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客

來客

一天清晨,村子升起裊裊炊煙,勤勞的村民起來勞作了,周康也起來,在自家院子裏舒展筋骨。這時,他聽到蘇叔家的蘇柱叫他,「康哥,村子裏來外人了,你快來看看吧。」周康一聽,立馬出門,情急之下認為星叔回來了。

周康剛出村子,遠遠看到一群村子裏的大叔拿着農具,正在圍着一個人,將他堵在村子邊上小河的小橋上,大嬸、老人和小孩在不遠處圍觀。周康走進一看,只見那外來之人身材健碩,臉方闊口,關眉大眼,頭上額頭綁了一條黑色布條,滿頭長發往後紮緊,顯得豪邁而又帶着一起凶煞。他身穿一身灰色衣服,背上背着一把長形物件和一個背囊,手裏也拿着一件長形物件,另一隻手拿着一條駐地木棍,正在不停地跟村民解釋:「鄉親們,我沒有惡意,我只是來這裏尋找一些東西,我打算找到就走。來此就是想討碗水喝,買點吃食,大家不必這麼緊張,我真的不是壞人,我發誓。」但是眾人對他還是抱有懷疑的態度,認為他另有企圖。

在這位陌生男子一再解釋之下,加上諸多保證,村民們終於願意放他進村了,但是還是對他不放心,就討論讓兩個人跟着他,周康見狀,出於對外面世界的好奇與嚮往,就主動請纓,跟着這個陌生男子。村民對於周康的主動請纓不太放心,他年齡不大,但在周康的接二連三的請求下,眾人終於同意了,就決定讓他和村子裏的趙鐵一起跟着這個陌生男子,趙鐵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獨身男子,平時沉默寡言,是村子裏數一數二的獵人,小一輩人都叫他鐵叔,周康也經常跟他學習打獵本領。

周康帶着陌生男子和鐵叔去他家,因為周康家裏還有空餘的房間。在路上,陌生男子問他們兩個,「兩位兄弟,你們平時都不出去的嗎?這麼防備外來的人。」鐵叔沒有理會他,但周康回答他:「沒有啊,我們從不出去外面的呀,也不知道怎麼出去。」陌生男子此時已經知道鐵叔不願說話,就繼續問周康,「小兄弟,那你們是怎麼進來這裏的呀,我要不是頗有機緣,也不可能進得來這裏。」周康得意答道:「我也不清楚啊,我從小就生活在這裏了,可能是我們的先祖們聰明過人才來到這個地方的,這裏不錯吧。」

「確實不錯,有山有水,有耕地,能自給自足,最主要的還是那些狗娘養的大官管不到這裏,那些吸人血的渣渣。」陌生男子似乎想起了什麼讓他憤慨的事情,帶着怒氣回答。

「狗娘養的大官?吸人血的渣渣?這些是什麼呀。」周康好奇問道。

「沒什麼,都不是好東西,他們反正管不到你們,不提他們了,提着就來氣。哎,對了,你有名字嗎?總叫你小兄弟雖然沒錯,但還是得知道你名字,看你這體格,應該有十八歲了吧。」陌生男子說道。

「沒有啊,我今年才15歲,我叫周康,周圍的周,安康的康,你叫什麼名字呀,又多大了?」

「那你這體格很好啊,我叫陸行,今年有三十六了,是一名劍客,正在行走江湖,浪跡天涯的劍客。」說起他是一名劍客的時候,陸行嘴角勾起,洋洋得意,似乎這是莫大的光榮。

「劍客?什麼是劍客啊,客我懂,是客人,劍我就不知道是什麼了,你能跟我說說嗎?陸……陸行大哥,我可以這樣叫你吧。」周康好奇說道。

「就叫我陸大哥就行,反正我比你年長,不用這麼見外。」陸行自來熟豪邁地說道,頓了一下接着說:「我身上背的就是劍啊,

手裏拿着的也是劍,劍是一種兵器,你看這,有手柄,劍身兩側有刃,頂端是尖的。」指着手裏的木劍說道,接着又說:「劍客,是行俠仗義之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對,拔劍相助,鋤強扶弱,是瀟灑不羈的,並且俊逸不凡,就像你陸大哥我這樣。」說完扔掉手中的木棍,雙手抱胸,左手拿着木劍,一臉深沉的樣子。

在一旁一直跟着一言不發的趙鐵一聽這話,一看這樣子,都在憋笑。周康也都一時無話可說,有點驚呆了的樣子。周康緩了一會兒,驚嘆說道:「陸大哥,你是一個真性情的人。」陸行哈哈一聲,回道:「行走江湖嘛,快意恩仇,坦坦蕩蕩嘛。」談話間,他們的關係也不像剛開始那樣充滿了警惕,緩和了許多,然後,他們了到了周康家裏。

一進周康家的小院,就見到圍了幾隻雞在院子角落,陸行見到后說,「這雞養得真不錯,挺肥的,賣我一隻吧,我出大價錢。這些天在山上啃乾糧,嘴裏沒點葷腥味,江湖兒女,就該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周康笑道:「陸大哥,這個是李嬸養在我這裏的,可不是我的,要是想吃肉,簡單,待會我們上山找去,有鐵叔和我在,就不怕沒肉吃。至於酒嘛,這個在村長爺爺那裏,村裏的酒窖在他那裏,防得很,我上次跟村裏的二柱在村長爺爺家偷了一點出來,一點也不好喝,又辣味道還怪。」

「哈哈哈,你還是年輕,不懂酒滋味,喝的不是酒,是人生百態,是生活經歷,是江湖浮沉,是壯志豪情,等你到了陸大哥這年齡,經歷了一些事情,就懂得酒中滋味了。難得在這大山裏面碰到有人煙的地方,走走走,打獵去,弄點葷腥的吃。」趙鐵此時也看出了陸行的模樣不是裝出來的,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情中人,就回家取來打獵工具,跟周康和陸行一起上山打獵去了。

也不知道是大山知道村子裏來了客人,想讓周康好好款待陸行,還是今天他們三個人的運氣好。上山不到一個時刻,就已經獵到兩隻野兔,兩隻山雞了,平時周康有時候在山上晃悠一天也沒碰到一個。他們三個拿着獵物在山上繼續尋找的時候,突然趙鐵讓他們別動,指了一指前方,周康和陸行朝着趙鐵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隻巨大的野豬正在打盹,周康看到后非常激動,他從來沒有打獵時獵殺過野豬,而且獵殺多一隻野豬,對於村子裏的莊稼也是一件好事。趙鐵讓用手指放在嘴唇,示意周康和陸不行不要出聲,他拿起舉起手中的弓,搭上箭,瞄準不遠處的野豬的眼眶,聚精會神。趙鐵鬆手,箭飛過去正好從野豬眼眶射入。野豬被劇痛驚醒,掙扎亂跳,像亂頭蒼蠅一樣亂撞。

野豬掙扎了一會兒,就動彈不得了,他們往野豬走去為了安全,趙鐵又射了一箭,陸行也砸了一塊石頭過去,確認野豬死亡了,就走到野豬身邊,這麼大的野豬,趙鐵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們三個嘗試了一下想將它抬起來,抬不起來,這時候就不知道如何將它弄回村子裏了,他們三個商量了一下,讓趙鐵回去叫人來將這野豬抬回去,趙鐵原本猶豫了一會兒,他心裏對陸行還是放心不下,擔心周康,但想到周康的力氣也不小,身手也不錯,就下山回村子裏面叫人了。

周康和陸行在野豬旁邊找了塊大石頭坐下了,陸行對周康說:「陸小兄弟,體力不錯啊,這麼小年紀,力氣也不小,練過武功吧?我在你這年紀的時候,沒你這麼大力氣,只會在街上晃悠和鬥雞遛狗。」周康說道:「我從小在山上玩習慣了,也會幫李嬸幹活,加上可能天賦好吧,所以力氣就大了些哈哈哈。」

「你這樣的生活還是挺平靜的,就是乏味了一點,你在山上玩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過一些不一樣的物件呀。」陸行折下一根小草枝葉,似乎不經意地問道。

周康心裏咯噔一下,心裏想着,他不會是來找輔啟令的吧,這個東西星叔叔都如此慎重,我不能告訴他。就答道:「沒有啊,山上就是地薯啊,野兔山雞小鳥等等啊,還能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啊,對了,陸大哥你是怎麼進來這裏的呀,來幹什麼的呀。」

「我啊,行走江湖,哪裏都去一下,增長見識,我也是無意中來到這裏的啦,我來也沒什麼目的,就是隨便逛逛,這裏景色也挺獨特的。」陸行答道。

周康見問陸行也問不出什麼來,也不試探了,就繼續跟他嘮嗑,「陸大哥,你為什麼要行走江湖呀,外面的世界精彩嗎?」

陸行大笑一聲,「我呀,年少的時候家裏錢財富餘,家中唯有我一個獨子,所以那時候熱愛結識朋友,時常宴請那些酒肉朋友,還當然,其中也有有本領的人,也學了幾招武學。但是後來,由於我父親得罪了州里的一位富商,那位富商就做局騙走了我家的財產,還欠下一屁股債,我父親氣急攻心去世了,母親沒多久也去世了。原本我是想復仇的,但巧的是那位富商因為得罪了權貴子弟,被官府逮捕了,還被抄家了,在流放過程死在途中了,你說這是什麼世道,我還復個狗屁仇,於是我就看開了,就開始行走江湖了。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我看過茫茫無盡海,巍峨高山,濤濤大河,各種明啟大陸的壯麗景色。」

在他們談話間,趙鐵已經把人找來了,眾人對這麼大的獵物也嘖嘖稱奇,於是眾人帶上小獵物,一起把這大野豬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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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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