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無間道
李壽的一次科普，引起天下轟動。包括不少海外人，也在大談這些事。
李壽沒時間管這些，他就像替用，哪時有難急事，他就會去哪裏負責。
送沈沖等人離開后，太醫署連續動三天的剖腹產手術。
十多例手術，全部取得成功。
這次眾女沒能搶到頭籌，幾家報紙全報道了此事，轟動性同樣不小。
眾學徒的手術再次成功后，所有人都等不急了。
早已搞好的長安手術院、婦幼保健院成立。
女太醫苗芳任院長，李雪雁也申請加入到其中。
一時從四面八方湧來的人，將保健院擠爆。
第二批兩百多個女大夫，全到保健院學習。
有第一批出師的太醫頂着，李壽成了名譽院長，偶爾才到保健院教新學員。
眾女的報紙開始遇到挑戰，一些大商盟，逐漸在全國各地辦報，搶了不少市場。
原本眾女想擴辦，經過幾次大會商量，決定只弄這三種報。
她們一心撲在辦報上，李明達幾小又借故去了太原，李壽的耳朵也清靜許多。
李壽現在有了些時間，開始着手處理另一件事。
杜勛現在成了李壽在長安的情報頭子，這天杜勛來報：
「吐蕃使臣莫爾稀，最近頻頻拜訪其它國的使臣。昨天，他去了黨項白蘭部，拜訪使臣薩維那，在那裏聊到晚上才出來。「
李壽沒當君子，現在他懷疑的人，都會派人監視。
松贊干布雖句話不說離開，吐蕃的使臣還在這裏。
李壽怕他們使壞，一直派人監視。有些好奇：
「他們說了些什麼？怎麼沒人來打小報道？」
因為搞監視，杜勛對這些勢力更熟悉：
「他現在拜訪的那些勢力，全是在吐蕃旁邊相鄰。一般人都不可能為這些事，得罪他們。」
很可能是這樣，李壽問：
「不能讓他在這裏上竄下跳，我們得想個辦法，先打探到他們說些什麼。在西北的勢力，有沒有和我大唐關係很不錯的？」
杜勛猜到李壽的想法，想了一會說：
「羌族的往利部和我大唐關係很好，一直依附於我大唐。他們派的使臣叫往利柯維，是往利部酋長往利成康之弟。」
西北方依附大唐的勢力不少，只是黨項部、羌族等就有幾十個。
這些部落，有些可能連座城池都沒有。根本不能稱為國，只能算是部落。
這些部落的首領，多數叫酋長。但派出來的人，大唐仍以使臣待之。
往利柯維是個矮壯的中年男，李壽見過不少次，很有印象。
對方有些激動，行了一禮：「殿下招我來有何事吩咐？」
李壽示意往利柯維坐下：「往利大人以為我大唐如何？」
這樣的半截話，不是誰都能聽懂，往利柯維誤會了。
「大唐在殿下的輔助下，越來越強大。滅吐谷渾、百濟、高句麗等國，無人不服。我往利部，願永遠臣服於大唐，絕無二心。」
原本李壽想讓對方誇一下他們的仁義，宣傳聯盟的好處，想一想懶得再耽擱時間：
「現在有些人，想破壞我們聯盟，再逐一蠶食你們這樣的勢力，與我大唐叫板。」
往利柯維很驚訝：「殿下說的是？」
「吐蕃，」李壽說：
「吐蕃使臣莫爾稀，最近一直在聯繫各家勢力，也不知有些什麼陰謀。我想讓往利大人去打聽一下，若是沒陰謀最好，要是有？我們早防範，以後也能少些麻煩。」
往利柯維一臉恍然，大唐拒絕吐蕃的事，都已寫在報紙上。
吐蕃做出什麼事，大家都不會意外。
「願為大唐、為殿下效力。」
莫爾稀在李壽府上，上了一堂世界級課。十分擔憂，暫時沒有輕舉妄動。
他和另一個副使論悉諾商量，快馬給松贊干布報信。
又得到松贊干布一大堆的承諾，他們有了一些底氣，這才開始行動。
目前已走了七八家的勢力，只有兩家勢力，才對他們的提議比較感興趣。
正在尋找下一個忽悠的目標，一個隨從來報：
「大人，往利部的使臣往利柯維來訪。」
論悉諾是個長得頗為魁梧的壯年男，知道的不少：
「往利部臨近涼州，一直依附於唐國，和我們沒什麼交往，他怎麼會來來訪？」
莫爾稀哪管對方出於什麼原因來訪，他正愁找不到人忽悠，親自出去將往利柯維接進來。
「往利大人稀客，今日怎麼有空來我們這裏？」
大唐大手筆，李世民想真有一天能萬國來朝，建了不少驛館。
所有在驛館的外國人，都能在這裏包吃包住，條件還很不錯。
每個驛館，都有專業的廚師團隊。
李壽雖暗自腹誹，這筆銀子他也沒辦法省。
往利柯維說：「離聯盟的時間越來越近，有些事情我仍不理解。聽說莫大人是智者，特來請教。」
莫爾稀被一番吹捧，很高興：
「往利大人有任何不解，只管說出來。」
往利柯維沒再客氣：「我們聯盟后，是不是大唐說什麼我們都得聽？萬一不聽，就算違約，他們是不是就會處罰我們？」
聊這樣的話題，莫爾稀更爽：
「豈止是處罰那樣簡單？唐國這手太高明，將所有國家，都當成了他們的奴隸使喚。可以這麼說，他們兵不血刃，就將這些國家佔領了。到時他們有一萬個理由，正大光明派兵去侵略你們。還不用他們派兵，讓盟國出兵出力，給他們打天下。」
吐蕃人不笨，將李壽的奸計，看得一清二楚。
現在大唐高層，已知道這些好處。
將大半的精力，都投入到聯盟中來，搞得連突厥那邊，也沒什麼精力去管。
往利柯維一臉擔憂：「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們肯將玉米那些東西，提前給我們。現在我們已收了他們的東西，怕是不得不聯盟了。」
莫爾稀和論悉諾對望一眼，心情一片大好：
「倒也不用如此悲觀，他們給的東西，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恩惠。到時唐國各地都種上，那些東西他們還能防著？可以不加入他們的聯盟，那些東西？給他們一些銀兩就是。」
「不加入他們聯盟？」往利柯維呆了呆：
「萬一他們動武？誰可敵之？」
往利柯維受李壽指點，有備而來，莫爾稀看不出半分異樣，說出他們的計劃：
「不得不防他們會動武，我們也可以聯盟，建一個更公平公正的聯盟。這個聯盟的首領國，可以由所有聯盟國輪流任。我吐蕃將會全力支持。只要我們聯盟，實力將會遠勝唐國。他們敢動，將會承受四面八方的攻擊。到時，他們說不定會變成第二個隋朝。」
往利柯維雙眼大亮：「吐蕃真願意讓所有聯盟國，輪流任首領國？」
「聯盟時，我們可以發下血誓。」這些事，莫爾稀已得到松贊干布同意。
「不僅如此，以後打下任何國的地盤，我們都可以平分。現在形式對我們非常不利，與唐國聯盟，我們一定會滅亡。還不如拼一把，由我們聯盟，對抗唐國。」
一番忽悠完，往利柯維已是激動異常，起身說：
「大哥要是知道，一定贊成和吐蕃聯盟。只是如此大事，怕他不相信。莫大人能不能寫封信，我讓人快馬給他帶去。」
往利柯維是第一個如此支持的人，莫爾稀更激動，想也不用想：
「我這就給往利酋長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