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3毒藥之辨(追讀的書友們給點推薦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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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沒多久,黃素就接到了阿古達木的電話。

掛斷電話后,黃素帶領着那日松、何慧直奔新生兒重症病房。

正趕上了阿古達木帶着兒科的醫生查房,也看見了一直陰魂不散的方醫生。

阿古達木熱情道:「黃主任,你也來了。」

那日松、何慧則一起打招呼道:「阿古達木主任好!」

「那日松、何慧也來了!」見昨天會診的醫生都到了,布日古德道:「既然黃主任、方醫生都來了,那我們就先從新生兒重病病房查起,別耽誤了黃主任、方醫生的坐診的時間。」

走進新生兒重症病房,阿古達木道:「先看三床的患者,黃主任,病人昨天你已經接手了,你先看。」

「那日松、何慧你們過來,看我檢查小兒指紋的手法。」

戴上醫用無菌手套,黃素將那日松、何慧叫到自己身邊,演示小兒指紋診脈法。

輕輕扒開嬰兒的手掌,左手握住患兒食指,用右手拇指輕輕從小兒食指的命關推向風關,反覆數次。

黃素一邊示範、一邊講解道:「注意捋順指紋的時候手指力度一定要輕柔,要從命關向風關推。」

慢慢地一條青紫色經絡在嬰兒食指清晰顯現,與昨天的一樣,指紋青紫、已過氣關。

摸著嬰兒的小手,感受到了小手有些冰涼。黃素微微皺眉,檢查嬰兒的四肢,發現嬰兒出現了肢冷的情況。

黃素向看護的護士詢問道:「今天孩子再次服藥后,手心、腳心可出汗了。」

護士拿過病床記錄翻看后道:「出汗了,服藥半小時后,嬰兒手心、腳心出現汗的現象。」

既然嬰兒出現手腳心出汗的現象,那就證明用藥對證。

黃素又繼續問道:「現在患兒有肢冷的情況,是否是昨天服藥后出現的。」

護士回答道:「肢冷現象是昨天凌晨一點出現的。」

黃素又繼續問道:「患兒服藥后,昨天、今天可有大便,大便的情況如何。」

護士回答道:「嬰兒今天早上出現了大便不暢的情況,大便黑色乾結、呈羊糞蛋狀。」

聽着護士講解癥狀,黃素可以判斷,肢冷和大便不暢,多是嬰兒腸道系統脆弱的緣故。

「今天在原方上加川烏2g、大黃1g、甘草4g。」

黃素剛剛說完要加的三味葯,還沒等阿古達木有什麼質疑。

方醫生迫不及待地跳出來質疑道:「黃醫生,患兒現在喝了你開的帶毒物的葯,都出現肢體冰冷、大便不暢的情況。你還加川烏,川烏可是有喝死的案例,你要是把患兒治死了,你能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黃素鄙視地望着方醫生,語氣平淡地問道:「方醫生也懂中醫?」

方醫生如同抓住黃素痛腳似的,胸有成竹地道:「我雖然不懂中醫,但我知道蜈蚣、蠍子有毒,更知道川烏裏面有烏頭鹼也是劇毒,我回去一問才知道全蟲竟然是蠍子,你怎麼能給嬰兒用如此劇毒的東西。」

黃素沒有回答方醫生的關於蠍子、蜈蚣、烏頭有毒的問題,反而說道:「注射硫噴妥鈉經常會出現神智持久不清醒、全身或局部肌肉震顫、呼吸不規則或困難,甚至出現心律失常。更有很多注射硫噴妥鈉致死的案例,昨天我也沒有看方醫生對使用硫噴妥鈉有半點的疑慮。」

昨天聽布日古德提起硫噴妥鈉副作用很大。

出於好奇,今天早餐黃素向閻冰詢問硫噴妥鈉都有什麼副作用。

經過閻冰的講解,黃素才知道這硫噴妥鈉副作用有多大,這也難怪阿古達木對使用硫噴妥鈉持有保留態度。

剛剛說着只是黃素記得比較嚴重的,輕的會導致患者興奮亂動、幻覺、顏面、口唇或眼瞼腫脹、皮膚紅暈、瘙癢或皮疹、腹痛等,在現代醫學眼裏都是正常藥物反應。

這要是換成中醫的藥材又這麼多副作用,早被噴出翔了,你還想行醫,早給你告上法庭了,準備吃牢飯吧。

方醫生依舊理直氣壯道:「臨床文獻出現的致死的報道,為什麼致死尚有爭論。然而硫噴妥鈉卻是治療破傷風的特效藥,應立即給予有效的對症治療。而川烏里的烏頭鹼可是明確化學檢驗出來的,這能一樣嗎!」

黃素反駁道:「怎麼就不一樣了,川烏我們中醫已經用了幾千年了,難道我們沒有消除毒素的辦法,幾例因為煎煮不規範致死的案例就被你們咬着不放攻訐中醫。川烏是祛風熱絡的良藥,我加入此葯治療患兒肢冷難道不對嗎?大黃則有下瀉通便的作用,我用來改善患兒大便秘結不暢難道不對嗎?知道我為什麼要多加一味甘草嗎,因為甘草就是中和川烏的中藥。而你們服藥致死,只要一句輕飄飄的尚有爭議就可以掩飾過一切了。」

這雙標玩得是真溜。

方醫生被駁斥得啞口無言,臉色瞬間又如昨天一樣變成了黑紅色。

阿古達木又出來打圓場道:「方醫生你我都不懂中醫,既然現在患兒已經交給黃主任治療,我們就不要瞎做猜疑了。」

這次阿古達木看似圓場,話里話外都有指責方醫生的意思在裏面,只是出於他不歸自己管理,不便把話說得過重,畢竟也是自己請來會診的。

黃素把從新寫好的方子遞給了護士。

中醫在兩千多年的行醫過程中,總結歸納了針對有毒中藥一套炮製和煎煮辦法。

就拿川烏為例,就有通過煎煮和草藥中和兩種減輕毒性的辦法。

煎煮減輕毒素的辦法是將川烏冷水下入陶鍋之中,用武火將水煮至沸騰后開始計時,轉文火煎煮兩個小時,中途不能熄火也不能加冷水,如果出現水不夠的情況要加入熱水,煎至兩個小時后應該口嘗,如果有舌麻感,應該繼續煎煮,每十五分鐘口嘗一次,直至口嘗無麻感。

草藥中和可以根據患者的證候,挑選使用甘草、乾薑、綠豆等。

中醫發展兩千多年,對有毒性藥材有着嚴格的炮製工藝、藥材中和以及煎煮方法消除或盡量降低藥物的毒性。

某一群體卻一向來選擇性失憶,只提及藥物的有毒成分說事,卻對西藥各種副作用選擇性失明,這種雙標比漂亮國玩得都溜。

要是依照中醫用藥的理論,所有的西藥都是毒藥。

《黃帝內經》中將藥物分為了大毒、常毒、小毒、無毒等。

《素問·五常政大論》中也要求在治病時「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治病,十去其七;小毒治病,十去其八;無毒治病,十去其九」。

意思是凡是用大毒之葯,病去十分之六,就不可在服用了,害怕就是體內的病證變弱,無法抵消大毒之葯的毒,讓治病的良藥,變成了毒藥,而這個時候就用食療的方法消除剩餘的病證。

中醫藥學「毒」的概念較為廣泛,具有多義性,與現代藥理中所指的毒性不同。

在中醫中藥物的效果和毒性,本質上都是由藥物的作用來調節人體決定的,如果超出人體必要的限度,就存在毒性,就會對人體造成傷害。

比如身體有寒,就要用熱性藥物中和,當你身體里寒已經去除了,如果繼續服用熱葯,這時藥物就會在你的體內產生熱毒,這劑葯就從治病的良藥變成了毒藥。

西藥是在治療病人過程就帶有各種副作用,接受過西醫內科長期治療的患者應該深有體會,自己在服藥后,原本的疾病還沒有治好,身體別的地方又發生了病變,然後又用其他藥物治療這種病變,最後陷入到了無限套娃的死循環局面。

然而醫學界的話語權掌握在西醫手裏,出廠的藥物必須標明不良反應。可中藥真沒有不良反應,總不能寫不對證你吃了這個葯會有什麼不良反應吧,那不是葯的問題,那是醫生的問題,最後只能在不良反應一欄寫着尚且不明,這又成為了被攻訐的理由。

黃素依舊無視臉色如同黑底鍋的方醫生,帶着那日松、何慧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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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中醫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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