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同心結(扶光場合,已替換)

第174章 同心結(扶光場合,已替換)

容嫻作起妖來,可就沒別人什麼事了,且她完全不懂這世上有個詞兒叫#適可而止#。

泡在河裏,靠在岸邊,她穿着一身白色輕紗,神色懶洋洋的,手裏還端著一杯蜂蜜水,旁邊的托盤中放着一些小點心。

「護法,我要茉莉花泡水,去找茉莉花……」

「護法,乾淨的衣服給我……這衣服太新了,穿着不舒服,換舊的。」

「護法,我要喝蜂蜜水……水燙啊笨蛋。」

「護法,我……」

扛着一顆結滿果子的柰樹的妙舞隨手將樹砸在地上,只覺得血壓嗖嗖飆升。

她站在岸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容嫻,額角青筋突突,神色猙獰:「要不要我幫忙把你腦袋擰下來?」

容嫻縮了縮脖子,噤若寒蟬。妙舞發起火來,還挺可怕的。

「洗完了就出來。」妙舞沒好氣道。

容嫻「……?!」

護法對她的忍耐力下降了,這是為什麼?

她不是護法心中最愛的崽兒嗎?

容嫻不著痕迹看了眼妙舞,不知其中內情,沉吟過後便面色凜然道:「是我事多了,勞煩護法了,我這就出來。」

這話搞得妙舞好像無理取鬧一樣,讓妙舞心情更不爽了。

容嫻左手捻着衣服,右手指尖在水面輕輕一拍,飛起來的瞬間,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落地時,便站在了河岸上。

她手順着頭頂的發往下一捋,髮絲上升騰起淡淡的水霧,不過瞬息間長發便乾燥了。

妙舞遞上碧玉簪,容嫻抬手接過挽了個簡單的發,但大部分還披在身後,懶散的模樣看上去格外柔婉。

也不知是不是腐眼看人基,啊不是,是疑鄰盜斧……

總之就是這麼個意思,妙舞總覺得少主看上去多了幾分曾為少女時所沒有的嫵媚風情。

她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

少主一出門就有壞事,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她沉着臉問:「您傷勢如何?」

容嫻慢吞吞道:「還死不了。」

妙舞氣極反笑:「您若不會說話,我會傳信給秋堂主,讓她給您多上幾堂溝通課。」

容嫻瞪大了眼睛:「我乖乖回答你的問題,你卻背刺我?」

妙舞輕嗤一聲,你這要是乖,這天下就沒有乖的人了。

楊若英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識趣的不插話,流光樓內部的事情,他可不敢多言。

當然他怕的是一旦插話了,問題的矛盾點就轉移到他身上了。

他不言不語還是有用的,起碼存在感降低了,妙舞也沒有避着他,當下便道:「少主,接下來我護送您回總部。」

此時月已高懸,皎潔的月光傾瀉而下,鋪就在整個河面上,使得河面猶如光滑鏡盤,反射著頭頂的月輝,璀璨清冷,彷彿月照而下。

但除了容嫻外,妙舞與楊若英都沒有賞景的心情。

妙舞之前不慣着少主作妖,也是不想讓外人看笑話。

雖然她與若英心照不宣相知相戀,但在流光樓的立場上,楊若英依舊是外人,少主的不靠譜被流光樓外的人知道,她臉上有些掛不住。

這會兒少主看着平靜極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可之前拉着琴師一起死的操作還是震撼到了她,在她心底留下了深刻的陰影,讓她更確定少主心底絕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麼不在意。

這種狀態下,她完全不敢放任少主在外。

但她又沒信心能看住少主,最穩妥的法子好像只有將少主送迴流光樓,由高層看管照顧了。

她的一番好心容嫻完全沒有體會到。

容嫻定定看着妙舞,神色漸漸氣惱,語不驚人死不休:「你為了跟這位道友二人世界,竟要將我遣送回去??」

妙舞也惱了:「你胡說什麼呢,我是那種為了感情不顧少主的人嗎?」

「你就是!」容嫻有理有據,「你對道友說話的聲音都低了許多,還甜了很多,對我說話就又吼又罵,還想將我送走。」

她斬釘截鐵的下定論:「你就是想扔開我過二人世界。」

妙舞一拳頭砸在容嫻頭頂,她也不跟容嫻理論,過去十年的共處讓她明白,一旦陷入容嫻的節奏中后,你就拔不出來了。

不管容嫻說了什麼,你只要記住自己的目的,對她所說的任何話不為所動就行。

但鮮少有人能做到這點,畢竟少主實在太狗了,每次言語攻擊你時都朝你的痛腳攻擊,讓你不回擊就咽不下那口氣。

妙舞對此有豐富的作戰經驗。

見容嫻捂著腦袋喊疼,她獰笑一聲,「少廢話,跟我回域北。別想着逃跑,我會一路上寸步不離看着你。」

第一次見到流光樓護法與少主這般相處的楊若英:……雖然不懂,但大為震撼。

原來你們是這樣的流光樓。

容嫻狀似自謙道:「我何德何能,能得到護法大人的貼身保護。」

妙舞連一絲表情都欠奉,平鋪直敘道:「少主足以配得上本護法的親自保護。」

容嫻倒沒有再繼續陰陽怪氣,她只是陷入了沉默中。

妙舞:「??」

有什麼問題嗎,怎麼突然就不說話了。

容嫻再開口道:「我何德何能……」

眼看妙舞太陽穴突突起來,容嫻忙補上後面的話:「能讓護法拋下情人,專門送我離去。這不太好吧。」

還不如不補這後半句呢,妙舞看起來更火大了。

可無論她好說歹說,容嫻就是不回去,氣得她火冒三丈。

氣氛一時冷了下來,直到太陽升起,時間走到了九月十五日。

眼看着少主死不妥協,她又無法將人打暈帶走,只能臭著臉道:「我答應不送你回總部了,你現在跟我去域東。」

將少主放在燕尾京城主府,拜託墨言長老看一下,應該問題不大吧。

容嫻嘴角那得意的笑容一僵,去燕尾京?

不不不,那可不行。

現在的燕尾京可是事故高發地,扶光、別枝、逐月、孫瑾瑜都在,楊若英這幾日也要去,她若摻和其中,也有些不利於後面的事情發展啊。

她眉心一動,隨後故作平淡道:「好,那我們現在就走。」

她這麼乾脆,妙舞卻狐疑了起來,總覺得她在打什麼壞主意。

明知道去了燕尾京會被關起來卻偏偏這麼安分……

不行,再看看。

她目光直直看向容嫻,探究的目光毫不掩飾。

容嫻不為所動,只是稍微挑挑眉:「看出什麼來了?」

妙舞試探的問:「你去了燕尾京后,有想過做什麼嗎?」

容嫻用稀鬆平常的語氣說:「當然是為了人類存亡而出一份力啊。」

妙舞:我就知道!

她有舌頭碰了碰后槽牙,只覺得跟少主交流的這麼些時間,火氣上涌,讓她牙疼的厲害。

非是她小看墨言長老,覺得長老困不住少主。而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少主古靈精怪又鬼主意多,長老一時不察被騙過去了,那就完了。

她很可能會去邊界撈少主的屍體了。

妙舞覺得這樣不行,她思考了片刻,煩惱的說:「少主,約法三章吧。」

容嫻定定地站了片刻后,語氣寡淡道:「你怎麼那麼多事兒,說罷,我聽聽你是不是還能說出花兒來。」

妙舞憋氣,她摁了摁額角直跳的青筋,語速飛快的說:「第一,我不干涉你去何處,但你的去處需排除域西和域東。」

「第二,我不會貼身監視你,但你需報備你的位置和身體狀態以及心裏狀態,不允許欺騙。」

「第三,我知道你想辦法支走了護道人,我會幫你解決這件事。相對的,當我覺得你情況不對,讓你停留原地等待我或跟着我派去的人離開時,你需要照做。」

「以上,答應嗎?」

容嫻想了想,抬起手來,與妙舞默契的三擊掌。

「護法還真是,像個操心的老媽子。」她含着笑意嘆息,可這笑意還有這聲嘆讓妙舞眉擰了起來。

容嫻一旦承諾的事,必定會做到。但有一點需要小心,就跟這廝說話一樣,雖不說謊話,卻會顛倒前因後果,甚至說半句留半句,引導著人朝另一個與事實相悖的方向而去。

妙舞想了想,她的約法三章里好像也沒有哪裏能被少主鑽空子……吧。

妙舞疑神疑鬼地看了眼容嫻,最後還是帶着欲言又止的楊若英離開。

楊若英:……護法大人,難道您就沒發現少樓主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答應你這約法三章嗎?她只是與你擊掌了三下啊。

他控制不住扭頭看了眼少樓主,少樓主還乖乖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

察覺到他的視線,還友好地彎彎嘴角,給了他一個微笑。

楊若英:……少樓主這麼乖,他剛才那些似是而非的想法可能誤會了人家,這真是庸人自擾了。

只是——「妙舞,就這麼扔下少樓主一人可以嗎,她身上還有傷。」

妙舞腳步一滯,都被少主給氣糊塗了。

她轉身就要往回走,結果剛轉過頭才發現剛才一直在意識中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妙舞太陽穴突突,血壓控制不住的飆升。

「我管她去死,去域東。」妙舞惡狠狠的扔下一句狠話,身體很誠實的給可憐的無風長老傳了信,讓找不到少主人的無風長老前來尋人後,便氣勢洶洶地離開。

還在黃沙中被一群跳樂天舞的人包圍的無風長老:「……」

救、救命啊,他真的不會跳舞,為何這些人就認準了他愛在心口難開,想要學樂天舞呢。

絕對是少主搞得鬼啊。

另一頭,容嫻目送二人離開后,乖巧的笑容立刻收起,飛速閃身躲在了妙舞的視覺盲區。

片刻后,妙舞的神識橫行無忌的探查了過來。

容嫻將自己氣息收斂到極致,直到那道神識不死心的探查了三次后,才不緊不慢地走暗處走了出來。

這次總該離開了吧。

她若有所思,楊若英比妙舞難騙了些,好在已經敷衍過去了。

但扶光那裏需要更謹慎一些,別到時候與兄長相認,反倒被拆穿了些什麼東西。

如此,還需要與別枝虛與委蛇一段時間了。

她臉色有些陰沉,別枝,一個整日惦記着睡她,並堅定不移拐彎抹角都要實現目的的人。

一個以一己之力讓她聞之色變的女子。

她閉上眼聯繫了下天道聖器,果然聖器的力量上升了一截,這可比她十年如一日氣妙舞來得多。

果然悲劇才是美學正道嗎?

路都走歪了的容嫻仔細分析了下,發現大部分力量都是來自於誤以為自己被琴師強迫的妙舞和師父。還有一部分來自劍客、疾醫與歌女。

往前幾日,是誤以為扶光被強迫的逐月和孫瑾瑜,以及日日都浪蕩的別枝。

看來這條路是走對了。

她更加堅定不移的搞事了。

那麼接下來去哪裏呢?

她隨手從地上的果樹上摘了一個柰擦了擦,也不講究什麼,直接咔嚓咬了幾口,發現還挺甜的,便直接將柰樹給收進儲物空間里。

吃完興緻勃勃地捂住肚子,說出了一句振聾發聵的話。

「當然是去養我和琴師的崽兒啊。」

她從袖子裏掏了掏,雖然她沒有答應妙舞,但域東和域西她確實也不想去。

忽地,容嫻眼睛一亮,她可以去蒼茫山啊。

裴山主帶着謝然在外遊歷,但無盡冰海獸潮爆發后,他定會帶謝然回蒼茫山等待燕尾京的召喚,以便能第一時間前往邊界支援。

而且,這都過去十年了,謝然作為山主親傳弟子,也該在蒼茫山露面了。

至於她,不過是死了丈夫的帶着遺腹子的寡婦罷遼。

容嫻身形一閃,飛到了最近的一棵大樹樹榦上坐下,從儲物空間中拿出紙筆。

她神色嚴肅專註,認認真真在紙上寫下:《偏執琴師的替身情人帶球跑了之天才寶貝迷糊娘》。

哇哦,她可真是天才。

容嫻滿意地點了點下頜,提筆龍飛鳳舞的在紙上寫着一行行字,一頁又一頁……

直到足足數十頁,她才停了下來。

她收起筆,伸了個懶腰,眼裏閃過一絲疑惑:「……咦,天黑了?」

她竟然寫了一日?

靈感來了還真是扛不住。

她將紙張仔細的收了起來,到時候若忘了怎麼演,還能拿出來翻看下。

倒也不用擔心別人看到,她用了曾經經歷過的一個小世界的文字,這方大陸還無人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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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發刀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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