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千門八大門派
我立刻跳了起來,沒敢再看符玉欣,發現自己只穿着貼身衣物,「符玉安,你聽我解釋,聽解釋!」
還沒有說完,符玉安帶來的人就把我狠狠地按在地上,對着我的後腦就拍了一下,我立刻昏了過去。
當我醒來后,發現自己被關在小黑屋裏。
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問了一句:「這是哪呀!」
話還沒說完,有人往我的胳膊上注射了什麼東西,幾秒鐘過後,陣陣困意來襲,我再次閉上了眼睛。
媽的,符玉安到底想幹什麼?
難道是知道了洛天依的底細,以為我腳踩兩隻船,要報復我?
這是我昏過去之前最後一個想法。
我再次醒來后,這次學乖了,先不說話,看清楚情況,我聽到機器的「滴答」聲,本想睜開眼睛看看是怎麼回事?
剛一睜眼,看到符玉欣正盯着我。
「哥,他醒了!」
「哦,醒了!」
我坐了起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腦袋上還帶着很多電子設備,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你們對我幹了些什麼?」
符玉欣坐了下來,清理我頭上的東西,「昨天我們懷疑是李道的師父來了,目的就是為了找你,只要你一上,他馬上就會換賭注。但你又是一個不服輸的人,所以只能用這種方法把你弄到這來。」
我仔細地回憶昨天晚上在餐吧的情況。
怪不得風傾跟我拚命的喝酒,原來是想把我灌多了,抓起來,神不知鬼不覺,如果李道的師父點名找我,他們也可以說我住院了。
我小心地問:「風傾怎麼樣了?她和老頭賭了嗎?」
「賭了。」
「結果呢?」
「輸了!」
我立刻坐了起來,問道:「你們和風傾是什麼關係?」
符玉欣說:「朋友關係,她不就是洛天依嗎?」
「啊!」我驚訝的合上嘴,同行是冤家,我還故意瞞着符玉欣,沒說出風傾是誰,防不勝防。
江湖險惡。
這麼一來,符玉安肯定懷疑我和風傾之間有貓兒膩。
「我一定要會會這個老頭,我一天不出現,場子一天不安寧。我倒是想看看牛頂天到底有多牛逼。走!」
符玉安猶豫道:「你一出現,肯定和你賭手。」
我不在乎,「輸了就輸了,我躲著也是不辦法,千門事千門了,老傢伙想贏我,沒那麼容易!」
由於是星期六,賭場營業時間早。
我到賭場時,老頭還在,依然坐到骰子桌前。
看來李道輸在骰子上,他肯定要從骰子上贏回來。
和老頭對賭的,我不認識,我悄悄地問符玉安:「那個人誰?」
「洛天依的人,論骰子技,比她強。他們已經連搖了十把,次次平局。」
「改規矩了?」
「正常搖骰子!不許玩雜耍。」
我心裏多少平靜了些,說不怕輸掉五指那是假的。
老頭搖完一局,打了個哈欠說:「我們也別搖了,分不出勝負。這樣吧,還有更厲害的嗎?贏得我下不去手了,一會兒這場子都是我的了。」
這兩天,老頭確實贏了不少。
賭場開始賠錢。
老頭看着風傾的人說:「你的手法不錯。應該不是這場的人吧,想不到啊,場子居然找外援了。小子,回去還得找你師父練練,以骰子名揚天下的陣瘸子的徒弟就這點兒水平,枉為陳派的傳人。」
外援氣得臉色通紅,「老頭。你我平局,有什麼資格說我師父?」
老頭也不怒,「小子,想贏你還不容易,再拿兩副骰子來。」服務生拿來兩副放到桌上,此時桌子一樣一共九顆骰子,「現在夠不夠?三顆骰子叫水平?我跟你賭三顆骰子,完全是給你師父面子,既然你小子出言不遜,叫我老頭,我就讓你丟丟臉,你先還是我先!」
九顆骰子!
難度很大!
能玩兒九十顆的骰子的都有,但那都是雜技,跟千術是兩回事,有的骰子還是作弊的骰子,表演專用。想在賭桌上耍雜技,那連腦袋都輸掉。
從外援的臉色我就看得出來,他肯定沒練過九顆,因為沒有任何的玩法用這麼多。
浪費精力不說,還沒有一絲用途。
但現在看來,只是沒到時候,賭場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外援堂堂八派之首的陳派傳人,怎麼可能認輸?
陳派,江派,岳派,齊派,雷派,金派,厲派,郎派這八大千門的排列次序是老一輩傳下來的。
只不過,有的門派消失在江湖中。
現在最後一名的郎派卻用骰子贏了第一名的陳派,陳派顏面何存?
外援還是拿起骰盅,把九顆骰子都放進盅里,深呼吸一口,捧起骰盅「嘩啦嘩啦」地搖著。
我心想,既然老頭敢賭,那他就有十足的把握。
從他鎮定的表情來看,再加三顆也不成問題,和他賭,我壓力很大,如果是單單輸錢,有符玉安買單,如果賭手,李道就是我的下場。
想想都可怕,剛入江湖,腳未立穩,悲慘收場。
外援把骰盅按到桌上,雖然九顆我還能聽得出來,點數很亂。
但有四顆骰子是六點。
從這點來看,外援的極限就是四顆,不過九顆骰子在盅里亂跳,能不受干擾的控制四顆功夫已經很厲害了。
老頭顯然也聽出來了,「開吧。」
外援慢慢打開骰盅,四個六點,兩個五點,一個四點,兩個一點。
老頭看着外援誇讚道:「陳瘸子的徒弟倒是有點兒本事,不過跟我比起來,還是差那麼一點。我就大你一個點,多了少了都算我輸。」老頭很淡然的拿起骰子放進盅里,只搖晃了一下,就放到賭桌上,馬上開骰,還真他媽的只大一個點。
上局外援打出四個六點,他打出五個六點,其他一樣。
殺人還要誅心!
老頭此來恐怕不單單是想為徒弟報仇,他還想揚名,郎派排名最後,只要贏了陳派,就不會排名最後。
現在這社會,誰會在乎什麼排名。
除了一些師出有名的千門傳人,都不知道老千是分門派的。
我知道,我不上是不行了。
輸我也不怕,什麼他媽的江湖規矩,老子就是輸了,也不剁手,規矩都是人定的,誰拳頭硬誰他媽就是規矩!
齊老頭說的對,如果都講規矩,江湖不會亂到現在這樣。就像很多企業家,誰的第一桶金是乾淨的。風城最有名的榮華地產公司,混子起身,靠打砸搶爭來的地盤,靠耍賴欠著供貨商的貨款,對工人更是狠毒,一分錢沒有。電視上的老闆坐在經濟枱面大放厥詞,誰敢在他背後議論。
齊老頭還說,要是人人都按千門規矩來,到現在千門早就全自相殘殺的滅門了。
賭桌上,沒有常勝將軍。
想到這裏,我走上前去。
外援看到我過來,似乎知道我的來意。
其他人也紛紛讓開了位置。
我拉過椅子坐到老頭身邊,輕蔑地看着他,「老先生,看你贏這麼多,我想和你單獨賭兩局。」
老頭的眼神變得冰冷,帶着仇恨,重重的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出現,畫意吧。」
我點點頭,「是,我就是畫意,您應該就是牛老爺子吧。我師父無數提起過您,說您的牛牌天下第一,卻沒想到您的骰技也是一流。」
老頭看向我的手,很光滑,沒有繭,估計已經猜到我的來歷,「原來是厲派的。你師父是誰?」
我呵呵地笑了笑,「牛老爺子慧眼獨具,您仔細看看,我是哪派的。」
老頭疑惑地問:「你不是厲派的,但你的手……」
我故意說:「我是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