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新篇章 第四十五章.撤退,十五師團的敗北

嶄新篇章 第四十五章.撤退,十五師團的敗北

此時在軍政廳之中,黃恆看着戰場上大好的局勢,不由得心中一震,凌氏兄妹對於軍政廳而言,便是戰場上的主心骨,也是軍政廳的一戰之力。

「石河,全軍撤防吧,周圍的凶獸一旦何為,到時候我們就是困獸之鬥!」凌圭秩看着石河,低聲說道,聲音很小,但是卻由不得一絲一毫的質疑,這邊是巡查使,被稱作冷麵惡魔的凌圭秩。

聽到凌圭秩的話,石河微微一愣,若是沒有軍政廳的軍令,擅自調動師團是怎樣的罪過,作為巡查使的凌圭秩應該會比石河更加清楚。

「凌圭秩,你是巡查使,軍規軍紀,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一些,你這是知法犯法!」石河目光緊盯着凌圭秩,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凌圭秩。

凌圭秩被石河灼熱的目光緊緊地盯着,那張冷峻的臉卻沒有絲毫的改變,只是看着石河,看着身後那些已經傷痕纍纍戰士,目光甚至更加地堅毅。

此時的凌圭秩,作為巡查使,自然是知曉軍規軍紀的,而凌圭秩遠比石河更清楚那些教條,因為凌圭秩本就是這些教條的踐行者,維護者。

凌圭秩作為一個巡查使,看着眼前的石河,看着這位師團長,這位自己的學長,眼神依然是一個如獵鷹一般,審視着眼前的石河,看了看石河身後那些已經力竭的戰士。

作為一個巡查使,公然視軍政廳的軍規如無物,這件事若是被別有用心的人抓住了把柄,那麼凌圭秩的處境,和現在並無二致。

「我說撤軍就撤軍,一切責任後果,由我一人承擔!」凌圭秩神情堅定,堅毅的眼神,容不得一絲的異議。

「哥……」凌芳媛還想要說什麼,為凌圭秩說清楚其中的利弊,只是話到嘴邊,看到了凌芳媛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顫,就又咽了回去。

石河看着凌圭秩,雙手不由得握緊了雙叉,看着眼前的凌圭秩,心中更有些擔憂。

「凌圭秩,你清楚你在幹什麼嗎?我們死不足惜,軍人以戰死為榮,以撤退為恥!」石河大聲地嘶吼道。

其實石河的心中更清楚,自己師團最多可以堅持一個小時,可是已經失去了和軍政廳的聯繫,周圍的師團能不能馳援而來,適合於不清楚。

但是在軍政廳下令之前,石河不能退,更不能在凌圭秩的軍令下撤退,那樣無疑是將一切罪責推在了凌圭秩一人的身上。

石河要做的就是擔負起這個師團長的使命,就算是全軍撤退潰散,也不能將責任推在凌圭秩身上。

「我來的時候,周圍的獸潮已經在合攏,這不是簡單的獸潮,領主級的凶獸作為先軍,後面的凶獸還不知道是什麼,保證軍力才是當下要務!」

凌圭秩沉聲說道,聲音並不算大,但卻充滿了不容置喙的威壓,宛若一道軍令,宛若一座山壓在了石河的身上。

「我是巡查使,你只是一個師團長,我的話如同軍令,你也敢違背?」凌圭秩還是搬出了自己的身份,石河雖然是自己的學長,可是軍政廳的地位卻要比自己低一些。

「我是指揮使,戰場之上我是最高軍銜統帥,就算是撤退,軍令也該由我下達!」凌芳媛直視凌圭秩的雙眼,堅定地說道,絲毫沒有任何的畏懼。

作為妹妹,凌芳媛第一次說話這樣有底氣,自己是指揮使,戰場之上的最高統帥,在自己之上,只有軍政廳可以號令自己。

「凌芳媛,我是你哥!」凌圭秩大聲地喊道,若是按照軍銜而論,自己或許是在自己的妹妹之下,至少自己的職權,還不至於號令指揮使。

「戰場之上,只論軍銜,你不過是巡查使,想要制衡我,找你們監察處的監察出面,不然這裏我最大!」

凌芳媛自己清楚,在這裏的人,都已經完全和軍政廳失去了聯繫,就算是凌圭秩有通天之能,也無法聯繫軍政廳或是監察處。

「……」凌圭秩瞠口結舌,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會如此果斷,如此強硬,強硬到讓自己都無法反駁。

看着眼前的凌芳媛,凌圭秩有些恍惚,這是自己想要的妹妹,一個軍威嚴正的統帥,可這也不是自己想要的妹妹,自己不能保護的妹妹。

「愣著幹什麼,撤軍!」凌芳媛看了一眼石河,大聲地說道,眼神中是如凌圭秩一樣不容置喙的目光。

石河微微一愣,甚至有些恍惚,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凌圭秩還是凌芳媛在和自己說話。

「我……」石河愣了神,看向了凌圭秩,石河可不是那種恪守軍規的人,他不想撤軍只是不想牽扯凌圭秩,可是他更不想牽連凌芳媛。

「愣著幹什麼,撤軍啊!」凌圭秩看到石河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對着自己往日的好兄弟,大聲地喊道,那語氣早已經沒有了曾經那份對學長的客氣。

「……」石河愣在了原地,看着有些動怒的凌圭秩,心中那無名的怒火,卻不知道該發泄到何處。

「愣著幹什麼,撤軍啊!」石河對着身後那些呆愣的士兵大聲地喊道,那些因為剛剛凌圭秩的怒吼而注意到這裏的軍人。

「全軍聽令,撤出陣地,十分鐘之內離開十五師團駐地,放棄一切重武器!」石河再一次大聲地喊道,聲音傳遍了戰場。

最初石河的那句話,只是將自己心中無名的怒火發泄出來,但是石河還是可以保持理智,至少自己得為自己手下一整個師團的兄弟負責。

「巡查隊,跟我掩護撤退!」凌圭秩看了一眼凌芳媛,眼神中滿是無奈,至少自己不能讓自己的妹妹,真的葬送在這裏吧!

「支援小隊,隨我阻擊獸潮!」凌芳媛並未看向凌圭秩的目光,只是將目光看向了那黑壓壓的獸潮。

「石河,我只給你半小時的時間,全軍撤出陣地,留下足夠的激發器,四十分鐘之後,將戰場所有武器全部引爆,做最後的努力!」凌芳媛背對着凌圭秩和石河,現在她可不想看那些惺惺相惜的場面。

石河看着凌芳媛的背影,「我也留下來阻擊……」

「你留下了,誰帶他們殺出去?」凌圭秩的手緊緊地按住了石河的肩膀,「只有半小時,務必將所有人帶出去!」

凌圭秩只是瞄了一眼身後的獸潮,那些包圍而來的獸潮,並不比眼前的獸潮少幾分,黑壓壓的獸潮如此,需要一個人帶着師團殺出去。

「撤軍……!」石河也沒有多說什麼,現在時間,耽誤一秒都是一秒危機,石河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自己只想要帶着身後那些戰士離開這邊兇險之地。

「我們留下吧!」石河身後的一位強化者站了出來,一條腿一蹦一跳地來到了石河的身後,左腿空蕩蕩的,只剩下被血紅色繃帶纏住的大腿,褲腿被撕得七零八落。

嘴角擠出一抹笑容,在他的身後,如他一樣已經傷殘的強化者,不下百人,面對如此密集的凶獸,誰都無法保證自己全身而退。

「我也留下……」

身後的聲音此起彼伏,石河沒有說話,凌圭秩也沒有說話,只有那些傷病的聲音,從三人的不遠處襲來。

凌芳媛右手握緊了雙刃刀,刀刃上還帶着翠綠色的血液,順着刀刃緩緩地滴落。

「石河,記住了,只有半個小時時間!」凌芳媛看着如黑雲壓來的獸潮,看着密密麻麻的獸潮,奮不顧身地衝上去了。

石河憤然轉身,他沒有理會那些想要留下的戰士,只是飛快地從他們的身邊奔跑過去,疾馳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留。

而那些戰士,似乎也不在乎,只是任由石河帶着一陣風浪,從他們的身邊經過,任由那陣風,吹過他們的臉頰。

在石河的身後,那些戰士沒有轉身,只是看着黑壓壓的獸潮,用自己殘缺的身體,組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鋼鐵城牆。

……

「他們在幹什麼!」賈索看着屏幕上向後奔去的石河,看着那些跟着石河,丟盔棄甲一般的士兵,那蘇喪家之犬逃竄的軍人。

「他們還配叫做軍人嗎!」賈索厲聲質問道,「這就是總長親點的親軍,在這種時候,竟然放棄陣地做鳥獸散!」

賈索的話,其中的敵意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矛頭已經指向了站在會廳中央的黃恆。

看着那些散去的士兵,從駐地之中撤出的士兵,黃恆不覺得可笑,他反倒心疼,心疼那些已經重傷的軍人,更有些擔憂,擔憂凌圭秩他們。

「賈總署,這不明顯嗎?撤退啊。不撤退等死嗎?」王欽雙手一攤,嘴角帶着看傻子的笑容,甚至還帶着幾分不屑額意蘊。

「難道要戰死沙場,才算是軍人,那麼在座的諸位,更算不上軍人了吧!」王欽的話一出,無疑將矛頭引向了自己,這一句話,算是將軍政廳之內諸多軍官都得罪了。

「開什麼玩笑,你一個被罷權的掌權人,有什麼資格質疑軍政廳!」賈索看着王欽,他的眼中從來容不下這個囂張的外人。

「至少我的機甲部隊,此時正在十五師團的駐地上,大開殺戒,橫掃周圍的凶獸!」王欽指了指屏幕,十五台高大的機甲,依然在宣洩著自己肩膀上的炮火。

「賈總署,現在是要一致對抗凶獸的時候,還是不要在這裏說一些沒用的廢話了吧!」黃恆幽幽地說道,笑着看向王欽,眼神中帶着感激。

恰好在這個時候,黃志宗從會廳外走了進來。

「少爺,派出去的醫療隊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十五師團撤離的方向,由親衛隊拱衛!」黃志宗只是瞄了一樣賈索,全當是一個看垃圾一樣掃了一樣,便將目光看向了王欽。

頷首說話,黃志宗的話,無疑是又給了賈索一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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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赤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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