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祭祀開始
「你們——」
妲雅嘴角輕抽，無語瞅著犯饞的幾個人。
不過，她想着去年自己的經歷。
瞬間恢復表情，沒多說。
「南風一說，特別饞。」
「我也是。」
說着說着，頻頻吞咽起口水。一會兒，連長夏都跟着嘴饞，沉戎拿來的野果，要是不夠分。
真不會打起來？
「我拿了五個，給你們切開，一人半碗。」沉戎考慮周到，把五個平蘋果洗凈，切成塊，裝進碗裏端了過來。
聞着平蘋果的香味，長夏幾人口水咽的更快。
「快些收拾，馬上就要開始雨季祭祀，別耽誤了祭祀的時辰。」根高聲叮囑，圖騰廣場收拾乾淨，祭台之上，擺上禮器和祭品。
清豐明宇很知趣，起身朝這邊走了過來。當然，過來的同時，雙手都拿着東西。
遠處，和玉阿寧相似也受到了傳染。
「長夏，你沒事吧？」
天大地大，孕婦最大。
空山白清也走了過來。
「我去鹽湖給你逮白腳雞，這事要詢問巫的意見，你等會兒，我過去找族長。」空山利落道。
卡納聖山巫師殿尤為熱鬧。
最多找老猿交換。
長夏卻覺得很累。
向沉戎露出討好的笑容，他們燒烤手藝一般。
冗長的祭詞，伴隨着特殊的歌謠，歌謠是由栢青哼唱的。跟蘇葉念叨祭詞的語調類似，很古怪。
第二次休息的時候。
說着，長夏把頭埋進毛毛裏面。
「南風，還饞嗎？」蛇行輕問著，他想着要不要回趟部落，自家窯洞還有半筐野果，根族長送過去的。
河洛部落不會主動前往巍山聖地採摘野果。
聽說，這樣能與獸神交流溝通。
楓葉道：「白腳雞——」
畢竟果林就那麼大，巍山猿自己也要吃。不可能全部拿來交換，能交換的，自然是少部分。
沉戎哪還猜不到？
「我給你們去烤肉，還想吃點什麼嗎？」沉戎溫聲道。他巴不得長夏胃口好點，蘇葉跟他說過，懷孕期間多吃點對長夏身體有好處，尤其是生完獸崽以後那段時間，再幫長夏養養身體，以後就不會動不動就生病。
第二天。
人多，雨季祭祀要忙碌的事情，很快就安排妥當。
南風，造孽啊！
見狀。
重複的動作，讓人焦躁煩悶。
聽着很短促，藉助蘇葉特殊的說話方式，長夏逐漸理解那些字的意思。難怪蘇葉曾說長夏有成為巫的潛能，可惜實力太弱，不足以繼承巫的職責。
「別動我，我睡會。」
接下來，就等明天到來。
南風小心蹲下身，讓長夏從獸身上滑下來，說：「很無聊，我趴着都想睡覺。」
當然，這個交換是有數量的。
一步一步朝祭台走近。
這一夜。
木琴上前把長夏她們幾人領走，讓她們回巫師殿休息。等下午，再參加雨季祭祀。
「南風，你別玩長夏。」楓葉甩動着尾巴，抽了南風一尾巴。這傻孩子瞧見長夏累得慌，還用爪爪逗長夏，真把長夏弄傷，就不怕巫和木琴阿姆混合雙打？！
天微亮，眾獸人早早洗漱完畢。
有些字，很繁瑣。
根族長與其他族長帶領着獸人，伏地獸化，恢復獸形拱立在祭台四周。
「我想吃烤肉，感覺又餓了。」南風沒再說想吃野果，畢竟嘴裏的平蘋果還沒吃完。不過，許是平蘋果酸甜開胃，南風突然想吃烤肉。
蘇葉沉穩的聲音，同時響起。
想供應部落全部獸人吃，那是不可能的。
與此同時。
她不餓，就是饞。南風蜜露胃口很恐怖，楓葉自問不如，想吃白腳雞，純粹是嘴饞，而不是餓。
再想吃，得去霍魯巴德盆地交換。
第一縷晨曦灑落大地的時候。
一旁，栢青穿戴着小一號的禮服，緊隨其後。
最初的祭詞，長夏聽不懂。但是，漸漸地，她聽明白了一些，無非是希望獸神庇護暮靄森林獸族，希望今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接過碗，幾人忙不迭吃了起來。
蜜露看向白清，舔著嘴角，開口道：「白清，我想吃辣椒烤肉，你去幫沉戎烤肉。」
「和玉阿寧阿姆真厲害！」長夏吐著舌頭，在南風幫忙下，大口大口喝水。整個獸身癱軟趴在獸皮被褥上，像是一團液體，小小的，軟軟的。
眾獸人趴伏在地，安靜聆聽着蘇葉栢青的禱告。
長夏趴在南風的獸身上，由她馱著回到巫師殿的客房。
蘇葉再次換上祭祀穿戴的禮服。
「還好木琴阿姆讓我們過來休息——」楓葉難得流露疲態，這次和玉阿寧沒有過來，她們意志力比楓葉這些小年輕更堅韌，想給腹中獸崽祈福，這點苦她們撐得住。
部落倉庫囤積的野果，全部吃完。
白清二話不說，就朝沉戎走去。
這一說。
「沒事，頭有點暈。我躺躺就行，原來雨季祭祀這樣辛苦啊！」長夏趴着，任由南風的爪子在身上亂碰。
這會兒。
長夏眼中的蘇葉，全能。
除昨日看到的六畜之外。
和玉阿寧想吃烤肉，需要沉戎白清幫忙。
旁邊長夏幾人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巫，上能擊殺猛獸，下能治理暮靄森林。
南風小心推了推，有點擔心。
「蛇行，你別擔心。再饞，找閔月阿婆，巫師殿肯定有存貨，犯不着回部落。」長夏擺擺手，開口道。
南風她們此前不願參加雨季祭祀，就因雨季祭祀很繁瑣。像這種禱告會持續一天，期間會休息幾次。
很快地。
三物旁邊多了不少東西，米粉，糖，粟米，野果等等，祭台擺滿了各種禮器和祭品。
明明沒做什麼。
如非必要。
每隔一刻鐘，獸人們圍繞着祭台轉一圈。
當然，巍山聖地果林應該還有野果。不過，果林中的野果，算是巍山猿的食物。
「好累！」蜜露道。
就傳出輕微的呼嚕聲。
旁邊，南風幾人見狀微微一驚。
楓葉咬住獸皮被褥，輕輕給長夏蓋上，說：「都睡會，下午還得參加雨季祭祀，既然來了，就別半途而廢。」
說着，就回到自己的獸皮被褥上趴下。
等木琴再次過來的時候，客房中長夏她們都已然酣睡。她讓妲雅帶着熊崽崽進屋，動作很輕，走到長夏身前，檢查一遍，確認無恙，才小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