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天價修車費
我按照上面的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很客氣,說五分鐘就到。
時間沒超過兩分鐘,路口處就有一輛拖車拐了出來,開到我們的車前問:「剛才是你們打的電話車胎沒氣了?」
我點點頭說:「是。」
拖車司機把車倒好,提前給我們說:「我們店離這裏不遠。補胎五十,拖車費一百,行不行。」
我還是點點頭,「行。」但我知道,天價的收費節目在後面。
拖車拖着我們的車拐進了五百米外的一處空地,那裏垃圾遍地,非常突兀的有着一家輪胎修補的門臉,裏面的車還真不少。幾個穿着藍色工作服的工人正在修補的輪胎,還有一群戴着金鏈子的大漢打着牌。
桌上的錢不少。
司機對我說:「稍等,那輛車很快就完。」
張春年笑笑道:「不錯不錯,生意不錯,這荒郊野外的車還真不少。」他這是一語雙關,司機看了我們一眼走了。
就在這時,有個女司機尖叫起來,「你們有沒有搞錯,你們明明說的一百五,怎麼變成了五千零五十?你們搶錢吧。」
女司機一喊,其他補胎的司機都紛紛望了過去。
修理工也不着急,反問道:「我們是明碼標價,什麼時候搶錢了?」
女司機氣得臉色發紅,「不是你們說拖車一百,補胎五十嗎?」
「是啊,怎麼了?拖車一米十塊,從拖你的車到這裏五百米,不是五千塊錢嗎?」
其他等待補胎的人一聽,紛紛想把車開走,那些打牌的大漢扔掉手裏的牌,提着扳手鐵棍就沖了過來,大聲喝道:「不想補也行,把拖車費交了,不交錢,誰他媽的也別想走!」
面對凶神惡煞的團伙,有人想報警。
但誰都知道,只要敢掏手機,肯定被這些人打個半死。
張春年一臉淡然地看着前面,對我說:「看到了吧。我說這地方別來,你不聽,南平區就是個泥潭。這種店都是隨機建起來的,最多也就兩三天,然後收拾鋪蓋走人。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和過去的響馬沒什麼區別。我們還要不要補,直接衝出去,我看誰敢攔,誰敢攔撞死他!」
我笑了笑說:「走什麼走,那邊有局。」
張春年有些擔憂地說:「這裏不是風城,就算我們能贏錢也帶不走錢。」
「你怕了?不行就打!」
他雖然年長,但年輕時候的血性並沒有減少,一聽打架,立刻來了精神,「想想多少年都不打了,一會兒正好試試身手。」
在眾多打手的威脅之下,很多車主都無奈交錢,現金的不夠刷poss機,連poss機都不夠的刷光卡里的錢也才讓走。
女司機很明顯是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她沒有走,也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輪到我們的時候,修理工麻利的修好,冷漠地說:「五千零五十。」
我嘆了口氣道:「錢我是沒那麼多,這樣吧。那邊有人給送錢,我去贏點兒,不就夠了嗎?」
修理工一臉疑惑地看着我,我徑直走向賭桌。
幾個打手看到我來,天真的以為我是送錢來的,有人翻了一眼看我,「怎麼着,兄弟,想來兩把。」
「是,不知道你們輸不輸得起。」反正我也是找茬來的,有話直說。
「你看不起我們是怎麼着?」
「沒有那個意思,我喜歡跟有賭品的人來牌,既然幾位都是有賭品的人,我就來兩把,多大的,玩兒得什麼?」
「詐金花。」
我心想,這幫大傻蛋,跟我玩兒詐金花就是給我送錢。
有個穿着舊衣的男的也走了過來,但是沒有上桌,站在我身後看。我想他不可能是個暗千,這破地方也不是賭場,想必就是個看熱鬧的。
女司機也沒走,她也在看。
李春年從口袋裏掏出一盒大熊貓的煙給我點上,我也沒客氣,叼著煙等着他點。看到大熊貓,大漢們都有些發愣,他們在街頭訛詐,來錢快,也不敢抽大熊貓。
底錢是輪流制。
加上我六個人,好幾局才下一次底錢,底錢一百,押注最低十塊錢,不算大。這種輪流制的好處就是沒有好牌直接棄牌。
我新來的,扔了一百底錢。
修理工這時也過來了,沖着其中一個大漢使了個眼色,讓他盯着我。
打手看了看我,發牌的時候仔細地盯着我,既然他有沒有用手法洗牌,我沒看到,他拿起來直接發牌,我拿起牌來一看,當時就看出來了,魔術牌。看來這幾個之間的關係也不是很好,有人用魔術牌出千。
也不知道是我的運氣好,還是發牌的出千,第一把就是234的梅花順金。
既然坐下,就是為了贏錢,沒必要冒險。
我把牌往牌堆里一扔,棄牌了,同時我仔細觀察著每個人的表情,沒有變化。
張春年一臉驚訝地看着我,不知道為什麼順金都會棄牌。
他肯定不懂,我棄牌就是為了觀察也沒有老千。第二局一開始,我卡牌的時候就偷了三張牌,不過運氣不好,最多換個對子j。
發完牌我就知道了所有人的點數。
這種魔術牌技術太低級,如果仔細看,普通人也能看的出來。
這局我最大。
我掏出了一千塊錢,因為都是一百的,沒有零錢,「一百。」
發牌的傢伙看了看我,因為我是攥著牌的,眼神和孫亮一樣,不仔細看不知道我手裏的牌,「有好牌?」
「一般般。」
「我跟!」他扔了一百。
「上限多少?」
他又看看我,仔細觀察着我手裏的牌,想確定我牌的點數,可就是看不出來,「一千。」
我點點頭,「行,一千就一千。我全上,有跟的就跟,沒跟的就棄牌,開牌吧。」
莊家猶豫了一下,他也是對牌,比我小對8,「我跟。」
其他幾家見我們都押到上限,紛紛棄牌。
「開牌吧。」他說。
「我對j。」
他「嘖」一聲,把牌亮開,「媽的,小你點兒,對8。」
輪到我坐莊,境界直接升華。
我還管什麼手法不手法,卡完牌后,我還是最大,反正上限就是一千,一連贏了十幾把,這些人有些坐不住了。輪到我發牌的時候,一個個都瞪大眼睛看着我發牌的動作,他們要是能看出來,那我這個職業老千可以直接退休了。
開牌的時候,我又是同花。
還是我贏。
紋身的混子氣得猛捶著桌子,把牌用力一撕,「我草他媽,點背死了!」
我嘆了口氣道:「牌都不夠了,沒法玩兒了。」我收起錢,拿出六千一給了修理工,「拿着,我說嘛,我運氣一直都很好,沒錢贏點兒就夠了,五十就當給你的小費了。」
修理工接過錢。
我起身要走。
紋身男嘴角抽動,帶着威脅地語氣說:「別走,我叫人去買牌,我們接着來,我就不相信你的運氣會一直那麼好。」他沖着旁邊的修理工招招手。
修理工道:「怎麼了,星哥。」
「去,去市場裏邊買牌!」他說話的時候,牌故意說得很重。修理工走了,他轉過頭對我說:「小兄弟,別着急,五分鐘就好。」
「行,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