入祂的眼界都不可能。」
「這樣的話，那我看樣子還是只能夠選擇後者了吧。」紀卉婷苦笑着說，「像我這種人，未來能不能踏入天地級別都是個問題，歸元境界更是想都不敢想，現在儘早解決了，我也好不受苦。以後也能夠接着和媽媽在一起了吧。」
「也好。」唐天羽點點頭，而後拿出了一個和殷靈夢識海之中相同的小方塊，「你拿上這個之後就會成為我的僕人，不出意外的話，你的問題也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