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書房私話
「每個人都會有心事，你也有！本王自然也不例外。」
「嫣兒確實有，而且心事很多。嫣兒聽出了殿下的不如意，是否能給嫣兒說說？」
王嫣說着，玉手輕輕拍著李元吉的胸膛，整張側臉接着緊緊靠在李元吉胸膛之上。
玉人已經是半醉，李元吉看她如此，輕輕將手放在她的腰間，本來李元吉是想找個人訴說自己的不如意，可當他真要說些話時，卻聽到王嫣微微的鼾音。
有些人醉了，就直接很安靜的睡了，王嫣就是這種。
李元吉輕輕攬着她，看着那張和後世某位女明星極其相似的臉，着實忍不住，在她臉頰親了一口，王嫣的手抬起，拍在李元吉唇鼻之間。
「醉了，還知道保護自己，好了，你好好睡吧！」
李元吉將她放在床上，沒有解開她的衣服，只是解了自己外衣，躺在王嫣身邊。
「嘻嘻，殿下也有心事！」
李元吉剛躺下，卻聽到王嫣聲音，待看她時，這丫頭依舊睡的很香。
「哦，說夢話呢！」
別人醉了，李元吉也沒了調戲她的心思，他調戲一個醉鬼做什麼，還是一個漂亮的女醉鬼。.
夜色深沉，李元吉單手攬著王嫣，也已經睡了。
天光普照，一間王家的書房之中，一身絲綢長裙的王嫣正坐在案前寫着什麼，待到她寫完放在一旁讓墨跡干固，這間房間的門被人推開。
「妹妹，這個時候你怎麼在書房？」
「哥，我在記一些東西！」
進來的是王仁祐，正是王康的孫子，王嫣的親哥哥，同時，也是歷史上那位王皇后的父親，當然，王皇后此時還沒出生，她的母親柳氏此時也才剛剛認識王仁祐。
王仁祐聽到妹妹說在記東西，也看見了旁邊墨跡還沒幹的那張宣紙，同時自然也看到了宣紙上寫的東西。
「情書寫給山鬼心事寄予西風，奈何山鬼不識字，西風不解情。」
王仁祐念了一遍，然後看着自己妹妹。
「這是你寫的？」
「哥，覺得如何？」
「寫的很好，就是妹妹怎麼會忽然寫出這東西，哥看了一眼，就覺得妹妹似有心事，還是不能給別人說的心事。」
「哥，不是我寫的，是另外一個人。」
兄妹說着，恰好此時有人敲了書房的門，王仁祐趕緊過去開門，他從敲門聲已經知曉誰在外面。
王康進來，兩兄妹趕緊喚了一聲爺爺，王仁祐此時扶著老邁的王康，讓他趕緊坐下。
王康示意，讓王仁祐關了書房的門。
「咦，這幾句話誰寫的，又是誰說的？」
王仁祐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張晾著的字帖，然後被上面的話吸引。
「爺爺，字是孫女的，爺爺怎麼會看不出來。」
「可這話不似你能寫的出來的。」
「還是爺爺您厲害，我哥還以為是我寫的呢！這是昨晚齊王殿下說的，我記了下來。」
「說的好，短短几句話，道出了多少無奈和不能對人訴說的心酸。」
「仁祐，還記得從長安傳過來的那兩句詩么？」
王仁祐想了想，點了點頭。
「爺爺，仁祐當然記得，是若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這兩句。」
「是啊，當時爺爺得到這兩句詩，是極喜歡的，別人說是當今聖上的嫡四子齊王所做，爺爺卻是根本不相信的，因為齊王的為人，你們兄妹也是知道。」
王仁祐和妹妹趕緊點頭，齊王的名聲在并州可以說是家喻戶曉，畢竟當年他可是做過并州都督，可是并州當時最高的官職，負責并州一地的安危存亡。
可在叛軍到來時，李元吉跑了，跑回長安了，做為一個并州人，如何會不記得。
至於他的長安的惡名，更是傳的并州人人皆知，反正并州無論是門閥貴族，官員百姓都知曉，齊王不當人子，就是一個禍害。
王康說着，嘆了口氣，目光卻又望向那張晾著的宣紙。
「爺爺當時不信這兩句詩是齊王做的，不信他還能腹中有詩才，這次恰好齊王來了并州，爺爺就帶着你們兄妹拜訪他。」
「爺爺當時對齊王的評價極高，還說他是隱忍之人。」
王嫣此時已經說到。
「孫女，昨晚齊王是不是沒有動你？」
王康忽然如此問自己孫女，並且目光望向自己孫女。
「爺爺，這個您怎麼知道？」
「我讓人查過齊王，就在我們離開晉陽之時，他若碰了你，你此時不可能還在這裏站着，他碰過的女人，如何也要在床上休息幾日。」
「齊王確實沒碰孫女，昨夜開始他百般調戲，後來說是喝些酒，讓孫女壯壯膽，到最後，孫女卻見他似有心事，怕他醉了，就將酒搶著喝完，當時醉了，醒來時看醉是穿的衣服依舊完好。」
「你覺得齊王此人到底如何？」
「孫女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反正孫女是有些喜歡他的，尤其是他喝了一些酒以後的樣子。」
「對了，爺爺，齊王賜了一個名字給孫女，一個嫣字，奼紫嫣紅的嫣。」
王康聽了，已經拿過紙筆，在一張紙上寫下這個嫣字。此時還認真看了看這個字，只是看了一陣，卻也不知道齊王為何賜下這個字給孫女。
巧笑嫣然，齊王是這個意思么？
「嫣字極好，以後你就叫王嫣了。」
「爺爺也覺得好，嫣兒也是極喜歡。」
「好好在齊王身邊服侍，以後他肯定不會虧待了你。」
「孫女知道！」
王康本想說些什麼，最後也沒再說，他讓人去長安查過齊王，齊王之前做過的事情，這幾個月齊王的所作所為王康此時都知曉。
齊王這個人在王康看來，更像是一條潛龍，藏匿了所有爪牙麟角的潛龍，甚至為了潛藏，他不惜將自己的名聲都不顧。
就說這兩個月，在長安鬧的最厲害的一件事就是齊王為了一個名妓，在長安將自家宗族的李錦程差些打死，一般的皇室子弟會做出這種事？
開始王康對齊王的評價也極低，可是無意中得到的兩句詩讓他對齊王有了些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