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另類賭場

第149章 另類賭場

從張春年驚訝的表情來看,應該是認識。

既然張春年都敢去,我又怎麼不敢?從頭到尾,紋身男都沒說話,他似乎非常忌憚眼前的這個老千。

就在我要走時,一直站在我身後的年輕人突然叫住我,「納蘭老弟,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我有些疑惑,但點點頭。

到了一邊,他輕聲說:「納蘭老弟,我叫何楓,南區坑上的人,如果您到了南平遇到道上的人,就亮出這個,一般情況都管用。」說着,他拿出一把骷髏頭的匕首給我。

坑上的人,就是職業響馬,規模還很大。

但是真還是假,我不知道。

我沒有接匕首,問道:「不知何兄有什麼吩咐,見面就是大禮。」

「納蘭老弟是千門藍道上的高手,我何楓喜歡交朋友。如果有一天我坑不了,還請納蘭兄能夠幫上一幫。」

「那是自然。」說完,我收起匕首。

我往回走了兩步,看到剛才那個女人一直盯着我,我皺起眉頭,走了過去,「美女,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她點點頭,「加個qq吧。」

「為什麼?」

「感覺。」

「行。」

何楓上了我們的車,從頭到尾,紋身男臉色鐵青,連句話都不敢說,就看着我帶走了錢,車子剛掉頭,我就聽到後面傳來摩托的聲音,回頭一看,二十幾輛摩托車呼嘯著闖進修理場,每個人的手裏都提着球杆,對着修理廠的人就是一頓暴打。

應該是何楓叫來的人。

秦東河連頭都沒回,我問:「秦兄,剛才那個紋身男似乎很怕你?」

「他原來就南平區的人,地痞一個,靠這個掙錢。我秦家別說在南平,就是在天彩市也沒人敢惹,他剛才叫人找我,我才過來的。」

我有些不太相信,如果秦東河家真是那麼有實力,是不會跟這些地痞混到一起的,就像劉勇氣跟符玉安,兩個人根本不在同一個世界。

他似乎看出我的疑惑道:「有些內情,還是去我家裏說吧。」

如果不是張春年,我是不會去的。

到了秦東河的家,他家的豪華程度超出我的想像,比符玉安的家還要闊氣,主要是臨海,而且海在小區的北面。南樓北海,在國內並不多見。

秦東河的父母不在家。

張春年非常失望,秦天河叫人給我們端來茶水,「非常抱歉,我媽不在家,她一會兒就會回來的。」

我不管他們有沒有什麼舊情,跟我沒有關係,我直接問:「秦兄,您叫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秦天河坐下非常坦承地說:「不瞞納蘭老弟。在天彩市附近有一家非常大的地下場子。前幾個月,我有個朋友去場子玩兒了幾次,可是輸了不少,最後被抓千,差點兒剁了雙手,是我花大價錢才保住了手,交了天價贖金。」

輸就說場子出千,這有些說不過去,我覺得肯定有下文。

他看看我,接着說:「藍道上的朋友也去過幾次,都沒有發現問題。納蘭老弟你也知道,內地不是澳門,沒有一家場子是乾淨的。光靠抽水是不能掙大錢的,開場子違法,所以想在短時間內掙到大錢,必須出千。我一直不相信場子沒問題,所以今天我聽說有人出千,就去看了看,沒想到遇到老弟,也是有緣。我想納蘭老弟已經明白,去場子看看,發現問題最好,沒有發現問題,恐怕就是我想錯了,還真有乾淨的場子。」

我點了煙道:「秦兄,您真是抬舉我了。我只懂一些手法,在街頭贏點兒過活,我這點兒技術怎能在秦兄面前班門弄斧。」

「納蘭老弟過謙了。能說出無處不藏,就證明老弟乃是藍道高人。當然,我不是讓老弟白去。酬勞呢,也別嫌我小氣,找出問題三十萬。找不出問題二十萬,老弟看怎麼樣?」

錢不是少。

秦東河還算大方,風城那幫傢伙平時看着闊綽,就是上桌賭才給十萬。

風城和省城天彩雖然離得不遠,但這經濟實力與大方程度是不能比的。

我不知道場子到底什麼情況,僅憑張春年和柳飛鳳認識也不是萬能,我要為自己着想。

秦東河見我猶豫道:「這樣吧,老弟。如果在賭場發生任何事情,都由我秦家負責,怎麼樣?」

張春年看着我不說話,不過可以看的出來,他是願意我去的,見我一直不說話,開口道:「老畫,我知道你不喜歡去陌生的地方,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秦東河立刻附和道:「這樣也好,納蘭老弟,就讓張叔和你一起去,我再叫一個人帶你們進場子,你們每人二十萬的籌碼。」

既然有你張肥子跟着,去也無妨。

趁著這個機會正好漲漲見識,看賭場里到底有什麼貓兒膩。

跟我們一起去的是秦家的一個司機,二十八九歲的樣子,他帶着我們來到南平區的天彩會所。

一進場子,我就聞到了一股特別的香味。

場子很大,環境不怎麼好,裝修的也不夠豪華,所有的東西都顯得有些發舊,賭客非常多,每張賭桌前都坐滿了人,尤其是多人玩兒法,像骰子,電子賭機的前面都是人,二十一點的桌子多達三十四張。

風城最大的昊天廣場也達不到這種規模。

剛一進門,就有一個臉長得像驢的傢伙朝着我們走了過來,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腰裏扎著一條蛇形的腰帶,腦門上紋著一條紅色的大蜈蚣,我不知道他心裏怎麼想的,像紋身這種東西是與年齡掛鈎的。

如果人年紀大了,沒了血氣方剛,紋身反而讓人看了更不舒服,更何況還是紋在臉上。

司機見了驢臉,滿臉堆笑道:「強哥,他們是我風城的朋友,今天正好過來,我就帶着過來玩玩的。」

驢臉綳著臉,那表情好像欠他錢似的。他上下打量着我和張春年,我感覺很不爽,如果不是張春年要來,我肯定不來。他轉過頭又看向司機我道:「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你就告訴他們規矩。我的場子只有公平,誰他媽的敢耍花活,直接剁手。」

話是對司機說的,明顯是敲打我和張春年。

看來驢臉不知道司機是秦家的人。

司機很客氣,也不生氣,「規矩我們自然懂,強哥放心。」

「去吧。」

他媽的,來他的場子玩兒,跟求着他似的,越是表面上說乾淨的場子,更不幹凈,只是隱蔽的更好。

賭場的中間是賣雜貨的,上面有標價,就是一瓶可口可樂就要二十五塊錢,一瓶青島啤酒要六十塊錢,喜力要一百塊錢,像火腿之類的都是在二十塊錢買上。香煙還是公道,中華和玉溪要一百五十塊錢一盒。

雖然貨架上的東西比風城場子裏的齊全,但在風城這些都是免費的。

如果場子只靠抽水,沒有貓膩兒,賣東西貴也無可厚非。

四面的牆上掛着最多的就是各種抓千的照片,照片下面還有詳細的出千說明和特點。

我看了看,很多手法都是我用過的。這家場子牛逼,就連其他賭場的貓兒膩都說得清清楚楚。

我就不相信,場子沒有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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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老千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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