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怡和的手段
三月十二號這天下着小雨，雷蘊榮和盧玉娟也在這天飛往一本東京。
此時的客機不像後世那樣舒適，噪音很大，而且也更顛簸。
香江飛東京花費的時間也不會太長，只需要四個多小時，所以雷蘊榮也就沒有休息，和坐在旁邊的盧玉娟聊了起來。
「雷生，這個橫井軍平真的有這麼厲害嗎？值得你不遠千里來找他。」
「確實很厲害，我這樣千里迢迢的過來找他也是沒有辦法，誰叫我們香江沒有這樣的人才，也沒有培育人才的土壤呢？」
「我們榮耀電子的目標是做一家高科技公司，所以對於能給公司提供巨大幫助的人才我都不吝三顧茅廬。」
「可是雷生，一本人很少會出國工作，我們挖人可能會非常的不容易。」
「沒關係，事在人為，而且我一直認為沒有挖不到的人才，有那是因為給的還不夠！」
一本人，特別是一本的精英階層確實很少出國工作，甚至很少跳槽，一些一本大公司裏面在職十年二十年的員工一大把。
一本的企業很講究感恩和忠誠，而且這些傳統幾乎是深入到一本人的骨子裏的，所以他們在一家公司一般都會待到退休或者是公司主動辭退他們。
同時，一本經過戰後一代人的埋頭苦幹，成為了僅次於阿美利加的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也讓他們充滿了自信。
所以除了是去阿美利加那邊工作，一本人很少離開一本去其他地方工作，更別說是一家華人公司。
一本到現在都不承認曾經輸給過華夏。
不過這只是普遍現象，也不是絕對的，邀請橫井軍平最後的結果怎麼樣還得在和他見過以後再說。
「據下面的人反饋過來的消息，橫井軍平這個人情商有點低，說話都直來直去的，這樣的人可能不太好交流。」
雷蘊榮微微一笑道：
「這樣的人才比較好交流，直來直去好呀，我反而比較討厭那種拐彎抹角的人，說句話還要一直揣摩，太累人了。」
「而且這也正反映出他是一個比較純粹的人，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在專業領域取得更高的成就。」
「希望這個人能值得雷生你的看重吧。」顯然盧玉娟還是對這個橫井軍平有點懷疑。
「算了，不聊這個人了，等到了一本我們親自去接觸看看再說。」
轉而雷蘊榮問道：「這兩天我們的魔方宣傳的怎麼樣了。」
「很不錯，我們幾乎是在一天之內讓香江大部分人知道了魔方這種玩具。」
「這些商家的嗅覺也很敏銳，當天就過來拿貨了。」
「那其他地方呢？」
「我已經安排人在灣灣和東南亞那邊打點了，熱度應該也很快會起來。」
「行，這次是我們的魔方剛上市，今年我們就算是不掙錢也要把它給我在全球打出名氣，這是一款很長壽的玩具，今後我們就能從它那裏收穫穩定的利潤了。」
「我明白了雷生。」
聊完工作的事情，兩人也切換到朋友的模式，正好有利雲韻這個橋樑，所以也有話題可聊。
時間在不知不覺之中過去，在飛機降落到東京國際機場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在酒店安頓好之後，兩人也就出去吃了點東西。
東京作為亞洲第一大城市，就算是在七十年代就已經高樓大廈林立，比起香江來說城市化要發達的多。
雷蘊榮此刻也沒這心思去體驗當地的特色，簡單吃了個飯就回酒店休息了。
第二天下午，在一家西餐廳，橫井軍平終於出現在雷蘊榮眼前。
橫井軍平此時比較年輕，還不到四十歲，身高不是太高，整個人看起來有點木訥。
「橫井先生，你好，這是我之前和你介紹過的，我的老闆雷蘊榮先生。」
「你好，橫井先生請坐。」
橫井軍平見雷蘊榮這麼年輕明顯有點驚訝，在入座之後忍不住問道：
「雷先生，香江方塊這款遊戲真的是你開發的？」
「沒錯，是我開發的。」
「斯高伊，雷先生，你真是個天才，我覺得香江方塊絕對能夠成為永不褪色的經典遊戲。」
「橫井先生謬讚了，我只是僥倖開發出這款遊戲而已。」
雖然雷蘊榮是搬運的這款遊戲，但能得到橫井軍平這樣遊戲史留名的人的讚揚，雷蘊榮還是有點高興。
「雷先生太謙虛了。」
「那橫井先生有考慮加入榮耀電子公司嗎？我們現在有多款遊戲正在開發，而且有一款遊戲已經準備上市了。」
「我相信有橫井先生的加入，我們開發的遊戲絕對能更完美的呈現。」
橫井軍平頓了一會兒說道：
「雷先生，很感謝你的邀請，但我沒有考慮過離開任天堂。」
可能覺得這樣拒絕太生硬了，橫井軍平隨後解釋道：
「今天之所以過來見雷先生，也是我自己非常仰慕香江方塊的開發者，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天才人物開發出這款遊戲。」
聽到橫井軍平的話，雷蘊榮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剛開始看你對自己一通彩虹屁，還以為你對加入榮耀電子很感興趣呢。
沒想到拒絕的這麼乾脆，這讓雷蘊榮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喝了口紅酒平復一下心情，雷蘊榮面不改色的問道：
「橫井先生，方便說一下原因嗎？」
「可以的。」
橫井軍平也喝了口紅酒，似乎是在組織一下語言：
「我從1965年加入到任天堂，到現在已經十二年了，我已經習慣了在任天堂這裏工作。」
「而且，我也蒙任天堂的會長山內溥先生的賞識，把我從一介流水線的維護工一路提拔到現在第一開發部的副部長。」
「可以說山內會長對我有知遇之恩以及再造之恩，如果不是他給我機會，我現在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
「而且不瞞雷先生，雖然山內會長一再拒絕我對遊戲機的研發，但我看的出來，他其實也對遊戲機的利潤很動心，只是還沒有下定決心而已。」
「所以雷先生，非常的抱歉，我可能無法加入到榮耀電子。」
如果不是看雷蘊榮是香江方塊的開發人，而且貴為一個大公司的會長還千里迢迢的過來，不然橫井軍平都不會解釋這麼多，甚至都不會答應見面。
聽完橫井軍平的話，雷蘊榮的心涼了半截。
人家都從忠誠，恩情以及未來發展等方方面面說明了他不可能跳槽，而且讓雷蘊榮感覺，如果自己還讓他離開任天堂就很不道德。
雖然知道可能把橫井軍平挖去香江不容易，但沒想到好像一點希望都沒有。
「橫井先生，我們榮耀公司和雷生都有很大的誠意，而且我們是專門做遊戲的，研發方面的投入絕對能讓你滿意。」
面對盧玉娟的話，橫井軍平不為所動，說道：
「我很佩服榮耀電子公司，但是我相信任天堂也同樣會在遊戲領域有一席之地。」
這時，雷蘊榮也知道現在再說什麼也沒有太多作用，所以果斷的轉變思路。
「橫井先生，我感到的非常遺憾，我是非常欣賞你的才華，但是我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所以我也尊重你的選擇。」
聽到雷蘊榮的話，橫井軍平臉色也是微微一松。
對於雷蘊榮從香江趕過來邀請自己他沒有一點點動容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確實沒有離開任天堂的打算，如果因為自己的拒絕讓他惱羞成怒的話那也沒辦法。
不過幸好，這位雷會長看起來確實是個很開明的人。
「感謝雷先生的理解，對此我感到非常的抱歉。」
說完，橫井軍平還鄭重地站起來鞠了個躬。
「橫井先生，不用這麼客氣，雖然你拒絕了我的邀請，但我對你確實是很敬佩的，無法成為同事，但我們可以成為朋友，我們都對遊戲有相同的熱愛。」
「是的雷先生，我們還可以成為朋友，我也很想在遊戲上和你多交流交流。」
而且說完橫井軍平也可不客氣，一直向雷蘊榮詢問關於香江方塊的方方面面。
有前世的了解，再加上這款遊戲也確實是雷蘊榮親自帶領人開發的，所以對於橫井軍平的問題都能一一解答。
「橫井先生，你之前向山內會長申請資金也是想要開發街機嗎？」
「這倒不是，雖然現在街機在全世界都很流行，但是我一直認為，遊戲機肯定是會小型化家庭化，街機這樣的產品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一直火熱下去的，甚至有可能被淘汰。」
「所以我向山內先生建議的是研發家庭遊戲機。」
「橫井先生，你可能沒有太關注遊戲行業內的事情，阿美利加的雅達利已經投入資金在研發家庭遊戲機了。」
「就是那個發明街機的雅達利公司嗎？」
「沒錯。」
「你知道雅達利投入了多少資金去研發家庭遊戲機嗎？」
「這我不知道。」
「保守估計是五千萬美元，所以雅達利才會將絕大部分股權賣給華納集團，就是為了獲取資金來研發家庭遊戲機。」
「這麼多？」
橫井軍平有點吃驚，現在任天堂的總市值都沒有五千萬美元，難怪山內會長不同意自己的申請，可能就算是山內溥同意，任天堂的股東也不會同意，萬一失敗，任天堂都很有可能破產。
「沒錯，就是這麼多，而且這還是保守估計，有可能會更多。」
「看來是我低估了研發家庭遊戲機的難度了。」
「橫井先生，你也不用灰心，山內會長應該是個果決的人，如果他覺定進入遊戲行業的話，到時候肯定會全力支持你的。」
「希望如此吧。」
看得出來，橫井軍平有點意興闌珊。
見橫井軍平似乎沒有再閑聊的興緻，雷蘊榮和他交換了聯繫方式就主動提出了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盧玉娟忍不住問道：
「雷生，我們是要放棄橫井軍平了嗎？」
「放棄？為什麼要放棄，半途而廢可不是我的風格。」
「你剛才和他聊天的時候不是說尊重他的選擇嗎？」
「橫井軍平是個很傳統的一本人，他此時根本就沒想過要離開任天堂，在那種情況下我再怎麼勸說都沒有用，反而可能會適得其反，所以我就順着他的想法來說嘍，只要先把關係搞好，之後總有機會。」
「但是雷生，看橫井軍平的態度，我們似乎沒有機會。」
雷蘊榮自信一笑，說道：
「那可不一定，堡壘往往是從內部攻破的。」
「雷生你是想離間他和山內溥的關係？但山內溥對橫井軍平很器重，而他也對任天堂很忠誠呀？」
「山內溥雖然是個三代，但他的能力很強，手腕強硬，做事雷厲風行，是個很強勢的人。」
「但是這樣的人同樣也是個自負而且控制欲很強的人，而這就是我們的突破口。」
「那雷生你打算怎麼操作？」
「古人不是給我們做了很多的示範嗎？我們照抄就行了。」
看着一臉智珠在握的雷蘊榮，盧玉娟眼神有點迷離，甚至身體都起了反應。
像這樣自信的男人渾身都散發着魅力，對女人來說有致命的吸引力。
不過想到這是自己好閨蜜的男朋友，盧玉娟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點，驅散那些不該有的想法。
雷蘊榮沒有注意到盧玉娟的反應，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起身離開。
隨後的幾天，雷蘊榮隔三差五的約橫井軍平出來小聚聊天。
他也因為暫時被山內溥放在冷板凳上，所以也有時間，而且他對雷蘊榮的印象也不錯，所以也欣然赴約。
橫井軍平有專業的能力以及天才的意識和想法，而雷蘊榮也有後世幾十年的見識，所以兩人對遊戲及遊戲機的探討可謂是相談甚歡，這讓橫井軍平把雷蘊榮引為難得的知己。
雷蘊榮通過和橫井軍平的交談，對這個人也有了更全面立體的了解。
他確實是個比較純粹的人，腦子裏裝的幾乎都是自己的專業，而對人情世故卻不擅長。
也就是有這樣純粹的心態，才讓他在遊戲硬件的研發上取得巨大的成就。
這讓雷蘊榮更加堅定的想要將橫井軍平挖到榮耀公司里。
「雷君，和你交流總是讓我受益匪淺，此刻我似乎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哦，橫井君方便講講嗎？」
「哈哈，當然沒問題。」
橫井軍平喝了口茶，說道：
「之前是我異想天開，想要一步到位研發家庭遊戲機，通過和雷君你的交談知道以現在任天堂的規模根本無法完成。」
「不過我覺得我們的想法是沒錯的，遊戲機肯定是會往小型化發展的。可能是天意，就在前兩天，我在乘坐新幹線的時候看見一位年輕人正津津有味地在玩計算器內藏的簡單圖形遊戲。」
「這給了我極大的靈感，為什麼不能發明一種只有巴掌大小的簡單遊戲機呢？」
「而且這樣簡單遊戲機的研發就不需要投資太大，任天堂完全可以承擔下來。而且我覺得雷君你發明的那款香江方塊反而放在這樣的小遊戲機更有遊戲體驗。」
雷蘊榮聽到橫井軍平的描述立刻就明白了這是他踏入遊戲行業的第一個代表作，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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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tch，也就是掌機的前身。
歷史上任天堂是在八零年首發，爆賣了近三年，為任天堂積累了充足的資本，也讓山內溥有這個膽量去重注家庭遊戲機。
而橫井軍平那天才的十字鍵發明第一次出現就是在Ga
&a;a;a;
swatch。
「橫井君，這真是一個天才的想法，我可以預見，這款小型的遊戲機上市的話絕對能夠引爆市場。有這樣的攜帶型遊戲機，玩家們就可以不用只能去遊戲廳玩遊戲了，在家裏甚至在學校有空閑時間就能玩。」
「雷君，也還要多謝你給了我啟發。」
「你太謙虛了，對了，橫井君，你就不怕我回去也研發這樣的小型遊戲機嗎？」
「哈哈不怕，不說這個想法有從你身上得到靈感，就是沒有這樣的簡單的遊戲機技術含量也不會太高，到時候受歡迎的話肯定有很多遊戲廠商爭相模仿的。」
他這明顯是一個技術人員的思維，如果是山內溥，他是能讓雷蘊榮滾多遠就滾多遠。
就算是模仿，那也得是我先掙一波錢再說。
「雷君，很高興能和你成為朋友，不過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得忙着這款小遊戲機的策劃以及研發，接下來可能就沒多少空閑時間了。」
「橫井君，我明白，這次來到一本能夠交到你這位朋友我也很高興。雖然之後我們可能成為對手，但希望這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友誼。」
望着橫井軍平漸漸走遠的背影，雷蘊榮慢慢的喝了口茶，呢喃道：
「橫井君，你想的太簡單了。」
就在這幾天橫井軍平和雷蘊榮相談甚歡的時候，在任天堂公司里卻突然流傳著一個消息：
橫井軍平不滿山內會長多次拒絕他的申請而準備離職，聽說還是被一家香江公司給挖走了。
這個事情還傳的有鼻子有眼的，畢竟橫井軍平和山內溥鬧矛盾的事情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而且他還正在做冷板凳，這也是一個事實，所以很多人都選擇相信。
這一天，當橫井軍平把整整準備了三天的方案遞交到山內溥的面前的時候，得到的卻是一個面無表情的回應。
橫井軍平以為山內溥還是為之前自己頂撞他而生氣，所以也沒在意，而是說道：
「山內會長，這是我新做的遊戲設備開發方案，您過目一下。」
但是山內溥還是沒有動，這讓橫井軍平感覺到了一點不尋常，以前就算是生氣，山內溥也不會耽誤工作，遞交上去的文件他都會認真看一下，但是今天卻沒有。
「橫井，你今天是過來辭職的嗎？」
「嗯？辭職？我沒想過辭職啊！」
「那你明知道我現在不同意研發遊戲機你為什麼還要在把這東西送到我的面前？」
「山內會長，這不是……」
「那個香江人給你開出了什麼樣的條件讓你不惜離開工作了十多年的任天堂，我山內溥有虧待過你嗎？」
橫井軍平的話沒說完就被山內溥打斷，同時也讓他知道是被山內溥給誤會了，也把新方案放在一邊，解釋道：
「山內會長，我沒想過離職，雷君確實是過來邀請我加入榮耀電子，但我拒絕了，我們只是好朋友而已。」
「好朋友？你覺得一個身價幾百億日元的富豪會和一個拒絕過自己的一個小小的開發人員成為好朋友，你是覺得我的腦子有坑嗎？」
「山內會長，我沒有說謊，雷君是因為也很喜歡遊戲所以我們有共同的話題。」
「橫井軍平，不要再把我當小孩子耍了，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說完山內溥將一疊照片甩在橫井軍平的面前，同時還不忘嘲諷道：
「一百萬日元的月薪，還提供別墅，沒有上限的研發經費，你看這樣的條件我都動心了，難道你橫井君會不動心？只要答應了這位雷君，你的這個方案不就可以實現了嗎？」
看着這一張張橫井軍平和雷蘊榮一起談笑風生的照片，橫井軍平也有點生氣了。
「山內會長，你在跟蹤調查我。」
「如果我不這樣做到現在都還被你蒙在鼓裏，你不就是想拿這份方案給我做最後的通牒嗎？如果我不同意你是不是正好順勢提出離職？」
剛開始聽到橫井軍平要離開山內溥也是不相信的，以他對橫井軍平的了解，他不是一個心眼很多的人。
但這個消息傳得神乎其神，連給他提供的待遇都清清楚楚。
山內溥在聽到這些條件的時候也有點不淡定了，要知道現在任天堂給橫井軍平提供的年薪才一百萬日元出頭。
對於山內溥這樣掌控慾望很強的人來說，心中有了丁點的懷疑就會自己無形的放大。
所以最後他為了確定事實的真相特意安排人去調查這件事情，然後就發現了橫井軍平經常和雷蘊榮會面，所以才有了這些照片。
山內溥在看到橫井軍平和雷蘊榮聊天臉都笑得像朵花，心中更加認定他是已經背叛了任天堂，而今天假惺惺的拿着這份方案就是在變相的遞交離職申請。
所以越想越氣的山內溥接着說道：
「任天堂不可能進入遊戲行業，所以你今後再也不要在我面前提遊戲二字。」
說完還當着橫井軍平的面將這份新方案扔進垃圾桶。
「哦對了，我是不可能讓你辭職的，你繼續在任天堂坐冷板凳吧。」
山內溥不僅對橫井軍平感到生氣，對雷蘊榮也倍感憤怒。
既然你這麼想挖橫井軍平，那就讓你挖不成，在一本，任天堂還是有幾分能量。
至於橫井軍平，那就讓他廢在任天堂吧！
橫井軍平不知道是怎麼離開山內溥的辦公室的，他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對自己器重有加的山內溥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陌生。
但他知道，在任天堂自己的遊戲夢是不可能實現的了。
有點渾渾噩噩的回到家中，這時橫井軍平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雷蘊榮。
在當天晚上見到雷蘊榮的時候，橫井軍平有點氣憤和雷蘊榮講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橫井君，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親自去和山內會長解釋清楚。」
雷蘊榮也是硬著頭皮說這些話，實在是太綠茶了。
「沒用的，我了解他，他是個剛愎自用的人，他認定的事情是很難改變的。」
「那橫井君你之後怎麼辦，難道就真的把一身的才華荒廢在任天堂嗎？」
橫井軍平有點頹然的說道：
「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不過我是真的不想離開任天堂。」
「橫井君，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如果你有時間還可以找我，我們可以探討遊戲，我也是受益匪淺的。」
雷蘊榮沒有着急的邀請他加入榮耀電子，只有他自己提出來才能讓人死心塌地。
又和他喝了會酒，安慰了他一番，雷蘊榮就和橫井軍平分開了。
回到房間，盧玉娟佩服的說道：
「雷生，你的這個辦法還真有效果，現在這次山內溥和橫井軍平可是真正的鬧翻了。」
「就是不知道這個一根筋的橫井正平還會不會繼續待在任天堂。」
雷蘊榮笑道：「放心，我有預感，他會跟我們走的。」
第二天晚上，雷蘊榮特意找到橫井軍平，說道：
「橫井君，我這次起過來和你告別的，香江那邊的公司突然有事，我得先回去處理。」
「這麼突然嗎？」
「沒錯，本來我也想在東京多待兩天，和你聊天我感到很開心，但是沒辦法，這個事情很重要，我必須得回去。」
「好吧，雷君，一路順風。」
不過看橫井軍平有點欲言又止的糾結模樣，雷蘊榮說道：
「橫井君，我們是好朋友，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說。」
「雷君，之前你邀請我去香江工作的話還有效嗎？」
「當然！橫井君你是決定接受我的邀請了嘛？」
橫井軍平苦笑道：「沒錯，不過山內會長可能不放人。」
「這你放心，這些瑣事都由我來搞定，你只要安安心心等待結果就行。」
雷蘊榮的笑意壓根就止不住，繼續說道：
「橫井君，榮耀電子有你的加入簡直是如虎添翼，我們絕對能夠在遊戲行業闖出一番天地的。」
看見雷蘊榮如此看重自己，橫井軍平突然感覺似乎加入榮耀電子好像也不錯。
和橫井軍平分開后，雷蘊榮直奔機場，剛才和他說的香江突然有事不是託辭而是真的有事。
九龍倉的收購有了新的變化，收購戰可能要提前打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