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大戰瘋狗―自由開火權

上半場的比賽很快就結束了，場上形勢根本就是一邊倒，靈魂球隊用潰不成軍來形容一點不為過。分差被拉的越來越大，由於第一節的鬧劇，球隊里的每個人都對李衛國產生了不相信，也沒有人願意給他傳球。瓦佛爾拿到球便是直接單打，哪裏會記得三角戰術的跑位，而赫德也頭腦起了熱，天馬行空的傳球，無頭腦的投籃全都用上了。伍茨和奧尼爾長時間拿不到球，好不容易搶到籃板，更不會再將球傳出去了。半場比分定在了6o：4o，整個第二節靈魂球隊得分居然不上雙。

李衛國茫然的坐在替補席上，用毛巾緊緊的包裹住腦袋，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處子戰居然變成這樣，而這一切似乎都是從自己的防守開始。他本來的自信，剎那間消失的乾乾淨淨，原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籃球場上，根本什麼都不是。

主場觀眾的噓聲越來越大，甚至有一些觀眾開始亂扔東西到球場里，害得球童們不停的去清理場地。

巴比亞夫已經憤怒的沒有言語，瞟了瞟眼前像死魚一樣的球員，他忽然感覺到自己執教這支球隊根本就是一種錯誤，這支球隊沒救了。

「去吧，你們這些該死的混蛋，讓那幫瘋狗盡情的摧殘你們的身體和靈魂吧，你們已經沒有了恥辱之心，你們只是在混吃等死，你們已經喪失了作為一名職業球員的資格。」

巴比亞夫不想再訓斥什麼，他只想這場災難xìng的比賽快點結束。這場比賽后，也許庫姆那混蛋會解僱自己，但是那已經不重要了，自己對這隻球隊已經徹底喪失了信心，即使不被解僱，他也決定不再繼續待在這裏。

「這全都是那個黃種人的錯，如果不是他的防守太差的話……」

瓦佛爾的怨言還沒有說完，便被巴比亞夫一陣yīn森的笑聲打斷

「呵呵呵，瓦佛爾，你說這話實在太可笑了，你連什麼是籃球比賽都不知道，籃球是一個人的比賽嗎？不，你只是在推卸著責任，為你那該死的打法找著借口。」

時間像這些傢伙的心情一樣，糟糕透了。本來只是短暫的幾十分鐘，卻像幾天一樣，讓人難以等待。在他們回到球場的時候，赫然現李依然坐在板凳席上，原來他根本就沒有回到休息室。每個人從他的身邊走過，沒有人跟他說一句話。

比賽繼續開始，巴比亞夫這次沒有讓李衛國上場，拉馬拉奇頂替特上了場，只是除了多出幾次衝撞，拉馬拉奇根本幫不上任何忙。觀眾不斷的起著哄，他們對這場比賽的本身早就沒有了興趣，之所以沒有散場的原因，只是場上雜亂五章的衝撞，更像是橄欖球，那些讓這些平rì里習慣了偽裝的人們，找到了一點快感和樂趣。

「嘿，笨蛋們，沖啊，撞倒那個穿着九號的傢伙，讓他知道靈魂球隊的人雖然不會打球，可是卻十分在行打架。」

「喔…….」

每一次有人被撞倒在地，觀眾們都歡聲大呼，高興的吼叫着。

李衛國一直沒有抬起過頭，甚至連這嘈雜的聲音都沒有聽到，他的腦海里一片渾濁。這次的打擊，也許比輸給帕克，和被那幫卡布諾訓練營里的傢伙嘲笑要大得多。第一次，他感覺自己如此的無力，而且還是在自己最自信的籃球場上。

第三節在嘈雜聲中悄然結束了，此時的比賽，更像是一場表演，像古羅馬的鬥牛一樣，一群野獸不斷的衝擊著，但是最終的結局只能是被馴獸師馴服。

李衛國終於抬起了頭，一把將頭上的毛巾扔掉，站了起來，看了看計分器。三十分的分差，像一把刀子狠狠的刺在他的心裏。他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慢慢的走到巴比亞夫面前

「我要求給我zìyou開火權。」

「什麼？」

巴比亞夫沒有挺清楚他的話，問道。

這個時候場上的球員已經走回板凳席。李衛國看了他們一眼

「我知道，你們都討厭我，在這場比賽后，我會選擇離開，現在，巴比亞夫先生，請你給予我zìyou開火權，讓我為靈魂球隊做最後的努力。」

「你把你當成誰？救世主？嗨，該死的黃種人，你該去見上帝。」

瓦佛爾出口譏諷道。

李衛國眼神像炙熱的火焰，逼視着瓦佛爾，一種可怕的壓迫力，讓瓦佛爾膽戰心驚，說不出話來。

李衛國鬆開緊握的雙手，再次看向巴比亞夫

「請給我zìyou開火權。」

巴比亞夫盯着那犀利的眼神，考慮了很長時間，在裁判吹響比賽開始的哨聲的時候，終於下了決定

「第四節比賽，李上，鮑文，你替下瓦佛爾。進攻全部交給李。」

「教練。」

瓦佛爾大叫道，似乎想做着抗爭。但是巴比亞夫本來就打算這場比賽結束就滾蛋，這個時候哪裏還會看這幫混蛋的臉sè。

「瓦佛爾，你這該死的混蛋，再說便給我退場。」

李衛國一個快的變向，擺脫防守人，干拔跳投，球砸板而入。

李衛國一個加度，逼迫防守人後退，瞬間控制住自己前傾的身體，控球後退的到三分線外，一記準確的三分球。

李衛國快的運球進了籃下，在對手衝過來封蓋的同時，利用時間差，將球拋出，球入網得分，他的身體因為碰撞彈出三米之外。

李衛國快的衝到籃下，瘋狗隊的十號一把拉住他的脖子，一記鎖喉。李衛國在身體后倒的瞬間，用力的將球拋了出去，球在籃圈上轉了數圈，無奈的掉了進去。

……

李衛國咬緊牙，將身體硬生生的迎上像推土機一樣推進的八號，「嘭」，他被撞飛了出去，後背重重的砸到地板上。

李衛國快的探手過去，成功的盜走了十三號手裏的籃球，可是在那一剎那，十三號下意識的揮手護球，那一巴掌正好拍到了正低頭撿球的李衛國的臉上，一道血紅的手掌印，印在了他的臉上。

……

球砸框而出，李衛國奮力的跳到空中去搶，而十號也奔了過去，兩人在空中用力的碰撞在一起，李衛國的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一樣，斜飛了出去，撞倒了籃球架上。他久久趴在地上，沒有起來。裁判準備鳴哨示意換人的時候，李衛國艱難的爬了起來，摸了摸眉頭被開鋒流出的鮮血，放進嘴裏吮吸了一下，然後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向準備球的鮑文打了打手勢，示意要求。

……

離終場結束越來越接近，時間滴滴答答的走着，而李衛國在一次又一次的倒地中，不斷的擦拭著身體不斷增加的傷口。

全場的觀眾突然變得出奇的冷靜，每一個人看着場中那個身影，沒有說出一句話，只是在心裏默默的數着

「1，2，3……」

那是李衛國不斷增加的倒地數。也許是被李衛國的氣勢所嚇倒，瘋狗隊的球員漸漸有點雜亂無章起來，不時的失誤著。

李衛國沒有能成為救世主，在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的時候，比分赫然停在了82：8o上。終究還是輸了，但是李衛國那魔鬼一樣的眼神，和鮮血捍衛的尊嚴，卻始終迴繞在場中。單節看下3o分，雖然他沒有逆轉比賽，卻創造了奇迹。

「走吧，夥計，我想我知道了該去做什麼。」

卡列夫羅很另一位老者慢慢隨着人流離開了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