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矛盾

第27章 矛盾

麻若晨嘆了口氣,「師父在世,我不出手。」

弄清事情的真相,我們之間再無誤會,我說:「這樣吧。我託人把古董要回來,你幫我個忙,可以嗎?」

她立刻拒絕,「師父在一天,我絕不偷東西。」

「不讓你偷,是讓你去看,告訴我真相就行。」

「你說到做到?」

「當然,你會出千嗎?」

「會一點兒。」

「希程,風城酒店,抓千去。」我信心滿滿的說。

麻若晨有些擔憂道:「我不會,我對千術也是一知半解。」

當我們趕到賭場時,離打烊還有三十分鐘,我看了一下,沒看到長毛,難道他今天沒來,或者已經離開?

項娘們兒的電話,我知道。

雖然只有幾步遠,但我實在不想見她。

她說今天長毛來了,只在桌前看了看,沒上去。我又問是沒地方還是根本沒上桌的意思。她說根本就沒上桌,看了一會兒走了。

這倒讓我有些意外。

突然怎麼不賭了?想想我就明白了,因為昨天的那副牛牌被我拿走,今天換了副新的。

他還真能認牌!

但我有一句話在我腦海里浮現,王老頭說:要堅信自己,存在即是合理,不要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

人不在,我留在這裏也沒價值。

剛轉身,李道走了過來,他還是那種似笑非笑地問:「畫先生,沒想到你還請了幫手?怎麼?吃不消?」

他以為,這次我輸定了。

我不以為然,笑到最後才笑得最甜,跟他理論,都丟厲派的臉。

原來藍道上的厲派和郎派對賭,他們從來就沒贏過,是千門八派最差的一派,他以為其他七門的人都死光了。

我不說話,都沒正眼看他,徑直走向電梯。

李道卻不依不饒地說:「畫先生的耳朵挺好使,難道是聽骰黨的人?我很佩服,但你對牛牌似乎很陌生。」

夏希程卻說話了,「你他媽的廢話可真多。有本事從這裏走出去,我他媽削死你,在這跟我們裝什麼蛋!」

李道臉色鐵青,沒理夏希程,問我:「畫先生,反正也是無聊,不如我們賭一把。」

「賭什麼?」說話的還是夏希程。

「如果你能抓出證據,我輸一根手指給你,如果你輸了,永遠別踏進這家賭場。」

我聽出來了,他是不希望我留在這裏,恐怕不是影響他地位那麼簡單,這間賭場還有更重要的東西。

除了地位,就是人。

我說:「賭注似乎對我沒什麼影響,看來李先生是對某些東西很在意。好,賭了!不過,我還告訴你,我是要贏了,恐怕你得去跳河。我們走。」

他不明白我的意思,愣愣地看着我,見我信心滿滿的樣子,一臉疑惑。

麻若晨倒也大方,不在乎跟我們進了房間,我點了些吃的,邊吃邊聊。

夏希程問我:「畫意,你真有把握抓出證據?」

我點點頭說:「當然,有她在,保證露出原型。」我看看麻若晨,「但今天這傢伙運氣好,不然當場抓出來。」

「麻若晨,你不是不懂千術嗎?」

「不懂。」

「那怎麼抓?」夏希程問我。

「我自有辦法。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吃完了,你們好好睡一覺,我聯繫一下符玉安,把你的東西要回來。」

麻若晨愣愣地看着我,「要回來,不花錢嗎?」

我喝完杯里的酒,重重地放到桌上,淡淡道:「有時候,欠人情比欠錢更難受,能用錢解決的問題,最好別動人情。」

天亮后,我去見了符玉安。

到了他的公司,我跟前台說明來意,她帶着我上樓,輕輕敲門,「進來。」

「符總,畫先生來了。」

「好,你去吧。」

我走進他的辦公室,他對我很熱情,「畫意,喝點兒什麼?」

「不用了。」

符玉安和我都坐到沙發上,他問:「到底什麼事兒?難道在電話里還說不清楚,是不是因為和項經理打賭的事兒。」

我忍不住笑了,「如果就這點兒事,我就不來麻煩你了。大不了脫了唄。是關於你大哥符玉桐的,我知道符玉桐經營著一家典當行。我有個朋友因為一時缺錢,把家裏的古董給當了,我想贖回來。」

符玉安也笑了,「哦,原來是缺錢了。你那一百多萬花光了,照你這個花法,就是金山銀山也不夠啊。」

「倒不是錢的問題。最近典當行因為政策問題一直處理整頓階段,我也見不到人,這才來托你的。還有這個。」我從口袋裏掏出銀行卡放到茶几上,「這裏面有九十萬,是因我跟姓項的賭氣贏來的。錢我不要。」

「贏了就是你的。賭場哪有退錢的道理。」

「該拿的錢我不會少要,但不是什麼錢能要。」

「沒問題,我這就給我哥打個電話,你要在家的話,我叫人給你送過去。」

「那謝謝了。對了,晚上我要在賭場抓千,你叫人繞過姓項的,幫我做些事。對她,我不相信。如果有時間,你可以去看看熱鬧,姓項的怎麼跑出去!」

白天我們在很河領域待了一天。

漸漸的,我發現論栽贓論偷東西,我比麻若晨差了很多。玩兒撲克時,她能神不知鬼不覺得把牌藏到我身上任何地方,還不被察覺。

在某些情況下,她的眼睛比我還靈活,手法更快,如果能稍加指導,說不定將來也是一名老千。

我也給他們下表演了一下千門的花式撲克,再亂的牌在我手裏洗上兩次,就能按順序排好,空中畫龍,群魔亂舞,也讓他們大開了眼界,引來陣陣尖叫。

我還故做深沉地說:「別這麼大驚小怪,這連千門入門級都算不上,頂多算是雜技。」

敲門聲響起,夏希程去開門。

不知道跟門外的人說了什麼,抱着個盒子進來,我問:「物業的嗎?」

「不是,是符玉安叫人送過來的。」

我立刻放下手裏的牌,接過盒子,打開后,用草紙包裹着一隻玉手,惟妙惟肖,連紋理和汗毛都很清楚。這就是摘星辰的寶貝,憑這做工,就不止十萬。我很奇怪,堂堂摘星辰怎麼會淪落到賣寶的地步。

麻若晨小心地拿起玉手,眼睛濕潤,抱在懷裏,喃喃道:「師父,東西我拿回來了。謝謝你,畫哥,玉手失而復得,我願做牛做馬來報答你。」

「現在是新時代,哪……」

夏希程搶過話,「報答還不簡單,以身相許吧。」

我瞪了一眼夏希程,「別胡說……」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下午六點,我把符玉欣叫出來,一起去賭場,她很自然挽着我的胳膊。夏希程沒進來,在外面做着準備。

麻若晨是不可缺少的存在,她們每人挽得我一條胳膊。

我回頭看了一眼夏希程,一臉黑線。

「把他留在那,不太好吧?」麻若晨說。

「沒關係,他有他的任務。」

正說着話,長毛從計程車上下來,大搖大擺的走向賭場,目不斜視。但麻若晨卻突然轉過頭,靠在我的肩膀,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低聲說:「擋着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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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老千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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