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體系推測，天夢冰蠶
「魂獸，該不是給人類魂師擋災了吧？」莫長生猜測道。
任何一個魂師，每提升十級，就需要吸收魂環，才能突破到下一個十級，這一點在莫長生看來就很怪異。
一個人類的修鍊體系，為何要以魂獸的魂力本源結晶作為晉陞條件？
無非是這種體系不夠完善，或者說，想依靠自身晉陞，需要渡過某種災厄、考驗。
比如魂獸，活過十萬年之後，就要開始渡天劫，連續渡過兩次天劫后，才能擁有二十萬年的壽命。
而既然魂獸進化都要渡劫，為什麼人類魂師進化不需要渡劫？
他不認為這是天地意志偏心，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祂不會偏袒任何一種生命或存在，不同的生命，必然也有不同的特性，不可能是為了幫助另一種生命蛻變而存在。
那結果就顯而易見了，是這種體系的開創者，認為人類是世界的主角，所以藉著魂獸的生命，從而躲過了人類晉級應該遭遇的災難。
而魂環，就是魂師「渡劫」的憑證。
當然，按照現有魂師、魂獸的數量推測，以前的魂獸肯定才是霸主，而且不知繁衍了多少歲月，數量也絕對超乎想像，否則那些高階魂獸，怎麼可能被殺了幾萬年還不滅種？
這種體系的形成，可能也和人類當時所處的環境有關，但這種體系能發展起來，與神界的神靈也脫不了關係。
不然魂獸又不是傻子，腦子有坑才會留一個會威脅到所有組群生命存亡的體系存在，又不是究極抖M，喜歡被人類獵殺。
「嘖……」
雖然只是初步推測，但莫長生也可以斷定，這種獵殺魂獸，提升魂力等級的體系，肯定有第三方助力，不然不可能發展起來。
而有這種力量的，除了神界所謂的神祇，還能有誰？
此外，他也更相信虛妄之眼看到的東西，他本來就對這種體系很不看好，魂獸才有多少，千年、萬年、十萬年的魂獸又有多少？哪經得起魂師獵殺？
魂獸到現在都還沒滅絕，都是它們運氣好了。
一邊想着，一邊散出神念，鋪天蓋地籠罩着四面八方，尋找適合用來實驗的魂獸。
「啊啊啊——小子你們趕緊找機會跑啊，星斗大森林裏現在有一個怪物，神念鋪天蓋地，比那些十萬年幾十萬年的魂獸還要可怕，再不跑我們就全都要死在這裏了！」
突然間，莫長生耳邊響起一道聲音，讓他不由眉頭一挑：「精神力傳音？品質還不低，竟能察覺到我的神念。」
莫長生神念探去，身影化作一道虹光，遁向那處精神力波動的地方。
「完了完了！」莫長生腦海中，那道精神力依舊在傳出聲音，顯得很驚恐。
而莫長生的視野中，也出現了三道人影，看起來年紀都不大，最多也就十五六歲，其中一個看起來更是只有十歲左右。
而那精神力波動，就來自於這個最小的孩子。
「原來是你啊……」
莫長生輕笑一聲，人已經到了三人身前。
「你是誰！」
當他落在地上之後，其中一個少年才終於看到了他，連忙攔在另一個少女和那名孩子之前，魂力涌動，一道武魂隱隱若現。
「冷靜。」
莫長生隨手一拍他的肩膀，那少年的魂力，竟是瞬間崩散，完全無法凝聚。
「貝貝！」
那少女驚呼一聲，手中猛地扔出幾道暗器，但那些暗器打在莫長生身上，卻發出「叮叮叮」的聲音。
莫長生拍了拍衣裳，笑道：「唐門暗器嗎？威力倒是不錯，不過我倒是對觀音淚什麼的更感興趣。」
「你究竟是誰？怎麼會知道觀音淚？！」
那少女驚呼一聲，但眼睛正好與莫長生對視，霎那間，她的意識瞬間模糊，整個人就癱軟在地上。
「好了，老老實實躺着。」莫長生笑了笑，貝貝和唐雅就暈了過去，隨後，莫長生才看向最後那個十歲左右的孩子。
「百萬年魂獸，挺難得。」莫長生笑着道，緊接着，一道分神自其眉心走出，那男孩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也暈了過去。
「不是吧！不是吧！這都能進來？！」
精神之海中，一道身影緩緩踏足，這是一片淡金色的海洋，承載着那十個巨大的白金色光球，此外還有一個很小的灰色光團，不過那灰色光團卻不肯與這些大光球聚集在一起。
至於莫長生聽到的聲音，則是來源於那十個白金色光球。
「你你你……該不會是神祇吧？！」
十個白金色的光團很人性化，看到莫長生出現的那一刻，直接逃竄出去一大截。
「神祇？」莫長生閑庭散步似的，虛妄之眼開啟，打量了那個灰色的光團一眼，隨後又看向十個白金色的光團，笑道：「我不是神，我只是一個還算有點實力的人。」
「人？」那道聲音似乎很無語，他可是最擅長精神力的百萬年魂獸，但莫長生卻輕易進入了它所隔絕的這片精神之海。
「將你的本源魂力給我一點，我就離開。」莫長生笑道，這個世界已知的第一頭百萬年魂獸，魂環特殊性堪比神環，對莫長生研究魂獸的「破面」很有幫助。
破面是死神化的虛，他雖然未曾見過，但了解一些情況，比如破面的刀，就是力量封印成的核，歸刃實際上是解除核的封印，回復力量的本來面貌。
也就是意味着，「破面」這種形式，與本源有關，而天夢冰蠶作為百萬年魂獸，他的本源魂力有很好的研究價值。
「當真？」
天夢冰蠶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不過你要是不願意，我會直接奪取。」莫長生道。
「別別別！」天夢冰蠶連忙道：「我給，我給還不行嗎？」
說着，一道白金色的光團分了出來，傳到莫長生的面前，緊接着天夢冰蠶又道：「夠了嗎？不夠的話我還可以繼續加！」
它是怕的，這個生靈太恐怖了，眼前這還只是一道分神，但就強大到連它都無法隔絕，若是完整的神魂出手，天夢冰蠶根本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情。
「夠了。」莫長生對多少倒是不在意，探手將之拿在手中，而後就要離開。
「對了！」但就在他將要退出精神之海的瞬間，莫長生再次回頭，道：「勸你讓你的宿主離姓唐的遠點，尤其是要離一個會和他同居的女孩子遠點，不然你的造神計劃，可能只會得到一個殘次品。」
說罷，莫長生直接遁出精神之海。
「他怎麼知道我要造神？我都才剛決定！」天夢冰蠶驚惶地道，這件事他也是在成為霍雨浩的智慧魂環之後方才決定，還從未和任何人說過，莫長生是如何知曉的？
「姓唐的？和他同居的女孩？」天夢冰蠶細細思索：「該不該聽他的？」