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是情理之中的事

第七章是情理之中的事

慶昭儀似有所想,就是急忙從那把椅子裏爬起來,大齊不相信鬼神,但身為古代人科技發展受限,因此或多或少還帶着幾分敬仰之意,而且把椅子放在祠堂外,只為祖先心靈提供一個休憩之地,死人可以坐下來,生者不能坐下來。

「你個死丫頭!這樣的椅子還敢拿去為本宮坐椅。是不是嫌本宮活得太長了?」

「慶昭儀啊。奴婢剛跟隨娘娘進宮沒多久,對於這個皇宮裏的環境不太熟悉。如果哪有所得罪,也要昭儀娘娘贖個罪吧!」

「你們...你們...不可能的。本宮不可能這樣放過你們的。來者不拒。拖着這賤婢離開本宮。四十大板。哪怕一死一傷。也要為本宮湊上一筆錢!」

「慶昭儀!打狗也要見師卯。暮笙可都是皇後娘娘陪嫁丫鬟。你如今說走就走的旅行,讓她自己都被嚇昏了頭腦,或者是真的對皇後娘娘不理不睬呀?」

「本宮...」慶昭儀在綠蔭的如此提醒下,本宮發現自己的愚蠢,是暫時慌了手腳,眼睛更是東張西望,偏不敢看卯凝安,「太後娘娘,臣妾剛是暫時迷糊了,就...就那樣吧,也求娘娘莫誤臣妾呀!」

「慶昭儀!您快點起床吧!」

卯凝安自己走下榻前,將跪下的慶昭儀扶起,然後是拉着旁邊的紅木雕花椅,取代剛剛的椅子,其實兩椅本來完全一樣,如今由他們主僕二人這麼一說,是夠可怕和無形的。

「這件事本來是暮笙草草了事,把那個祠堂外的椅子拿走,是她惹的禍,你們要處罰,是情理之中的事。」

「娘娘、臣妾...」。

「暮笙!慶昭儀開恩澤,不賞板,可還得罰錢。你是去後院跪一時辰的人,還算贖過人呢!」

「「對了,奴婢這個去受懲罰吧!

暮笙雖然也很可憐,但是也很明白卯凝安為什麼會把她弄到後院來,那本沒有人走過,天然想要不下跪,全憑她一人之意,反而還能把慶昭儀送上台階下來,何樂不為。

一場鬧劇,暮笙退場后,可以說完全告一段落,而且慶昭儀還受到了驚嚇,估摸著幾晚還沒辦法睡好,但這還是好,更重要的是治好自己霸道的脾氣,日後還是收起來吧。

「慶昭儀。今天這件事呀。虧皇貴妃給您提個醒。要不要是真把暮笙打發走了。本宮自不會說話。但看得也很心痛。多少還疏遠一些我們姐妹倆的關係呢。這樣不是個好事嗎?您說是不是這樣?!」

「「對啊,臣妾謝過宜皇貴妃的,全怪臣妾傻,差點犯大錯!

「慶昭儀啊,您是安安穩穩地坐下來了,本宮雖位份很高,但在這個房間里,並沒有什麼外來者,我們是姊妹,您就不必那麼多客氣了。」

「「對了,臣妾知道的。

慶昭儀並沒有太傻,剛旁敲側擊了一下,終於有了一點效果,現在才知道,他們三人中,位份份兒可算是最低了,自當夾着尾巴為人,萬萬不可以在耍大牌。

「皇後娘娘!你今天讓臣妾來了,是不是有事相商?」

「「又不是重要事,就是想幾天後,本宮出宮會去一趟,白天不在家,就是讓兩個妹妹來代理,幫助本宮盯緊不安分之人,稍晚,本宮再來,就是逐一稟報,這件事呢,說難不難,說易又不容易,只看兩個妹妹意如何。

「皇後娘娘!你這是不是想跟殿下離宮了?」

「好啊...算啊!」

卯凝安並沒有將言過絕,終究不是與墨彤同流合污,而是獨自想出門散步,從入宮到現在,轉眼已快一個多月過去了,愣是一步也沒踏出這個宮門,儘管明知后妃私自出宮,也不是規矩里的事,更不得。

只是皇後身份各異,雖不能終日離宮,但是一年能憑鳳棲宮令牌進出三次,此事仍是妙茵所言,不知從何處探知,不過比較起來並無不妥。

「綠蔭、慶昭儀!現在這個後宮本來就是暗波涌動,各虎視眈眈,只可惜他們命不該絕,沒能成為皇后。只可惜就算這樣,可仍有不死心之人,一為林貴人、一為賢妃。這其中最為棘手的兩位,早已令人頭痛不已,何況那個一直處於黑暗之中,防不勝防。於是呀!本宮又想請幾人來幫忙,本宮的其他承諾無法實現,皇貴妃之位只剩下一位,可這位貴妃位依舊空着,時刻等待什麼時候會來?

「慶昭儀、后妃之升,同前朝之官,皆以殿下一人之言為之計算,本宮至多為殿下提一個建議,采或不採,即殿下之意。」

「皇後娘娘現在深得龍寵,更可以住進這個龍隱宮了。你的話,可是真的有份量。」

「你倒是聰明伶俐,口齒伶俐,說話本宮心安理得,罷了...」卯凝安不喜歡別人諂媚的脾氣,剛剛的婉轉,只不過是一種鋪墊,到頭來還得有個許諾,」慶昭儀、綠蔭本宮理解她,本宮、本宮、本宮事、本宮、現在是來看你,如果你還肯站到本宮這邊來,這個后姐間的幫襯,自是不錯,不傷害任何人。只要本宮一日登上皇后之位,你就可以直起腰來,一日相濡以沫,一榮俱榮。

「臣妾本來是從雲國來的,本來同游的姊妹們,都由殿下遺落在行宮裏,現在只剩下臣妾一個人孤苦伶仃地飄落在後宮中,哪也不受寵,現在皇後娘娘你到這裏,臣妾才有所屬,總是從一個地方來,心裏自然牽掛着,皇貴妃妹妹能幫你襯得上忙,臣妾是不會說一個不字,只是看雲國的身世,也不會生二心。

「嗯!慶昭儀!這一天本宮在賞花節宴會上救駕,是沒白救了呀!」

「皇後娘娘!臣妾雖然比你大好幾歲,但也沒有什麼差距,現在上下左右的地位不同了,你是稱臣妾為閨名嬰寧就可以了。」

「嬰寧!櫻樹之下一片靜謐。但這是什麼意思呢?」

卯凝安想起來這嬰寧,本來不過是那本書里的炮灰角色而已,用處不大,結果卻為慧妃所用,下毒害死皇后,事敗露,遭憤怒的墨彤三天兩頭灌下藥物,生生受刑身亡,還算凄涼一嗓子。

「是啊!臣妾出生在櫻樹下,娘親不過是爸爸的小妾罷了,而且還是一個與世無爭、脾氣暴躁的人,就還想讓臣妾能一聲平安、無拘無束,可常常適得其反,臣妾頂替家姐嫁進大齊后,吃盡了苦,可也只能咽入腹中,終日思念平安的心坎,還算徹底破碎了呢!」

「嬰寧啊,本宮對你倒有點憐憫,但要記住,活的才會充滿希望,要想復仇,必須要使自己變得堅強起來。」

「臣妾知道皇後娘娘之意,更知道日後要怎樣生活,寄人籬下自是不可能如此言說,只是也知道要為何人效力,要認何人做主子。

「綠蔭啊!你能聽出來嗎?我們再來一個妹妹!」

「臣妾自是聽了,從現在開始,臣妾就是帶着嬰寧妹妹,去侍奉皇後娘娘你了。」

卯凝安笑得很雋永,其實她心裏很疲憊,剛入宮,就是想為自己建那麼一個小幫,用心機收買人心,目的何在,自己其實也不知道,也許自保之心,不管是誰,彷彿身處絕境,總會從心底底冒出頭來。

「嗯,這句話本宮記着呢。時辰還早,一大早就是要你倆來,估摸著早膳還來不及用呢,本宮就是不多挽留你,就早一點回到自家宮中,有事,就又要請你來。」

「「好的,臣妾告退吧!

「臣妾告退了。」

「好了,回來了。」

卯凝安並沒有留下他們同用晚餐,這也是她不願意老是綳起神經來,裝扮成老氣橫秋般的女王模樣,總要有個鬆快兒,進宮之後,本來就不需要太長時間就能隨心所欲地妄為為自己,因此決不會將這僅存的幾段自在歲月,又白白浪費掉。

等綠蔭、嬰寧走後,我們皇後娘娘像撒歡的野兔子,脫鞋在龍隱宮大殿中來回走着,這宮鞋,不是那種外穿布鞋,是專門裹腳丫的小皮鞋,剛剛穿着還可以,穿着時間一長,有點疼。

「妙茵!妙茵!快把本公主送進屋裏去吧!」

「奴婢來啦!奴婢來啦!你怎麼啦!」

「快把早膳傳出來吧!本公主快餓死啦!真好!這樣下去非瘦排骨精不起來!」

「娘娘!何為排骨精,你這又胡說八道?」

卯凝安掩住前額,使勁後仰腰部,之前難得有假期,簡直就是泡樓下健身房瑜伽室,緩解肌肉緊張、活動缺少運動筋骨,瑜伽總是上策。

而且此刻還不知怎麼回事,沒準已經很久沒有練習了,加上這個可惡的宮裝原因,只是個小後仰動作而已,就是直接喪失重心,全身向後傾倒,妙茵本想拉起來,卻忽然被狠狠地推到一旁,而且自己的主子,實落得個不知什麼時候歸來墨彤的懷抱。

「您沒事吧?」

「「我...我沒事的!

「這還是起不了作用嗎?

「呀!起床了。起床了!」

卯凝安的心一通對着他亂罵起來,實在是完全沒有自控力,而且已經不是第一次那麼模稜兩可,脫得光光的全看出來,如今只被人摟着不放,他的這顆心一通亂撞,實在是完全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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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大人拒絕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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