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囂張的老千

第44章 囂張的老千

鬧事?

要是有人打架,肯定是保安出面。

項涵婷所說的鬧事,應該是遇到了老千。場子裏的暗千那麼多,難不成還拿不下一個老千。

就算老千手法再高,抓不住出千的證據,但至少看的出來。

我看看時間,離打烊還有一個小時。

風傾把老虎機的點數全部押到最大倍數,「我跟你一起去,正好和你一起比試一下誰的手段更高。」

「把我的朋友放了,我帶你去。不過你不怕有人認出你來。」

「我說過,我只是個傳說。」

在我們離開的那一刻,機器傳來勁爆的音樂,她押中了。

這一把,贏了五萬塊。

有服務生走了過來,她說:「我有急事,籌碼我回來再換。」

上了車,風傾把車開得很快,深夜的風城市區外除了大貨外,公路就是自己家的一樣。一路上,她無視紅燈。本來需要二十多分鐘的路程,我們只用了十五分鐘。

我一進賭場,就看到場里的暗千差不多都圍在二十一點的桌前。

發牌的是馮瞎子,李道走了之後,他的千術最高。項涵婷也站在一旁看着,她無意中一抬頭看到我,立刻走了過來,還往風傾的身上仔細地打量。

難道女人都喜歡比一比誰漂亮。

非常遺憾,在我的眼裏,風傾比她漂亮。

我低聲問:「怎麼回事?」

項涵婷說:「那個人來了之後,每次都是翻倍,贏到十五次之後,就換玩法,贏了場子幾百萬了。現在又贏了十把。他肯定是出千了。一局都沒輸,這已經是第十四局,再有一局,他就換桌了。」

我沒說話。

她接着說:「如果不是上限,他可以把場子贏了去。」

老千不會上來就玩兒到最大,總要有個度。

一旦超過賭場的承受能力,沒有好下場。能開賭場的,黑白通吃,尤其是玩兒黑的,什麼事都乾的出來,老千再厲害,也是秀才遇上兵,很可能被人綁了之後扔到龍河裏餵魚。

我帶着風傾湊了上去。

老千是個老頭,六十歲左右的樣子,頭髮是自然的黑色,看上去非常精神。

上一局,他贏了。

這是第十五局,上限已到,五十萬。

他把籌碼扔到桌上。

看的出來,馮瞎子的手都有些顫抖,因為他在出千,可奇了怪了,明明他在出千,可牌發出來之後,老頭居然是雙a。

二十一點的規矩,雙是可以分牌的。

兩張牌分開,相當於兩個閑家,老千要在這把玩兒個大的,我看不出來,老頭用的什麼手法,居然能換到兩張a。

如果麻若晨在,應該可以看的出來。

突然間,我有點兒怪風傾了,如果不是她,麻若晨就會在我身邊,雖然可能是純手法,但我也能知道些線索。

看不出來,不是我的千術不夠高明。

因為千門千手,每種手法都有自己的高明之處,我要出千,別人同樣看不出來,必須慢慢觀察。

老頭選擇分牌。

馮瞎子再次發牌,連我都傻眼了,又是兩張10,我靠,上來就是黑傑克。

如果馮瞎子拿不到黑傑克,無論他是什麼牌都是輸。

果然馮瞎子都有些站不穩了,若不是雙手支著賭桌,他敢倒下。

老頭笑呵呵地說:「不好意思,我贏了!」

有荷官端著盤子送來了一百萬籌碼,每個籌碼十萬。

十塊餅乾大小,但賭場為了彰顯自己的實力,超過一百萬籌碼,都用托盤來端,老頭沖着荷官說:「裝好,我又勝了十五把,換桌!」

端籌碼的活不是荷官的活。

但客人有要求,荷官只好端起托盤跟着他一起走。

顧客是上帝,賭場的顧客更是上帝中的上帝,雖然他贏了不少錢。

項涵婷看着我沒動,小聲問:「看出來了嗎?」

我搖搖頭,「沒有。高手。神級別的吧。」

項涵婷閉上眼睛,再這麼贏下去,賭場今天的盈利可能為負。畢竟不是暗場,正規賭場出千都是很含蓄的,更何況馮瞎子出千不管用。

看來,風城來了千門高手。

項涵婷帶着央求的語氣對我說:「畫意,骰子是你的強項,這次你來。」

我還是搖搖頭,「不急,開賭場的輸不起錢嗎?就是贏走一千萬又如何,先看再賭。」

老頭到了骰桌前,示意把荷官把籌碼放下,還上下看了兩眼荷官,「還是女荷官看着舒服,比大老爺們強多了,多水靈。」

面對老頭的調戲,荷官氣得臉色發白。

老色鬼一個。

但我想,是老頭裝出來的。

骰子上限還是五十萬。

這時,場里的另外一個暗千替換了原來的荷官,他微笑着對老頭說:「您好老先生,他有些累了。我替她陪您搖幾局您不介意吧。」

老頭說:「我是來贏錢的,不是來看荷官的。不過這個閨女我喜歡,來吧。」

暗千問:「您不押注嗎?」

老頭說:「搖完我再下注。」

賭場的規矩,不開盅什麼時候押都可以。

普通人可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老千都知道,老頭會聽骰,只要不作弊,大小單雙都可以聽出來。

暗千臉色難看,憑老頭這千術,想作弊難。

但他只能硬著頭皮上。

我佩服老頭的勇氣,暗指自己能聽骰,這明擺的是來找茬的。

暗千把三粒骰子放進骰盅,扣上蓋子,準備按下按鈕。

老頭突然阻止道:「等等。」

暗千停止了動作,「老先生,您還有什麼吩咐。」

老頭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袋,從煙袋裏掏出些煙絲,慢悠悠地放在煙鍋里,又拿出火柴,把煙點着,使勁抽了一口。

煙很嗆,圍觀的人都不由的退了兩步。

他只抽了一口,提起煙袋往椅子上磕了磕,煙絲帶着火星掉到地上,他邊磕邊說:「地毯要是燒壞了我賠,盤子裏的籌碼應該是夠了。」

項涵婷氣得臉無血色,這是挑釁。

托盤裏的籌碼差不多有一千萬,場子地毯雖然貴,但籌碼買上十塊地毯都綽綽有餘。

暗千有些忍不住了,「老先生,您到底有什麼吩咐?」

老頭恍然大悟的樣子,連連說:「哦,我都給忘了。只想着抽煙了,我這人吶,一愛抽煙,二愛喝酒,三愛美女。」他又抬頭看看荷官說,「姑娘,你要是跟我走的話,錢都給你!」

荷官強忍着怒火,「老先生,請您自重。」

沒等老頭說話,暗千再次問:「老先生,如果想找姑娘,風城的二大街,城西的周各庄,有的是。我們是開場的,不是開樓的。」

火藥味十足。

我心想老頭再這麼不知好歹,賭場已經窩了一肚子火,正愁找不到機會。

老頭回過頭說:「這樣吧。你把這個盅子的電線拔了,我們手搖,我和你賭!」

我心裏一驚,如果用盅搖,暗千毫無勝算!

老頭是有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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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老千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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