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誤打誤撞

第六十七章 誤打誤撞

下了兩天大雪,城野許多地方,只能看到一片潔白。

江陵是魚米之鄉,百姓的生活不錯。

外地來的難民,已被皇甫敷等人,安排到一些大戶人家的空房中。

司馬宗騎着馬,踩着雪,走在大街上。

「皇上,前面就是蘇大人府上。」

人因公被抓,司馬宗怎麼也要來這裏表示一下。

司馬宗正要進前,從大院內,出來兩個年青女子。

兩女長得很普通,很活潑,一路歡聲笑語,從他們旁邊走過。

司馬宗看着新鮮:「皇甫愛卿,那兩女你可認識?」

皇甫敷鄙視司馬宗一眼:

「認識,穿紅衣那個,是蘇大人的女兒蘇維。皇上要是喜歡,臣可以去說說。」

司馬宗無語:「她爹現在生死未卜,她們怎麼如此高興?」

皇甫敷呆住:「皇上說得是,她們不應該高興才是,難道蘇家有其它喜事?」

司馬宗看着皇甫敷搖搖頭:

「對蘇家來說,現在最大的喜事,就是蘇庸平安無事。」

「皇上是說蘇庸沒被桓修所害?」

事情還未證實,又是自己的手下。有些事,司馬宗不好說。

「你不要來,我去問問蘇維。」

皇甫敷看着司馬宗的背景,獃獃念道:

「他女兒該不會如此傻吧?」

司馬宗在一個布匹店找到蘇維,晉朝的女子,並不像宋明時期那麼保守。

保守也不要緊,司馬宗已將假須貼上,沒什麼忌諱,:

「蘇姑娘,令尊在江陵,托我給你們帶信。」

話說一半,蘇維打量司馬宗一眼:

「今早爹爹才讓人帶信,怎會又找人帶信來?」

司馬宗已基本猜到:「怕是你們擔心吧!他說,在江陵一切平安。」

「多謝大叔,這事我們已知。」

司馬宗暗自罵了句,還好他們沒去慰問,不然以後都不知怎麼下台。

走了幾步,突然停下:

「去一趟也好,讓她們帶些假消息過去。」

……

「是朕害了蘇愛卿,朕已派人去,讓他們不要殺蘇愛卿,朕可以用他們的人質交換。」

這事司馬宗沒說假,他真派人去說此事。

蘇府之人,感動中臉有異色。蘇老夫人說:

「多謝皇上,我蘇家不值得皇上如此對待。」

「值得,一定值得。」司馬宗降低聲音:

「不瞞老夫人,我們已用重金,去收買桓修的幾個親信。一旦成功,就是他歸西之時。」

離間桓修和他那些親信,對司馬宗有不少好處。

老夫人反應平平,司馬宗認為她已在心裏記下,又說出一事:

「為救蘇愛卿,朕決定過兩日親自去襄陽請援軍。」

老夫人大急:「皇上萬萬不可冒險,萬一被桓修那邊知道?」

「知道又如何?為節約時間,朕不繞道,就走江陵那條道。」

說完,司馬宗又開了一堆空頭支票。

「待蘇愛卿被救回,朕定委以重用。」

老夫人感動得熱淚盈眶,再次跪下:

「民婦一定讓庸兒謹記皇上盛恩,誓死忠於皇上。」

離開蘇府,皇甫敷不解:

「皇上為何要說過兩日去襄陽?」

司馬宗想到一些事。

「我軍還有幾天到,讓他們看到希望,免得他們提前來攻。」

「另外,將他們的兵馬調出去,城內空虛,我們才有更多機會。」

皇甫敷只是懂一半:「我們有什麼機會?」

「再派些人去江陵,他們分散,更容易策反。」

蘇府,一個年青人興奮說:

「奶奶,今天的消息要是透露給桓大人,爹爹定能得他們重用。」

「休得胡言。」老夫人怒瞪年青人:

「皇上如此待我們,我們豈能一再背叛皇上?傳信給你爹,讓他不要再錯下去,回來向皇上認錯。」

……

司馬宗的運氣不好,第二天一早,他接到一個消息。

「桓修親率一萬多兵馬,向松縣殺來。」

消息一出,一切表現都很正常。

城中的五千兵馬,起碼有三千被嚇得惶惶不安,一時流言四起。

「這次桓修要報上次之仇,不殺皇上,誓不罷休。」

「不止殺皇上,我們也是他的大仇人。」

要不是城門關閉得早,可能會出現逃兵。

司馬宗又氣又急,決定在大戰之前,招集大家打打氣。

軍營操場,五千兵馬站成一個有動感的方隊。

天冷,加心寒,大半人在瑟瑟發抖。

皇甫敷老臉羞紅,低下腦袋。

司馬宗也好不了多少。他不能無語,只能忽悠。

「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桓修大軍,成功被我們誘出。」

除知內情的皇甫敷,全呆住。一心存幻想的年青將領問:

「皇上,他們來攻,是皇上的計?」

「不錯,」司馬宗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我們的援軍就在後面,待他們攻成疲兵后,從他們後面殺到。到時?」

大家的眼睛亮了,上次就是司馬宗使計,大勝桓修。

沒人懷疑司馬宗的話。

寒冷的天空,彷彿瞬間轉成夏日,這個冬天不再冷。

陣陣激昂聲傳出:「消滅桓軍,活捉桓修。」

司馬宗輕鬆將眾兵將忽悠到城樓上,沒過多久,桓軍到來。

……

雪雖不大,地上的雪未化。

白茫茫的野地,一萬七千兵馬,帶着陣陣熱氣和殺氣,衝到松縣小城下。

「哈哈哈哈,」看到城樓上的司馬宗,桓修爆發出一陣爽快的笑聲。

「司馬宗,今天你插翅難逃。乖乖開城受降,我可以饒你一命。」

司馬宗很佩服桓修,兩萬兵馬,只留三千守城。

現在要是能有一支兵馬,去偷襲江陵,一戰就能定乾坤。

「桓修,你歸順朝廷,朕既往不咎,封你當大將軍如何?」

桓修一時沒接話,在打量城樓上的眾人。

攻城也和醫病一樣,要搞望聞問切。

城樓上的人太鎮定,他們很熟悉皇甫敷的這支部隊。

被這麼多人圍城,不應該如此鎮定才是。桓修摸不準:

「甫之,他們可是皇甫敷的兵馬?」

「是,」吳甫之也很疑惑:

「他們不可能如此鎮定,除非?」

「除非他們勝券在握?」桓修一句話說出,恐懼的火山,在他心裏爆發。

桓修永遠也忘不了,上次被司馬宗所陰。

明明已將那些俘兵降服,還鬧出一場兵變的把戲?

沉思一會,桓修下令:

「胡將軍,你們各帶四千兵馬,將另三面圍住。暫時不能攻,先看看他們的反應。」

半個時辰后、

「大人,南城樓上的兵將,一個個毫不在意我們,還在城樓上有說有笑。」

「大人,我們用言語試探,西城樓上的兵將,竟催促我們攻城,還罵我們太磨嘰。」

另三城樓的兵將,不像司馬宗這邊自沉。

一個個巴不得桓軍早點變成疲軍,好讓他們所謂的援軍殺來。

結果將司馬宗也搞懵,桓修沒攻城,鑽進搭建好的營帳中。

「皇上,他們這是何意?」一個不解的將領問。

「可能在商量攻城事宜,」司馬宗以為,等會可能會有一場惡仗:

「只留一半人在城樓,其餘的下去休息。」

主營帳中,桓修復仇的快感沒了。

「你們說,他們為何會如此?」

這裏唯一的文官明貴之說:

「那些將領沉着也就罷了,士兵也如此?只能說明,他們定有奸計。」

分析很有道理,另幾個將領點頭附合,但都沒什麼新意。

桓修看向一個國字臉的壯年將領:

「洪將軍是我軍大將,以前曾與劉牢之大戰不落下風,你有何高見?」

壯年將領名洪隆,是以前皇甫敷手下第一大將,地位僅次於吳甫之。

為穩固後方,皇甫敷留下,助吳甫之守城。

因上次招降信,差點被解除兵權。

「松縣城中我們已打探清楚,只有五千兵馬,他們無計可施。」

「除非、他們的援軍已趕到。」

「洪將軍說得是,」明貴之恍然道:

「若是他們援軍趕到,趁我軍攻疲,從后殺出,我軍難保不會大敗。」

明貴之說完,有士兵來報:

「大人,朝廷軍在四城樓都減兵了,現在只有兩三百人守在城樓上。」

「難怪,他們要催促我們攻城?」

這個消息,更讓桓修相信援軍之事。

「大家說,我們現在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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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從傀儡到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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