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雪冷心未冷

第五章 雪冷心未冷

行了數里之後,北風越來越急,天上烏雲密佈。過了片刻,忽然飄起了雪花。寒冷堅硬的土地上,結起了一層寒霜,隨即變得泥濘起來。

這一下可苦了這些嬌弱的少女們。**的玉足踩在冰冷的泥水之中,很快就被凍得失去了知覺。大家的身體都被凍僵了,只是機械地向前挪動。

雪勢越來越大,大地逐漸被積雪覆蓋。走在鬆軟的雪中,雖然依舊是冰寒徹骨,但卻比在泥水中掙扎強了不少。不過這樣下去的話,如果不能得到及時的休息和按摩,只怕大部分少女的腳趾都要被凍得壞死了。

趙兵雖然穿着厚厚的皮裘,足以抵禦嚴寒,可是他們胯下的駿馬卻耐不得風雪。那些馬匹在雪裏走了一會,速度便降了下來。

幾個趙兵湊到隊長身邊問道:「隊長,大雪封路,我們是不是停下來休息一下。這些女奴凍壞了不要緊,要是馬匹掉了膘,可是會被統領大人責罰的。」

那個隊長思忖片刻,下令道:「慢速行軍,到前方樹林點火取暖。」趙兵大聲吆喝,連踢帶打,驅趕着少女們轉向向前方樹林走去。

到了林邊之後,趙兵驅使著少女為他們搭建營帳,點火燒水。幾個少女被風雪凍得身體僵硬,動作稍微慢了些,就挨了趙兵的許多皮鞭。他們安頓好崗哨馬匹之後,也不理會外面這些少女的死活,捉了幾個少女進帳凌辱去了。

眾女在林中點起一團篝火,繞火而坐。此時眾女的腳都被凍得麻木了。好在此時的人衣裳單薄,對於禦寒都有不少經驗。眾女紛紛坐倒在地,抓起地上的雪塊,擦洗按摩自己的玉足。

諸葛雅背靠大樹坐下,蜷起腿,撫摸查看自己的裸足。只見一雙雪白嬌嫩的纖足凍得青紫,手指摸去,腳趾腳背已經沒有了知覺,只有腳心還有一絲溫暖。她連忙從地上撿起一團團的雪花,用力搓洗雙腳。

過了片刻之後,腳趾總算恢復了知覺。青紫的皮膚總算變得紅潤,腳上被石礫劃破的傷口處也傳來了麻癢和疼痛。諸葛雅不敢鬆懈,繼續用力按摩,直到手腳都微微發熱,才停了下來。

她身下的雪花在體溫作用下逐漸融化,化成了冰水,浸透了她單薄的麻衣。坐在冰寒的雪水之中,一股股寒氣透過下體,直入小腹。諸葛雅雖然靠着火堆,仍然忍不住身體顫抖,牙關戰戰相擊。

旁邊伸過了一隻溫暖柔軟的手臂,摟住了諸葛雅的纖腰。卻是張佩見諸葛雅畏寒,將她摟到了自己身邊。她的手掌繞過諸葛雅的細腰,剛好扣在了她的小腹之上。溫熱的掌心,幫她驅散了腹中的寒意。

等到火堆將附近地上的寒氣驅盡后,眾女將火堆移到旁邊,坐在了乾燥溫暖的土地上。在經歷了之前的苦難折磨之後,僅僅是一塊乾燥溫暖的棲身之地,已經讓諸葛雅感到十分的幸福。

坐在有着火堆餘熱的乾燥土地上,喝着烘熱了的雪水,依偎在張佩溫軟挺拔的嬌軀上,諸葛雅在這一霎那,心中竟然感到了無比的溫馨和滿足。

這場雪從上午開始,一直下了一天,尤未止歇。整個天地之間,只剩下了一片茫茫白色。看這情形,在雪化之前,是無法前行了。

那些趙兵為了保護馬匹,將它們圈在了一起,拴在自己的營帳邊。周圍點起了十幾堆高高的篝火,為馬匹提供熱量。

到了晚間,趙兵們掀開營帳,出來準備享受晚餐。他們手中橫拖豎拽,拉着那幾個少女的頭髮,將她們拖曳而出,朝馬欄走去。那幾個少女全身**,雪白的肌膚上佈滿了淤青的指印和血紅的鞭痕。她們的眼神空洞獃滯,如同失去靈魂的木偶一般。

一個少女出帳時腳下一軟,摔倒在地。趙兵不管不顧,拽着她的頭髮就往前行。她脊背接地,被趙兵在冰雪中拖曳滑行。

開始在雪上還好,到了火堆附近,地面變成了污濁的冰水。少女哭號掙扎,身上沾滿了碎冰黑泥。那個趙兵聽到她的慘叫聲,走得更快了。少女背上被劃得血肉模糊,身後的水面上飄起了幾縷血紅。

到了馬欄旁邊,趙兵指揮着那幾個女子,搭起了一個大鍋,燒起了一鍋沸水。趙兵隊長看着那個滿身血污的少女,皺起了眉頭,說了幾句羯語。

兩個趙兵一起上前,一人拎住少女的一根腳踝,拖着她向大鍋走去。少女對自己的悲慘命運有了預感,拚命地扭動身體掙扎著,雙手扣緊了大地。她的十指都被磨爛,在地上留下了十幾道或粗或細的血印。

兩個趙兵將她拎到鍋邊,倒提着雙腿,架到了大鍋上方。少女身上雖然遍佈血污,但是兩條大腿內側依然白皙潔凈。嬌嫩的下體上,沾染著不少血紅和白濁的液體,顯然是之前趙兵所留。

此時鍋里的雪水已經燒開,熱氣蒸騰而上。少女驚恐地叫喊著,頭部和胸背處被蒸汽燙出了不少水泡。兩個趙兵欣賞了一會她的慘叫,手一沉,將她按入了沸水之中。

少女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只是她臨死時,纖細的雙腿中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即使是兩個強壯的趙兵,也險些被她掙脫。

一個趙兵大怒,從腰間拔出佩刀,從她的腿間豎直斬落。一刀下去,鮮血如泉四射,少女體內的臟腑流了出來,鍋里的雪水立刻變成了血色。

兩個趙兵將她的身體在沸水中洗了洗,拎了出來。一個趙兵就地將少女肢解分屍,遞給周圍的趙兵食用。另外的一個趙兵將那鍋混雜了少女鮮血內髒的血湯,倒入喂馬的食槽。那些馬匹已經習慣了血腥氣,紛紛上前爭搶。

周圍的少女都被這血腥殘酷的一幕嚇呆了。那些趙兵一邊得意地嚼著少女的血肉,一邊欣賞著這些漢女畏懼的表情。

他們之所以拚命殘害漢人,其實是因為內心深處的自卑和畏懼。數百年來,漢族的強大和文明,他們這些蠻夷野人從靈魂深處充滿了敬畏。

當他們藉著中原大亂,竊據河山之後,只有拚命地屠殺漢人,才能掩蓋心底的畏懼。

儘管現在北方的胡人數量已經多過了漢人,儘管現在漢人已經習慣了被當做牲畜般驅使和宰殺。但是這些胡人還是害怕。他們只有不斷地用漢人的鮮血和畏懼,才能麻醉自己,讓自己忘卻昔日漢人的強大。

那個趙兵首領環視全場,他目光所及之處,這些少女紛紛嚇得低頭戰慄,不敢與他對視。他心下越發得意,嘴角露出了一絲嗜血的笑意。

當他的目光轉到林邊時,突然看到了幾個驕傲挺拔的倩影。四個少女圍火而坐,她們望向趙兵的眼神,不是畏懼,而是仇恨。

那個趙兵首領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儘管對方只是幾個衣不蔽體的嬌弱少女,儘管對方手無寸鐵,只是自己看押的女奴,可是他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自信和驕傲,還有復仇的信念。

趙兵首領被激怒了,他無法容忍這幾個女奴的冒犯。漢人女子,不是應該服從自己的卑微身份,乖乖地等著高貴的「國人」羯人奴役宰殺嗎?這幾個叛逆,一定要抓來狠狠折磨,用她們的鮮血和哭叫,教育這些奴隸學會順從。

趙兵首領吩咐了幾句,身邊兩個趙兵大聲奉令,興奮地拎着皮鞭去逮人。對於這些趙兵而言,折磨漢女,欣賞她們的呻吟痛苦,是他們永遠不會覺得厭煩的遊戲。

少女們看到趙兵向諸葛雅她們走來,知道她們即將成為新的凌辱虐殺對象。少女們有的向四女投來同情的目光,有的則是離四女遠了一點,生怕牽連到自己。

眼看着兩個趙兵穿過人群,筆直地向自己走來,夏侯昭目不轉晴地盯着趙兵,低聲問道:「怎麼辦?」張佩手臂用力,將諸葛雅拉得向後了些,自己擋在了她的身前。

諸葛雅低聲道:「事已至此,只有和他們拼了。王小姐,一會等到趙兵靠近,你假意逃跑,引開右邊那個趙兵。夏侯小姐,你也假裝逃跑,將左邊那個趙兵引到我和佩兒身前。我們一起合力,先殺了他奪刀!」

夏侯昭低聲道:「好,就這麼辦。」王琰也點了點頭道:「就依諸葛小姐之計。」眾女雖然沒有起身,但身體都調節到了最佳位置,蓄勢待發。

兩個趙兵慢慢走到四女身前,約有十步處,大聲叫道:「你們幾個,快點跟我們去見隊長大人。」四女假意做出害怕表情。諸葛雅將張佩按到自己懷裏,摟着她瑟瑟發抖。王琰和夏侯昭猛地從地上彈起身,分向左右逃去。

兩個趙兵笑罵道:「跑?你們能跑到哪裏去?」他們見諸葛雅和張佩乖乖坐在地上,也不疑心,手裏揮舞著長鞭,一左一右,就去分頭追逐王琰和夏侯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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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血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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