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究竟，只是個凡人

冷麵女抿著嘴唇，搖搖頭：「這還是異人嗎？沒親眼所見，我絕不相信。」

娃娃女深有同感，儒生嗤笑一聲，嘲笑她們的無知，又自嘲一笑，彷彿看到曾經的自己。

「我知道你們此刻的心情，畢竟我也是這麼過來的，你們看。」

儒生一指，張楚嵐已經是絕對性的優勢。

他甚至沒有出手，只是一雙眼睛盯着，腳步不急不慢的接近，張靈玉便渾身戰慄，鼻中也湧出鮮血。

娃娃女有些悲涼之感：「靈玉真人……」

儒生笑道：「他雖然承了仙法，但還差得遠，當年那位天下第一，可沒有這麼溫柔。」

這還溫柔？

三人無言以對。

「田大俠虎瞳一出，有幾個還能立身？兩眼一瞪，有幾個兩竅能禁？」

儒生哂笑，踩死一堆地龍。

「張口一嘯，你們以為是現在這些無足輕重的地龍？」

張開雙臂，面上恐懼又憧憬：「嘯聲催起罡風，你我之輩，肝膽都要爆裂，皮膜都要颳去一層啊！」

三人震撼至極。

冷麵女喃喃：「這還是異人能掌握的力量嗎？」

風莎燕自語：「那位天下第一，姓田？」

「畢竟田大俠得了仙緣，是你我這些凡夫無法揣度的天上真仙，是你我這些俗人無法衡量的青冥神靈！」

儒生臉上迷醉不已。

仙人之尊，凡俗無造化不能視之。

僅窺探田大俠平生。

可知那是何等偉岸的存在！

這時，不緊不慢的張楚嵐，終於走到了張靈玉的身前。

張靈玉七竅流血，面色陰沉如鐵；

張楚嵐虎瞳倒豎，儼然不可一世。

張楚嵐淡淡道：「張靈玉，你也不錯了，還能站着，不過我還是喜歡你高高在上的樣子。」

「吼！」

一瞬之後，兩雙虎瞳針鋒相對。

一雙驚愕，一雙憤恨。

張靈玉咬牙切齒：「說，這仙法，你從何得來！」

局面驟變，風莎燕三人無不驚駭，一個張楚嵐已是如此恐怖，但現在這個情況，怎麼張靈玉也會仙法！

天下第一出自龍虎山……

儒生回過神來，既是意外，又覺情理之中：「嘖嘖，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瞳仁相對，兩人不覺紅了眼眶。

嘯聲狂烈，圍觀的幾人是飽受池魚之殃。

娃娃女和冷麵女胸腹劇痛，齊齊吐血。

儒生兩臂大展，提着兩人後退數丈。

風莎燕實力強些，尚有行動之力，退離擴大的戰場。

「多謝，多謝前輩。」兩人忙不迭道謝，若非儒生援手，怕是要受內傷。

儒生提着兩人，觀望雙張激斗。

風莎燕余驚未消：「他們兩個都有仙法在身，一時半會怕是分不出勝負，前輩，還請放下……」

「你們以為，這仙法斗個幾百回合才分勝負嗎？」

儒生掂了掂兩人：「仙法之威，哪怕兩人伯仲之間，生死也只在一線。」

「張靈玉，別逼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