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太空戰爭，小子！

奧古斯都仰頭遙望遠方那座城堡。

烏木堡壘的建築順着一座山峰延綿而下，頂端平台處在雲霧繚繞之中，放到古代絕對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只是對於一個科幻宇宙來說，這種地形審美意義大過防禦意義——毫無疑問，這是一座很漂亮的城堡。

德萊尼人收回目光，說道：

「凱西那邊還沒消息傳來，我們再等一等，抓緊時間恢復狀態。」

說完，奧古斯都抓出一把魔法藥劑，擰開瓶塞往自己的嘴巴里灌。

來到戰錘40K宇宙以後，由於這裏沒有六大本源力量設定，兩個法師幾乎不能自然恢復魔力，不過零界公會對於這種情況很有經驗，開荒小隊提前同化了許多魔力恢復藥劑，採用磕葯的辦法來回復狀態。

若從這個角度來看，科幻側輪迴者和魔幻側輪迴者之間的區別倒也不是很大，一個需要同化燃料彈藥，一個需要同化各種藥劑，橫豎都是砸錢，有錢就是大爺。

奧古斯都足足灌下五管虛空精華能量飲料一瓶塞納里奧法力藥膏，才把魔力恢復到了巔峰狀態，打出的嗝里都帶着一股魔藥味道。一次戰鬥結束兜里空了三分之一，奧古斯都有點心疼，看向奧麗薇亞問道：

「真特么費勁啊。我說，這應該是這顆星球上的戰力上限了吧？」

奧麗薇亞搖了搖頭：

「據我所知，我們剛才所面對的，是機械神教尺寸最小的泰坦。」

尺寸最小的泰坦……

輪迴者們感到有點牙疼。

……

烏木堡壘。

「你的意思，昨天他們就預料到烏木堡壘裏面將要舉行一場宴會？」

崔斯坦詫異地問道。

暗夜精靈玩家老實答道：

「是的，確實如此。我們身處那片廢墟也沒什麼消息渠道，都是那個『先知阿古』說的，她在混沌信徒裏面非常有煽動力，她還說德拉科尼斯家族已經失去了所有騎士，烏木堡壘就是一座徹頭徹尾的空城。」

崔斯坦為德拉科尼斯家族這場告別儀式只預留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對於那些習慣了繁文縟節和奢華宴席的貴族們來說，這個時間已經非常緊迫。區區兩個小時，即便有人發現了烏木堡壘的空虛，也來不及搞事。但是首席牧師漏算了一件事——預言。

這個非常不講道理的手段。

崔斯坦「嘖」了一聲。

如果他有足夠兵力，他一定要把那個「先知阿古」抓過來嚴刑拷打，讓她知道玩弄靈能陰謀謀害一個帝國騎士家族將會得到什麼樣的後果，可惜……可惜可汗這次只派給了自己兩個小隊星際戰士，否則定然要讓這些神棍知道在戰錘40K里搞預言的代價。

「零界公會什麼陣營？」

崔斯坦直接了當地問道。

暗夜精靈猶豫了下，說道：

「人類帝國。」

「嗯……不錯。」

崔斯坦瞥了一眼暗夜精靈的尖耳朵，只能是這麼評價道。隨機分配到了人類帝國陣營，銀河裏的最大勢力，對於這幫異形來說，也不知道算是幸運還是不幸。

「崔斯坦，看在我們都曾屬於聯盟陣營的份上，放我離開好嗎？我就只是進來打探消息而已，我沒有傷害任何人。」

暗夜精靈開始求情。

首席牧師笑了一下。

「我離開艾澤拉斯大陸已經很久了，聯盟還是部落，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不過我可以答應你的請求，你走吧。」

崔斯坦擺擺手說道。

他對暗夜精靈認識自己感到有些詫異，但也沒有覺得非常奇怪。

崔斯坦是個老玩家，單從他加入過白銀之手這件事情就能看出。

白銀之手騎士團，是聖騎士這個職業的誕生地，阿隆索斯·法奧將牧師和戰士兩個職業融合在了一起，才有了聖騎士。白銀之手許多年前就已經解散了，變成聖光兄弟會、銀白十字軍和血色十字軍等一系列分支。崔斯坦參加過白銀之手，這就好比一個星際戰士曾參加過泰拉統一戰爭，在魔獸世界宇宙里，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資歷深厚身經百戰。

有人認識也不奇怪。

暗夜精靈點了點頭，沒有默念咒語，沒有施法手勢，身體就漸漸地消失在了視線之中。這個暗夜精靈盜賊戰鬥能力不怎麼樣，但她絕對是個潛行大師，至少她的潛行不會被熱成像視圖一眼看穿，單這一點，就已經超越了絕大多數科技側的光學隱身技術。

暗夜精靈走後，首席牧師轉身走向會場，並在通訊頻道裏面大聲下令：

「宴會取消。」

「抓緊時間，立即轉移。」

……

崔斯坦沒想到，暗夜精靈盜賊剛剛離開烏木堡壘，沒過多久又回來了。

七個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人，披着斗篷兜帽，站在烏木堡壘的城門外。

為首高大男人仰起頭大喊道：

「崔斯坦，艾澤拉斯最後的銀手騎士。我是零界公會的奧古斯都·克羅夫茨，我來向你傳達這個消息——馬利納克斯家族的四個矛陣已經包圍烏木堡壘，更多騎士還在源源不斷趕來。你需要我們的幫助。」

似乎用了某種法術，德萊尼人聲音異常洪亮，穿透很遠距離傳來。

站在城門頂端的牧師搖了搖頭，頸甲上的擴音器同樣提高了音量：

「不要稱呼我為『最後的銀手』，奧古斯都，騎士團已經解散了，我現在是鐵浮屠戰團的隱修長。另外，感謝你帶來的消息，但是我們並不需要你的幫助。抱歉，由於你們的身份問題，我不能讓你們進來。」

崔斯坦不知道零界公會來的人里幾個人類幾個異族，放走一個暗夜精靈已經夠給面子的了，萬一其他六個玩家全是異族，那麼戰團勢必將會背負上「勾結異形」的嫌疑。

儘管戰團異端行徑已經多如牛毛，好像也不差這一個罪名，但那都是青山·可汗親自做的決定，崔斯坦很清楚自己定位，自己只是隱修長不是戰團長，沒有資格越俎代庖代替可汗做出這種決策——就算要和零界公會合作，那也必須得是可汗親自下令。他只是奉命來接走德拉科尼斯家族的剩餘族人和家族財產，首席牧師不想自作主張節外生枝。

奧古斯都看到崔斯坦態度如此堅決，絲毫沒有商量和讓步的餘地，只能是無奈地搖搖頭，轉身看向自己手下，說道：

「走吧，我們另想辦法。」

七人正要轉身離去，忽然察覺，遠方的地平線上，幾股煙塵瀰漫而起，隱隱約約可以望見多台騎士機甲組成的矛陣正在大步疾馳而來……輪迴者們被堵住了，退無可退。

奧古斯都再次轉身。

面對城門攤開雙手：

「崔斯坦……」

即便面對如此危局，德萊尼人依然保持高階玩家的傲氣和風骨，沒有低三下四懇求首席牧師開門，只是做出無奈樣子。

首席牧師沉默半晌。

遠方騎士正在逼近。

奧古斯都面無表情。

「打開城門。」

崔斯坦沉聲下令道。

隨着發電機組和液壓旋臂的嘶嘶聲，雕飾精美的厚重裝甲城門緩緩開啟，城門上的激光炮和加農炮微微調轉角度指向遠方，不再繼續瞄準鎖定城門下的幾個玩家。

奧古斯都率領社團成員走進城門。

幾個玩家沒有躲進建築裏面，而是轉身沿着樓梯登上城門，來到首席牧師旁邊。德萊尼人湊近過來壓低聲音說道：

「我知道你還對沒能加入零界公會耿耿於懷，但那不是我的決定。零界公會很大，議會裏有很多不同聲音，我沒辦法決定所有事情，零界公會現在依然願意……」

「打住，奧古斯都。」

崔斯坦直接抬手打斷道：

「莪有我的社團，過去了的事情不要再提，我不可能加入零界公會。」

「行。」

奧古斯都換個話題說道：

「我們可以幫助你們一起守衛烏木堡壘，不久之前我們已經幹掉三台騎士機甲，我們可以對付這種人形機械載具……」

「不用。」

戰團牧師擺手說道：

「你們站在旁邊看着就行，不用參與戰鬥，保護好你們自己就夠了。」

「嘿你……」

戰團牧師傲慢的態度激怒了兩個狂暴戰士，他們眼睛一瞪就要說話，卻被德萊尼人抬手按住。奧古斯都輕輕搖頭，示意手下稍安勿躁，靜觀其變再下結論。

遠處，二十台騎士機甲已經集結成為四個矛陣，朝着烏木堡壘逼近，他們一邊靠近城門，一邊開啟擴音喇叭喊話：

「帝國衛隊的萊托上校，行星防衛部隊的阿爾傑農少校，還有無形齒輪教派的歐內斯特賢者，不用擔心，我們無意發起叛亂，我們只是有些恩怨要和德拉科尼斯家族了結。」

「賈妮科·坦·德拉科尼斯，那個無恥女人，七年前的一次騎士決鬥之中，採用既不光彩也不榮譽的手段，殺害了我的侄子約伯恩。馬利納克斯家族今天就是來討債的，馬利納克斯騎士的矛頭只會指向德拉科尼斯！」

「我以馬利納克斯家族的家族榮譽向你們發誓，諸位的生命安全都會得到保障！再次強調一遍，這次行動只會針對德拉科尼斯家族，我們沒有背叛人類帝國和機械神教！」

崔斯坦站在城門頂端冷笑着。

這群狡猾又無恥的叛徒。

一口一個「只是來討債的」，反覆強調「無意發起叛亂」，就是想要孤立德拉科尼斯家族，想讓城堡里的其他勢力不要聯繫自己部隊過來救援，這樣才好快速拿下烏木堡壘。

至於什麼，七年前的一場決鬥致人死亡……純屬狗屁扯淡，決鬥難道不是帝國騎士家族日常？害怕死亡為何還要參加決鬥？這種雞毛蒜皮的破事兒也能成為理由，分明就是一個借口而已，說穿了不還是覬覦德拉科尼斯家族幾百年來積攢下的龐大財富。

可惜，你口中的「行星防禦部隊的阿爾傑農少校」已經死了，他就是個藏在軍隊里的混沌信徒，身上搜出了混沌八芒星胸針。

首席牧師心裏暗想。

隨後下令說道：

「集中火力，不要攻擊大型騎士機甲，先把幾台騎士侍從幹掉。」

佐菲亞雙手插在衣兜里，站在烏木堡壘的山巔平台上，氣流和山風吹拂她的披風和衣擺，獵獵作響，遠遠遙望那群騎士機甲，好似一群餓狼慢慢包圍羊圈。他們分成幾個箭頭，一點一點朝着烏木堡壘邊緣逼近。

佐菲亞聽到了敵人喊話，這群無恥之徒把她母親作為挑釁借口，這令新晉首席騎士異常憤怒，暗暗挫著牙齒，心想要是「破軍金甲」也在這裏，還用得着星際戰士出手？老娘一腳一個就把你們這群土雞瓦狗全部踢飛。

佐菲亞的身後，跨軌道登陸器正在一架接着一架起飛降落，不斷地往返於軌道與地表之間，抓緊時間運輸德拉科尼斯家族的人員和物資，包括家族女眷和聖物守護。不是所有艦船都能進行軌道打擊，德拉科尼斯家族那艘運輸巡洋艦就不具備軌道打擊能力。但在收到消息第一時間，佐菲亞已經聯繫了巡洋艦上的星語者，星語者發出的求援信號很快就得到了帝國回應，一艘隸屬於帝國海軍的戰列巡洋艦正在趕來——沒錯，就是鐵浮屠戰團在尼·德利納次級星區解救出的那艘海軍戰艦。.

星際戰士接管了烏木堡壘的所有防禦設施。出乎敵人意料，城牆上的激光、炮彈和導彈，沒有一枚發射向了頂在最前面的頂峰騎士和巡遊騎士，而是對着正式騎士身邊的騎士侍從集中開火。騎士侍從的離子護盾強度沒法和正式騎士相比，儘管他們早已經把離子護盾調轉向正前方，但在猝不及防之下，很快就有三台騎士侍從「盾破人亡」，離子護盾迅速過載，機甲外殼慘遭堡壘火力打爆，變成一團不斷抖落零件、黑煙和火光的爆炸廢鐵。

還沒進入烏木堡壘的虛空盾範圍內，就已經失去了三台騎士侍從，為首那台頂峰騎士的戰爭號角里迸發出了憤怒的咆哮和嘶鳴，汽笛嗚嗚鳴響，剩下幾台騎士侍從迅速調整隊形，不再分散在正式騎士的兩翼，而是橫向移動躲在大型騎士機甲背後。

崔斯坦的身後，一隊星際戰士正在城中大肆爆破，烏木堡壘的中央大道非常寬闊，平時經常用作騎士閱兵。作為守城一方，星際戰士並不喜歡這種「寬闊」，他們正在四處安置熱熔炸彈，把主幹道周圍建築炸塌，讓倒塌的建築攔截並掩埋中央道路。

反正德拉科尼斯家族就要走了。

炸毀這些建築也不心疼。

眼看敵人距離越來越近，穿過了虛空盾，開始投射遠程火力進行反擊，首席牧師轉身率領星際戰士走下城門，說道：

「放他們進來吧。」

兩台頂峰騎士一左一右頂着防禦火力逼近城門，騎槍騎士抬起離子護盾拳套掩護，冥河騎士舉起重型雙管噴火開始壓制城門上的炮台，兩台長腿騎士發起最後一段衝鋒，鏈鋸長劍和衝擊長槍狠狠撞上城門。

「轟隆——」

城門轟然垮塌，露出一個大洞。

馬利納克斯家族的騎士們魚貫而入。

奧古斯都七人小隊站在半山腰的一棟建築房頂，離得老遠冷眼旁觀，打算看看星際戰士怎麼對付這群騎士機甲。

主幹道上，無數倒塌建築攔截住了騎士機甲去路，但是騎士不是坦克，雙足人形載具的越野能力遠遠超過履帶載具，更何況是頂峰騎士這種長腿型號。它們輕而易舉踩着斜坡跨過建築廢墟，跨不過去的路障和掩體就直接用武器打炸，除了隊形變得有些分散凌亂，騎士並未因此受阻，依然朝前推進。

然後，無數枚小黑點，越過建築房頂，劃過了幾道拋物線，砸在騎士機甲頭頂。

「注意上方！」

首席騎士警惕大喊：

「轉移離子護盾！」

騎士矛陣訓練有素，聽到命令立即調轉離子護盾聚集頭頂上方，香瓜大的小型核彈如雨點般砸在護盾表面，迸發出了熾烈火光和震撼衝擊，一團團蘑菇雲升起來，周圍的建築和腳下的街道都在簌簌顫抖，難以想像這竟然是單兵武器能爆發出來的威力。

離子盾不同於虛空盾，虛空盾不會阻擋低速物體通過，離子盾可以阻擋包括手雷和導彈在內的投擲物體和飛行物體，但是離子盾無法做到全方位、無死角的防護，只能集中防禦一片區域，所以如何使用離子護盾，如何正確分配離子護盾防禦區域，可以作為區分不同騎士之間的戰鬥能力的標誌。

可是，小型核彈實在是太多了。

光是擋住頭頂，就已經讓離子護盾搖搖欲墜快要熄滅。頭頂來了一波以後，陰暗的巷道里、狹窄的窗口后、遠處的樓頂上……不斷地有小型核彈拋射而來，四面八方無處不在，就跟不要錢似的，一股腦地砸來。

「轟！轟！轟！轟！」

核爆此起彼伏連綿不絕，騎士們被炸得暈頭轉向。一枚小型核彈的威力已經超過同等體積的熱熔炸彈，況且一枚熱熔炸彈抵近爆炸就能輕鬆炸斷騎士的腿，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枚小型核彈。烏木堡壘經過疏散已經變成一座空城，星際戰士不用擔心核爆威力太大導致附帶損害，只管不停拋射核彈。

街邊一棟建築承受不了連續核爆衝擊，搖搖晃晃轟然倒塌，瞬間就將身邊一台騎士機甲壓倒，不僅壓碎一台騎士機甲，還形成了一道廢墟障礙擋在其他騎士機甲面前。

「左邊！左邊！注意！」

「那裏，十一點鐘方向！」

「右邊有人，小心右邊！」

主幹道上，騎士機甲排成一列行進，不斷轉身朝着四周開火。強悍的火力無差別地橫掃周圍建築，打得窗欞支離破碎，打得牆壁磚瓦紛飛。煙塵漸漸開始瀰漫，又被洶湧火焰吹空，火柱灌進了狹窄巷道和陽台窗口，想把裏面那些看不見的敵人逼出。

然而敵人根本不和他們照面，就是躲在暗處利用拋射曲線不停發射小型核彈騷擾，他們移動速度很快，身形宛若鬼魅，打完一槍就跑。似乎無處不在，可就是打不著。

知道什麼叫做《黑鷹墜落》了嗎？

崔斯坦站在山腰觀望戰局。

無論裝甲運兵車還是武裝直升機，一旦進入複雜城市地形進行巷戰，就給了交戰雙方拉近交換比的機會，雖然騎士機甲的靈活性和戰鬥力都遠遠超過裝甲運兵車和武裝直升機，但是星際戰士也不是恐怖分子，胖子發射器也不是RPG火箭筒。結果還是一樣。

半山腰的建築房頂。

零界公會七人小隊趴在圍牆邊緣，愣愣看着下方那片戰場。圍觀星際戰士怎麼利用地形玩弄騎士機甲。那些黑色炸彈威力令人咋舌，每一枚炸彈都相當於一發炎爆術。儘管炎爆術的威力上限可以更高——取決於施法者的水平，但是炎爆術畢竟屬於強悍的斬殺技和終結技，而那些黑色炸彈呢……

就跟路邊的大白菜似的。

「這不可能！」

首席騎士一邊操控一邊怒吼：

「衛軍士兵移動速度不可能這麼快！」

就算周圍建築裏面提前埋伏敵人，騎士機甲朝着四面八方掃射，敵人發射完了核彈肯定躲閃不及要被後續火力打碎。雖然一個士兵換掉一台騎士對方還是賺的，但也好過單方面地挨打。然而這場戰鬥打到現在，騎士機甲一個敵人都沒看到，這就很不合理。

鳥卜儀的提示符文密密麻麻不斷閃爍，周圍到處都是威脅信號，騎士機師根本無暇分辨顧及，只能無腦開火。終於，幾次照面過後，鳥卜儀捕捉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凝視着那個身穿動力盔甲的殘影。

首席騎士眯起眼睛咬牙切齒：

「星際戰士，那是星際戰士！」

有的騎士機師恍然大悟驚呼：

「難怪他們的動作那麼快。」

還有騎士機師氣憤咆哮：

「操他媽的，先知阿古可沒告訴我們對方還有星際戰士！這是謊報軍情！」

只可惜，太晚了。

意識到了自己的對手是星際戰士，然而此時他們已經損失掉了整整七台騎士，還不包括城外報廢了的三台騎士侍從，不停朝着四周開火，導致推進速度很慢，還有很多騎士機甲都被堵在城門外面沒有進來。

不過，就在此刻。

首席騎士敏銳地察覺到。

敵人的火力忽然變弱了許多。

「他們的彈藥儲備不夠了！」

反應過來，首席騎士趕忙大聲吼道：

「那些黑色炸彈不是無窮無盡的！所有矛陣，聽我命令，不要理會周圍敵人，立即提升反應堆輸出功率，隨我衝鋒！」

聽到首席騎士的話，也意識到周圍火力開始減弱，所有機師當即士氣大振。那些星際戰士只敢像群老鼠一樣躲在建筑後面冷槍冷炮，絕不敢和騎士機甲正面交鋒，敵人彈藥已經耗盡，現在，輪到我們展開反擊！

半山腰上。

奧古斯都看着打完所有小型核彈后的星際戰士正在沿着狹窄巷道陸陸續續有序撤離，然而騎士機甲遭受一輪慘痛損失之後依然還在朝着山上推進。步伐堅定不移，速度還在加快。德萊尼人不禁搖了搖頭，說道：

「他們守不住了。」

奧古斯都轉頭看向站在隔壁建築樓頂上的星際戰士戰團牧師，高聲問道：

「崔斯坦，要我們出手嗎？」

首席牧師頭也沒轉平靜地道：

「不需要。」

嗯？這個時候還在嘴硬？

奧古斯都和奧麗薇亞都皺起眉頭，心想對方三番五次拒絕自己好意，是真的不需要，還是依然對於之前的事耿耿於懷？

崔斯坦壓根沒有理會兄妹倆。

他的目光抬起，越過了主幹道，看向一列騎士背後，城門外面，大量騎士機甲還在不斷聚集過來，排隊等待進入城門。

這麼好的目標……

海軍應該不會視而不見吧？

彷彿回應他的心中所想。

下一秒鐘，金色光柱從天而降。

「轟——」

金到發白的熾熱光線。

陰霾的天空都被照亮了。

零界公會七人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金色光柱持續轟擊城門。

高溫激光融化城牆熔化騎士，扭曲空氣所產生的波紋朝着四面八方擴散。

輪迴者們心中駭然。

駭然於軌道轟炸的威力。

「這是科幻宇宙，這是太空戰爭。」

首席牧師轉頭看向零界公會七人：

「明白了嗎，奧古斯都。」

說完，首席牧師轉身走下房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