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7章 No1：你來得很是時候
10月前半，是還算風平浪靜的月段。
儘管它與短途馬娘錦標賽之間還卡了個中秋節，開頭更有個由國慶節演化的東炎頂流假日，但那兩者終歸是東炎限定的節假日。
雖然奧默因為從小學就在東炎校風下成長的緣故，導致其生活與思維方式都深受東炎文化影響，但很遺憾。
他的工作崗位是極東風格。
我馬娘學校自有校情在此，都有隨正式比賽一同展開的靈活假期安排了，蛐蛐中秋和國慶還想放假？！
國什麼國！現在都是區化了！沒有國！
——這話源自林頓訓練員的想像。
那位活潑明快的理事長當然不會說出這些話來，事實上整個學校從學生到訓練員，再到教師、保安等職員——就沒多少覺得照常上學/上課/上班有問題。
只有極少數東炎出身的馬娘學生，對這邊制度頗有微詞。
但也沒有蠢到真跑去質問老師/訓練員/秘書為什麼不放假。
奧默本也對此沒什麼關注，但無奈，他還有個違背常理的高三同學。
什麼叫違背常理呢？
首先，奧默高中時期讀的是升學火箭班，整個班的留級率0%，所以一般來說——他的同學不可能有還混高三的。
其次，那同學的年齡保守一點也該在大學讀研，放在高三正可謂是鶴立雞群。
顯然，這個逼人就是畢澤。
已經身處一個同齡人都陸續上班的年齡，卻還掛在高三的班級。
甚至還在中秋節與國慶節放假日子，給那正在監督賽馬娘訓練的奧默狂發遊戲截圖、現實出遊照片，之後還會故作無意地問他有沒有放假。
對此，奧默認真思索了一下。
思索自己光屏里的電子寵物這麼多，有沒有一隻能夠充當辛紅辣椒，給對方一點這個世界特產的電子震撼。
但……
很遺憾，只能作罷。
因為畢澤只是個普通人。
雖然他已經在使用魔導法杖，試圖以此省下車費，也找了個仿生人女朋友，大抵有試着挑戰仿生人的體重……
但這人的身體素質確實是普通人類沒錯。
更直觀的形容就是——太過脆皮。
對外人不是很友好，下手也沒輕沒重的女巫獸，很容易給畢澤一擊重傷。
莫里森這種合法電子幽靈，顯現物質界卻是違法的。
而要換做暫時隨泰拉之心相處一段時間，有事倒也能夠聯繫的吉爾巴利斯……
這就有些太重量級了。
思來想去，只有超級特工過去給他一巴掌比較合適。
但傑斯提斯就和周日寧靜一樣，不能算是電子寵物。
只能算是電子尼哥。
要使喚電子尼哥，你得想一個相對合理的，極具說服力的理由。
因為奧默認為想這種理由的成本，遠遠高於直接瞬移到學校給畢澤一拳的成本……
所以最終，還是作罷。
於是你能在國慶節一周后的又一周末，來到林頓事務所，與亞布魯一同發出匪夷所思的感嘆：
「在門口吊人類是怪獸使的傳統嗎？還是說這是魔人部族的風俗？」
亞布魯自詡很熟悉人類生活文化，但魔界區那片地方，生活風氣也確實與人類社會差異不少。
「我超！亞波人！」被吊在上面的青年也很錯愕，「而且還是鐵奧版本的亞波人！」
「鐵奧？」
這樣的東炎稱呼被隨身傳譯器翻譯過後的意義，讓亞布魯有些迷惑。
「他想說《機動奧特曼》，」在桌前擺好茶杯的奧默說着，示意對方落座，「不用理他，他只是得罪我了而已。」
「喔…哦……」
聽到這般直言不諱的回答，亞布魯坐下的動作有些僵硬。
這是要自己接下來謹言慎行的意思是嗎？否則接下來掛上去的就是自己？
按他對人類文明的理解，這應該算是某種下馬威。
但也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卻又聽到對方微笑道：
「不用緊張，他的存在也不是什麼警告，他叫畢澤，是我朋友，會遭受這種待遇也是他自找的。」
這話不免讓亞布魯再次錯愕。
「……林頓先生新掌握了讀心能力么？」
「倒也沒有，只是你的眼神與動作在這麼告訴我。」
「什麼自找啊！太小心眼了！奧默！我補課的時候你不也能炫耀回來嗎！」
上面那被捆得像一條蛆的畢澤，不服地扭動着。
「難道你上周末沒放假嗎！？」
「那個…畢先生，奧默先生上周末確實在加班加點。」
「呃……」
「都說過了不要搭理他，傑斯提斯。」
「……特工先生竟也在這裏。」為了自己好而選擇性忽略某些對話的亞波人，驚訝地看着那憑着奇怪的裝置高高漂浮着，對畢澤說明的傑斯提斯。
旋即目光掃過櫃枱角落與廊道里側。
「難道我正巧撞見了什麼案件？」
「倒也沒有，賽羅、陸先生與利匹亞也都不在這裏，」注意到對方眼中的某種期待，奧默那淡然處之的態度也稍微難蚌，「只是最近有點關於異世界的猜想，需要傑斯提斯提供長期協助。」
「異世界？」
「是的，亞布魯董事也感興趣么？」
「那還是算了吧…我昨天才從警署那兒回來，」亞布魯連連搖頭，「有一段時間都不想被牽扯到什麼事件里了。」
「真可惜，我還蠻期待亞波公司的技術支持的，要知道我的員工對貴公司的產品總是讚不絕口。」
「那位新條小姐是嗎，金古橋也跟我提過那位優質客戶的事。」
「是的，地下室的實驗室冰櫃里就有貴公司的產品，甚至可能還掛着商標。」
「那可真是讓人受寵若驚，我倒是願意為貴事務所開放怪獸素材直售通道，以成本價即可，但可惜……」
亞布魯說到這裏時，遲疑的目光掃過那落座對面的超級特工，也掃過櫃枱前的那一列列怪獸卡牌。
他想着這樣涉及業內機密的異常狀況到底該不該說，即便對方是位毋庸置疑的怪獸使。
但對方卻先他一步道：
「最近的怪獸素材，甚至怪獸的狀態都不是很好，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