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送上門的軟肋

第24章 送上門的軟肋

「什麼意思?」

宋棲棠理解的頗為費力,心驟沉,一把抓住隋安手臂,「她難道沒在家嗎?」

隋安氣喘吁吁,俊朗的面龐佈滿汗珠,聽見宋棲棠的問話,眼底湧起的最後一線光亮頃刻湮滅。

「白天開始,就沒見過她,中午打電話還接的,到傍晚就關機了,我姐喜歡去的地方我都找過,沒人,我不知道她在哪兒!」

隋安的手指挫敗地插進短髮,有些語無倫次,「媽急得飯都沒吃,我不曉得該怎麼辦,姐姐從不會這樣!」

宋棲棠瞳眸顫動,眉骨重重一跳,自己又打給隋寧。

那邊機械地循環著關機提示,再打過去,依然是呼叫轉移。

「我覺得不太對勁,」她沉吟須臾,重新拿了雨傘,拉住隋安往樓道走,「夭夭先放你家,我跟你再出去找一遍,實在不行就報警。」

隋安垂眸望着女人玉色的蔥指,七上八下的心忽而變得安穩。

外頭下着雪,他把自己的羽絨服披宋棲棠身上,「別挨凍。」

——

此刻,城市的另一端。

刺骨至極的寒涼猛然罩面澆淋,凍得隋寧渾身打冷噤。

昏迷前的記憶連續閃放,像鐵砂被吸鐵石吸附,一點點聚攏大腦。

她是在碼頭被人用手刀砍暈的。

「江先生,醒了。」保鏢丟掉水管走向門口抽煙的男人。

沉穩的皮鞋聲透過地面震顫耳膜。

隋寧心坎兒不停打鼓,艱難偏過頭顱。

既然進過監獄,多少有幾分反骨。

何況她原本就不算循規蹈矩的人,只是沒料到這次惹的禍端這麼大。

江家……

即便隔着天南地北,隋寧都深知那是縱橫兩道的大家族。

江宴行閑適止步,漂亮得雌雄難辨的瑞鳳眼居高臨下睥睨隋寧。

「馬志傑準備跑路的那艘船截停了,他現在在我手裏,聽說是你替他找門路銷贓。」

馬志傑就是安保公司監守自盜的嫌犯,同樣亦是隋寧新交的男朋友。

「我是被坑的……不知道那是江家的東西……」

隋寧頭昏腦脹,嘴唇磕破了皮,眼裏發射著四散的虛光。

凄風冷雨卷進廠房,掠過江宴行修長手指,指間那簇零星火光緩緩寂滅。

「勇氣可嘉。」他腔調寡冷,看着隋寧的眼神毫無情感,淡漠得如同她只是一具屍體。

「馬志傑騙了我……我只不過想、想賺筆辛苦費。」

隋寧悲愴哭出聲,對上江宴行陰森的雙眼,胸腔彷彿塞了顆炸彈,五臟六腑隨時能被炸出體內。

「對不起,江先生!」她滿臉蒼白,狼狽地爬行一段距離,懷着卑微希冀去扯江宴行褲管,「我錯了,不該動歪腦筋……我真的錯了,您把我送警局……」

江宴行無動於衷退後,腳尖碾過煙蒂,看了眼遠處慢慢啟動的車床。

隋寧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保鏢會意,拖起渾身乏力的隋寧朝車床走。

「啊——」隋寧大駭,前所未有的驚懼迫使她尖叫着反抗,「不要,不要!江先生,我求求您放過我!!」

掙扎間,口袋的零錢包忽然掉在地上。

江宴行準備收回的視線隨意掃過,身形冷冽凝定。

見狀,保鏢識趣地撿起錢包送到他眼前。

江宴行靜靜看向錢包里的三人合照。

朝氣蓬勃的少年摟着兩個笑顏燦爛的女人。

其中一個是隋寧,至於另一個……

寒風貫穿破舊的廠房,頭頂隨意拉起的電線搖晃,斑駁陰影籠着他英挺眉弓,自額頭到下頜悄然蔓延黑暗壓抑的色調。

良久,江宴行淡若清水的嗓音溢出喉骨,「留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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